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異枕有三年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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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低沉,“世子身份尊貴,在下只是個普通學(xué)生,與世子沒有交際?!?/br> 平西王妃嘆了口氣,似是有些惋惜。 “諍兒是個同你一樣優(yōu)秀的好孩子,你與他一定聊得來?!?/br> 她頓了頓又笑道:“不過沒關(guān)系,等邵兒與阿音成親時,他定會為著弟弟婚事回來,到時候你們便有機會相識?!?/br> 謝濯臣:“……” 他驀然笑了,手上暴起青筋。 平西王妃只當(dāng)他的笑是附和,并未多想,心里想要為不善交際的小兒子疏通親緣關(guān)系。 “我身體不好,雖然喜歡孩子,但也只生了邵兒一個。加上諍兒,也就兩個孩子在側(cè)。日后你們兄妹可常來王府玩,我瞧你們,就像瞧親生孩兒一樣親切。” 謝濯臣斂去神色,僵硬地應(yīng)下。 一同上船,平西王妃挽著沈燭音在前,話著家常。 謝濯臣和樓邵在后,皆是神色木訥。 “多謝。” 為著他沒有披露樓諍的事,樓邵低聲道。 從他嘴里聽到道謝是一件頗為詭異的事情,謝濯臣寧愿他像從前一樣無禮,因為這樣突然的轉(zhuǎn)變,或者說示好,像是在證明他對沈燭音志在必得。 “你認(rèn)真的?” 謝濯臣拽住他,樓邵為上船邁開的腳被迫收回。 樓邵回過頭,視線短暫的交匯。 他知道他在問什么,可是他什么都不想解釋,倔強地一聲不吭。 “你們還站在岸上做什么,有話來船里說不也是一樣的?”平西王妃見他們久久不動,便出言催促。 “慶幸你有個好娘親吧?!?/br> 否則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么,謝濯臣壓抑著心中怒火。 游船上有吃食,有美酒,還有供人玩樂的物件,比如九連環(huán)、骰子、圍棋。 “你們今日怎都這么拘謹(jǐn)?”平西王妃翻出圍棋,“干坐著有什么意思,濯臣可會下棋?” 謝濯臣干巴巴道:“略懂一二?!?/br> “那你與邵兒可以對弈一局?!逼轿魍蹂堄信d趣,有些俏皮地問沈燭音道:“阿音猜猜,他們誰會更勝一籌?” 兩個男人同時看向了她。 沈燭音:“……” 她的笑容有些勉強,糊弄道:“難說?!?/br> 原本無心對弈的兩個人默契地鋪開棋局,劃分陣營,針鋒相對。 整個過程誰都沒有出聲。 沈燭音和平西王妃在旁一邊說笑,一邊品嘗糕點。 場面倒也和睦。 平西王妃將糕點分出一些,“船家辛苦,我去送他一些嘗嘗。” “我去吧。”沈燭音搶著起身。 平西王妃笑著讓她坐下,“這點小事何必爭搶,你且安心坐著?!?/br> 沈燭音應(yīng)下,目送她走出船篷,便立馬挪動位置到棋盤邊,眼巴巴的看著謝濯臣。 “哥哥。” 樓邵:“……” 當(dāng)他不存在嗎? 謝濯臣稍稍松了口氣,但依舊表情疏離。 他快速瞥過她的臉,心念一動,屈起手指敲了敲自己身邊的位置。 沈燭音會意,靠他再近些。 謝濯臣瞧了一眼平西王妃身影離開的地方,然后當(dāng)著樓邵的面,扭頭飛快地親了一下沉燭音的左臉。 “砰!” 過于用力,樓邵捏著的棋子彈開,落地發(fā)出了無比清晰的聲音。 “怎么棋子都掉了?” 平西王妃恰好回來,順便撿起棋子。 樓邵心情沉悶,但還是扯著笑容道:“沒拿穩(wěn)而已?!?/br> “多大人了,還是這么不穩(wěn)重?!逼轿魍蹂凉值?。 從前她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教訓(xùn)他,可他如今入仕,若是不小心謹(jǐn)慎一些,是要吃大苦頭的。 