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繼母被讀心后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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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他兒子的丑事都傳到外面了。 謝夫人心中也不解氣,聽到謝父這么說也沒勸阻。 徐家當日不是親自上門提親,若是真到了這一步,就要走正式退親流程,于兩家臉面都有損傷。 謝夫人請了此前徐家安排來的媒婆,語言間委婉拒絕,又提到徐明言在外行為不正私藏外室的事,那媒婆也是個懂行的,一聽這話就知道成不了了,哪個正經(jīng)府里會愿意將姑娘嫁給婚前就養(yǎng)外子的,何況謝府這門第可不缺女婿。 媒婆走后,謝夫人請來周氏,和她說了退親成功的事。周氏拜謝后就叫來謝瑛,關上房門把事情一五一十一字不差地講給了謝瑛聽。 謝瑛赫然是驚呆住了,少女懷春,哪曾想第一次愛戀就要以這么慘烈的結(jié)局告終,這一場鬧劇于她婚事無礙,卻傷透了她這個懵懂少女的心。謝瑛一時抑郁,躲在家中悶悶不樂。 到此,給謝瑛說親的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說親也暫停了。只是有件事始終在謝夫人心頭縈繞不去。 怎么就只有念春那丫頭聽到了? 若說謝瑛是當事人,聽不到也算一個“規(guī)則”,怎么偏偏念春還聽見了,她和周氏是謝瑛最親的人,念春不過是個丫頭,且與她同為謝瑛貼身丫鬟的知夏怎么就沒聽見? —— “知夏,我的那串瑪瑙手串去哪了?” 謝瑛靠在門旁,郁郁不樂,那個手串是她還在徐州時一個姐妹送的,已經(jīng)一年多不戴了,但可能是受了傷,心里難過,不覺變得戀舊,反倒想起來從前的東西。 “我找找看。” 知夏翻箱倒柜找了許久還是沒找到。 “小姐,找不著了,是不是搬家的時候不小心丟掉了?” “找不著了么?” 難得想起舊物卻又找不見了,近日真是事事不順心,謝瑛嘆了口氣,百無聊賴地說:“實在找不著就算了?!?/br> “哎,小姐?!?/br> 知夏見謝瑛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模樣,又道:“小姐,我去給你買點零嘴回來吧?!?/br> “不......好吧,你去吧?!?/br> 知夏將手上扇子塞給念春,起身往外走了出去。她先是在城里幾家有名的零嘴店鋪轉(zhuǎn)了圈,買了好幾樣,等到手上都滿了,她左右看了幾眼,快步走進一家當鋪。 店里伙計見到她,就宛若看到熟人般上前:“jiejie又來了,這回是當什么?” 第6章 表面夫妻 知夏從兜里掏出兩顆粉色珍珠。 “就兩顆?” “兩顆才好賣,要是一整個珍珠耳飾,你能賣給誰!” “嘻嘻jiejie教訓的是?!?/br> 知夏板起臉呵斥道:“別?;ㄇ?,這可是上好的南珠,別拿假貨的價錢蒙騙我!” “不敢不敢?!被镉嬤B道兩聲不敢,很快將人帶到柜臺后面計算價錢,看兩人舉止,顯然頗是熟悉。 “這一顆南海珍珠就算你一兩二錢,兩顆就是......” “......” 知夏在外面轉(zhuǎn)悠了近兩個時辰才回了謝府,此時已經(jīng)午后,謝瑛正在午睡,知夏將零食籃子放下,悄無聲息地走到隔壁小間。 念春正臥在竹榻上休息,見她回來輕聲道:“怎么回來得這么遲?” “路上太熱,去茶館喝了會茶?!?/br> 兩人同時丫鬟,偶爾偷個懶也會互相打掩護,念春也就沒有再問。 晚間時候,謝夫人派人叫她們過去吃飯。 “怎么是大伯母來叫?” 周氏給女兒整理領口:“你伯母是擔心你悶在家里生出病來,才讓大家一同陪你吃飯,熱鬧一些心情也能暢快。你是不是午飯也沒吃?” 謝瑛又怏怏地不說話了。 周氏到的時候,沈蘭棠已經(jīng)到了,大房包括謝夫人一共兩人,二房來了周氏,大兒媳錢氏,謝瑛三人,坐滿了一桌倒也熱鬧。 吃晚飯的人稍多,就多上了幾個菜,前菜的涼拌紅葉菜正是清爽,是由城外莊子里種了直接送過來的,涼拌豬耳也是謝家老少都喜歡的一道菜,口味清爽有嚼勁,很是適合夏天吃。前菜過后是熱菜,熱菜也是有魚有rou,清蒸鱸魚上面灑了蔥絲,醬汁里添了足量的醬油,夠夠入味。至于rou,因為有孩子(謝瑛,沈蘭棠)在,就做了紅燒。謝夫人是更喜歡白蒸一些,再蘸醬油吃,沒那么膩。 再來個雞rou,排骨湯,炒時蔬,這晚間的飯菜,也就足夠豐盛了。 飯間幾人偶爾交談幾句,不多也不雜,氣氛很是祥和。 快吃晚飯了,謝夫人拿著手帕擦了擦嘴。 “彩月。” 一旁嬤嬤快步走上前,將一塊裹著的布交給謝夫人。 謝夫人手上還拿著手帕,姿態(tài)優(yōu)雅從容,不緊不慢地說: “我謝家自曾祖起,日常以恭謹謙和約束自身,從不妄行暴虐也未苛刻下人,不求所有家仆能對我謝家忠誠不渝,但至少做到赤誠相待。知夏——” 知夏身子驀然一凜。 謝夫人將桌上的布一個掀起,兩顆粉色珍珠霎時滾落在地。 “你這惡仆,竟敢偷竊家主私物私售,該當何罪!” 知夏見到兩粒珍珠早已目眥欲裂,聽聞呵斥連忙跪下:“知夏知錯,是知夏鬼迷心竅,知夏知錯了……” 謝瑛驚訝地捂住嘴,單是兩顆珍珠她不知道具體是哪個飾件拆下來的,但她的的確確能明白,這就是屬于她的。 知夏竟然偷了她的首飾出去賣??! “你哪里是知道錯了,不過是罪行被人揭發(fā)了急著求饒罷了!”謝夫人厲聲道: “我謝家絕不容忍此等惡仆,來人——” 等候在門口的兩個仆人立刻進屋拉住知夏兩條胳膊。 “先把她關進柴房,明日差送衙門!” “大夫人,夫人……小姐!” 知夏還想求饒,一個仆人已經(jīng)捂著她的嘴把人拖走了。 謝瑛怔怔坐在原地,顯然是驚呆了。 知夏是她在徐州時就帶在身邊的丫鬟,母親說貼身丫鬟最好是從小一起長大,才能對她忠心,因她遲早是要回兆京的,所以知夏是她從賣身的小姑娘里面挑來的,與念春一前一后進府,她從未想過她會背叛自己。 謝瑛一時心亂如麻。 謝夫人處置完人后轉(zhuǎn)向眾人,這幾人中,只有周氏是她事先通過氣的。那日,兩個貼身丫鬟中一人聽得見,一人聽不見,謝夫人就起了疑心,分別派人跟著二人,見念春整日就在府里,偶爾出去也是做謝瑛交待的事,一包烤栗子也得討價還價,最后還是沒能討成功,一副不怎么聰明的樣子。 反觀知夏,則利落得多了,只是有些愛好偷懶,這也算罷了。