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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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將出竅期如此輕易地碾壓,這必然是合體期以上的大能。 殿中寂靜,一眾人的目光暗自劃過她身后站著的穿著白玉樓道服的下屬,心中有了計較,一時間也無人開口。 確實是這冠云樓的沒規(guī)矩,問道會上當著眾人的面竟想要插手試煉大比。 這腦子怎么長的? 洛云伊安靜地看著女人,亦沒有開口。 吳長老性子急,閣下誤會了,某且替吳長老道個歉,實在對不住。 冠云樓另一位領事忍不住地扶額,心中也有些埋怨推舉吳長老參加問道會的樓主。明知他性情不對、容易惹事兒,偏生包庇著,這下好了,竟然在這種場合上鬧出了動靜。 女人翹著腿輕呵:原來是生了病,腦子不好使。 她指尖微動,壓在吳長老身上的那股子威壓便被驟然收回,也不管那被掐得面目都有些通紅猙獰的人,只垂著頭又吸了口煙。 下次注意點兒,若再犯病不小心傷著我的乖徒兒,我可是會傷心的。 女人慢慢吐出了煙,指尖捏著的煙斗一下一下地輕輕敲著桌面。 雖聲音含笑仿若戲謔,可這話中之意卻張狂放肆、是明晃晃的威脅。 冠云樓的領事臉色一黑,但又不得不在這么多人面前咽下這口氣,只沉著臉將吳長老按下,坐回了席位中。 原來是為徒弟出頭的。 眾人恍然,忍不住看了看她水鏡中的人影,默然記下了這號人。 祁清和挑了挑眉梢,抬手輕扶額角,仍舊沒骨頭似的懶散倚著,心中卻是兀然一嘆。 就在方才,她又察覺到了一道灼熱的目光投來。 相較于洛云伊來說,已是頗為收斂了。 可這氣息當真是熟悉得很吶 堂堂魔族女帝不在魔域好生呆著,整天往外跑做什么? 她都不需要處理公務嗎? 作者有話要說: 歡兒:殺掉她殺掉她!?。。ǘ始砂l(fā)瘋) 九九:公務永遠處理不完,但媳婦兒只有一個! 感謝在20210824 23:46:11~20210825 22:57: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28章 水中月 道友,可否結伴? 不可。 顧寄歡眉目淡淡,隨手甩了甩長劍上的血珠,沒有半分遲疑地開口拒絕了又一個想要與她結伴同行的修士。隨后也不等這人要說些什么,便不甚耐煩地側過了頭,身形于一瞬消散在原地,閃現(xiàn)去了數(shù)十米之外。 方才越級斬殺了一個元嬰,打得稍為艱苦,受了些傷,身上的紅裙沾染了點點斑駁的深暗血色,讓仔細垂眸檢查的姑娘忍不住蹙了眉,卻仍耐心地清理干凈自己的衣裙,直至上邊沒有污點了才輕輕撫了撫,去尋找下一個比斗的目標。 這是師父給她買的裙子,顧寄歡心中愛惜得很。 除了師父,她不需要任何人與她相助或結伴同行。 當祁清和不在身邊時,顧寄歡性子中孤僻而排外的那一部分便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她不相信任何靠近的人或物,也拒絕與其他同齡的修士接觸,只漠然地呆在自己畫好的圈子中行走。而這屬于她的空間,就絕不允許旁人觸碰侵犯。 極強的占有欲與領地意識。 披著兔子皮的小狼崽子。 祁清和饒有興味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指尖慢慢把玩著腰間宮絳下的流蘇。 年輕人的比斗實則在殿中大能的眼里也無甚意思,大多數(shù)都平平無奇,少部分表現(xiàn)突出、極有潛力的才會被他們正眼相待。秘境試煉中也有不少是散修出身,若是能博得一個名次,自然會收到來自于大宗的青睞與橄欖。 白玉樓來此的目的之一,也正是要招攬一些有才之人。 當然,祁清和控制手下的方式大多來源于蠱毒與契約,她最為隱秘的一部分勢力是從小培養(yǎng)起來的精英。而這些被招攬進去的修士,頂多只能成為客卿,被放到浮世館之類明面上的勢力中去。 但若是愿意投誠服下蠱蟲、立下契約,則便是另一番待遇。 秘境中的時間與現(xiàn)實中的時間流速并不同步,在顧寄歡看來的一日,對祁清和來說不過是過了半個時辰罷了。這也是為了保證試煉之后有充足的時間來舉辦問道會,而問道會實則又是各個門派勢力之間的斗角場,不僅要看新一代的弟子,還要看前來參會之人的實力,最后才是真正的問道與論道。 祁清和側眸瞥了眼身旁兩個下屬面前擺放著的水鏡,瞇眸打量了一會兒,慢悠悠地將煙斗放在指尖轉。 