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皇帝的白月光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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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懷衍道:“不會有其他人,我只……” 蕭懷衍話還未說完,喉嚨深處那股血腥味往上涌了出來,他捂著嘴咳了幾聲,倏地將姜蜜松開了。 姜蜜看到他忽然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 可她已經(jīng)看到從他指縫中流出的那抹鮮紅。 姜蜜從案桌上下來,她朝蕭懷衍走過去,不確定地喚一聲:“陛下……” 蕭懷衍強壓下那股血腥之氣,他平靜地道:“朕沒事?!?/br> 可他一說完,身形一晃頭暈?zāi)垦?,恍惚之間一纖弱的身子伸手將他扶住。 …… 姜蜜站在一旁看著宋太醫(yī)為蕭懷衍施針,那長長地銀針插在幾處xue位上。 待宋太醫(yī)將針收回來。 姜蜜問道:“宋太醫(yī),陛下到底怎么了?”她不相信一場風(fēng)寒就能讓他嚴重至此。 宋太醫(yī)道:“陛下這是舊疾復(fù)發(fā)所致。自陛下聽到姑娘你的遇險的消息,已發(fā)作過一次。不然哪里一場風(fēng)寒就能讓陛下病倒了。” “姜姑娘,你可能有所不知。陛下在云州經(jīng)歷的刺殺、毒殺數(shù)不勝數(shù)。這舊疾是那時候殘留下來的,陛下疑心重,大概也只有對姑娘不設(shè)防。我還得為陛下去熬藥,姜姑娘得勞煩你留下來幫著照看一下陛下?!?/br> 姜蜜靜靜地坐于床前,她的腦海之中想著蕭懷衍說的話,心緒很亂。 …… 蕭懷衍聽到耳邊有很輕地呼吸聲,他睜開眼睛,看到了伏在床頭的人,看著她恬靜地睡顏,他胸口的疼痛都感覺在消散。 他的棠棠,心總是那么軟。 蕭懷衍不忍吵醒她,他披上外衫,斜靠在床頭,若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姜蜜醒過來后,看到蕭懷衍還在睡,他的臉色比之前似乎要好些了??磥硭翁t(yī)的藥還是起了作用。 看了眼外窗,已是近黃昏。 她該離開了。 姜蜜從屋子里走出來,守在外面的成忠不敢強留。 她走出院子,迎面遇上了一人。 姜蜜看清后,想了想便喊道:“薛大人,請留步?!?/br> 薛靖遠本是聽到陛下舊疾復(fù)發(fā),他正要去探望,沒想到在會遇上姜蜜。 薛靖遠停住腳步,拱手道:“姜姑娘,有何事?” 姜蜜踟躕道:“薛大人,敢問薛世子現(xiàn)今如何了?”她問過太太也問過秋玉,可她們卻說薛世子還在蘇州,甚至不知道薛世子跟亂黨有關(guān)。那么很可能是陛下有意隱瞞了下來,只有問他身邊的人才知道實情。 薛靖遠倒不意外。 姜姑娘醒來后,從上至下都將薛靖霖的存在抹去。陛下不開口,沒人敢告訴她。 薛靖遠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姜姑娘你是在‘有園’遇上了他和亂黨合謀一事,所以被他關(guān)了起來吧?” 姜蜜沉默點頭。 薛靖遠道:“那么姜姑娘,你恨他嗎?” 姜蜜怔住,恨嗎?恨世子對她的殺心,恨世子利用她,恨世子把姜家也卷到了里面。可世子最后還是給了她一條生路。 姜蜜說不清這種情緒。 薛靖遠見她不語,道:“私藏齊王之子,伙同亂黨密謀造反,此等亂臣賊子已伏誅?!?/br> 姜蜜心里五味雜陳。 她對薛靖霖福身一禮,“多謝薛大人告知。” 薛世子當(dāng)初所為,她已想到一旦事發(fā)絕不會有善果。 可她心里想到的卻是寧珠該怎么辦,她會多傷心難過。不管薛靖霖在外面做了什么,有多么的十惡不赦,可對寧珠而言,他是她最親近的哥哥。 姜蜜忍不住道:“薛大人,你可知陛下會怎么發(fā)落鎮(zhèn)國公府?”這位薛大人出自鎮(zhèn)國公府,可他卻是這次平叛的功臣。 薛靖遠:“我也不知。興許禍不及無辜?!?/br> 姜蜜知道此話她是不應(yīng)問的。 她再次謝過薛靖遠。 薛靖遠沒有急著離開,他有話要說。 “姜姑娘。我告訴你的是薛靖霖的真實死因。原本薛靖霖所犯的罪狀是要公布于天下,受萬人唾棄,與之有關(guān)的人都會被牽連進去??赡阒劳忸^是怎么傳的嗎?外面的人都只知道薛世子死于亂黨之手。姑娘不是亂臣賊子的未婚妻,承恩侯府也不曾有跟亂臣賊子聯(lián)姻卷入其中。姑娘的名聲不會被牽連。” 薛靖遠頓了頓,“姜姑娘可明白陛下的用意?” 他說完便拱手告辭。 姜蜜站在原地有些出神。