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后宅升職記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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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淑氣得手都發(fā)抖了,卻也無可奈何,還得安生坐著,等玉繯來領(lǐng)她走。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秦貞娘起身對楊氏行個禮,看也不看秦淑,領(lǐng)著兩個meimei走了出去。 一出得門來,秦珮就對著兩個jiejie小聲抱怨:“三姐這是怎么了,才嫁了人幾天,回家來一個好臉色也不露,活像誰欠了她幾百兩銀子似的?!?/br> 秦芬見秦貞娘嘴角掛著一絲諷刺,知道她也不高興,便答了秦珮的話:“還能怎么,你三姐的老毛病又犯了唄,凡事只愛盯著別人,自己的好壞全瞧不見。” 秦珮聽了,點點頭,沉默片刻道:“三姐這人,也實在不知足,這門婚事是怎么來的,她自己心里沒數(shù)么?既是千方百計求了來,那去了柯家好好便該好好過日子。她只瞧旁人,卻不想著自己至少占個長媳的身份,那三姐夫當(dāng)年也是中意她的,柯家又是家財萬貫,縱有不足,這幾樣也可補齊了?!?/br> 秦珮聽這丫頭粗粗忽忽的,生怕這幾句話惹了秦貞娘不痛快,連忙轉(zhuǎn)過話頭:“可不是,這世上不如意事?!酢?,便是貴妃娘娘,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三姐若是凡事都求個圓滿,只怕是難?!?/br> 秦貞娘與姜啟文算是患難之交了,二人都將這份情意珍而重之,自然不會再去想旁的,故而這時她也不曾將秦珮的話放在心上,只道:“今日你們兩個不論心里如何,臉上卻別露出來,敷衍過這半天,便也是了?!?/br> “知道啦四姐,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鼻孬橖c點頭,忽地說一句,“方才安哥兒說那一句,我是故意笑出來的,我就是瞧不慣三姐那副模樣,大家子女眷,哪來那么多喪氣勁!” 楊氏教養(yǎng)嚴(yán)格,不準(zhǔn)家中兒女和下人作出沮喪悲戚的神色,自秦貞娘起,哪個都是平和端方的,只有秦淑自來愛學(xué)金姨娘那副嬌滴滴的做派,確實叫人瞧不上。 這時秦珮又說一句秦淑的不是,秦貞娘卻也沒揪著不放,只道:“你出門的日子就在眼前,嫁人了便沒這么松快,如今想玩什么便去吧,兩個小的今日也不會安生讀書,你領(lǐng)著他們玩去,我和你五姐幫著看看席面上的事。” 秦珮知道這是四姐的好意,笑嘻嘻應(yīng)了一聲,自去尋兩個弟弟不提。 秦芬聽了,便知道秦貞娘是在替楊氏周全,她是怕楊氏當(dāng)真撒手不管了,下人偷懶,到時候秦家在柯家面前丟了面子。 這時想一想,秦芬便嘆口氣:“唉,也不知姜家的香是朝著哪邊燒的,四姐替我問問,我也要燒燒香。” 秦貞娘順口應(yīng)了,問一句:“你要燒什么香?我替你問一聲去。” 秦芬故意拉長聲調(diào):“問問四姐夫,朝哪邊燒香能得這么一個好媳婦,什么事都想著替人周全呀!” 秦貞娘氣得在秦芬身上用力錘一下:“你這丫頭,開起我的玩笑來了!