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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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寄歡/黎知鳶:還有這等好事兒?! 兩人心中意動,目光霎時灼熱起來。 然而就在下一刻,她們瞬間暗了眸子,偏著頭將目光自對方身上剜過,冷笑輕呵。 師父/南南換衣服,你還不趕緊滾出去? 祁清和:都給我滾! 忍無可忍的女人撐起身子,順手捏著床上的軟枕就朝著她們扔去,咬牙低斥。 她一沉下臉色,顧寄歡和黎知鳶的氣焰便俱是一弱,只得各自甩袖冷哼著走了出去。 祁清和斜目瞧著這二人的背影,抬起指尖揉了揉眉心,倚著床邊垂頭闔眸緩神。 房中逐漸恢復了安靜。 低嗤之聲兀然響起,帶著些自嘲與好笑。 算計萬千,還是漏了一人。 笑意轉逝,嘆息驟起。 傻子。 什么是喜歡? 什么是愛? 從很久很久之前、天地初分之時起,這人便似是打定了主意要與她對著干,給出的東西永遠背離她預計好的路線。 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總能輕易惹怒看似平和淡漠、實則掌控欲極強的清和。 于是,在往后無法計數(shù)的年歲中,原本最為親密的人反倒?jié)u行漸遠。直至眾神分劃、萬物誕生俱全之時,她們已然走到了近乎于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她果真沒死?!?/br> 【你想做什么?】 兩個女子的身形突然出現(xiàn)在人聲鼎沸的街道上,死死盯著那道熟悉的身影,目光落在她眼角那道對她們而言幾乎是刻骨般存在于記憶中的金紋。 街上之人來往不絕,卻無一人注意到她們的存在 其中一身金紋墨綠長裙的人指尖攥得深陷掌心之中而不覺,清冷的面容上閃過幾分陰狠殺意。她瞇眸注視著那人,手下金芒微閃,卻被身旁之人瞬間握住了手腕。 【你想要攔我?!】 她冷眼瞥過身旁之人,抬手甩開了女子的指尖。 【璃書,你冷靜!何必一錯再錯?】 【越楚緒!你可別忘了你現(xiàn)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怎么來的!】 墨綠長裙的女人冷笑不止,毫不留情地撕下了她偽善的面龐。 【你真當以為她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若她一朝回歸,你我性命皆是不保!】 魏璃書不再管她,只顧瞇眸打量著那人,眸中閃過幾分晦暗之意,喃喃自語道。 【下界有大道限制,我是不好動手。但想殺一個人,可不只有親自上陣這一條路?!?/br> 【當年我能奪了她的一切,如今自然也能!】 【阿書】 【閉嘴!】 魏璃書冷臉怒斥了句,最后深深看了那人一眼,轉頭揮袖散去了身形。 莫怪我心狠,做事做絕,這是當初你教給我的道理。 正彎腰挑選街邊小攤上花燈的女人兀然垂眸勾唇,隨手提起了一盞燈,漫不經心地朝著方才那兩道身影存在之處投去些許目光,不過片刻又有些無趣地斂眉打量把玩起自己手中的燈盞,抱袖朝著客棧踱步行去。 無可救藥的蠢畜生。 女人神色中含了些笑意,眉梢邊卻閃過涼薄厲色。 白皙指尖輕輕撥動花燈,又自燈下流蘇悄然滑過,帶出一陣迤邐弧度。 蠢貨就是蠢貨,縱然松手將她想要的東西送到她面前去,她也拿不穩(wěn)。 也難怪。 畢竟,不屬于她的東西,永遠也不會屬于她。 你們兩個還想瞪到什么時候? 行至一半,祁清和突然頓下腳步,略帶些無語地回眸打量了身后二人一番。 顧寄歡抱胸收回了目光:當然是等到老前輩仙逝之時停下。 其間放肆太過,另祁清和也忍不住蹙眉斥了句:歡兒慎言! 你叫我什么? 顧寄歡一愣,甚至都沒用在意她的訓斥,下意識松開了指尖,突然直直盯向了祁清和的眼睛。 沒什么,走罷。 祁清和著實不想在街上折騰什么,只微微搖頭轉身提著燈盞繼續(xù)走。 你們且記好了,莫要相殺。 否則魂魄破碎,遭罪的還是自己。 既已恢復神魂,便要算計著如何將屬于她的東西重新奪回來了。 風雨欲來之際,且好生珍惜這幾日的平靜罷。 祁清和本打算再于這座城鎮(zhèn)上留一宿,明天就回自己的小舟上去。 然而夜色降臨時,她的房中悄然如霧般飄進了一道黑影。 黑霧化形,落于床邊,對上了不知何時醒來的女人的眼睛。 