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所住的院子。 秋玉正要出去找姑娘,見到她回來了,便迎上去,“姑娘,您怎么去了那么久?這都天黑了,奴婢可擔(dān)心了?!彼胫媚锶ソo陛下送梨花糕,沒有讓她跟著,會很快回來才是。 秋玉看著姑娘的臉色有些蒼白,她扶著姑娘坐到榻上,倒了一杯熱茶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換大夫過來?” 姜蜜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只是有點累。我歇息一下便好?!?/br> 姜蜜靠在榻上,抬手之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腕戴著一串佛珠。 原本要還給蕭懷衍的佛珠又戴到了她的手上。 姜蜜撥動著這串佛珠,閉上眼睛。 …… 過了一日,蘇氏帶著姜容過來了。 姜容將買到的各種零嘴、點心,放到姜蜜面前,“阿姐嘗一嘗金陵的小吃,這些我都挺喜歡?!?/br> 蘇氏笑著道:“你啊,就是把你自己喜歡的帶給你阿姐,也不知道你阿姐會不會喜歡?!?/br> 姜蜜拿著一塊百合酥,夸了一句。 姜容高興地把花香藕推到姜蜜面前,她道:“母親,你看我喜歡的阿姐也喜歡呢?!?/br> 蘇氏失笑搖了搖頭。 她是有正事跟姜蜜說的,“棠棠,你要我找的人,我?guī)砹?。?/br> 姜蜜眼睛一亮,問道:“他在哪?” 蘇氏道:“我讓他在外面的亭子等候。我讓他這會就進來?!?/br> 沒過多久,姜蜜看到蘇氏帶著一個二十左右的清俊男子走了進來。 蘇氏道:“這位是段大夫,顧醫(yī)女的師弟。” 男子對姜蜜拱手一禮,“見過姑娘。段某收到師姐的書信,不知姑娘尋我是何事?” 姜蜜把準(zhǔn)備的香料方子給段大夫看,她問道:“段大夫,我因顧醫(yī)女提醒,得知烏沉香不能與薔薇露混用。這個香料方子不知是不是也有問題?” 段大夫仔細看了看,他問道:“這方子是姑娘使用過,還是旁人使用?” 姜蜜道:“是家中長輩?!?/br> 段大夫道:“不知姑娘的長輩可常用檀香?” 姜蜜想到姑母常常去小佛堂,一待便是幾個時辰。佛堂之中常燃檀香。 她點了點頭,“長輩長期禮佛?!?/br> 段大夫點了點這方子,:“問題許是出在這紫伽葉上了。這紫伽葉乃番邦的香料,跟云萓草長的相似,而云萓草有微毒,不肯跟檀香同時用。若是姑娘的長輩喜歡禮佛,長期沾染檀香,兩種相沖,會加重病情?!?/br> 姜蜜心中一緊,原是這樣。 “段大夫,這個云萓草的毒可有解?損耗的身子可能養(yǎng)好?長期用了這些香是不是會讓人在短短幾月之內(nèi)病故呢?” 段大夫沉吟道:“不管是薔薇露和烏沉香,還是這個云萓草和檀香是需要漫長的時間來損耗身體。其實這些東西的作用是加重病情,使之難以察覺。像姑娘所說短短幾個月內(nèi)極快地病故,倒不太可能。除非是病人還有其他的隱疾?!?/br> 段大夫因見多了這些事情,看著這姜姑娘跟師姐的淵源再多了一句嘴,“若你說一個身子看著還好的人,平日里瞧不出什么不對,又沒有突發(fā)其他急癥,短短幾個月身體耗損極大,又沒有被其他人下藥的話。還有一種可能是她自己不想活了自己服了慢性地毒藥?!?/br> 姜蜜渾身一震,這怎么可能。 姑母有心絞痛的老毛病,又被這些香給影響到了,才會身子弱下來的。 可姜蜜不由的回想起姑母那時候的態(tài)度,姑母總安慰著她,說陛下會讓她入宮的,說不會委屈了她。 那是姜蜜想著她入宮有姑母照看著,陛下縱使不喜歡她,有姑母在,日子也不會太難熬。 可姑母是在去世之時讓陛下納下她。 姜蜜腦子一下亂了起來。她開始想,會不會是姑母真的不想活了? 可為什么呢! 姜蜜對段大夫道:“大夫,你能跟我一道進京嗎?我家長輩的身子還請你調(diào)理調(diào)理?!?/br> 段大夫倒也沒推拒,“剛好,我也有事要進京,可以幫姑娘去看看。不過要調(diào)養(yǎng)好也得花很長的時間,但之前的損耗卻是彌補不回來的?!?/br> 說完他也嘆了一句,“這些香的用法早該被銷毀了。當(dāng)初也只有在徐州的時候,有個調(diào)香大夫熟悉這些?!?/br> “徐州?” 第八十七章 “好。我答應(yīng)你?!?/br> 段大夫提到徐州,姜蜜眼皮突然一跳。 永順十六年瑾妃娘娘出事的地方正是在徐州。 不知為何,姜蜜忽然想到姑母提起安神香時那副失控的模樣。 送走段大夫后,蘇氏回來了。 蘇氏陪同時聽到姜蜜和段大夫的談話,越聽越心驚。 這似乎在關(guān)乎太后娘娘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