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后宅升職記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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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說,全福夫人的手腳都更輕了些,秦珮的眼神也更亮了些。 屋內(nèi)彌漫著脂粉的香氣,充滿了喜慶的氣氛,錦兒和綾兒身穿紫紅上衣,一人手里抱著寶瓶,一人手里捧著蓋頭,靜靜看著自家姑娘。 銅鏡中映出秦珮的面容,那是一張既美麗又陌生的臉。 她的一張小臉,平日是白生生的,這時nongnong擦了胭脂,泛著桃花般的紅暈,加上大紅口脂點得櫻桃口,還未曾喝上交杯酒酒,整個人便好似醉了。 因著方家催得急,秦珮的嫁衣是外頭鋪子做的,腰帶卻是她自己一針一線繡出來的,這時在腰間盈盈一系,腰帶上繁復(fù)的鳳羽花紋熠熠生輝,每一根絲線仿佛都是這姑娘對婚姻的期待。@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當(dāng)最后的累絲金冠被小心翼翼地固定在秦珮的發(fā)髻上,銅鏡中的她好像一下子長大了,她從鏡子里對著秦珮一笑,起身走來,眉眼間竟有了一絲楊氏的模樣:“五姐,勞你陪我去向太太拜別?!?/br> 全福夫人也在旁陪著,她這時話倒多了起來,揀了些醉打金枝的趣聞來說,既喜慶又不顯得失禮,到了池塘邊上,還記得提醒一句:“秦六姑娘可慢著些,昨兒才下了雨,這池塘邊的路還滑著呢。” 聽見“池塘”兩個字,秦珮心里已揣上了事,抬起頭來向假山一望,果然見到陰影中隱著三個人,中間那個穿著還不算粗陋,甚合身份,身材嬌小,被兩邊的粗壯婆子牢牢架住,動彈不得。 商姨娘似乎渾身都沒力氣,人也不知是清醒還是糊涂,望見這么老大一群人簇?fù)碇粋€新娘子經(jīng)過,竟是毫無反應(yīng)。 秦珮是想停下來喚一聲的,可是她哪有這個膽,便是有這個膽,秦家也丟不起這個人,腳步略頓一頓,頭上的金冠微微一晃,便只能接著走了。 也不知是不是金冠反射的日光晃了商姨娘的眼睛,她忽然輕輕動了一下,接著便掙扎起來。 秦珮才盼著商姨娘瞧見自己出嫁能有些反應(yīng)的,這時卻又恨不得她仍舊是那樣癡傻著,正要加快腳步離開花園,全福夫人忽地輕輕“呀”一聲:“那是……” 秦芬知道商姨娘會在假山候著,早留心上了,這時聽見全福夫人發(fā)問,連忙按住桃香,對錦兒使個眼色。 事,她能幫著做,然而爛攤子她卻不能跟著收拾,更何況,由她這頭出面解釋商姨娘的身份,怎么說都是個錯。 錦兒不過一支吾就想好了說辭:“那是我家一個奴婢,年輕時也是立了些功勞的,年紀(jì)大了腦子糊涂了,便好好地養(yǎng)在后院,今日只怕是又瘋跑出來了,叫夫人見笑了?!?/br> 秦珮好似受不得這幾句話,頭冠微微一晃,加快腳步走向前去。 蒲草長長松了口氣,對自家姑娘投個欽佩的眼神,這話幸虧不是自己來說,不然可不是得罪了六姑娘。 秦芬卻沒瞧見蒲草的神情,只在心里暗道,錦兒這丫頭還真有些急智,對商姨娘的評價倒恰如其分,養(yǎng)育了秦珮,這時她的功勞,后頭下手害人,勉強也算是腦子糊涂了。 只是不知道,商姨娘到如今,可有過后悔?也不知她如今的糊涂,究竟是出于內(nèi)疚,還是對自己圖謀不成的失望? 到了上房,秦珮便見父母都端端正正坐在上頭,兩個弟弟卻哭得淚汪汪的,一見她來,一邊一個抱著她叫“六姐不準(zhǔn)走”。 秦珮原先心里還惦記商姨娘的,這時卻被兩個孩子弄得心酸。 姐弟三個,這些時日來從早到晚一處玩耍,情意自然非比尋常。@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秦珮一手?jǐn)堊∫粋€弟弟,將他們的頭頂輕輕摩挲兩下,眼眶一熱,淚意立刻涌了上來。 