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偏執(zhí)帝王黑化前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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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她今生意外救下傅葭臨以來,她一直知道這人和前世不同。 如果前世的傅葭臨和她掉在這樣的處境,那人只會指使她去捉魚,然后好整以暇看她出丑。 而現(xiàn)在的他,沒做那種缺德事不說,居然還反過頭給她烤魚。 傅葭臨瞧手中的魚烤的差不多了,正想遞給陸懷卿,就發(fā)覺了對方黏在他身上,像蜜糖那樣能夠拉絲了。 傅葭臨又想起了“陸懷卿喜歡他”這個傳聞。 他心里有些不自在,面上卻不顯,將烤魚遞給陸懷卿:“好了?!?/br> “啊……好!”陸懷卿啃了口烤魚。 她原本是不抱希望的,畢竟哪里能指望傅葭臨這樣金尊玉貴的小皇子,未來君臨天下的帝王能烤好一條小魚。 奈何鮮嫩的魚rou,混著辛辣與鮮香調(diào)和得恰到好處的佐料,讓陸懷卿忍不住露出心滿意足的神情。 傅葭臨眼角余光瞥見陸懷卿吃到烤魚的神情。 她嘴角忍不住上揚,不過可能是被烤魚燙著了,一個勁兒地哈氣。 即使這樣,她也沒有減慢動作。 活脫脫的小孩子心性。 “可以吃慢些。”傅葭臨看她這樣,提點道。 他說完就立刻轉(zhuǎn)過頭,裝作這句話不是他說的。 陸懷卿嚼著嘴里還沒被咽下去的魚rou,看著傅葭臨別扭轉(zhuǎn)過頭去的樣子。 哇哦—— 原來傅葭臨這小子會好好說話啊。 前世,他對誰不是陰陽怪氣,就是狠厲兇蠻。 兩人傅葭臨最喜歡和她下棋,因為陸懷卿一點都不會,甚至鬧出過把棋子放到格子里的笑話。 傅葭臨不僅把她當(dāng)樂子,還讓人編了本冊子,專門記錄她犯的蠢。 雖然不見血,但足夠讓人丟臉。 陸懷卿到后面裝手疼,都再不肯和傅葭臨下棋了。 不過她倒是悄悄在自己宮里打棋譜,就想著有朝一日贏了傅葭臨。 可惜還沒功成,她就死了。 “傅葭臨!”陸懷卿越想越氣,“改日你和我下棋,好不好?” 說著說著,陸懷卿聞到烤魚的香味又忍不住心虛,畢竟吃人嘴軟。 傅葭臨:“我不會下棋?!?/br> 他怎么可能不會下棋? 陸懷卿記得前世傅葭臨的棋藝那么好,一看就不是一朝一夕養(yǎng)成的。 “不下就不下。”陸懷卿撇撇嘴,只當(dāng)傅葭臨是不愿意和她下。 像他們這種大燕人大多看不起番邦人,除了前世傅葭臨愛找樂子故意逗弄她,別的大燕人和她說句話都嫌晦氣。 現(xiàn)在的傅葭臨指不定也是這么想。 這么一說,陸懷卿居然找到了前世傅葭臨那個瘋子的一點可取之處。 他至少是平等地厭惡所有人。 陸懷卿啃完最后一口魚rou,也不再管傅葭臨的態(tài)度,就著傅葭臨給她披的衣裳,在火堆旁沉沉睡去。 這件衣裳縫綴的毛還不錯,軟乎乎的,她躺著睡很是舒服。 少女很快睡熟,傅葭臨才起身掏出一只骨笛放在嘴邊吹響。 清脆的笛聲壓過火堆的“噼啪”聲和晚夜涼風(fēng)吹動草木的聲音,很快就有狼群靠近。 傅葭臨吹了吹骨笛,狼群向兩人來時的方向而去——那也是陸懷卿阿娜部落的方向。 漠北的人信奉狼神,他們會跟著這些狼來找到陸懷卿的,而他要去查陸將軍當(dāng)年的事。 母后這些年一直惦記著這樁舊案。 如果查不清緣由,她一定會把陸將軍的死算到漠北頭上。 到時候輕則讓漠北王室覆滅,重則她可能會想除掉整個漠北。 傅葭臨不在乎別人生死,但是他收了母后的錢,就得把事情辦漂亮。 傅葭臨收起骨笛,正想離開卻被陸懷卿猛地抱住腿。 他想要抽離,卻聽到她似乎在呢喃著什么。 他俯身湊近才聽清陸懷卿說的是“我冷”。 