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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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衣裝模作樣地扶了下額頭:“哎呀呀,頭疼,醉了醉了,好久沒嘗到這么好的酒了,一時貪杯了?!?/br> 楚照流嗤了聲,放棄游說:“好吧,既然這個問題你避而不談了,那下一個問題就老實回答我?!?/br> 顧君衣在心愛的小師弟面前也非常有原則:“那可得聽后再議?!?/br> “你來西洲做什么?和雀心羅有關?” 顧君衣忍不住提醒:“師弟,這是兩個問題?!?/br> 楚照流扇子一并,一下下敲著手心,冷冷看著他。 顧君衣靜默了會兒,老實回答:“我來西洲,的確和那老魔頭有點關系?!?/br> “哦?” “當年我不是和那老魔頭打了一架,劍折了嗎,神匠慕典也忒敢收,張口就要我十萬靈石?!鳖櫨鹿傲斯笆?,嬉笑著恭維道,“還好我家小師弟身家豐厚,慷慨解囊!” 顧君衣的佩劍倚霞,也是劍譜上赫赫有名的名劍,斬殺邪祟妖物無數(shù),陪伴了他多年。 楚照流覷了眼顧君衣背著的劍,沒有吭聲。 七十多年前,顧君衣失蹤了許久后,失魂落魄地來找到他,問他借靈石去修復了斷劍。 他老是提起這筆債務,倒也不是在意那區(qū)區(qū)十萬靈石,只是看顧君衣有時候渾渾噩噩的,沉醉酒鄉(xiāng),不得不給他點還債的動力。 窗外寒雪飄飄,夜色卻壓得極深,顧君衣望著那幾星殘雪,明明沒有喝醉,眼神卻有些遼遠朦朧,良久,才輕輕補完上一句話:“順便,來找個人。” 楚照流靈光一閃:“這么多年來,你一直在找人?” 顧君衣自顧自地倒了杯茶:“對?!?/br> “看來那人對你很重要。” “……差不多?!?/br> “等你找到他,你要做什么?” 顧君衣笑了笑:“照照,你覺得我會做什么?” 楚照流思索了下,不惜離開宗門,寸寸遍尋近百年,以顧君衣的性子,肯定不是仇人,便信口猜測:“給他一個擁抱?” 顧君衣笑而不語。 眼前浮現(xiàn)出副如畫的漂亮眉眼,他撫了撫抱在懷中的倚霞劍,心里道,不。 等我找到他,我要一劍殺了他。 夜色愈發(fā)濃稠,楚照流沒有繼續(xù)多待,丟下句“你想跑也沒用,謝酩在隔壁”的威脅,收到顧君衣凝固的表情,才悠哉哉出了門。 三人的客房相鄰,一出來,楚照流就發(fā)現(xiàn)謝酩屋內(nèi)的燈居然沒熄,猶疑了下,伸手敲了敲:“謝兄?還沒歇下呢?” 屋門嘎吱一聲,從內(nèi)拉開,眼前投落一片陰影,謝酩的衣冠絲毫未亂,站在門后,仿佛已經(jīng)等了許久似的,濃睫低垂望下來:“與你師兄秉燭夜談回來了?” 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 但楚照流就是覺得哪里都怪怪的。 在這樣的眸光籠罩下,他的肢體都莫名僵硬起來,干笑著搖搖扇子:“不就是沒帶著你一起說話,還生氣了?又不是故意的——我那便宜鳥兒子怎樣了?” 謝酩側了側身,示意他進屋看。 楚照流又蒙了下。 一句話的事嗎,還得他特地進屋看看? 不過小肥鳥一破殼,睜眼看到的就是他,產(chǎn)生了雛鳥情節(jié),還以為他是它的母啾,有股不由分說的依賴與信任,他要是當真不聞不問,豈不是還不如一只鳥有感情? 楚照流其實很喜歡這種毛茸茸的小東西,小時候還倔強過不肯認命,一邊鼻音眼淚一把把,一邊頑強地摸小貓,把自己摸得眼紅臉腫了好幾日后,徹底放棄了這項玩物喪志的愛好。 小東西再可愛,對他來說也只可遠觀。 謝酩催促了聲:“進來,外面冷?!?/br> 楚照流奇怪道:“我不怕冷。” 謝酩盯著他看了幾瞬,冷不丁一勾唇,嗓音微涼:“我怕冷到我的鳥?!?/br> “……” 果然又記仇了啊! 楚照流忍不住吃吃笑起來,越過謝酩走進屋里。 小肥啾被謝酩放在床上,不足巴掌大一小團,可憐又可愛的,謝酩還嚴謹?shù)亟o它蓋了被子,只露出顆腦袋。 楚照流看得莞爾一笑:“這小朋友的生命力真是驚人的頑強,雖然被吸食了靈力與生命力變成這樣,不過看樣子,應該和鳳凰一族沾親帶故吧?!?/br> 鳳凰屬火,也符合至純至圣一說,這小家伙又能吞火又能噴火的,應該帶有鳳凰的血脈。 世間靈氣越來越稀薄后,已經(jīng)很少能見到這樣的神獸了,算來這小肥啾還是很稀奇的。 