趕明兒叫你的范大人好生管管你!” 秦芬左右閃避:“四姐,你快住手!你再欺負我,我叫范大人使勁管四姐夫去!” 秦貞娘一向知道秦芬這丫頭臉皮厚的,見她竟堂而皇之地拿范離開起玩笑,也是哭笑不得,停手恨恨說一聲:“懶得理你!我的天,幸虧給你配了范大人這么個女婿,若是換個人,可怎么制得住你!” 秦芬嘻嘻一笑,挽住秦貞娘的手,趕緊換個話題:“四姐,方才太太說給兩個小的買點心,咱們可別忘了問一聲。” 秦貞娘瞪她一眼:“知道了!你愛吃奶點心的,等會給你也送一份去!” 姐妹倆也不必往廚房親自檢視,只叫了廚房管事的婆子來叮囑幾聲,那婆子見四姑娘親自出面問話,抖擻精神,先將秦貞娘的馬屁好一通拍: “我們四姑娘這份周到,這份……那個那個……孝悌,真真是難得!” 秦芬聽得好笑,見秦貞娘面上一絲異樣也無,不由得佩服,旁的不論,只這養(yǎng)氣的功夫,秦貞娘可比她強多了。 秦貞娘聽了那婆子一頓吹捧,安然受了,細細吩咐幾句:“今日記得多做幾樣北方菜式,若有不懂的,差人去徐姨娘那里尋梨花問一聲,徐姨娘是北方人,知道得多些?!?/br> 婆子聽了,躬身應(yīng)下,心里卻尋思,這五姑娘母女兩個也不知投了上房什么緣法,太太和四姑娘如此看重。 秦貞娘卻沒瞧見婆子的眼神,側(cè)著頭想一想,又道:“還有,給六七兩個少爺買的點心,可買回來了?若是買回來了,揀兩樣早上沒上桌的,再擺兩個碟子?!?/br> 婆子這次卻沒應(yīng),只道:“奴婢們差人去買了,卻沒買到,聽說城東鬧賊了,那家鋪子正巧在戒嚴(yán)的地方?!彼f完,又問一句,“那……早上的點心,再揀兩樣擺上桌?” 秦貞娘搖頭否了:“罷了,沒有新鮮的,不如不擺,你們用心做幾樣北方口味的好菜就是?!?/br> 待婆子下去,秦芬便問:“四姐,尋常鬧賊,會戒嚴(yán)嗎?我記得衙門行事,并不會這樣啊?!?/br> 秦貞娘搖一搖頭:“誰知道呢,有時候衙門里沒油水了,便尋個由頭敲那些商家的竹杠,這次大約也是如此?!?/br> 她說到這里,搖了搖頭:“范大人做了指揮使以來,京里官員可再沒敢做過這樣的事了,聽說范大人回老家祭拜父親去了,八月里才回呢,想必就是因為他許久不在京里,這些人才肆無忌憚?!?/br> 她是嫡女,又有那么楊總督那么個二品大員的舅舅,消息自然比旁人靈通。這些事,秦芬卻是不曾聽說過的。 秦芬想起那日在田莊外瞧見范離的那一揮手,心里微微一動,原來他竟出遠門去了,他要去的是魯州,那地方可挺遠的,等他回來,便是秋天了。 徐姨娘說過,范家待范離可算得上薄情寡恩,也不知他回魯州的這一趟,走得順不順的? 姐妹兩個又坐著敘些家常,秦貞娘見秦芬心不在焉,便打趣兩句:“五丫頭大了,也有心事了,如今只你的婚事還沒說定,等范大人回來,說不得就要求皇上賜婚啦?!?/br> 秦芬難得地說不出話來,只輕輕嗔一句:“四姐,你真是。” 不多時上房便有人來請,說是該吃午飯了,又說一句:“三少爺從衙門回來了呢?!?/br> 秦恒初入公門,只有比旁人更勤奮的,哪里會早退,他突然回來,必是有事了。 姐妹兩個對視一眼,在對方眼睛里看見一絲不安。 城東戒嚴(yán)了,秦恒又忽然早退歸家,這些事,都不尋常。 秦貞娘起身,長長吁一口氣:“走吧,有什么事,見了恒哥兒就知道了?!?/br> 上房里已有了說笑的聲音,秦芬隨著秦貞娘進屋,見秦恒已和柯源站在一處說著什么,兩人邊說邊點頭,秦覽坐在邊上,面上又是自得又是糾結(jié)。 見幾個女兒進來,秦覽打住他們的話頭:“你們meimei到了,恒哥兒去請你母親來入席吧?!?