他們一個是負責觀察各門派新一代弟子,另一個則負責考察觀看白玉樓派出弟子的比試。 如今察覺到了女人的視線,神色雖平靜無恙,卻是悄無聲息地微側過了身子,方便祁清和更清楚地看到水鏡里的情況,又暗中以傳音的方式向她匯報觀察到的好苗子以及其余門派的動靜。 祁清和輕點指尖,沒有說什么,只在這席位周邊瞬間多加了一層隔音陣。 兩人一愣,隨即臉色微變,連忙斷開了傳音,默然斂起所有的異樣,重新安靜地投入觀察之中。 大殿上魚龍混雜,大能者無數(shù),想要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傳音做小動作,便要做好被察覺、訊息泄露的準備。 女人收回了目光,對他們后來的機敏反應還算滿意。 現(xiàn)實中已過兩日,秘境里的試煉也將近結束,祁清和懶懶散散地抖了抖自己的煙斗,準備起身去秘境門口接自己大殺四方的乖徒兒。 然而,就在抬眼的那一瞬間,她對上了女修安靜而專注的目光。 祁清和拂了拂袖擺,從容而客氣地對著她勾唇淺淺笑了下,無視道修一瞬間亮起來的灼灼目光,身形如云霧般消散于席位上,頃刻間出現(xiàn)在了秘境門口。 顧寄歡突破元嬰期了。 祁清和曾教她要虛心學習旁人的招式,從中領悟屬于自己的東西。姑娘素來聽話,自然也將這一句教誨牢牢記在了心里、運用在了現(xiàn)實的對決中。效果很是顯著,就在她對上第二個元嬰期的修士時,顧寄歡從對方的靈術里悟得了幾分若隱若現(xiàn)的道意,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突破了元嬰初期,隨后反殺那修士于劍下。 以金丹修為進去,竟能拔得頭魁,如此異像,怎能不叫旁人驚詫? 祁清和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乖徒兒被人窺覬。 試煉結束,秘境中剩下的修士都被陣法傳出。 顧寄歡一眼便瞧見了那秘境門口靜立著的女人,以銀簪挽著墨發(fā),灰袍闊袖,不羈灑然,正負手等著她,察覺到她的目光后就微勾著唇朝她瞥來,目光中含著nongnong的笑意。 此時四周人聲鼎沸,可天地萬象映入瞳孔,卻只剩下了這一個清瘦高挑的身影。 姑娘尚且殘余著幾分冰冷殺意的臉頰上瞬間綻放出柔軟的笑意來,她下意識往祁清和那兒走了幾步,但又兀然頓住步子給自己打了幾個清潔咒,確保身上并無血污與腥臭氣味后才歡喜地朝著女人跑去,撲進了女人張開的溫暖的懷中。 師父。 顧寄歡摟住了祁清和的脖子,像只未脫奶的幼崽般依戀地輕輕蹭著她的肩膀,微圓的鳳眸中溢滿了親昵的笑意,低低地喚著。 歡兒好想師父呀。 姑娘眸子彎彎地抬起了臉頰,期許地望著女人含笑縱容的眼睛:師父想歡兒了嗎? 想了。 祁清和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輕笑著捏了捏姑娘的臉頰:師父無時無刻不在想我的歡兒。 顧寄歡眨了眨眸子,下意識抿了唇,臉頰上轟然guntang起來,心中卻又冒出一點一點的好似小鮮花般濃烈的歡喜來。 她紅著臉不吭聲了,只抿著唇瓣不住地笑,指尖捏著女人的袖擺不放,又重新埋頭去了女人的肩上。 許久后,害羞了的兔兒姑娘小聲地告訴女人:歡兒也是。 祁清和彎唇笑了:歡兒的嘴愈發(fā)的甜了。 歡兒比試了這么多天應是累了,就讓師父帶著歡兒去好好吃一頓再休息,如何? 試煉大比后會有一日的休憩時間,是專門留給弟子們調息的。 都聽師父的。 姑娘素來乖順,只要能跟在師父身邊,自然都沒有異議。 顧寄歡如往常般捏著女人的袖擺,卻陡然被一只溫熱柔嫩的手給捉住了。她下意識一僵,紅著臉頰濕漉著眸子無措地看著朝她瞥來的女人。 祁清和平日中本就寵著她,此時又怎受得了她這般眼巴巴的模樣,趕緊伸手握住了姑娘的指尖,無奈地笑嘆了聲:若是怕丟了,便來牽手,總抓著袖子作甚? 歡兒知錯了。 顧寄歡緊緊抓著她的指尖,一時間竟是不敢抬眸看她,生怕自己瞳孔中流露出不應有的禁.忌色彩來,只垂著腦袋貼著女人的身子,紅著耳根小聲應是。 可那垂下的眸中卻閃過幾許抑制不住的貪婪和歡喜來。 祁清和看了看她,彎唇搖了搖頭,也不再逗她,就準備牽著她一同去用餐,隨后回去給姑娘泡藥浴放松放松。 卿清和。 然而,就在她們快要轉身之時,旁邊卻陡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是洛云伊。 