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皇帝的白月光 第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冬日可愛、謀娶臣妻、女配有特殊的變美技巧、重生七零俏媳婦、無敵的我以為自己是弱雞、承|歡膝下、一點紅、點將仙、走投無路、失手
蘇氏擔(dān)憂地道:“棠棠,這……”蘇氏有些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 姜蜜起身對蘇氏福了一禮:“太太,我有一事相求?!?/br> 蘇氏連忙道:“何須如此生分,棠棠你有什么事便說,只要是我能做到?!?/br> 姜蜜猶豫了片刻,道:“太太,我想讓人去徐州查件事。段大夫口中那位善調(diào)香的大夫的底細(xì),以及是否能夠打聽到有關(guān)永順十六年發(fā)生的事情?!?/br> 蘇氏臉色一變,她驚慌地四處張望,壓低聲音道:“棠棠,你查這些作甚?”永順十六年的事情在先帝事便是禁忌,更別提是現(xiàn)在。 姜蜜道:“太太莫慌,我知道此事不能大張旗鼓去查。既然當(dāng)年被封口現(xiàn)在知道內(nèi)情的人肯定寥寥無幾。我只是想著蘇家行商多年,能夠從市井之中探聽到對永順十六年先帝南巡一行人歸京途中停留在徐州的印象。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去查一查那位用香的大夫?!?/br> 蘇氏微微松了口氣,她道:“好。此時我會讓景辰去辦。他因帶你去‘有園’讓你遭遇了危險一直很愧疚。這事就讓他去查,讓他好好彌補(bǔ)過錯?!?/br> 蘇氏離開后,沒過多久成忠過來了。 成忠恭敬地道:“姜姑娘,陛下將于三日后回京。您這邊有有什么要帶的可提前收拾好,到時候奴才派人過來幫姑娘搬行李?!?/br> 姜蜜沒想到蕭懷衍會這么快回京,他昨日舊傷復(fù)發(fā)吐血都昏迷過去了。 姜蜜垂眸看著手腕上那串佛珠,她低聲問道:“成公公,陛下他喝藥了嗎?” 成忠心中一喜,道:“姑娘若是擔(dān)心陛下,不如過去看看?” 姜蜜沒有說話,她走到窗臺上那枝不久前才折下來的海棠花,她將花枝從花瓶中拿出來,遞給成忠,“陛下屋子里沉悶,你將這枝花帶過去吧。請公公轉(zhuǎn)告陛下,臣女愿陛下早日痊愈?!?/br> 成忠雙手接過,心想沒勸動姜姑娘,有著這枝花和那句話,想來也是能交差的。 三日時光一晃便過去了。 姜蜜和姜家人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江南這一帶的官員恭送蕭懷衍登船。 烏泱泱的人群中,蕭懷衍一身白色龍袍,頭戴玉冠,貴氣俊美,周身卻帶著股淡淡地冷淡疏離。 那雙狹長的鳳眼突然朝這邊看了過來。 姜蜜一怔,不動聲色地移開眼,看向別處。 即使這樣她余光也瞧見了蕭懷衍唇邊的笑意。 她們等眾人散去后,才登船。 蘇氏因能隨圣駕的船回京與有榮焉,更不用再擔(dān)心有什么水匪之類的意外了。 低沉地號角聲響起,擂鼓陣陣,船漸漸地遠(yuǎn)去。 一路上風(fēng)平浪靜。 姜蜜站在甲板上,看著滾滾的河水,兩岸沿途的風(fēng)光,她此時的心境跟來時已然不同了。 也不知何時,天空之中飄過來一只風(fēng)箏。 那風(fēng)箏飛的很高,依稀辨得出是只沙燕風(fēng)箏,姜蜜看得有些出神。 另一邊,蕭懷衍靜靜佇立了許久。 他看著被河風(fēng)吹得衣裙飄動的姜蜜感覺像要乘著風(fēng)霧一般飛去。 蕭懷衍他也順著姜蜜的目光,看到了那空中的紙鳶。 蕭懷衍的目光染上了一層陰翳。 在前世的記憶之中,他在她留下的東西里,找到了那只褪色的蝴蝶風(fēng)箏。 她身邊的丫鬟告訴他,這只風(fēng)箏她十歲時便珍藏了起來,那時她逢人便高興地說是六皇子送給她的。 那時在行宮的桃林之中她問他,“陛下,你還記得送過一個風(fēng)箏給一個小姑娘嗎?” 那一句句的話如同鋒利刀子在一寸寸的凌遲他的心。 他小心翼翼地那蝴蝶風(fēng)箏拿出來,可朽壞脆弱的風(fēng)箏兀地在他手中碎成了沉屑,風(fēng)一吹就四散了。 蕭懷衍眼尾泛紅,那股痛意又侵襲了上來。 幾息之后,蕭懷衍再睜開眼睛朝姜蜜走過去。 姜蜜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她回過頭,見到是蕭懷衍不算太意外。 她剛要屈膝行禮,便被扶住了。 蕭懷衍道:“在看什么?” 姜蜜搖了搖頭,“臣女只隨意看看?!?/br> 蕭懷衍抬起頭,看著隨風(fēng)搖曳的紙鳶,念道:“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放學(xué)歸來早,忙趁東風(fēng)放紙鳶?!