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xiāng)下當(dāng)半仙的日子 第314節(jié)
果然是石頭做的公雞仙人,小氣死啦! 玉鏡府君回頭,“你剛剛是不是在嘀咕我?” “才沒有?!?/br> “真沒有?” “沒有!你聽著我說話了?沒有沒有,我就沒動嘴呢?!?/br> 玉鏡府君瞥了張牙舞爪,虛張聲勢的潘垚一眼。 嘖,瞧這心虛模樣,鐵定是在心里說了! “小鬼頭!” …… 夜?jié)u深,虛空有馬兒奔跑的聲音,只聽馬蹄得噠,白馬神駿,鬃毛飛揚(yáng)。 潘垚高坐馬上,腰間別著一素色荷包。 白馬不知疲倦,跑了a市和c市的許多條街,所過之處,拘了好幾個年輕小伙子,好一些都是理著板寸頭,胳膊上紋著青龍白虎,一副悍匪打手的模樣。 符光一閃,也不管他們瞧見憑空出現(xiàn)的白馬而驚懼的神情,個個變小,緊著被丟到荷包之中。 漸漸地,再打開荷包時,里頭有哭嚎的聲音傳出。 高馬上,潘垚滿意地點(diǎn)頭。 不錯不錯,她和秦將軍有一樣的氣勢呢! 最后,依著趙大飛給的情報(bào),潘垚去了那地產(chǎn)公司老板小老婆的小舅子家,不遠(yuǎn),就在a市祁山山腳下的一座別墅里。 別墅被收拾得舒適又不失氣派,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人家,這是被派著來開拓市場,準(zhǔn)備常駐a市了。 去的時候,人只穿著一條大褲衩睡覺,潘垚罵了聲不害臊,搜羅了屋子里的證據(jù),翻出了大鐵鍋,在這還發(fā)懵,以為自己是在做噩夢的小舅子面前,表演了一長串的小人下油鍋戲碼。 油鍋的威力十足,最下頭的趙大飛和猴子叫得最大聲,最凄慘。 潘垚:…… 叫這么大聲做啥呀,明明都不燙。 這是潘垚在馬戲團(tuán)學(xué)的戲碼,噴火火都不燙,瞧過去是油鍋沸騰,那沸點(diǎn)只三十多度,是適合入口的溫開水溫度。 她是文明人,知法懂法,還守法。 私刑要不得。 頂多、頂多算嚇唬人! 絕對絕對不是犯罪! …… 第153 “啊啊啊!”趙大飛和猴子叫得凄慘無比, 伴隨其中,還有倒抽氣的嘶哈聲。 潘垚拎著小人串的動作一頓,探頭多瞧了幾下。 入目是最下頭那兩個小人, 他們較之其他人更為紅彤彤的皮膚。 潘垚恍然了。 對哦, 趙大飛和猴子被小汪燒了一層皮去, 這下油鍋, 對這兩家伙來講,甭管油鍋是滾油還是溫水,沾在皮上, 那都是酷刑。 她都給忘記了。 潘垚皺巴了下臉。 良心, 有一點(diǎn)點(diǎn)痛。 不過, 這點(diǎn)痛算什么?不要緊!她還能承受! “咳,”潘垚清了清嗓子,聲音放沉,將小人串繼續(xù)往油鍋里擱了擱。 “刺啦刺啦, 刺啦刺啦——” 油鍋像是入了一粒水花,油花沸騰, 咕嚕嚕又刺啦啦地冒著綿密的大泡。 “瞧清楚了沒?這都你派出去燒街的, 要還不老實(shí)交代了你姐夫的地址,再將你們做的惡事交代, 你也是這個下場?!?/br> 丁勝利震驚著眼睛, 腳步往后退了一步。 “啪!”他重重地摔了自己一巴掌, 末了,手撫著那立馬浮起巴掌印的臉頰, 怔楞發(fā)傻了。 丁勝利不禁喃喃自語。 “不是夢,會痛,我不是在做噩夢?!?/br> 既然不是在做噩夢, 那這又是什么? 丁勝利看著屋里憑空的油鍋,一個個變成小人樣的小弟,只見他們個個手串腳,腳串手,一長串的被擱到滾油中,下鍋油炸,提起,再下鍋……哀嚎不停,層起彼伏。 “救命,救命啊——” “勝利哥,救救我,勝利哥——” “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勝利哥救我?!?/br> 除了趙大飛和猴子,其它人叫得也凄慘大聲。 倒不是疼的,這會兒,他們都沒察覺到,燙著自己的油鍋雖然刺啦刺啦的響,卻一點(diǎn)也不燙。 被人變小,手腳被捆扎在一起,人為刀殂,我為魚rou,命運(yùn)被他人左右,而他們只能絕望地哭嚎,生死身家系在他人身上。 這種感覺—— 真是糟糕透了! 這一刻,他們的面容和被他們燒了房子,望著火光,在遠(yuǎn)處的街道上跪下,絕望又無助哭嚎的臉重合。 抑或是引著沾賭、沾賭,最后抖著手,閉上眼睛囫圇簽字,最后筆一丟,癱坐在地的影子重合。 不論是絕望,還是悔不當(dāng)初,油鍋里的小人串中都有。 丁勝利踉蹌地往后退,摔在了西洋凳上,和凳子一起摔到了地上,他的目光盯著那團(tuán)瞧不到面容的光亮,驚恐又慌張。 這是什么? 下、下油鍋? ……報(bào)應(yīng)! 這是報(bào)應(yīng)?。?/br> “鬼差饒命,鬼差饒命。”丁勝利翻了個身,連連叩頭祈命,“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 不消片刻,潘垚得了方姓大老板的住宅地址。 “方在坤?!迸藞愔貜?fù)了一聲。 “對對,是我表姐夫。”丁勝利滿頭的冷汗,跪著,眼睛瞧著地板,不敢多看那鐵鍋,身子抖個不停。 “鬼差大人,讓我將功折罪,我是他小舅子,是他自己人,我知道的事情多,作證,我能作證?!?/br> 丁勝利絞盡腦汁地想著自己的用處,爭取寬大處理,就怕自己也被下了油鍋。 潘垚沒有表態(tài),將一長串明顯泡得臉蛋白皙又暈紅的小人串提拉起來,打開腰間的素荷包,一股腦地丟了進(jìn)去。 可不敢再泡了,手指頭都要泡出褶子了。 趙大飛和猴子被折騰得不輕,怕出了人命,靈炁漾過,稍稍給治了治。 潘垚:哼,真是占她大便宜了! 視線一轉(zhuǎn),潘垚目光落在丁勝利身上。 丁勝利驚恐搖頭,不不——不! 一道符光襲過,丁勝利只覺得一切在放大,天旋地轉(zhuǎn),下一刻,周圍一片的漆黑,他腳踩在地上綿軟不平。 那是荷包里的世界。 …… “好了,再抓一個大老板,這事就大功告成了?!迸藞愒嗽砂?,重新掛回腰間。 大鐵鍋也不能丟,這可是她今晚花了三張大團(tuán)結(jié)買的,寶貝著呢。 里頭的水倒了,刷上兩遍,確定干凈了,這才手拂過,收到了芥子空間。 …… 很快,虛空處又有馬蹄聲,只見四蹄犇犇,鬃毛飛揚(yáng),只馬尾巴處是微微下垂的。 馬背上,一身白裙的小姑娘拉著韁繩,烏發(fā)扎了一條辮子,隨著馬兒跳躍奔馳,白色的衣袍迎風(fēng)獵獵。 風(fēng)吹拂過她鬢角的碎發(fā),天邊有一道魚肚白,晨光由遠(yuǎn)及近,徐徐鋪開,最后落在那身白裙上。 只見她眉眼發(fā)梢間有一層淡淡的金。 極耀眼。 …… “你是方在坤?” “誰?”不愧是走東闖北,風(fēng)里雨里走過,心狠手辣做大老板的,聽到屋子里多了道聲音,本就睡得不沉的方在坤睜眼。 如鷹似虎,銳利兇悍。 一邊喝問,另一邊,他手邊的動作也不慢,緊著就向枕頭底下探去。 “出來!” 潘垚瞧了瞧。 嗬! 好家伙,居然還有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