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異枕有三年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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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言子緒朝希玉伸出右臉,“快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早就累死了,不然怎么會聽到這么離譜的消息?” 希玉白他一眼,掰著手指頭細數(shù),“從入京開始,先是有人說,音音和謝濯臣是親兄妹,接著音音又成了前丞相的獨女,現(xiàn)在又要跟樓邵定親?那是誰?樓邵!那家伙會愿意給她當贅婿?” 她敲著桌子篤定道:“要么是還沒爆發(fā),要么他就是被鬼上身了!” “先不管他。”言子緒笑容微妙,“你們猜,謝兄現(xiàn)在會是什么情況?” 希玉目露精光,捂住了嘴,“哇哦!” 她的笑容放肆,“這誰敢想啊!太精彩了吧!” 兩個人幸災(zāi)樂禍,哄笑一團。 一旁的沈照啃著肘子,思索他收到的下一個任務(wù),會不會是暗殺樓邵? 入夜,謝府,謝征在飯后溜跶,突然感嘆,“今天好安靜啊。” 他看向崔管家,“你覺得嗎?” “是?!贝薰芗倚π?。 其實從前謝府就是這樣安靜的。 謝征今日心情頗好,“閑來無事,不如去瞧瞧我的好兒子在做什么吧!” 崔管家:“……” 謝濯臣的房門大開,風吹得呼呼作響,一地的廢紙團在地上滾動。 謝征招呼沒打就進去了,還差點被謝濯臣無意丟出的紙團砸中。 “心浮氣躁怎能寫得好字?” 謝濯臣寫了一下午,一張滿意的都沒有。 “你來干什么?” “做父親的,看望兒子也需要理由嗎?”謝征看著房里的一片狼藉嘖嘖感嘆,“看來你今日心情不大好啊?!?/br> “有事嗎?” 謝征嘴角上揚,“有啊?!?/br> 他語氣幽幽道:“盧府女兒定親,送了帖子過來。為父特意來提醒你,為著你和人家女兒的兄妹、情分……”他刻意咬重了字眼,“一定不要吝嗇,記得備份厚禮?!?/br> “出去!” 謝濯臣懶得跟他演,心煩意亂。 謝征一點都不惱,格外大度,邊往外走邊感嘆,“郎才女貌,真是好姻緣??!” 他話音一落,門口又砸出三個紙團。 謝濯臣氣勢洶洶地走來,將門關(guān)上,將所有的聲音都隔絕在外。 “今天天氣真好?!敝x征背著手,望著天,“崔奕,你說是不是?” 崔管家:“……” 可現(xiàn)在是晚上啊。 “是?!?/br> 第78章 對弈 籌備訂親宴, 沈燭音尋了機會出門,進了一家隸屬言家的成衣店。 拿銀錢打發(fā)走跟在自己身邊的丫鬟,她獨自走進了店鋪最里邊。 房間里掛著花花綠綠的成衣, 桌上堆滿各式各樣的布料,邊上倚靠著青衣玉帶的清貴公子。 謝濯臣面無表情,在身側(cè)隨意拿了一把量衣尺在手中把玩,一下一下輕輕敲打在自己手心,有著規(guī)律的節(jié)奏和清脆的聲音。 沈燭音推門而入,瞧見的便是他這副冷清又危險的模樣, 莫名心中忐忑。 她小心翼翼關(guān)上房門, 猶豫片刻,還多上了把鎖。 轉(zhuǎn)身時露出乖巧的笑容,小碎步上前, 去抱他胳膊的同時用自以為最甜的聲音喚道:“哥哥!” 還沒抱上就被他用戒尺擋住,謝濯臣甚至沒有看她,雙目無神地盯著地面, 不咸不淡道:“請你自重?!?/br> “哥……” “誰是你哥?” 謝濯臣言詞冷漠,句句都在劃清關(guān)系。 “我可以解釋的!”沈燭音神色無辜,“我若是不答應(yīng), 就得繼續(xù)今天相看李公子,明天相看王公子。與其這樣沒完沒了, 先搪塞過去不好嗎?” “你管這叫搪塞?” 謝濯臣別過臉, “等訂完親, 是不是該馬上三年抱倆了?” 沈燭音心里好笑, “是定親又不是成親, 再說了對方是樓邵,他那么嫌棄我、討厭我, 肯定會想盡辦法毀親,都免了我傷腦筋?!?