楊氏看得分明,連忙喚過兩個兒子:“平哥兒安哥兒過來,都別再哭了,你們是大人了,馬上要送六姐出門的,哭成這樣,便算是小孩子,如何能送六姐?” 兩個孩子還記得這些天茶花的念叨,這時立刻拼命忍住眼淚:“三哥不在家,我們就是家里的男孩子,我們要好好的?!?/br> 全福夫人見了,微微一笑:“秦夫人真是會教孩子,府上的少爺姑娘們當(dāng)真是如金如玉?!?/br> 楊氏微微一笑,起身挽住全福夫人的手:“周嫂子謬贊了,還請與我們一起去方家喝杯喜酒。” “這是自然!文曲星家的喜酒,我怎么能不喝?”周夫人應(yīng)了這一句,側(cè)耳一聽,笑著道:“外頭新郎官帶人來迎新娘子啦?!?/br> 錦兒一聽,趕緊將寶瓶遞給自家姑娘,又自綾兒手中接過喜帕,替秦珮蓋在了頭上。 方綏穿了件喜慶的大紅錦袍,手里拎著把弓箭,笑盈盈地由兄弟們簇?fù)碇M(jìn)屋。 進(jìn)得門來,他先對上頭恭恭敬敬唱兩個大喏:“小婿拜見岳父岳母。” 秦芬見了,微微垂首嘆息,這位六妹夫,對新娘子的在意,恐怕還比不上她頭上的那個秦字,秦珮此時,也不知作何感想。 平哥兒和安哥兒兩個已有些懂事,他們?yōu)橹喑砸豢邳c心,肯乖乖寫滿一張紙的大字,他們知道,對待喜愛的東西,是一點也不能輕忽的,這時見六姐夫不曾急著看自家花朵一樣的六姐,心里早已不樂起來。 安哥兒性子周到些,偏著頭想一想,自以為聰明地說句替方綏解圍的話:“六姐蒙著蓋頭,六姐夫會不會認(rèn)不出?” 方綏再如何忙著攀秦家的高枝,也忍不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訕笑兩下,竟說不出話來。 楊氏只作無事,周夫人連忙喊一聲“新娘子出門”,外頭聽見屋里的動靜,立刻哄笑著熱鬧起來,主子下人,一等二等,這時候卻是不分身份的,齊齊擠進(jìn)屋來,簇?fù)碇粚π氯俗叱鲩T去。 這一日的熱鬧,比秦淑成親時又有不同,楊氏對秦淑不過是面子情,連嫁妝銀都只給了八百兩,更不必說旁的,到了秦珮,嫁妝銀子兩千八百兩,溫泉莊子一座,米鋪和布料鋪子各一座,另有三十六抬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募迠y,一路敲敲打打送到了方家。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秦芬這一日,不知受了多少夫人熱情的詢問,楊氏起先還笑著解釋秦芬命格不宜早嫁,后頭說煩了,干脆拋出一句,“昭貴妃一向與這孩子投緣,只怕這孩子有福,能得昭貴妃親自賜婚呢?!?/br> 這話一出,伶俐的夫人便回過神來,秦家其他幾位姑娘都是先帝一朝定的親,如今昭貴妃手里只捏著這么一位表妹了,自然不會輕易放了出來,那些瞧著秦芬千好萬好的,一下子都不吱聲了。 這姑娘再好,尋常人家也盼不來,何必去做這沒想頭的美夢。 秦貞娘見夫人們忽冷忽熱,便把這事拿來打趣秦芬,誰知秦芬的厚臉皮還是和從前一樣:“四姐少說我,你是菩薩賜的姻緣,我可比不上。” 秦貞娘對秦芬笑著刮一刮臉蛋,便把這一節(jié)拋到腦后去了,誰知過了片刻,竟真有人提起姜家的事來,對什么天賜良緣大談特談,把秦貞娘從頭發(fā)絲夸到指甲蓋,rou麻非凡。 這下子換秦芬對秦貞娘使眼色,輕輕嘟囔一句:“四姐的現(xiàn)報這就來了?!?/br> 秦貞娘恨得牙癢癢,在席上不便發(fā)作,一出方府的門,便捉住秦芬:“走,跟我坐一輛馬車去!” 姐妹兩個笑鬧一路,到了上房還興致頗高,誰知楊氏面色淡淡,打發(fā)了兩個兒子下去:“平哥兒和安哥兒回去午睡?!?/br> 今日吃席,小哥兒兩個必然吃得飽,照著常理,該哄逗他們多玩一會才是。 秦芬偷偷看一眼楊氏的臉色,卻見楊氏正直直盯著自己,慢慢地說一句:“商姨娘今日在周夫人面前露出馬腳了,這事,究竟是誰出的餿主意?” 秦貞娘將母親和meimei來回看一遍,才要開口,便被秦芬搶了先:“太太,這事是我的主意?!?