保?) 蕭懷衍轉(zhuǎn)頭看向姜蜜問道:“棠棠,你可還記得曾有人送過你一只風(fēng)箏?” 姜蜜眼中閃過異色,她死死地握住手中的帕子,緩聲道:“臣女……不記得了。” 蕭懷衍凝視著她,過了半晌道:“也罷。不記得便不記得了。” 蕭懷衍拉住姜蜜的手,“你隨我來?!?/br> 姜蜜被蕭懷衍帶到屋內(nèi),姜蜜看了一眼便知這里是他在船上處理公務(wù)的書房,桌上還擺在有奏折。 也不知道蕭懷衍對成忠吩咐了什么,便有內(nèi)侍將桌面收拾好。 蕭懷衍將紙張攤開,提筆便畫了起來。 不會兒一只蹁躚的蝴蝶躍然紙上。 姜蜜一言不發(fā)地看著蕭懷衍的每個動作,他畫完了便將竹骨搭好,很快一只蝴蝶風(fēng)箏出現(xiàn)了在他的手中。 蕭懷衍將風(fēng)箏遞到她的面前,“好看嗎?若是笑一個,這個風(fēng)箏便送給你了。” 姜蜜雙眼有點模糊,她吸著氣道:“陛下,臣女早已不是孩童了。不喜歡蝴蝶風(fēng)箏了。” 蕭懷衍沉默了。 少傾,他將風(fēng)箏放在姜蜜懷中,聲音略低?。骸盁o妨,不喜歡也沒關(guān)系。” 姜蜜看著懷里的那只風(fēng)箏,跟那只被她撕毀的風(fēng)箏一模一樣。本就出自一人之手,又怎會不同呢?可蕭懷衍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再給她做一只風(fēng)箏?他親口說過他不記得。 蕭懷衍道:“等回京了,我便下旨讓你……” 姜蜜一聽便急著打斷道,“陛下,求您再給臣女一些時間吧?!?/br> 蕭懷衍抬起她的臉,“棠棠,我已經(jīng)給了你時間了?!?/br> 自那日談話后,蕭懷衍沒有再找她,這是他們自那次后單獨相見。他知道不能急,可卻也不想她又縮回去。 姜蜜依然搖頭。 蕭懷衍低頭看著她道:“我可以答應(yīng)你,再等等??商奶?,你也要知道,我是不會放手的。” 蕭懷衍所有的退讓都有著一個前提條件,便是姜蜜不能再逃避。 姜蜜豈會不懂蕭懷衍的意思。 她心里算著時日,前世這個時候柔妃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京城,蕭懷衍回京后就會見到他的姨母和表妹。 他的舍不得能多久呢。 姜蜜又道:“陛下,臣女還有一請求?!?/br> 蕭懷衍:“你說?!?/br> 姜蜜:“臣女暫且不想讓家人和其他人知道。” 蕭懷衍面色變得有點古怪,他聽著這個意思,不確定地道:“棠棠,你是要讓朕見不到光?” 不讓家人和外人知道,那他不能對她露了痕跡,不能讓人知道他對她的心思。 就是當(dāng)著外人的面,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她若是有了其他的想法,那跟他便撇得干干凈凈。 姜蜜道:“陛下不是說過,臣女若是心里有想法便告訴您。您會食言嗎?” 蕭懷衍突然有種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他想留住姜蜜,想讓姜蜜跟他再試一試,他給了承諾。 蕭懷衍忍不住舔了一下后槽牙,他笑著溫聲道:“好。我答應(yīng)你。” 姜蜜瞧著蕭懷衍的神情心里有點發(fā)毛,可見他答應(yīng)下來了悄悄地舒了一口氣。 只是這口氣還沒落下,姜蜜卻聽到蕭懷衍道:“這些我都答應(yīng)了你。不過,棠棠你總得給我一顆定心丸才行?!?/br> “定心丸?” 蕭懷衍俯身聞著姜蜜身上那股幽香,她那雙水潤的眼中充滿了疑惑,有種香甜的可愛。 蕭懷衍一手扶著她的腰讓她不能往后退,他低頭輕輕啄在她的唇上,不輕不重地啃咬。 蕭懷衍收著力,感覺到身下的推拒,便松開了她。 姜蜜不想蕭懷衍說的定心丸竟是這個。 她氣得臉都紅了,姜蜜把蕭懷衍推開,從屋子里跑了出去。 她出來時,聽到身后蕭懷衍的低低地笑聲,姜蜜看到自己手上還拿著那只蝴蝶風(fēng)箏,都想直接扔到河里。 屋內(nèi)的蕭懷衍笑聲止住了,他捻了捻自己的手指,再次告訴自己要耐心點,再耐心些。 這回不能再嚇到她。 …… 四月下旬,船抵達(dá)京城。 禁衛(wèi)軍開道,百官前來接駕。 姜蜜跟蘇氏等人留在船里并未出去,她聽著外頭那高呼萬歲的聲音不絕,便可以想象外頭是怎樣的人山人海。 蕭懷衍這次信守了承諾,人前又是那位溫和疏離的君王,蘇氏等人都未察覺到任何異樣。 蘇氏一直認(rèn)為皇上如此禮遇,讓她們同行回京是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 她在姜蜜面前已忍不住夸了陛下好多次。 姜蜜只笑了笑。 待接駕的人離開后,姜蜜隨蘇氏一道上了承恩侯府備好的馬車。 回到承恩侯府,她能感受到憐憫、同情、看好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