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后宅升職記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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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方夫人不是真壞,楊氏便也添上幾分笑容:“六丫頭的身子,究竟怎么了?” 方夫人知道親家是個精明人,這時都趕到門上了,自然也瞞不住,她自家不好意思說,便睇一眼秦珮。 秦珮過門,一向把方夫人捧得高,否則也不能得了方夫人的心,幫著打壓那個秋蘊。 這時見婆婆遞個眼色,秦珮輕輕垂下眼睛去,淡淡一笑,才要推搪,卻聽見四姐嗔了一句:“六丫頭不許搶著說話,長輩們在這里說話,可沒你插嘴的份?!?/br> 眼見著兒媳婦不曾知趣地搶著替婆婆說話,方夫人已是不喜,這時見秦貞娘又說出這么一句,她更是不悅,嘴上不說,心里卻罵一句沒教養(yǎng)。 可是秦貞娘卻不是方夫人敢招惹的,她用力呼吸幾下,擠個笑出來:“三媳婦有了身子,偏生累著了,便有些不穩(wěn)當,所以……就歇著了?!?/br> 這話還是不盡不實,秦珮有了身子,是方家這一輩里第一個嫡出的孩子,怎么會不受重視。 楊氏再好性,也不受這一句敷衍,又追問:“珮丫頭是不是硬出頭要強了,所以才累著了自己身子?” 方夫人連忙搖手:“哪里哪里,三媳婦一向乖巧得很,哪里要強了!是……是秋蘊那丫頭……” 話已起了頭,后邊也好出口了,方夫人嘆口氣,把實話說了出來:“也不知怎么了,秋蘊自從有孕以后一直身子不好,前幾日三媳婦傳了大夫進府把脈,那個秋蘊又說肚子痛,三媳婦原說把完脈了就叫大夫過去,可是秋蘊身邊的小丫頭說秋蘊見紅了,求著老三把大夫先差了過去……三媳婦心里一急,這不就……”@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話到這一步,后頭的也不必說了。 楊氏不過是扯起嘴角諷刺一笑,秦貞娘卻氣得臉都紅了,秦珮聽了這些,眼圈兒發(fā)酸,若不是要強,只怕就要淌眼淚了。 人活一世,爭的就是那一口氣,秋蘊是先有孕的,秦珮無法,捏著鼻子喝了這碗苦黃連,妻妾兩個如今都是有孕,那方綏卻做出寵妾滅妻的事來,誰能受得了? 方夫人見親家的母女兩個都是惱火的樣子,連忙又替庶子開脫幾句:“說來也怪,如今秋蘊都出了三個月了,胎相該穩(wěn)了才是,還是這么不安生,就是我也沒見過,難怪老三發(fā)急。幸好,如今三媳婦的胎是保住了,這也萬幸了,只要好好將養(yǎng)身子就是?!?/br> 楊氏聽了后頭幾句,終究忍不下心里的氣,輕輕笑一聲:“女婿是個毛頭小子不懂事,怎么親家也不曉事?這樣大的事,出了已是沒辦法,可是怎么也沒人來和我說一聲,還是六丫頭自己遞信回家。” 便是秦珮自己回家送信,才招了方夫人的忌諱。 她這人雖無本事,卻要面子,眼見著秦珮過門后事事都是順著自己的,還當這是個軟柿子,如今出了點小事就回娘家告狀,又哪里是個賢惠的模樣? 楊氏問了一句,見方夫人無話可答,臉上還頗有不服,知道這人既愚且笨,說理是說不通的,便干脆來硬的: “三公主的百日宴就在眼前,到時候貴妃娘娘若要召見,六丫頭難道還躺在家里不出門?” 提起昭貴妃,方夫人連人都唬矮了三寸,話也肯開口說了:“自然不能,三媳婦該好好保養(yǎng)身子,到時候進宮拜見貴妃,也是她的榮耀?!?/br> 今日楊氏把架子擺得極大,方夫人先還有些不痛快,這時卻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想起宮中那位圣眷優(yōu)容的昭貴妃,再想一想那位風頭正健的楊大人,不由得悔恨,自己怎么就豬油蒙了心,為了方家面子得罪這位秦夫人。 自家嫡庶幾個兒子,一個有出息的也無,只怕以后家里的前程還系在秦家,她怎么偏生就光記得面子兩個字? 楊氏也不管方夫人面上是什么神色,將秦珮從吃喝到穿戴一一挑剔過來,一時叫換云絲軟枕,一時又叫把炭盆添旺一些。 秦珮知道這是敲山震虎的意思,臉上一點委屈也沒有,有一句是一句,盡數(shù)乖巧應(yīng)了下來。 既是自家娘親已這么強硬了,秦貞娘便不出言,由得兩位主母打太極。 楊氏訓完女兒,又說一句:“由得她們小孩子自在閑聊,我與親家母再去喝一道茶?!?