顧寄歡的臉色霎時冰冷下去,但在師父面前又不敢表現(xiàn)過激,只得闔了闔眸,將那些太過的情緒壓下,才順著聲音漠然望去。 姑娘瞇眸上下打量了一番。 比起幻境中所見到的要更為成熟冷清一些,面容也已完全長開,眉眼中一片不為外物所動的平靜與沉穩(wěn),背脊時時如松般挺直不屈,身量高挑纖瘦。 顧寄歡驟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連忙回頭看了看身旁的師父,余光中兩相比較,心中一時間涌上一股不服氣的意味來,就這么借著長裙的遮掩不動聲色地踮了踮腳尖。 洛道友。 祁清和對著道修微微頷首,淡淡喚了聲。 可不等她說些什么,她的指尖兀然被人一拉似的往下沉了沉。 祁清和:? 女人話音一頓,忍不住側眸朝著身旁的姑娘看去,卻見身量比起她還稍矮些的姑娘這會兒不知為何的竟是與她一般高了,正板著臉看著對面的洛云伊,眸中還有些未掩好的敵意。 祁清和: 祁清和的目光悄然從姑娘的裙擺下劃過,平淡微抿著的唇角便不禁浮現(xiàn)出幾分笑意來,語氣也柔和了些。 這是我的徒兒,顧寄歡。 她對著洛云伊客氣而疏離地介紹道。 然后偏過了頭,似嗔似笑般低斥了句:歡兒不得無禮,這是玄山門的洛道君。 顧寄歡顫了顫眼簾,被女人難得斥了一下后也不敢再露敵意,懨懨垂下腦袋恭敬地對著洛云伊行了一禮:寄歡見過前輩。 不必多禮。 洛云伊將一直投向女人的目光收了些許,淡淡瞥過她,自然是注意到了這個后輩對自己莫名的敵意,卻也未曾在意。她想了下,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來:未曾帶什么好物,此玉且作半個見面禮,日后再補上。 前輩不 我替歡兒謝過了。 顧寄歡拒絕的聲音不曾發(fā)出,便被女人打斷了。 祁清和抱胸看著她們,對著姑娘抬了抬下顎:接過吧,道君相贈,也算是你的榮幸。 姑娘眸色驟然一暗,唇角抿了抿,順從地垂頭作揖接過了這塊玉佩。 多謝前輩。 她輕聲道謝。 洛云伊終于仔細打量了她一眼,心中莫名升出幾分不喜來,也沒有多說,淡聲應過了。 道修將目光重新移至祁清和的身上,神色稍軟,低聲詢問她:可否請姑娘喝杯茶水。 實在對不住,今日要陪我這寶貝徒兒吃頓飯休憩休憩,不如改日再說吧。 祁清和低笑了聲,垂手撫了撫腰間掛著的流蘇,略帶歉意地回絕了她。 無論是語氣還是神色,都平靜無異,仿若在看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洛云伊心中一痛,眸色頓時黯然了下去,緩緩垂了垂眼簾,沒有再阻攔她們離開。 袖中指尖攥得發(fā)白,心頭的那點期冀也在頃刻間消散破滅。 她有些無力地垂了手,怔然抬眸望著女人遠去的身影。 可就在她們消失前,洛云伊又驀然對上了一雙嫌惡兇戾的眸子。 是卿卿的徒弟。 道修神色微冷,蹙眉而視,只見那方才在祁清和面前表現(xiàn)得乖順羞怯的姑娘此時露出另一張面孔來,對著她無聲地張開唇瓣吐露了幾個字。 【離我?guī)煾高h點兒。】 姑娘炫耀般地牽著身旁女人的手,對著道修挑釁地勾了唇,隨后也不顧洛云伊的神情,轉過頭去貼著祁清和走遠了。 混賬! 洛云伊周身威壓隱約浮現(xiàn),唇瓣緊抿,眸色凌厲。 她在原地靜立了片刻,待此處人群將近散去之時,才兀然甩袖離去。 師父可否陪著歡兒喝些酒水? 落座于酒館時,一路上悶聲不吭的顧寄歡突然開口小聲問了句。 嗯? 祁清和挑眉看她:歡兒想喝酒? 姑娘臉頰上暈染著點點艷色,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指尖緊張地捏了捏自己膝上的衣料,聲音愈低了些:歡兒歡兒比試完想、想與師父喝些酒 不、不可以嗎? 姑娘小心地抬起眸子看向了女人。 祁清和失笑搖頭:歡兒真的長大了。 今日便放松放松喝些酒也無事。 女人話音微頓,抬袖掩唇輕咳了聲:但師父話說在前面啊,師父并不善飲酒,怕是要掃歡兒的興致。 顧寄歡眸色瞬間一亮,隨即趕忙垂下眼簾掩了掩,彎唇軟聲道:無妨的,只要師父肯陪著歡兒,歡兒便高興的。 她的指尖不住的揉捏著膝上衣料,胸腔中的心臟跳得極快極猛。 素來縱容寵溺她的女人聞言也不再多說,抬手招來小二多上了兩壺酒。 這滿桌子的菜都是店中的招牌,祁清和既要帶著乖徒兒好生吃一頓,自然不會吝嗇,凡是昂貴的菜品盡數(shù)點了一份,最后還是顧寄歡無奈地勸了勸,才叫她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