小家伙在睡夢中似乎也嗅到了熟悉的氣息,翻了個身,兩條腿蹬了蹬,細軟黃絨的毛肚皮露出來,圓鼓鼓的,渾然天成一個球。 謝酩的目光一直跟在楚照流身上,見他眼饞地盯著啾啾,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唇角無聲掀了掀:“下次見到燕逐塵,你應該就能碰它了?!?/br> 楚照流詫異地回過頭:“啊?” 電光火石之間,在神藥谷的第二個清晨見到的那一幕閃電般倒映腦海,楚照流倏地睜大眼,愕然之下,甚至有點結巴:“你、你向燕逐塵要了治我這毛病的方子?” 謝酩平靜地點點頭。 楚照流一時甚至不知道該說什么,啞了會兒,訕訕道:“我怎么不知道你還這么細心貼心。” “畢竟我是個慈父,”謝酩一臉冷淡地吐出可怕的話語,“啾啾不想另擇良母,只能幫他讓你回心轉意了。” 楚照流:“……” 謝酩是故意嗆他,還是沒注意話里的漏洞? 什么慈父良母的,一句話就把兩人奚落了個遍。 但不可否認的是,不論謝酩的目的是什么……他的確是為了他這么做了。 連褚問都沒有這么細心,發(fā)現(xiàn)他對貌似避之不及的毛茸茸非常眼饞。 屋內(nèi)一時陷入了沉默,楚照流半是動容,半是不自在,輕咳一聲,掩飾性地搖了搖扇子,正想結束這場對話,順便開溜,忽而聽到外面一陣異響。 謝酩偏頭望過去。 楚照流的眉梢倏地挑高:“噢喲?” 窸窸窣窣的,這么繁榮的城池客棧里竟還有大耗子? 楚照流無比感謝這突如其來的大耗子打斷了莫名其妙的怪異氣氛,一彈指將燭火熄了,笑吟吟地朝著謝酩比了個“噓”:“先別動,看看戲?!?/br> 今夜無星無月,燭火一熄,屋內(nèi)霎時陷入了黑暗。 謝酩隨手給睡得四仰八叉的小肥鳥重新掖好被子,睨了眼楚照流:“又想玩什么?” 楚照流道:“捉耗子。” 幾乎就在他話音才落的瞬間,有什么東西被從門縫底下無聲推了進來,徐徐噴出股迷霧。 這股迷霧居然不是凡物,而是針對修行者也能起效的毒霧——雖然對楚照流和謝酩生不了效。 楚照流一下來了興致,扇子也不搖了,仔細聽外面?zhèn)鱽淼男跣醯驼Z。 “那邊也好了?” “好了,頭兒,和上次一樣順利?!?/br> “嗯,不錯,等得手了,仙師的賞賜少不了你們的。” “頭兒,我們這是來偷人還是偷錢啊?” “梆”地一聲,提問的人似乎被打了。 “廢話,仙師要人,我們要靈石!今天看那只花孔雀出手那么闊綽,在酒樓和客棧隨手就是一袋靈石,肯定是個大肥羊?!?/br> 謝酩望著揚起眉毛的楚照流,眼底流露出一絲笑意,用嘴型道:花孔雀? 楚照流怫然不悅,扇子一扇。 外頭刮過一陣風,那幾人頓時東倒西歪。 “哪來的風?邪門了?!?/br> “頭兒!那只花孔雀不在他屋里啊。” “哼,我猜和那穿白衣服的住一塊兒,還是我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了,他和那個穿白衣服的肯定有一腿!” 楚照流震驚傳音:“謝三,他一句話侮辱了我們兩個人!” 謝酩偏頭盯著他,目光涼涼的:“哦?被猜測與我有一腿,讓你很受侮辱?” 重點是這個嗎? 楚照流目瞪口呆:“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謝酩沒什么表情地看著他,顯然不講。 楚照流噎了下,懷疑謝酩就是故意耍壞心眼——別看劍尊大人一副清高如月的模樣,平生一大愛好就是噎人。 他決定跳過這個話題,手中扇子飛旋。 清風一掃,外頭正準備開門進來的幾只耗子身子一輕,眼前花了花,再一抬頭,就是張笑吟吟的臉。 所有話音頓消,周遭瞬間死一般寂靜。 謝酩臉色平淡地托起小肥啾,湊到燭火旁。 小胖鳥被聲音吵得迷迷糊糊,不滿地嘰啾叫了聲,張嘴就又打了個帶火苗的嗝,將燭火點亮了。 一群人頓時嚇得個半死。 楚照流往桌前一坐,笑得和善:“幾位,有什么遺言嗎?” 他眉目俊秀,在溫暖的燭光下,顯出幾分溫柔來,即使吐出來的話非常可怕,一時也很難叫人生出恐懼之心,其中一人呆呆地看著他的臉,也不知道腦子怎么轉的,吭哧了會兒,顫巍巍吐出句: “頭、頭兒,他們倆果然有一腿……” 作者有話要說: 謝酩,一臉平淡地做著很筍的事。 楚照流:全世界的人都懷疑我們有一腿,但我以我的清白發(fā)誓,我倆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