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偏執(zhí)帝王黑化前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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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木,你快去和我阿娜稟報(bào)這件事。”陸懷卿囑咐道。 隨即,她策馬而去,那些刺客果真也從暗處騎馬跟上。 作為小公主的陸懷卿可能會面對殺手害怕腿軟,但活了兩輩子的她卻很快就有了決斷。 真珠河附近人太多,難免不會傷及婦孺無辜,她得把刺客從那里引開。 這些刺客的主子也當(dāng)真是無法無天,居然敢在真珠河大開殺戒,也不怕諸神降罪。 入夜的漠北果真寒涼,陸懷卿聽到疾風(fēng)呼嘯而過,心中卻并不慌張。 她前世最愛到處亂跑,知道許多旁人不知的小路。 現(xiàn)在她跑的這條路就是從王帳到真珠河的小路,只要回了王帳那些刺客當(dāng)然會退下。 但跑著跑著,陸懷卿突然覺得風(fēng)越來越急。 不對……她好像是遇上了沙暴! 她想尋溝壑暫避,但卻聽到耳邊又響起了馬蹄聲。 這些刺客怎的這般不怕死?為了幾個(gè)銅板,都這樣了還不肯放過她! 陸懷卿被大風(fēng)吹得頭泛著痛意,眼睛也睜不開了。 身后的馬蹄聲卻越來越近,就在她正打算奮力一搏時(shí),卻被人攔腰抱起。 那人用布裹緊她大半張臉,粗糲的麻布把她臉勒得生疼,陸懷卿忍不住掙扎。 這人要?dú)⒕蜌?,但不能這么折磨她! “是我,傅葭臨。” 少年清越的聲線,在狂風(fēng)里有著格外安撫人心的作用。 陸懷卿來不及思考傅葭臨為何會這樣突然出現(xiàn),就感受到到一陣顛簸。 在她失去意識前,始終被人緊緊攬著腰,墊著頭。 第十一章 陸懷卿的耳邊是風(fēng)呼嘯而過的聲音,還有細(xì)沙流逝聲混著蟲兒不知疲倦的嘶鳴,渾身也像是沒力氣般。 這樣的靜謐讓她有些不想醒過來。 她好像回到年幼時(shí),和阿娜、阿姐還有阿塔一起晚上看星星的日子。 阿塔沒有記憶,他的一切是在遇上阿娜后才有的。 因?yàn)榘⒛龋⑺庞辛嗣?,有了妻子,有了女兒?/br> 從有記憶起,陸懷卿就常常看到阿塔望著長安的方向發(fā)呆。 “阿塔一定要回長安嗎?” 阿塔是很明顯的大燕公子哥的模樣,清瘦端正,聽到她的疑惑也是還沒說話就笑開了。 他將她高高舉起,想讓她看到千里之外的長安。 “阿塔得回去,阿塔答應(yīng)了一個(gè)很重要的朋友,我得去救她?!?/br> “那我和阿娜阿姐怎么辦?” “阿塔會回來的,到時(shí)候來接我們銀雀去長安,去看長安的一夜火樹銀花,繁華不寐?!?/br> …… 陸懷卿那時(shí)就開始好奇長安。 可是阿塔后來走了,永遠(yuǎn)都沒有再回來。 “不要走!”陸懷卿在睡夢中抓緊那阿塔的衣角,不斷喃喃祈求。 這樣的夢境她前世做過無數(shù)次,卻從來沒有成功過。 這次依然,那片衣角終于被她拽住。 花燈不滅,琉璃燈的光映著少年的臉,她看到有白衣少年站在眼前。 她試探著走了兩步,卻在看清那人時(shí),猛地停住腳步。 那是傅葭臨,確切來說,是鬢角斑白的傅葭臨,時(shí)光并沒有讓他變得和善,反而讓他愈加陰鷙可怖。 他看到她眼里滿是不可置信,踉蹌著向她奔來。 “別過來!” 陸懷卿驚叫一聲,從夢中醒來。 她睜開眼茫然地掃視四周,恍惚間想起昨日刺殺的事。 夏夜的蟲鳴一聲又一聲,將她拽回現(xiàn)實(shí)。 陸懷卿注意到她身上披著的長袍,是傅葭臨今日穿的那件。 那傅葭臨他人呢? 陸懷卿很快知道了答案。 離小湖不遠(yuǎn)的地方有小火堆靜靜燃燒著,那不算微弱的明光映著少年尚且青澀的臉。 傅葭臨的眉目是很凌厲的,前世陸懷卿就很明白這一點(diǎn)。 