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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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的生意蒸蒸日上,信國公府這些年在她手里頭,家底也翻了好幾番。 明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這回太后的壽宴辦得盛大隆重,是她明家好好出風頭的時候。 “仔細著些,別磕了碰了。” 陳氏親自盯著人搬好東西,又風風火火趕到明妘的房中,見她還不緊不慢地描眉打扮,一陣頭疼。 “小祖宗,時辰到了,快走了?!?/br> 明妘慢條斯理地涂好口脂,對著銅鏡欣賞了一下,才美滋滋地起身去挽陳氏的手。 害羞帶怯道:“不知今日能否見到駿郎,我得打扮得好看些,不能被那狐媚子比下去?!?/br> 母女二人走到門口,明妘口中那個“狐媚子”已經(jīng)等了一會了。 少女今日只著一身淡雅的青色梅花刺繡裙,薄施脂粉,清秀素雅。 明明是最不吸人眼球的裝扮,但那張臉…… 眉目如畫,妍姿艷質(zhì),就這么安靜地立在府門前,足以讓萬物斂息,生怕一出聲,便驚了這降落人間的仙子。 明妘嫉妒紅了眼睛。 只要有這張臉,就算裹著麻袋都能把男子的目光給吸引去! 她氣憤地從明嬈身邊走過,擦肩而過時,還惡狠狠地瞪了明嬈一眼。 明嬈很無辜,她一頭霧水地望向陳氏,眸中有瀲滟波光,無辜又純澈。 “走吧。”陳氏安撫地笑了笑,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攬著人往外走。 “你沒進過宮,凡事都低調(diào)些,不懂不會的就問我,或是跟著你jiejie學(xué),莫要自作主張,丟國公府的臉面。” “若有那輕浮的男子與你搭話,莫要理會便是,”陳氏溫柔笑著,“初來京城便惹上京城的公子哥,怕是不妥?!?/br> “是,女兒知曉了?!?/br> 與陳氏母慈女孝的寒暄后,各自上了馬車,直奔皇宮而去。 第4章 .求您幫我媚眼含情,怯生生地望著他。…… 宴會在年喜宮舉辦。 明嬈站在石階下,抬頭望著富麗堂皇的宮殿。 琉璃瓦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璀璨光芒,雕欄玉砌,華美卻又不失莊重。 明嬈深吸一口氣,低首斂眉,安靜地跟在陳氏身后。她面上裝著淡然,無人知冷汗幾乎滲透薄衫。 太后的壽辰…… 太后…… 明嬈永遠忘不了鶴頂紅入腹后的那種鉆心的痛感,像是有一把刀,在她的肚子里翻來倒去地攪合,幾乎剁爛了所有的臟器,神志卻還有短暫的清醒。 她清醒地知道自己要死了,清醒地聽著女官的話。前世直到生命盡頭,也不知太后為何那般厭惡她,非要她死不可。 虞硯總是醉醺醺地對著她的靈位道歉,可是卻從沒告訴過她一個緣由。 聽說那時安北侯把那鶴頂紅也給太后灌下去了,他說他夫人吃過的苦,太后也要嘗一嘗。 想到虞硯,明嬈緊攥的拳松開了些。 不知是她精神太過恍惚,還是明妘有意拽著陳氏往前快走,才剛跨進殿門,那對母女就將她甩下,不見了蹤影。 明嬈的身邊沒有明家的婢女,只有一個引路的宮女,小宮女將明嬈帶到了坐席,便退下了。 陳氏到底看重臉面,怕明嬈一個人行差踏錯,丟了明家的臉,陳氏安撫好親生女兒,派了個自家的婢女到明嬈身邊盯著她。 時間還早,眾人三兩聚在一處閑談,明嬈不認識別人,一個人也樂得自在。只是這雕梁畫棟的宮殿,始終給人壓迫感,叫她喘不上氣。 明嬈沒管身邊婢女,自己出了宮殿大門。 夏日暑熱,大抵是嫌宮殿悶熱,許多姑娘公子陸陸續(xù)續(xù)都偷跑了出來。 大霖百姓祖上有草原人血統(tǒng),民風奔放熱情,最是豪邁。 女子上街不必遮面,男女同席也不需避諱,瞧得順眼,站在一處談笑風生。 明嬈安安靜靜地躲在觀景臺的一角,默默注視著這座宮城。 她有意躲熱鬧,可出眾的容貌卻從不許她過分低調(diào)。周圍慢慢聚了些人,不再清凈。 ——“不知太后何時來,我饞這頓宮宴好久了?!?