若在平時,樓邵聽這話定要不服氣,但他今日只是笑笑未多言。他看向棋局的神色認(rèn)真,全神貫注,似是決心要贏下這局。 沈燭音摸上自己的左臉,表情淡定,在平西王妃面前藏起小心思。 棋局上,兩個人誰也不讓誰,以至于游船靠岸了,依舊勝負(fù)未分。 一個勢不可擋,一個見招拆招。兩人一句話沒說,所有的情緒都在棋里。 凡事有頭有尾是好事,平西王妃不介意多等一會兒,讓他們下完。 但是沒料到這一等,就到了天黑。 “怎的好勝心都這么強?!逼轿魍蹂滩蛔∴止?。 她心想再不回去,王爺在家該擔(dān)心了,于是清清嗓子,委婉提醒,“邵兒。” 樓邵心無旁騖。 “咳?!逼轿魍蹂睦飮@氣,“邵兒,你與阿音將要定親,未來便是夫妻,你也要敬濯臣一聲兄長。輸給兄長,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謝濯臣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偏偏無法出言反駁,氣得暗掐自己。 樓邵心中亦是憋了一口氣,但礙于母親,只能不情不愿道:“我認(rèn)輸就是了?!?/br> 平西王妃柳眉輕蹙,“怎連對兄長的稱呼都沒有?” 樓邵微愣,咽下一口空氣。 稱呼?他該叫什么? “哥?” 他聲一出,沈燭音都懵了,這是什么奇觀,樓邵竟然這么服軟? 謝濯臣咬牙切齒,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冷靜。 但收效甚微,掐得自己麻木。 樓邵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不然他怎么會覺得,這聲“哥”既屈辱,又…… 有點爽? 第79章 扯掉 沈燭音心情復(fù)雜, 因為謝濯臣只是和平西王妃客氣了幾句便直接回去了,不跟她道別就算了,連個眼神都沒留給她。 平西王妃說耽擱太久, 平西王在家恐在擔(dān)心,于是自己先回去,勒令樓邵單獨送她回家。 同坐在馬車?yán)铮驙T音撥開窗簾,見平西王妃的馬車已經(jīng)駛遠(yuǎn),松了口氣。 現(xiàn)在這個處境, 樓邵渾身不自在, 整個人由內(nèi)而外透露著尷尬。 “你今天怎么跟啞巴一樣?”沈燭音不解,樓邵今日不僅沒出言詆毀她,連完整的話都沒幾句。 馬車開始移動, 樓邵輕咳了兩聲,扶著車窗,大拇指不停在無聲敲打車壁。 “累了而已?!?/br> 沈燭音白他一眼, 懶洋洋地靠在車壁上,“你打算怎么悔婚?” 樓邵一愣,難怪她心中裝著別人還答應(yīng)了婚事, 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誰說我要悔婚?” “砰!” 車輪硌到石塊,馬車震了一下, 毫無防備的沈燭音一頭磕到車窗上。 但她來不及喊疼, 捂著腦袋, 睜大了眼睛, 癡呆地望著他。 “你真要跟我……你瘋了?” 樓邵別過臉, 強裝鎮(zhèn)定,“你別想太多, 權(quán)宜之策罷了。” 他從來不屑解釋,現(xiàn)在卻耐著性子長篇大論,“我想過了,前世輸給謝濯臣,最大的原因就是我只能站在九皇子身后為其謀,不比謝濯臣身在朝中對諸事的把控。所以我也要入仕,這一回,站在同一起點,我必不會再輸他。” 沈燭音輕嗤,“哪那么多理由,只是你不如他而已?!?/br> “你!”樓邵氣急。 沈燭音打斷他的憤怒,“為什么選我?” “因為你是盧家獨女,盧老年邁又抱孫心切,京中唯有你家如此情況,圣上也更相信我是真的要入贅?!?/br> 樓邵語氣開始惡劣,“但你我都知道圣上已經(jīng)沒幾年了,不管定親成親都只是個名義而已,等儲君登……” “你還想跟我成親?”沈燭音不可置信,“你不是知道我和……” “那又怎樣?” 兩個人誰都沒有耐心聽對方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