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舊晴難忘、女王的秘密日記、不小心創(chuàng)亖了嬌妻系統(tǒng)、大雜院里的小美人、東宮蜜史、是你先撩的我、[綜漫同人]馬甲攻略屑男人的可能性、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穿成小美人魚還能C位出道嗎、修無情道后我飛升了
說完,他又拿起楚照流在楚家后山石碑上謄抄的祭文,認真看下去。 石碑上的內容很短,還與地宮內的有所重復,這次顧君衣看得很快:“內容大差不差,大致意思就是‘榮獲仙界授予了保管仙門之匙的機會,誠惶誠恐’。你在哪兒拿到這篇的?不會是楚家吧?!?/br> “正是。”楚照流的笑容一收。 楚家祖上竟然保管過仙門之匙? 那他父母的失蹤,會與這東西有關嗎? 黑袍人在找的應該就是仙門之匙了,他想做什么? 難道是……集齊仙門之匙,找到仙門重開仙界? 楚照流靈光一閃,指了指地宮祭文上被圈出的字:“這幾個字的意思,莫非就是‘仙門之匙’?” 顧君衣欣然道:“我家小師弟果然冰雪聰明。” 楚照流卻笑不出來。 這就是藥王留下的那幾個字。 這件事,遠比他和謝酩想的要復雜,無論是黑袍人的身份,還是黑袍人的目的。 三人各自沉思著,也就是這么一會兒,啾啾見他爹不逗自己了,在酒桌上溜達起來,溜達到被顧君衣擱在一邊的酒杯,思索了下,整個腦袋突然一把埋進去。 謝酩:“……” 楚照流:“……” 顧君衣:“……” 即使謝酩的反應再快,把小肥鳥撈回來時,以它一口吃光整團篝火的能力,一杯酒也見底了。 這可是烈酒,顧君衣喝完還那么神色自如,是因為他是個經驗豐富的老酒鬼。 小肥鳥從出生到現在,還不滿兩個月,不到人巴掌大,整只鳥當場就木了。 它呆呆地望著謝酩的臉,一張嘴,吐出縷火苗:“……嘰!” 這是打了個酒嗝。 謝酩:“…………” 楚照流震驚地望著他:“謝酩,你怎么帶孩子的!” 謝酩的眉心突突直跳,拎起小黃毛鳥的頸毛,放到眼前觀察:“醉了?” 啾啾:“嘰!” 又吐出縷火苗。 小家伙打嗝上了癮,一邊無辜地和謝酩對視著,一邊嘰嘰叫著吐火苗。 楚照流頗有點啼笑皆非,從戒指里翻到醒酒藥,丟給謝酩。 謝酩單手接過,倒出里面的丹藥,頓時陷入沉默。 這一顆藥,都比小黃毛鳥的喉嚨粗。 他微一用力,將藥震分成幾等分,掰開小家伙的嘴。 還沒喂進去,一縷火苗竄出來,直接將醒酒藥燒成了灰燼。 “……”楚照流道,“我不管,你得想個法子喂給這小家伙。” 顧君衣托著腮,邊喝酒邊看熱鬧,頗感興味地瞅了眼謝酩。 不知道多少人在謝酩面前大氣也不敢喘,楚照流的語氣卻這么不客氣。 關鍵是,謝酩對他的態(tài)度也沒有什么反應,仿佛理所當然。 有意思。 嘗試了會兒,謝酩用靈力裹著醒酒藥,硬塞著喂給了啾啾。 辦法不能說多巧妙,但至少是塞進去了。 醒酒藥也不是吃下去就立刻生效的,小破鳥被放在桌上,搖來晃去地站不穩(wěn),走一步吐一口火,醉意熏然。 顧君衣嘻嘻笑道:“真成醉鳥兒了。說起來,我去過一個地方,那兒有道名菜,就是用嫩鳥燒制,配以清酒,滋味美妙得很?!?/br> 啾啾聽懂他說的不是什么好話,鳥眼一橫,嘴一張,呼地吐出一大片火。 顧君衣偏頭躲開,好笑地彈了下它的腦袋:“這也是你們從夙陽弄來的?” 立刻就被啄了。 楚照流還沒幸災樂禍,小肥啾就在桌上打了個不太優(yōu)美的轉兒,乳燕投懷般撲向他。 楚照流瞬間色變:“謝三,把你的鳥收好!” 顧君衣終于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謝宗主,聽到了嗎,小師弟害怕,把你的鳥收好!” “……” 有那么一瞬間,謝酩真的很想提劍上扶月山。 他兩指一拎,將發(fā)酒瘋的小胖鳥揣好,面無表情道:“收好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未成年人不得飲酒。 ps:未成年鳥也不行。 第34章 擱在手里許久的上古祭文總算被破解了,也算解決一樁心事。 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疑問。 仙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仙門為何會消失,五把仙門之匙如今去了哪兒,爹娘與藥王的失蹤與仙門之匙有什么牽扯? 