直到昨日,謝夫人的人跟著她到了當鋪,見到了她私售珍珠現(xiàn)場,抓住店里伙計后,幾人還得知,除珍珠外知夏還賣過不少首飾,一看就不是她自己能買的。 謝夫人目光掃過眾人,見謝瑛怔怔發(fā)呆,她身后念春也一副嚇傻了的模樣,倒是沈蘭棠,臉上雖有驚異,卻尚鎮(zhèn)定自若。 ——沒心聲。 謝夫人說不出是遺憾還是如何,既無心聲,她也不勉強,看向謝瑛道:“瑛瑛,知夏偷竊你的私物不能用了,明日我從府中調(diào)一個丫鬟給你?!?/br> 謝瑛愣愣點頭,過了一會又連連搖頭:“不用了大伯母,我已經(jīng)長大了不需要兩個丫鬟在旁伺候,有念春一個人就夠了?!?/br> 她顯是嚇到了,與其找個不忠的,不若就念春一個反倒安心。 謝夫人想到她如今年歲也不勉強。 “那我再給你加一個粗使丫頭,就在你近旁候著?!?/br> “謝謝大伯母?!?/br> 從退婚到將知夏扭送官府,這一連串的事情似乎已經(jīng)落下帷幕。 事后,謝夫人在房中偷偷猜測,莫不是只有關心謝瑛的人才能聽到沈蘭棠心底的話,念春關心謝瑛婚事,而知夏則是對謝瑛虛情假意自然不會真心關心她的婚事。 至于彩月嬤嬤,她不過是自己的貼身丫鬟,且不說對待大老爺如何,但對二房不過是面上關切,聽不見心聲倒也平常。 只可惜那之后就沒再聽過心聲,謝夫人懷著說不出的淡淡惆悵入了眠。 —— 又過了兩日,謝府上上下下又忙碌了起來,因為,謝瑾要回來了! 謝瑾就跟非暑寒假回家的珍貴大學生似的,但凡他回來,謝府上下都跟過年似的,好吃的好喝的,新鮮的羊腿雞鴨鵝rou通通往府里送,連帶著沈蘭棠的伙食也變好了,當然了,從來沒差過。 這一日早上,沈蘭棠剛剛睡醒過來,渾身還黏糊糊的,正慵懶地從竹編的榻上起來,寶珠急匆匆地跑上前。 “小姐,小姐,快給您更衣!” 沈蘭棠蹙眉:“急什么,還不到你姑爺回來的時候呢。” 寶珠一臉天真:“就是因為姑爺還沒到,我要給小姐化一個美美的妝,等到姑爺?shù)搅?,讓他驚為天人!” 沈蘭棠皺眉看著她:“你到底是站哪邊的?” 寶珠沒有被她不古不現(xiàn)的話難住,吐了吐舌俏皮道: “我當然是站小姐這邊的,可是姑爺是小姐的夫婿,小姐在家時不常說出門靠朋友,所以出了門要對人和和氣氣,那小姐嫁人了自然是出嫁靠姑爺,我?guī)托〗阌懝脿敋g心也沒錯啊?!?/br> 沈蘭棠:“......” 沈蘭棠□□沉默了。 沈蘭棠這邊兵荒馬亂,另一頭正院會客廳內(nèi),謝夫人坐在廳堂正前方的椅子上,眼中難掩喜悅之色。謝瑾半月才回一次家,謝母自然也分外想念,只是她素來端莊持重,未表過分表露。幾句母子敘情后,謝母問道: “你與蘭棠可好?” “我與蘭棠?” 謝瑾對自己這位新夫人了解不深,他們屬于完全的盲婚盲嫁,只是沈蘭棠婚后cao持家務,管理院子愛護晚輩,未曾讓他cao過心,兩人也未曾紅過臉,思及此,謝瑾點頭道:“我們很好。” 謝夫人欲言又止:“你有沒有覺得,蘭棠有哪些不尋常的地方?” “不尋常?她哪里不尋常?可是她做了什么讓母親不喜的事?” “不是不是?!?/br> 謝夫人怕他誤解,連忙道:“并非如此,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