/br> “那我是不是還該夸你聰明?” 謝濯臣氣不打一處來。 沈燭音確實是這樣設(shè)想的,“爹爹還答應(yīng)我,會替你打壓謝尚書?!?/br> “我用得著他?” 沈燭音一愣,在短暫的沉默后低下了頭。 “我……”她有些不知所措,以至于磕磕巴巴,“我……我又不是真要和別人成親?!?/br> 她越說越小聲。 謝濯臣手上用力,青筋凸起,以此分散自己的怨氣。 “罷了。” 他隨手將手中的量衣尺往桌上一扔,往門口去拆鎖,“你不在家備嫁,還出來見我做什么?” “我……” 沈燭音眼看著他從身邊目不斜視地走過,伸手去抓也被他巧妙躲開,“哥……阿兄!” 謝濯臣充耳不聞,快步出門,穿過廊道。 沈燭音小跑追上去,到了人前避嫌不得不放慢腳步,也不敢喊他。 “阿音?” 溫柔的聲線帶著驚喜,沈燭音和謝濯臣雙雙一頓,回頭看去。 平西王妃雍容閑雅,加快腳步朝沈燭音走去。她的身邊還有樓邵陪著,后者目露尷尬,但還是跟隨母親的腳步靠近。 “竟這么巧,能在這里遇上你?!逼轿魍蹂鎺σ猓澳闶且粋€人來的?” 沈燭音行了一禮,不知作何回答。 身份上的轉(zhuǎn)變令樓邵不適,他的目光甚至不敢落在她身上。亂瞟的視線好死不死撞上謝濯臣,頓時心虛。 “我不是一個人?!鄙驙T音望向同樣止步的阿兄。 謝濯臣思緒混亂,尤其見她與樓邵并立,感覺全身的血液倒流,令他難以理智。 袖子遮住的右手捏成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深吸一口氣,緩步折回。 “晚輩見過平西王妃?!?/br> 平西王妃抬頭將他打量,目露慈愛,“想必你就是阿音那位不是親人,但勝似親人的兄長吧。” 她笑容親和,“邵兒與我說過,阿音幼年坎坷,若非兄長相護,恐無法平安長大。你只長阿音三歲,自己還是個孩子,便要照顧另一個孩子,想必吃了許多苦?!?/br> 謝濯臣微怔。 他想起沈燭音為樓邵辯解時那句,“因為他有一位美麗溫柔,人品貴重的母親?!?/br> 可他何嘗不是也有一位如此和藹可親的母親,只是運氣沒有樓邵好。 “幸好如今苦盡甘來,你們還有大好的錦繡年華?!?/br> 平西王妃的目光平等地掃過他們?nèi)?,極為認真道:“論起情誼,你們?nèi)蘸?,該是一家人?!?/br> 此話一出,三人心情各異,沒有一個情見于色。 平西王妃看著他們年輕的面容,心中感慨。 “今日天氣頗好,原本打算逛逛,便去游湖。既然碰上了,擇日不如撞日,我讓人去給盧老和謝尚書遞給口信,你兄妹二人陪我這個無聊的長輩一起去游湖如何?” 沈燭音為此光明正大地望向謝濯臣。 平西王妃明白她的顧慮,對謝濯臣道:“你與阿音感情深厚,又同邵兒一樣,初入仕途,想必有許多話可以說??墒俏以诓环奖悖咳羰侨绱?,我可以……” “王妃多慮?!敝x濯臣垂首行禮,“王妃盛情,晚輩卻之不恭?!?/br> 平西王妃欣慰地點了點頭。 興陽湖中好風光,游船緩緩向前。 前去興陽湖的路上,三個年輕人一個比一個沉默。平西王妃覺得氣氛怪異,又想著少年人臉皮薄,突然成了未婚夫妻,難免有些不適應(yīng),靦腆羞怯都是情有可原。 至于謝濯臣,瞧著就不像個多話的人。 為了避免氛圍太過沉悶,平西王妃不得不挑起話題,“見著你,我便想起我那久未歸家的長子,他也是如你這般一表人才,才華橫溢。” 三人不約而同抬起頭。 樓邵心中緊張,他知道沈燭音喜歡他娘,所以能肯定她不會說出樓諍已死這件事。 但謝濯臣的心思他把握不住,尤其現(xiàn)在這個尷尬的身份。 沈燭音同樣心中忐忑,若在平時,她還可以央求謝濯臣保守這個秘密??涩F(xiàn)下他正在氣頭上,她若有所反應(yīng),只怕適得其反。 “誒?”平西王妃忽然想起來,“諍兒與你一樣,曾在鹿山書院學習,你們是不是認識?” 謝濯臣狀似無意地掃視過緊張的二人,看到他們?nèi)绱四?,更是心中憋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