/br> 楊氏的面色不辨喜怒:“你倒是個好心的,也是個膽大的。” 秦芬摸不透楊氏的意思,她知道這事確實辦得不好,于是誠懇認(rèn)錯:“這事我辦岔了,但憑太太責(zé)罰?!?/br> 誰知楊氏沒說話,秦貞娘卻急了,脫口叫聲“娘”,又被秦芬打斷了:“四姐想幫我,這份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可是你無論是替我說話還是幫我擔(dān)事,都不必開口。你若是幫商姨娘,便會損了太太的體面,所以你絕沒有立場去做這件事,這事與你毫無關(guān)系,你不必攬責(zé)任?!?/br> 楊氏盯著秦芬看了許久,長長嘆口氣:“你既知道錯了,那就在屋里好好禁足思過吧?!?/br> 第136章 楊氏說的禁足思過, 可不光是往屋里一坐這樣簡單,既是她明說了要思過,那便該有個思過的樣子,禁止出門是不必說了, 就連每日三茶六飯的份例也要減等, 這么一來,府里上下人等便都知道哪位主子姑娘禁足了。 被禁足的那人, 除開不準(zhǔn)出門, 最好還得在屋里痛思悔過, 將女德、女訓(xùn)等抄個幾十上百遍,才顯得有誠意、有態(tài)度。 這樣丟了閨閣女兒面子的事, 楊氏一向少做,秦芬依稀記得桃香聊家常時說過一句, 三姑娘當(dāng)年搶了四姑娘婚事,足足禁了一月,那是姑娘們長大了最后一次禁足, 再往后六姑娘那般頑皮, 也不曾禁足過。 秦芬這時不由得有些疑惑,她一向以自己的熱心腸和同情心為驕傲, 此時卻開始思索,自己那一腔義憤, 到底值不值得。 她幫秦珮,不過是想著拿母女兩個或許就是這輩子最后一面了,旁的也懶得去計較多少得失, 她原以為事情辦得天衣無縫, 誰知出了岔子,商姨娘竟在人前露了臉, 這不是拂了楊氏的逆鱗。 秦貞娘沖秦芬直使眼神,想叫秦芬跪下認(rèn)錯,可是秦芬知道,今日的事,絕非是低頭認(rèn)個錯就可以過去的。 “太太,我這就回去思過?!鼻胤倚辛艘欢Y,教養(yǎng)還不曾丟,轉(zhuǎn)身時裙角都沒飛起來,領(lǐng)著蒲草就回屋了。 蒲草急得非同小可,一路上不停地嘮叨:“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六姑娘八歲后都沒禁足過,偏姑娘你如今禁足了,這叫姨娘如何放心得下?” 秦芬原先還覺得無所謂的,這時聽見徐姨娘的名字,卻愣住了。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她怎么忘了,這朝代還是講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愣頭愣腦地出頭做好事,可想過徐姨娘的日子怎么過?她這里禁足了,徐姨娘會不會受影響? 蒲草見秦芬似有動搖,趕緊趁熱打鐵,把這許多時攢在心里的一腔話說了出來: “姑娘,你自來是個寬厚熱心的性子,這是全府上下都夸你的,今日我說話不中聽,可是也得說,你這熱心腸,也得看對著誰呀,四姑娘是個端方人,太太是咱們家的主子,你對她們熱心腸是好的,可是六姑娘……” 她看一看秦芬的臉色,見主子聽得入神,干脆把心一橫,什么話都說了:“六姑娘她這些年處處討巧,其實姑娘你也看得明白,她本身就不是個簡單的人,你對她那樣好心,可有什么好結(jié)果?” 秦芬知道蒲草說的是實話,這時動一動嘴唇,無力地辯白兩句:“我不過是想著,她所求之事一輩子也就一次,幫也就幫了,母女情分哪里是能輕易割斷的?!?/br> 蒲草又想再說些什么,然而卻強自忍住了,搖頭苦笑:“徐姨娘的性子也不像姑娘這般寬厚過頭,也不知姑娘都是和誰學(xué)來的?!?/br> 說話間已到了院門口,如今已有了入秋的跡象,到了下午,熱氣便散了,小丫頭們都聚在院里玩,見了秦芬,都蹲身問好。 秦芬今日卻沒心思搭理丫頭們,浮皮潦草地笑一笑,便在心里琢磨蒲草說的話。 自己那副性子和誰學(xué)來的?