/br> 方夫人這時倒多些伶俐:“來這一趟,怎么能不用了飯再走!” 待兩位夫人前呼后擁地出去了,秦珮用力嘆了口氣,懶洋洋地倒回床上。 秦貞娘見秦珮過著這樣的日子,不由得心驚,關(guān)切地問一句:“六丫頭,你還好嗎?” 秦珮卻沒答這句,拉住秦貞娘的手,眼淚似乎要掉下來了:“四姐,五姐今日沒來,是不是惱了我了?” 秦貞娘趕緊把秦珮的手放回被子里,用力一戳她的額角:“你又胡思亂想!” 她把秦芬突然生病一事說了,秦珮卻面露急色:“好端端的,五姐怎么病了?她一向身子強健的,怎么會病了?” 秦貞娘見六妹到底不曾鉆進牛角尖,心里適意,慢慢解釋幾句:“這些日子宴多,五丫頭她是個最謹慎的性子,只怕一直懸著心,昨兒吹了風,積勞成疾,就病了?!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秦珮點點頭:“五姐就是為人太細致周到了?!?/br> 她回頭喚錦兒去取阿膠糕來,對秦貞娘道:“這是大嫂送來的,我看了大夫,這幾日喝藥呢,吃不得這個,四姐替我?guī)Ыo五姐去?!?/br> 秦貞娘奇一奇:“你這大嫂,人倒熱心?!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姐妹兩個又敘會話,外頭便有丫鬟來請秦貞娘去吃飯,錦兒親自送了秦貞娘出門,一直送到院門口。 秦貞娘擺手命錦兒回去,忽地瞧見邊上花叢一動,立刻出身喝問:“誰!” 錦兒見了,驚呼出聲:“福兒!” 花叢后頭,慢慢挪出一個丫頭來,錦兒對秦貞娘耳語:“這是大少奶奶的貼身丫鬟福兒?!?/br> 那福兒還算伶俐,對秦貞娘請個安,又蹲下去裝模作樣地摸鞋子,口里還道襪子松了。 秦貞娘見這丫頭古怪,心里默默記著,臉上只作無事,隨著丫頭往宴客的地方去了,尋個機會告訴了楊氏。 若是平時,楊氏也不會多嘴管別人的家事,要管,也不會當面問,然而近來秦家事多,她也沒空慢慢理會方家的這些閑事,干脆在席上問了出來:“方夫人真是會調(diào)理人,把兩個兒媳教導得和和睦睦,方才大少奶奶還差個丫頭去看我們六丫頭呢?!?/br> 三房妻妾兩個身孕不穩(wěn),大兒媳那里為了避嫌,這些日子一向是不露臉的,方夫人雖然愚笨,到底掌了多年中饋,這時一下子回過味來,看了身邊的大兒媳一眼。 不看還好,一看,大少奶奶布菜的筷子竟抖了一抖。 楊氏不過是隨口一問,誰料竟問出這樣的事來,她才平復的心情又暴了起來,飯也不吃了,推了碗便撂下臉來: “我不曾想到,方家好好一個做官人家,也鬧出這樣的事來!我們秦家雖然門第有限,可也不是任人欺的,這事我不來相問,方夫人自家查清楚,給我一個交代!” 方夫人再想說兩句好話,楊氏已站起身來,一手搭著女兒,一手搭著紅菱,出門揚長而去了。 方夫人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大兒媳婦,眼神陰鷙得不像平日那個笑呵呵的她:“你做了什么好事,還不從實招來?” 第155章 方大少奶奶知道婆婆為人軟弱昏懦, 一向只把她當個泥菩薩供著哄著,何曾見過她發(fā)脾氣,這時見婆婆沉下臉來,心里一個激靈, 不顧還在花廳里, 扶著圓桌就跪了下來:“母親請明鑒?!?/br> 說起妒忌,方大少奶奶確實是妒忌那位三弟媳的。 論出身, 她自家是個嫡出, 那弟媳才是個庶出, 論婚配,自家嫁的是嫡長子, 那弟媳才配個庶子,兩個人簡直是天上地下, 她本不該計較那庶出一房的。 可是架不住弟媳生得好,手段又高,進門短短一月余就攏住了婆婆, 捏住了丈夫, 她這進門一年余的嫡長媳,反倒被比得沒顏色了。 更不用說, 那三房還有兩個肚子。 方大少奶奶進門一年多還沒有身孕,原先婆婆還寬容的, 待那秋蘊的肚子一鼓,婆婆也嘮叨起來。 從前婆婆還念叨什么嫡出尊貴,如今全拋在腦后, 只說什么無論是大果小果, 能結(jié)個果子就是好的,還不住說三弟媳賢惠。 方大少奶奶嘴上不說, 心里卻譏諷婆婆臉皮厚,三弟妹那賢惠可是逼不得已的,難道是她自家求著夫君納的?。窟€沒進門,那丫頭就和三弟成了事,三弟妹又不能把人給賣了! 婆婆再嘮叨幾次,方大少奶奶就記恨上了秋蘊,一個不要臉的sao狐貍,壓過自己的主母也就算了,連家里的嫡長媳也要給她讓路不成,再不能夠的! 于是方大少奶奶就借著管家便宜,給那秋蘊送了些東西。 及至后頭秦珮懷孕,方大少奶奶妒忌是妒忌的,要下手,卻當真沒那個膽子。 那弟媳自己如何且不論,后頭有那樣一個娘家,又有那樣一位表姐,莫說是方家,就是圓家、扁家乃至公侯府,哪個不長眼的敢算計昭貴妃的表妹,又不是活膩歪了! 