/br> 秦恒應(yīng)了一聲便去了,柯源四下一顧,眉頭微微皺起,喚過一個丫頭:“你們?nèi)媚棠淘趺催€沒來?” 那小丫頭生怕主子怪罪,說話又快又急:“回三姑爺?shù)脑挘臼窍热フ埖娜媚?,不曾亂了次序!三姑娘或許是有事耽擱了,奴婢再去請!” 柯源哪敢在岳丈府上挑丫頭的毛病,這時聽了丫頭的話,辯解不得,尷尬地擺擺手,越發(fā)嫌秦淑多事。 那小丫頭走到門口就撞見了秦淑,大大松一口氣,道:“三姑娘,快請進吧,三姑爺正等著你呢?!?/br> 這話聽在旁人耳朵里,便好似柯源是因為惦記秦淑才相問,秦覽還笑著打趣一句:“淑兒還不快來,源兒等你好半天啦。” 柯源趕忙附和著笑笑,心里卻對秦淑起些不悅。 岳丈家里從主子到丫鬟都是圓融聰慧,怎么自家娘子竟沒學(xué)到一分?聽說她是跟著姨娘長大的,原先也不覺得嫡庶有何區(qū)別,如今看著,到底教養(yǎng)上差了一些。 秦淑還不知自己已被丈夫記上一筆,這時聽見丈夫苦候自己,心境好些,走到柯源身邊溫聲道:“有勞相公久候了?!?/br> 柯源見了妻子溫溫柔柔的樣子,心里又受用起來,笑瞇瞇攜著秦淑入席了。 待眾人一坐定,秦覽便清清嗓子:“接你當(dāng)著眾人,我宣布一個好消息,咱們恒哥兒被派了簡州的同知,以后咱們便得稱他秦同知啦?!?/br> 這的確是喜訊,進士出身者,往翰林院任七品編修,如今秦恒被派了從六品的同知一職,算是這一科最有出息的學(xué)子之一了,如今狀元也不過才是個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呢。 聽了這話,眾人都對秦恒笑語相賀,眾人不論心里如何想,瞧秦恒臉上喜氣洋洋的樣子,都知道他是高興的。 本主都為這事高興,旁人這時自然不會掃興,只有秦淑,好似被焦雷劈了一般,將弟弟和其他人看了又看。 她原指望秦恒從翰林院飛黃騰達,替自己在柯家掙得顏面,如今一下子放了外任,她還有什么可依仗的? 只有秦芬,心里又想起一件事來,范離去的是魯州,秦恒任職的簡州,便是魯州往金陵路上的扼要關(guān)口,如今皇帝身邊的親信都與魯州扯上關(guān)系,魯州那里,是不是有事? 再想一想,范離此去竟不曾用公務(wù)的由頭,定是去辦密差了。 魯州,可是魯國公的封地。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秦芬想著,忽地打個冷戰(zhàn),魯國公從前可是做過太子的,他若是生事,定是謀反篡逆的大事,范離此去,可不知要冒多大的險。 第128章 自那日對范離起了掛念, 秦芬便沒心思陪著秦珮玩了,只推一句要幫秦貞娘理事,便日日守在了花廳。 秦珮不疑有他,還當(dāng)五姐是有意叫自己和兩個弟弟親近, 每天先陪著兩個jiejie去花廳坐坐, 然后才往兩個弟弟的屋子去。 這日天熱,秦珮怕日頭大了不好走路, 在花廳沾了沾椅子便走了。 秦芬見秦珮一溜煙跑遠, 趕緊對錦兒多叮囑幾句:“兩個哥兒中午準(zhǔn)要吃冰酥酪, 六姑娘這幾日身子不爽,你瞧著不準(zhǔn)她吃冰的?!?/br> 秦貞娘捧著賬本坐在邊上, 看著錦兒著急忙慌地應(yīng)了跑出去,忽地冒出一句:“聽說商姨娘入夏以來身子就不好, 一直病在床上,她若是知道六丫頭有人這么cao心著,也應(yīng)當(dāng)能放心了。” 秦芬留在花廳, 本是想著能聽見一些外頭的事情, 誰知竟聽見這幾句。 她愣怔許久,才想起商姨娘這個人來。 