黑袍人對他下手、指揮群妖屠殺流明宗、涉足西雪東夏國之戰(zhàn),難不成都是為了仙門之匙? 疑惑烏泱泱地擠來,一時片刻也不可能解決。 楚照流和謝酩離開楚家后,一路趕至聽竹樓,幾乎沒怎么歇過,正好需要理理頭緒,見夜色已深,便準備找個客棧歇下。 謝酩也沒有意見。 離開神藥谷前,燕逐塵再三叮囑了要讓楚照流好好休息、不可勞累傷身、保持身心愉快。 他在盡力而為。 顧君衣喝了一肚子酒,醉得迷迷瞪瞪的,聽到今晚睡客棧,抱著酒壇非常感動:“小師弟!師兄已經餐風露宿許久了!” 楚照流漠然道:“我看樓下街邊的狗窩不錯,挺適合師兄你的。” 嘴上無情,到了客棧,楚照流還是要了三間上房,親自拎著喝得醉意熏然的顧君衣上樓。 到了屋門前,楚照流拖著顧君衣,忽然又不太不放心,扭頭才發(fā)現謝酩一直在盯著自己,愣了愣,叮囑道:“你今晚看好啾啾,可別讓它把客棧燒了?!?/br> 謝酩垂眸看了眼軟乎乎睡在懷中的滾圓嫩黃的小毛團子:“它很乖?!?/br> 啾啾在酒樓里發(fā)了通酒瘋,現在醒酒藥上頭,睡得很熟。 楚照流欣慰地點點頭,放心地扶著顧君衣進了客房。 一進門,顧君衣蒙蒙昧昧半閉著的眼無聲睜開,拂袖關門布下結界,一氣呵成,眼底清亮一片,哪兒還有半分醉意。 他眼底含著點笑,自個兒站直了,調侃道:“小師弟,你和謝酩相處得蠻不錯的嘛,看來師兄施的上古仙術果然有效,抵得上十萬靈石吧?” 楚照流冷笑著蹬他一腳:“你還有臉提?” 發(fā)酒瘋跑去把謝酩給敲出來了,眼看著他和謝酩盯著手上的紅線面面相覷,居然就趁機跑了! 顧君衣恬不知恥:“嘿嘿?!?/br> 看他那副欠樣兒,楚照流氣不過地又蹬了他一腳,才坐下來,倒了杯冷茶推過去:“酒鬼,醒醒你的酒氣!特地避開謝酩,是想和我說什么?” 顧君衣年幼時流浪街頭巷尾,吃著百家飯長大,跟人街頭賣藝求生,聽說煙霞繁華似水,餓不死人,就流浪到煙霞,機緣巧合下進入扶月宗,后又因于劍道上天資聰穎,在褚問的引薦下才拜入扶月仙尊門下,看過人生百態(tài),吃過人情冷暖,和從小被扶月仙尊接到膝下呵護長大、沒嘗過人間疾苦,所以格外柔慈悲憫的褚問不一樣。 他與謝酩的關系平平淡淡,不好不壞,謝酩在扶月山上那幾年,顧君衣多半時間都在外游歷,兩人的交涉并不多,不像褚問那樣,掏心掏肺地把謝酩當自己人。 避開謝酩說話,也不奇怪。 楚照流想到這里,一時凝噎。 未料顧君衣百年之后,居然還能重cao舊業(yè),街頭賣藝。 簡直就是盛開在扶月山上的一朵奇葩。 顧君衣接過苦澀的冷茶,也不嫌棄,一口飲盡后,砸了咂嘴,先問道:“在夙陽受傷未?” 嗓音柔和,算是師兄弟重逢的第一句正式問候。 楚照流心頭微暖,搖了搖頭。 顧君衣擱下茶盞,輕哼了聲:“那就好,若是讓你受傷,謝酩還擔得起這劍尊之號?” 哼唧完了,顧君衣又問:“去楚家受委屈沒有?” 楚照流也不奇怪他為什么知道自己去了楚家,笑了笑:“就楚家那些人,怎可能讓我受委屈。” 顧君衣滿意頷首。 他和褚問捧在手心里護著的小師弟,就是不能受傷受委屈。 該問的問了,他摩挲著茶盞,斟酌了一下:“那兩篇上古祭文對你很重要?” 楚照流并不準備隱瞞,重重點頭:“與我、我爹娘和謝酩都有關系,你既然與聽竹樓主相識,應該也知道,藥王前段時間失去了蹤跡,他留下的線索里,就有‘仙門之匙’的上古字跡?!?/br> 顧君衣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頜,片晌,點了點頭,卻沒繼續(xù)這個話題:“好,師兄知道了。近來西洲有點變故,魔修頻頻向正道發(fā)起進攻,本來戾氣就重,現在更是一言不合就會打起來,遲早生亂,你歇了今夜,就和謝酩回去吧?!?/br> 楚照流沒那么好糊弄,掀掀眼皮子:“你想做什么?” 倆人少年時相識,一起做過的混賬事不少,默契極高,不等顧君衣否定,楚照流就反應過來:“你知道西洲這邊有什么相關的上古遺跡,想去給我弄來線索?” “照照啊,”顧君衣不否認也不承認,“太聰明也不是好事哦,下個月就是你的生辰了?!?/br> 楚照流不咸不淡道:“我不需要這種生辰禮物,你若肯回扶月宗,我和大師兄都會高興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