更何況那三弟不過是個庶子,將來分家產(chǎn)也是有數(shù)的,她這嫡長媳又不是傻,去較那多余的勁。 方大少奶奶把帕子揉得好似碎花,一行哭,一行訴:“母親,我和三弟妹雖不說親密無間,也是她敬我,我敬她,我又不是豬油蒙了心,怎么會對她一個好人兒下手?說得難聽些,我怎么敢害秦家的女兒?”@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嘴里這么說著,方大少奶奶還是在肚子里道一句秦珮矯情做作,不過就是晚看了一會大夫,怎么就氣得胎動見紅了。 她說得情真意切,可是卻還記得瞞了秋蘊那一節(jié)去,念叨兩句秋蘊無福,便算是表過態(tài)了。 方夫人看大兒媳哭得涕淚橫流,長長地嘆口氣:“罷了,這也都是天意,幸好那丫頭的胎保住了?!?/br> 這“丫頭”說的是哪個,卻不知道了。 方大少奶奶且喜自己平日里裝相裝得好,這時只當無事了,扶著桌子便要起來。 方夫人見大兒媳臉上淚水還沒干,眼中卻已露出喜色,不由得搖頭,輕飄飄地道:“秦家那里,也不能不給個交代,秋蘊的事情得有人頂起來,既福兒被秦家四姑娘瞧見,便是她出面去頂這事吧?!?/br> 方大少奶奶還沒站起來,又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這次當真是既驚且懼,撞得膝蓋生疼。 福兒可是她最得力的陪嫁丫頭,就這么隨隨便便推了出去,以后她在婆家和娘家,都難做人了。 她原以為是軟面團的婆婆,原來是個兵不血刃的笑面虎,原以為是糖人的三弟媳,卻是個背后有靠山的孫猴子。 她這嫡長媳,以后還怎么當? 婆婆好像嫌她不夠煩惱似的,又拋出一句:“家事你也先交回我這里,且顧著修身養(yǎng)性吧?!?/br> 方大少奶奶被“修身養(yǎng)性”這四個字驚得心里一沉,偷眼去看婆婆,卻見婆婆笑面佛似的臉上,多了些諷刺。 方夫人懶得理會大兒媳心里想什么,喚過貼身婆子,叫綁了福兒送去秦府。 楊氏到家,先換過衣裳喝過茶,再命臘梅叫了徐姨娘來問,臘梅才出門,又回來了:“太太,門上來人,說方家來人拜見?!?/br> 楊氏諷刺地一笑:“這方夫人還真是雷厲風行,瞧著平日笑呵呵的,這時卻……” 當著女兒,她也不好多說人家是非,只命張mama去料理這事,自己仍叫了徐姨娘過來問話。 徐姨娘來了,且還顧著禮節(jié),先與楊氏寒暄兩句出門的事,然后才將女兒病情慢慢道來。 她知道主母是盡了心的,便有意說得和緩些:“大夫說,五姑娘的病雖急,卻不險,好生保養(yǎng)些時日,也就是了。” 楊氏聽了,眉頭卻是一皺:“三公主百日宴馬上就要到了,五丫頭不去,可不大好?!?/br> 徐姨娘知道這是主母對女兒的恩寵,越發(fā)把笑擺在臉上:“太太和四姑娘去了,便是娘娘的娘家人去了,等五姑娘病好了,總有福氣見一見三公主的金面?!?/br> 楊氏搖搖頭,不曾再說話。 范離辦成了魯國公的差事,算是功成名就,他如今才二十出頭,皇帝對他已是賞無可賞,昭貴妃送了信出來,說皇帝打算給小兩口賜婚。 既是要賜婚,主角必得出場的,這次三公主百日,自家的貞娘不去都不打緊,五丫頭卻是必去的。 宮中的事情,楊氏與徐姨娘卻說不著那許多,再問幾句秦芬如何,便揮手放了徐姨娘出去。 不多時張mama就回來了,如今她年歲已高,頭上的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日常在家只坐著替碧璽撐個排場,少有親自辦差的時候了,這時回來,平日一雙昏昏欲睡的眼睛晶亮有神: “太太,那方家夫人還真是有手段,您剛到家,她就拿了罪魁禍首送來。” 楊氏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臉上的諷刺幾乎蓋不住了:“哦?方家給的說法是什么?” “方家來的婆子說,那個丫頭是記恨秋蘊以前恃寵生嬌,所以就下手害了秋蘊,咱們家六姑奶奶的事,卻只是個意外,斷不是有人下毒手?!?/br> 楊氏點點頭:“嗯,我料那方家也沒那么大的膽子,敢對六丫頭下手?!?/br> 倘若當真是方家下的手,那方夫人和方大少奶奶也不敢好端端地在楊氏面前出現(xiàn)。 秦貞娘聽見娘親和張mama都不再說什么,不可思議追問一句:“這事,就這么完了?” 楊氏輕笑一聲不曾答話,是張mama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