自打那年商姨娘冬天產(chǎn)下死胎, 便徹底失了寵,秦覽是根本不愿再記起這個人, 楊氏為著制衡,把她留了下來。 楊氏留她下來,也并不曾虐待折辱, 只把她當(dāng)成一只曾經(jīng)光彩的禿毛鸚鵡一般養(yǎng)在內(nèi)宅, 圈禁著不準(zhǔn)出院門,三茶六飯地供著, 四季衣裳也給幾身,再多的,便沒了。 起先還偶爾聽見小丫頭嚼舌頭,說商姨娘在院里瘋言瘋語,后頭長年累月這么瘋著,也沒人再問了。 秦芬是個外人,自然不會去關(guān)心一個瘋婆子,早忘記這人了,這時秦貞娘一提起,她才想起從前秦家內(nèi)宅還有個風(fēng)流靈巧的商姨娘。 她忽然想起一樁事來,秦珮可還記得商姨娘了? 這話不過在秦芬心里稍稍一停就淌過去了,商姨娘這人并非良善之輩,還曾下手害過徐姨娘的,她才懶得理會一個毒婦,只不過替秦珮想一想罷了。 可是,秦珮這孩子,前些年過得如履薄冰,后來全憑乖巧聽話才討了楊氏的歡心,又拿什么去記掛商姨娘? 沉默片刻,秦貞娘又說一句:“聽說簡州那地方,如今可不大太平,恒哥兒去了,也不知行不行的。” 秦芬收回心神,問一句:“這話怎么說?”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秦貞娘將聲音放低一些:“舅母來信了,說簡州鬧了山賊,竟攪擾到魯國公頭上去了,舅舅如今是南直隸總督,自然得管這事,如今忙得一旬一旬地不回家,舅母在家連孫子也不及帶了,天天燒香拜佛,求事情趕緊太平下來?!?/br> 秦芬心里一動,把先前在腦子里想的事拿出來問:“四姐,你說,魯州地界上……是不是有古怪?” 秦貞娘抬頭看一眼秦芬,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贊許地點點頭,答非所問:“范大人去魯州祭拜了,想必也是老天爺有眼?!?/br> 是老天爺有眼,還是天子料事如神,這也不必細說了。 秦芬聽到了肯定的答案,心里卻更憂慮了,自己姐妹兩個坐在內(nèi)宅都能猜到范離此行的目的,更何況那些官場的老油條?皇帝派給范離的差事,明面上看著是博取功名的美差,實際上,卻都險得很。 再想一想,也不知秦恒此次的差事,能不能辦好。 “也不知范離此行,到底如何了?” 昭貴妃捧著個大肚子,在殿里來回地轉(zhuǎn)著圈消食,邊走邊問皇帝。 如今昭貴妃產(chǎn)期已近,皇帝除了政務(wù),一心都放在昭貴妃的肚子上,下了朝便往華陽宮趕,六宮粉黛都顧不上了。 若不是祖宗有定例,皇帝初一十五必須留宿長寧宮,只怕皇后這幾個月都見不到丈夫。 皇帝拈一塊冰鎮(zhèn)西瓜,咬一口:“范離此去,也并非坦途啊,只怕是如履薄冰?!?/br> 昭貴妃知道自家丈夫是個心思極深的人,說出這一句,只怕是事情不大順利,她停住腳步,艱難地扶著紫衣坐下:“皇上,那魯國公難道察覺到了范離去魯州的真實意圖,已起了警惕?” 皇帝三兩下吃光了那塊西瓜,用力長吁一口氣:“范離傳信來,說一出京就被人盯上了?!?/br> 昭貴妃皺起眉頭:“魯國公早就派人盯著京里了?可是,京里辦事的人這么多,他們怎么知道該盯誰?” “這還不簡單,誰往魯州方向去,便盯誰唄。”皇帝搖了搖頭,撫一撫腕上攏著的那串白玉珠,“終究是朕對魯國公心軟了,念著二十幾年的兄弟情義,以為他會在魯州安守本分,誰料……” 更有甚者,說不定魯國公是故意放出消息,調(diào)虎離山。聽說城東鬧賊,如今天下大治,皇城根下哪來的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