大漠入夜就是很冷的,與白日里的熾熱完全不同。 還得慶幸此處離真正的望不到邊際的大漠很遠(yuǎn),只是邊緣地帶,不然活活凍死人都可能。 夜深,沒人添柴火的火堆越來越小,將近熄滅。 傅葭臨垂眸默默許久,才就地坐下,幫陸懷卿把她的小火堆燒成大火堆。 身邊的“小毛團(tuán)”感受到別的熱源,果然想往火堆那邊貼,一點都不知死活。 陸懷卿究竟是怎么長到這么大的? 幸好傅葭臨伸手?jǐn)r住了她,她居然還順勢在他手上來回蹭了兩下。 這個人!傅葭臨想抽回手,卻還是被對方用力拽住。 “喜歡傅葭臨!” 陸懷卿這句話比剛才說她冷,要清晰得多。 耳根緋紅的少年,此刻茫然無措出神,卻終究沒有收回手。 他的眼神像是被巨石攪亂的似水,此刻情緒豐富,久久難平。 陸懷卿在夢里大口吃rou,忍不住繼續(xù)感嘆:“喜歡傅葭臨的……烤魚?!?/br> 傅葭臨一根又一根添著柴火,沒能聽清陸懷卿剩下的話。 明亮的火光柔和了少年鋒利的下頜,削減了幾分清冷,憑添了幾分少年郎該有的溫和。 傅葭臨從前不需要通棋藝,師父和父皇母后也不想他懂。 但眼下他突然有點想學(xué)了。 第十二章 藥香氤氳,陸懷卿的喉嚨像是被刀割了一遍般,像是混著血味。 她緩緩睜眼,映入眼簾的不是晚夜的漠北繁星,而是她床上掛著的熟悉風(fēng)鈴。 緩了一會兒,她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這是被救回了部落。 “公主醒了?!边@是何懷之的聲音。 他伸手撫了撫陸懷卿的額頭,松了口氣:“終于退了高熱,果然這醫(yī)書上說……” 何懷之又開始了他最喜歡的碎碎念。 “銀雀醒了,身上要是還有哪里疼一定要和小何醫(yī)官說。”她的阿姐皺著眉,滿眼都是心疼地瞧著她。 看阿姐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眼里也夾雜著幾分血絲。 陸懷卿就知道,她阿姐恐怕為了找她不知道忙了多久。 “阿姐!”陸懷卿哽咽著抱住雅依。 雅依連忙安撫她:“銀雀不哭,都是那也真派的人,你且放心,阿娜絕不會放過她們?!?/br> 也真是塔木阿塔的名字。 陸懷卿聞言點頭。 她阿娜出面肯定就和她與阿姐處理不同了。 阿娜素來雷厲風(fēng)行,此事她定能處理好。 她昏著頭坐了一會兒,看到角落眼熟的衣裳,她回想起昨夜和傅葭臨的事。 陸懷卿啞著嗓子問:“阿姐,傅葭臨呢?就是和我一同的那個奴隸?!?/br> 她不過是在外面待了一夜,就發(fā)了高熱,想來傅葭臨受了傷,指不定病的也不輕。 刺殺的事情是她連累了傅葭臨,她得讓人給他好好治病才是。 “銀雀先照顧自己就是,你這都暈了兩天了,可把阿姐嚇壞了?!卑⒔沲久?,“你說的那個奴隸好好的,用不著你去擔(dān)心?!?/br> 陸懷卿追問:“他當(dāng)真沒事?” 她就只是在外面吹了一葉風(fēng),都昏了幾天還發(fā)了高熱。 傅葭臨身上還帶著傷,當(dāng)真能好這般快? 阿姐聞言“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他真沒事。” 她揮手讓何懷之先退下,才好笑靠近陸懷卿:“我們銀雀這么關(guān)心那個小奴隸,是真看上那個他呢?” “才沒有!”陸懷卿急忙打斷。 她才不會喜歡傅葭臨那么惹人討厭的人。 就算這輩子傅葭臨沒前世那么討厭,也不可以! 雅依盯著meimei眼里不斷變化的情緒,卻將陸懷卿的表現(xiàn)誤會成了她心里真有那個人。 她就知道她這個meimei最喜歡那種中看不中用的小郎君。 這一點倒是和阿娜很像,都喜歡翩翩公子,而不是他們漠北最多的大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