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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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啞的嗓音在身邊顫動,教鶴云櫟莫名覺得喉頭發(fā)緊。 他轉(zhuǎn)而問道:“師父的情熱期癥狀有更嚴重嗎?” “嗯,有一點復(fù)發(fā)的跡象?!?/br> 應(yīng)歲與語氣輕描淡寫,不說具體程度,也不提讓弟子幫忙的話。 鶴云櫟也忍著沒有接話。 溫暖的靈氣在經(jīng)脈里運轉(zhuǎn),乏力的身體漸漸恢復(fù)了精神。思維再度清晰,感官恢復(fù)敏銳,甚至能覺察到身邊人有力的心跳,比平時更重的呼吸,皮膚散發(fā)出來的體溫…… 胸腔起伏間,他的呼吸也漸漸同步。 沉默中,一個大周天的渡氣終于結(jié)束。 靈氣一收回,鶴云櫟便飛速站了起來:“弟子還有事,先回房了?!?/br> 瞧著弟子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應(yīng)歲與的盤算又落空了。 之前幻想著頓頓飽,結(jié)果這一頓飽都沒有啊。 連手都摸不到了。 要不是弟子還在對他表現(xiàn)出關(guān)愛與在乎,他真要以為自己被始亂終棄了。而弟子又躲他躲得緊,連套話的機會都沒有。 真相如何,就 等到弟子說的“四天后”吧。 ……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情況?” 應(yīng)歲與來給顧決云復(fù)診,而顧決云在打量他許久過后,這樣發(fā)問。 應(yīng)歲與幽幽瞧了他一眼,直接認了下來:“是啊。看三師兄一日賽過一日的可愛?!贝櫅Q云心頭被嚇得一涼,他才悠悠補充,“師兄是不是想聽到類似的話?” 還是刁鉆的老四。 顧決云也說不出自己這種感覺的具體緣由。只是依憑他對師弟的了解,覺得應(yīng)歲與和上一次見面時很不一樣了。 非要形容的話就是情緒。 他不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情緒了。 對于以前的應(yīng)歲與來說,情緒是一種工具,是可以被刻意cao控著,向他人傳達自己想傳達的信息的工具。 但現(xiàn)在,他臉上是平靜從容,肢體細節(jié)卻透露出焦躁不安。 ——他試圖掩藏這種焦躁,但失敗了。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顧決云隨口一詐。 短暫的僵硬后,應(yīng)歲與調(diào)侃:“三師兄問這個做什么?終于要對我告白了?” 絕對有問題。顧決云更肯定了。 正常情況下的應(yīng)歲與在心情不好時聽到這種胡話,一定懶得搭理??桃獾耐嫘Ω裨谘谏w某些事情,聯(lián)系四師弟最近出了好幾趟門。 說不定,這家伙真在外面遇到了一些情況。 應(yīng)歲與的話他必然是套不出來的。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顧決云在鶴云櫟來送藥時,叫住了他:“你師父在外面有沒有遇到什么人?” 鶴云櫟不明白他的意思。 “特別是姑娘?!鳖櫅Q云強調(diào)。 鶴云櫟更迷糊了:“三師伯為什么這樣問?” 顧決云索性挑明:“我懷疑你要有師娘了?!?/br> 鶴云櫟心里一個咯噔:“怎么說?” 有人要給師父說媒嗎? “你師父最近很不對勁兒,我猜他很有可能戀愛了?!?/br> 鶴云櫟松了一口氣:“弟子并沒有覺察到相關(guān)情況?!?/br> 顧決云嘆氣:“也是。如果他真有情況,肯定是不會讓你知道的?!?/br> 身為他師弟戀愛對象的鶴云櫟只能點頭應(yīng)是。 同時他也疑惑:有這么明顯嗎? 感情狀態(tài)的變化果真很難瞞過親近之人啊。 臨走前,鶴云櫟猶豫再三,還是折回來糾正顧決云:“三師伯。有沒有一個可能,就是,師父喜歡上的,不是一個姑娘?” 不是一個姑娘? 顧決云的腦袋頓時運轉(zhuǎn)不過來了。 …… 回到倚松庭,應(yīng)歲與又在書閣坐著。 鶴云櫟很想過去和他說說話,但又怕自己忍不住,壞了計劃。 明明才三天沒和師父親近,他卻感覺像是過了很久。他在心里鞭笞起浮想聯(lián)翩的自己:做人不能滿腦子澀澀,至少不可以。 鶴云櫟克制住上前的想法,站在門口行了一禮,轉(zhuǎn)身朝房間走去,并安慰自己:等到明天,等到明天就好了。 今天,應(yīng)歲與沒有再試圖留住弟子。 目送鶴云櫟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后,他看向一邊的漏刻:四天是吧。 已經(jīng)過了三天,他倒要看弟子明天能拿出什么說法,或者說,還有什么借口。 回到房間的鶴云櫟鎖好房門,從床底拿出一個上了禁制的盒子,打開,取出一本書和筆記,坐在桌邊,一邊翻閱,一邊記錄起重點。 第四天傍晚,應(yīng)歲與早早就等在了書閣中。 回來的鶴云櫟瞧見他,依舊不上前,只在門口叮囑:“今天有些熱,師父先洗洗回房吧?!?/br> “疏離”的距離,刻意回避的目光,使得這話聽在應(yīng)歲與耳中就是讓他“洗洗睡吧”。 像等了許久的鍘刀終于落下,失望倒沒有多少,更多是一種“果然如此”的灰暗。 應(yīng)歲與冷淡地回了一個字:“好。” 然后起身離開,不再和鶴云櫟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 鶴云櫟沒有注意到他驟然的冷淡疏離,只是心事重重地轉(zhuǎn)身,打算先去把松松哄睡下。 房間內(nèi),洗完澡的應(yīng)歲與坐在桌面,面前攤了一本書,但心思完全不在書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