和兒醒了? 心魔微怔,隨即彎眸笑了,垂頭去在女人的脖頸處落下一吻。 她的指尖已不知不覺間攥住了祁清和的手腕。 祁清和躺在床上斂眸看她,任由著她將自己的手按至頭頂,平靜的神色陡然間有些波動。 心魔眸光一閃,笑意愈深了,覆在祁清和的耳畔輕輕悶笑著:哎呀,她們要來了。 怎么辦呢? 她嘴中苦惱,手上的動作卻半點沒有停下,指尖不覺間滑落在了女人纖細柔韌的腰肢上。 心魔輕嘆喃喃著,瞳孔中猩紅得近似于要滴血:不行不行,就讓她們呆在門外吧。 和兒不乖,和兒是壞孩子。 壞孩子是要被懲罰的。 她的吻變得狠厲而瘋癲,掐著女人腰肢的指尖攥緊著恨不得將人揉碎了似的。 可是,就在那些隱忍壓抑著的滔天怒意之間,心魔的耳邊突然傳來了女人輕輕的喚聲。 柔軟親昵,帶著哭腔與甜意。 僅一聲,便讓心魔僵硬地停下了動作。 那一瞬,怒火盡化病入膏肓般的柔情。 她喚著:jiejie。 jiejie弄疼卿卿了。 女人的眸中閃爍出晶瑩的灼痛心魔的水光,她的聲音宛如嗔怪抱怨,溢著委屈嬌意,就那般以著一種任由宰割的姿態(tài)躺在心魔的身下,在對上心魔目光的那一瞬,竟是主動抬起腰身,于心魔的唇角輕柔地親吻。 玄山雪峰之頂,素白道袍的女修兀然睜開雙眸,平靜冷寂的面容中陡掀波瀾。 卿卿知錯了,jiejie饒了卿卿這一次,好不好? 祁清和手腕微動,指尖慢慢摸索于心魔的后背,環(huán)著她的脖頸軟聲道著甜蜜的話語,眼尾處金紋流光,艷色橫生。 卿卿害怕。 心魔默然地看著她,緩緩松了手上的力氣,卻摟著她的腰不放。 就在祁清和以為算是哄好了,準備將人推開之時,她卻聽見了心魔突然響起的聲音。 壓在她身上的人緊緊盯著她,瞳孔中的猩紅瞬間褪為墨色,冷聲問道: 那你告訴我,你究竟喜歡誰?! 道修揮袖,將房間隔音陣法毀去,卻不放門外那兩人進來。 祁清和: 為什么這些人都喜歡玩兒這一手?! 兩個老情人在門外聽著,一個老姘頭在床上盯著。 這場景太過刺激,讓祁清和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西廠曹公公被結扎的那一刻,應該也沒有她現(xiàn)在這般無語。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1003 19:26:10~20211006 19:55: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49章 叢中過 你究竟喜歡誰?! 久久等不到回復的道修瞳孔中復而閃過猩紅之色,抿唇再次啞聲問了一遍,原本隱忍平靜的語氣中便不禁生了幾分焦躁與苦意,掐著女人腰肢的指尖忍不住攥緊了些。然而,當她的目光瞥過祁清和微蹙的似有些疼痛的眉心上時,洛云伊輕顫眼簾,終究是含著不甘與挫敗松開了幾許。 乖順而安靜地躺在身下的人定定地看著她,兀然啟唇低嘆,眸色竟是一點點變得溫柔繾綣起來,帶著些不與旁人訴說的縱容與無奈,抬起指尖輕輕地撫摸了她的臉龐。 那般留戀,如此珍憐。 這樣的舉動是足以迷惑人心的。 那一瞬,冷寂克制的道修下意識地微怔著,眸中便不覺生出了點點希冀之色,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專注地打量著女人臉頰上的每一寸神情,渴望從中尋出自己想得到的東西。 終于,祁清和開口了。 她那雙漂亮的冷情而無心的桃花眸中甚至是含了些笑意,白皙纖細的指尖輕柔地勾著道修的脖頸,用著一種要讓她與自己共擁著墜入深淵般的姿勢將人拉著攬入了自己的懷中,紅唇于道修的耳畔滑過,牽引出片片漣漪。 道修松軟開指尖,任由她將自己拉下,毫無反抗。 林野間生長出的如妖如魔的姑娘,從來都可以輕易將端坐高臺上的道君勾得自甘墮落。 自然是jiejie。 卿卿只喜歡jiejie。 洛云伊落在她的懷中,貼在她的脖頸之處,如此親密的姿勢讓她近乎可以清晰地聽見女人肌膚下的筋脈中血液流動的聲音。 女人溫柔的甜軟的聲音落入耳中后,道修許久不曾回應。 直到祁清和驀然察覺到脖子上滑落的一滴又一滴guntang而灼熱的淚珠時,她才兀地驚醒般收斂起了眉眼間幾許玩味之色,摟著道修的指尖一點點僵硬起來,斂眸看向埋頭于自己脖子邊的人,果真看見了她已然濕漉起來的眼睫。 微微顫著的,像一只快要折了翼的蝶。 玩弄感情,實則并非一件有趣的事情。 當祁清和恍惚間對上道修溢滿了水色的一黑一紅的瞳孔時,她的喉嚨驟然一堵,突然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只得沉默以望。 