所以前世這人笑起來都讓人覺得憋著一肚子壞水。 但十七歲的傅葭臨明顯不是。 還沒有那么明顯的帝王壓迫感的他,眼里也沒有即使笑著,也遮掩不住的野心與涼薄。 他就像無數(shù)這個(gè)年紀(jì)的少年,那雙映著悅動火光的眼里,盡是認(rèn)真神色。 而他居然是在……認(rèn)真地烤魚? 她起身向他走過去,一腳踩在了枯枝上,傅葭臨敏銳地向這邊看過來。 但在看清是陸懷卿后,他眼里的戒備淡了幾分。 傅葭臨給她看手中串著烤魚的紅柳枝:“還沒好,公主稍等?!?/br> 他告知她兩人此時(shí)的處境:“天晚了,此處我也未曾來過,恐怕有野狼。還是等明日天亮再尋回去的路?!?/br> 陸懷卿從善如流,并未反駁,不過她是因?yàn)閼械米摺?/br> 反正只要沒有刺客,部落的人遲早能找到她。 “你平日里總是走南闖北嗎?”陸懷卿反問。 話一出口,她就察覺到這話不是很合適。 傅葭臨卻毫不避諱,直接道:“做我們這行,哪有任務(wù)都得去?!?/br> “哇——”陸懷卿忍不住感嘆,“那你豈不是去過很多地方!” 這下她覺得傅葭臨也沒那么可憐了。 小小年紀(jì)就能走遍天下河山,還是有錢拿的那種,想想就是一樁美事。 不像她,前世就在長安和漠北待過,白活了那么多年了。 傅葭臨不理解陸懷卿在高興什么,卻破天荒不覺得聒噪。 或許是因?yàn)榛鸸獾木壒?,陸懷卿的眼里此刻明光閃閃——就像是羨慕他一樣。 羨慕? 居然會有人對他露出這樣的神情。 少年將目光轉(zhuǎn)回正在滋滋冒油的烤魚上,但心里不知道為什么還是想著這小公主剛才的眼神。 這個(gè)人怎么一點(diǎn)都和其他人不一樣。 陸懷卿聞著那飄過來的香味,她的喉頭一緊。 她發(fā)誓,起初這緊張是因?yàn)楦递缗R和她記憶里不同。 前世傅葭臨雖然瘋,但絕對不會紆尊降貴做這種事,更不可能親自烤魚。 還是坐在篝火邊,如此認(rèn)真謹(jǐn)慎地烤魚。 如果不是陸懷卿都要被蟲鳴聲吵得耳朵疼了,她真的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出了幻覺。 傅葭臨用前世批奏折時(shí)認(rèn)真投入的神情,在烤一條應(yīng)該是剛從湖里撈起來的魚。 那根現(xiàn)在用來串著魚在火上烤的紅柳枝,從它被削尖的頂端看來,把這魚從水里弄上來的,應(yīng)該也是這根不起眼的樹枝了。 傅葭臨果然不愧多年走南闖北,在荒郊野外都能解決吃飯問題。 陸懷卿發(fā)現(xiàn)傅葭臨身上穿著不屬于他的黑色長襖。 她回憶了許久,終于想起來這好像是今日那些刺客穿的衣裳。 “你這衣服是從何處來的?”陸懷卿問。 他總不可能是把別人衣服扒下來,穿到了自己身上? 傅葭臨頭也沒抬,從袖口里掏出一罐胡椒倒在烤魚上,漫不經(jīng)心道:“那些刺客都死了,我去取了一件?!?/br> 扒死人衣服,缺德歸缺德,但完全是傅葭臨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 陸懷卿覺得不對。 她明明記得他們大燕人可比漠北更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傅葭臨既然扒死人衣裳,為何不用這衣裳給她蓋,反而要自己去穿這不吉利的死人衣服呢? 陸懷卿低頭揉捏手中的這身長袍,心頭不解,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心頭的疑惑:“你為何要把這身衣裳給我保暖?” 傅葭臨語氣平淡,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事:“小事罷了。” 他的動作沒有因?yàn)檫@話有太多改變,仍就翻烤著烤魚,還時(shí)不時(shí)去添上些許胡椒粉。 陸懷卿卻從這話里聽出幾分不對勁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