還不是前世里做老好人做慣了,把這積習(xí)給帶了來。 前世里,秦芬家庭關(guān)系尋常,職場上勾心斗角,整個人好似飄萍,一腔感情無依無靠,到此地頭先幾年還知道謹(jǐn)言慎行的,后頭當(dāng)真和姐妹們相處久了,卻依戀那份溫暖的情誼,連警惕都沒了。 就譬如這一遭,秦芬是抱著吃虧的心思去幫秦珮,她想著母女情分幾個字,再想想秦珮以后也再難相見,這口委屈咽也就咽了,可是誰知后頭出了岔子。 秦芬枯坐在椅子上,想到這里,還是只有苦笑:“要不是商姨娘鬧起來,想必事情還不會捅出去,倘若事情不曾露到外人面前,只怕太太還不會那般惱火?!?/br> 提起太太,蒲草倒又有話好說:“姑娘,你只瞧六姑娘可憐,瞧商姨娘可憐,可曾想過太太?太太她待你難道不好?你如今對得起六姑娘了,那太太那頭可又怎么論?” 這話不啻于一個焦雷,打在秦芬的頭上,打得她愣怔好半天。 是啊,她只想著自己吃虧把好人給做到底,怎么竟不曾考慮楊氏和商姨娘的恩怨?她幫了秦珮,是對得起自己良心了,可是楊氏那頭的公道呢?她對得起嗎? 更不必說她事情辦砸,還叫商姨娘鬧到人前,那位周夫人瞧著溫文爾雅,實際上并不是傻子,瞧了商姨娘的衣著,便能猜出她的身份了。 楊氏今日回家突然問起,說不得就是周夫人拿此事去她面前說了,再想得糟糕一些,萬一周夫人是個刻薄的,將這事大事宣揚,秦府的臉豈不是丟到了官眷中去,這些又豈是秦芬的滿懷熱腸所能抵過的? 秦芬這些年來一向?qū)ψ约旱臒嵝闹艿揭詾楹?,此刻卻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好心腸,實在該好好分一分是非對錯。 這頭秦芬痛定思痛,上房里秦貞娘卻急得好似只熱鍋上的螞蟻。 她幾番提起話頭,都被母親岔開,到后頭母親干脆往屋里一躲,說是要卸了釵環(huán)休息,叫她自便去。 秦貞娘先是往外走了幾步,接著又邁進(jìn)屋里:“娘,我今天要和你一起吃飯!” 楊氏這次倒沒趕人,一邊卸下頭上的大釵,一邊點頭應(yīng)了:“紫晶去廚房吩咐一聲,四姑娘的飯菜送到這里來,再知會廚房一聲,五姑娘禁足了?!?/br> 秦貞娘聽見“知會廚房”四個字,知道母親這次是不會高抬輕放了,她在心里揣摩一番,這次不敢急著開口勸說了,生怕一說話又被趕走,低著頭細(xì)細(xì)一想,撿起家常來說:“娘,恒哥兒在簡州,也不知過不過得慣的,聽說簡州比咱們這里冷,卻不知如今有多冷了?!?/br> 楊氏見女兒終于沉靜下來,心里甚慰,她從前覺得女兒和五丫頭熱心熱腸的甚好,如今瞧著,這兩個孩子終究還是太莽撞了。 這般的莽撞,說好聽了是敢作敢為,若是那挑毛病的人便要說一聲缺心眼,在家時還好,若出了門去,又有誰替她們收拾爛攤子? 想到這里,楊氏不由得想到今日的事。 在婚宴上,周夫人拿了杯子來敬酒,覷著沒人便問她,怎么叫一個犯罪的姨娘鬧了出來,楊氏將事情攬了下來,只說是丈夫的意思,自己不好駁了,周夫人便也沒再細(xì)問,然而楊氏卻知道,家里的兩個丫頭該上上規(guī)矩了。 回家把話一說,見五丫頭果然是個受教的,自家女兒卻也不遜。 這時楊氏的心緒倒略好了一些,順著女兒的話說了下去:“恒哥兒是個能吃苦的,不比兩個小的嬌貴。至于冷,簡州再怎么也還是南直隸轄內(nèi),不至于冷得和遼州那樣,你們姐妹幾個不是給恒哥兒做了衣裳的,他不會受凍的?!?/br> 秦貞娘又說幾句家常便把話題往秦芬身上繞,誰知除開秦芬的事,自家母親旁的什么話都接,秦貞娘倒起了性子,誓要把母親給勸服了。 楊氏哪里不知道女兒的意思,無奈地嘆口氣:“今天晚上吃了飯,便在娘這里睡吧,我們娘兒倆有許久沒好好說過話了?!?/br>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這倒合了秦貞娘的心意,她一口應(yīng)下,勉強提了精神,好容易敷衍了母親說的一大篇家常,熬到了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