/br> ——“前朝那邊宴請一輪后,陛下和太后才會過來,聽說御膳房新到的廚子手藝比醉香閣的還好,今兒可要大飽口福!” ——“今日來的人真是多,尤其是女子多,你可知曉緣由?” 眾人有片刻沉默。 有人壓低聲音,“太后又要給那位相看人家,約莫著席間就會賜婚,嘖?!?/br> “不知是誰家這樣慘,還好我并無姐妹?!?/br> 安北侯素有克妻名號,三任新婚妻子皆在嫁往西北的路上暴斃,一次這樣便罷了,兩次三次皆是如此。 縱使安北侯位高權(quán)重,手握兵權(quán),又頗得皇帝寵信,可那又如何。 這門親事想攀也要用小命掂量掂量,自己是否高攀得起。 明嬈原本想要離開,可聽他們講起安北侯的事,一雙腿怎么都邁不動。 賜婚嗎? 也不知是結(jié)親還是結(jié)仇。 “噓!來了來了??!” 有人激動地拉住同伴的袖子,趕忙出聲制止。 明嬈心跳快了一拍,驀地轉(zhuǎn)頭,往樓下看去。 她在二層的觀景閣樓上,站在最靠外面的一角,目光輕輕松松便捕捉到了男人的身影。 雖是規(guī)模宏大的盛宴,可男人依舊穿著隨意,身著一襲墨色綾鍛長袍,腰間配著寶劍,儀容峻挺,冷峻深沉。 他一貫疏懶的神色不再,此刻冷肅著臉,步伐匆匆,氣勢冷峻,不像是來赴宴,倒像是來尋仇的。 “怎的他就能佩劍入宮呢……”閣中有人小聲抱怨。 變故就在一瞬間發(fā)生—— 哐當! 拐角處,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宮女,冒冒失失地跌了一跤,腳下站穩(wěn),手中的托盤卻傾斜,壺中酒全撒在了迎面而來的安北侯的袖上。 男人抬起沾濕的寬袖,團云紋浸在水漬中,暗了一片。 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伏在地上,帶著哭腔:“侯爺恕罪!侯爺恕罪!” 安北侯低著頭,神色莫辨,叫人看不透心中所想。 那宮女也是大膽,跪在地上就朝男人伸出手去,用帕子要為其擦拭。 手剛牽住男人的衣角,便聽唰的一聲,刀劍出鞘。 一道亮光閃過,在陽光的照射下,劍光晃了明嬈的眼睛。 虞硯拔了劍,果斷地揮劍。 斬斷了被牽住的那節(jié)衣角。 他眸色漆黑,神色淡淡,沒有再看那惶惶發(fā)呆的宮女一眼,反而抬頭看去。 一眼就捕捉到了明嬈的目光。 探究的視線來自四面八方,唯有這一道,格外與眾不同。 四目相對,明嬈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心跳聲給震聾了。 虞硯只掃了一眼,便又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大步離去。 始終落后他一丈遠的隨行侍從忙跟了上去,只留下了一名親衛(wèi),從地上撈起那宮女,捂了嘴,拖了下去。 閣樓上一片嘩然。 總聽說安北侯恃權(quán)自傲,擁兵自重,從來皆是我行我素,自負張揚,可誰也沒真正見過這位凌厲的作風。 在皇宮內(nèi)院,不僅攜帶刀劍來去自如,還堂而皇之地處置內(nèi)庭宮人。 “這這還真是……還真是……”一文弱公子措辭半晌,臉憋得通紅,“恣意妄為!” “目中無人!” “囂張跋扈!” 大霖朝尚文,最看不慣粗魯豪橫的武將,安北侯十年未曾回京,一回來便“一鳴驚人”,這幫翩翩公子湊在一起痛斥安北侯的不當行徑。 從他不懂禮數(shù),說到他藐視宮規(guī),最后簡直把他與罪孽深重的叛賊作比較。 明嬈沒心思再聽下去。 義憤填膺的他們好像都忘了,是誰叫這江山安穩(wěn),歲月無憂。 …… 皇帝與太后姍姍來遲,他們到時,殿內(nèi)坐滿了人。 眾人皆起身行禮,唯有安北侯神色懶散,獨坐位上,徑自喝酒。 皇帝沒將他的無禮放在心上,笑呵呵地叫人為安北侯倒酒。安北侯似是才察覺到皇帝來,不慌不忙站起身行了禮。 酒過三巡,落在虞硯身上的目光才漸漸少了。 酒意有些上頭,虞硯扯了扯領(lǐng)子,與皇帝說了一聲,離開了宮殿,出去散散酒氣。 明嬈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見他離開,也忙不迭地起身。 陳氏皺眉,“去哪?” “屋里太悶,想去吹吹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