時至如今,我仍舊經常入睡。 道修的手很熱,在觸及祁清和臉頰的那一刻,蔓延而出的guntang溫度讓女人下意識偏了些頭。 我期盼能在夢中看見你,縱然只是聽聽你的聲音也好哪怕又只是你在哄騙我的也罷 洛云伊看著她微偏的頭,指尖僵硬頓在了那里,眸中光芒明明滅滅,陡生凄涼陰晦。 可是你一次也未來看過我。 道修長睫輕垂,晶瑩的淚珠便頃刻間落了下來,模糊了她瞳孔中愈加濃厚的猩紅血色,遮掩了她胸腔之中跳動著的一刻不歇的瘋魔般的偏執(zhí)。 這具軀體是心魔所化。 她真的快要壓制不住了。 你與我回去,莫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心魔侵占軀體,抬手加重結界攔下門外妄圖破界而入的兩人,只安靜地盯著身下的人,以指尖愛憐地撫過她勾勒著金紋的眼尾,小聲地期許地問道。 祁清和眸色微閃,到底是看向了她,在方才良久的沉默之后給予了自己的回復。 狠心決絕,沒有半點回旋之地。 她抬手按住了心魔的脖頸,手中靈光閃過,于懷中之人睜大了的滿是愴然的鳳眸下,將她瞬間送入昏睡之中。 對不起。 失去意識的前一瞬,心魔得到了這樣三個字。 霎時打碎了她所有的僥幸與妄想。 玄山雪峰之上,白發(fā)女修臉色驟白,身形輕晃,猩紅鮮血便從她的唇中灑落道袍,氣息紊亂,額角薄薄冷汗溢出,那雙不知何時睜開的鳳眸中已然盡數(shù)化作血色。 祁清和沉默著為昏睡去的人褪下長靴,將人輕柔地抱上床安置在自己身旁。等她垂眸將被褥給女修拉上蓋好、又為之布下一重陣法后,她才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唇瓣微張,無聲低嘆,扶著床邊撐坐了起來。 何苦呢? 女人抬手穿戴好衣裙,揮袖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她如今神魂恢復,實力穩(wěn)穩(wěn)處于大乘中期,因此倒也不懼這三人。 皎月光芒鋪蓋,化作白霧掠影般朝外飛散而去的身形陡然頓下,灰藍長裙的女人顯于空蕩街道之上,瞇眸看著攔在面前的兩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影,目光慢慢移至了那一身藍袍銀冠的女修身上。 她斂眉撫了撫袖,輕勾唇笑了下,溫聲問著:阿蘺也想攔我? 那一人一魔雖立于一處,但彼此之間的氣氛卻古怪得緊,隱隱有爭鋒排斥之感。 而先行被喚到的姑娘眉宇間隱約藏著的幾分疏離冷然在聞聲的那一瞬便悄然散去,臉上露出了淺淡的真實的溫柔笑意來,輕輕喚了女人:先生。 先生記得我了? 不同于輪回記憶中那孩子的濡慕親昵,亦不同于攻略過程中所見的恭敬信服,此時已然長成一位合格掌權者的云家主眼睛中所顯露出來的,赫然是一派毫不掩飾的安靜灼燒著的愛意火光。她立于原地注視著灰藍長裙的女人,神色里兀地顯出些許羞赧之色,微微垂下了眼眸,低聲道:阿蘺心思不正,甘愿受罰,只盼先生能與阿蘺一同歸去,叫阿蘺日后能繼續(xù)承先生的教誨。 祁清和:云家主不必如此,我教不了你。 她的目光稍冷了些,收回了看向云江蘺的目光,微微斜著瞥過了靜立于云江蘺身旁的那個一直緊盯著她的女魔,眼尾不覺上挑了些許:九九也在此,倒是令人驚喜。 心中煩悶,語氣里自然便帶上了點嘲弄之意。 可印象中性子素來倨傲易怒的女魔卻始終噙著柔和的笑意,如未察覺她語氣中的異樣,只微彎著鳳眸瞧她:禾兒。 女魔的神色中夾雜著縱容和欣喜,抬袖于腹前置著,腰間佩戴著一個被珍愛保存著的荷包:禾兒先前答應過我的,只要我尋得舍利果,禾兒就與我成婚結契。 她的話音頓了頓,眸色陡然有些黯淡:可是九九醒來后一時沒有找到禾兒,禾兒可否莫要生九九的氣? 放肆!她是我的妻子! 女帝溢滿怒意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隨即而來的是兩道熟悉的氣息。 除了被她按暈昏睡去的心魔,其余的算是全都到齊了。 祁清和闔了闔眸,抬手撫額,有些頭疼。 她打斷了這些人的爭鋒,目光逗留在了青裙女魔的身上,蹙眉淡淡問她:好歹是修為最高的那一個,你當真什么都不曾察覺到嗎? 你們的神魂氣息、生命氣息、近乎一樣的眼睛、相似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