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后宅升職記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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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真是賊,倒沒什么,怕只怕魯國公兩地放火,借機(jī)生亂。 范離自傳了那道信來,便音訊全無了。 皇帝自然不擔(dān)心范離的忠誠,卻也為這多年來出生入死的臣子感到擔(dān)憂。 他此時不禁后悔,魯國公當(dāng)真造反,派兵去鎮(zhèn)壓就是了,何必顧忌什么兄弟情意,反而將范離折了進(jìn)去?他顧念了兄弟情意,那魯國公可顧念了沒有? 然而這些話皇帝只在心里想一想,卻不曾說給昭貴妃聽,如今天大地大,在他心里也沒昭貴妃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昭貴妃看一看丈夫臉色,知道他話未說盡,然而她知道丈夫的性子,不想說的話再怎么追問也不會吐口,于是也不來問,只提起個新話頭:@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等我生了孩兒,便沒心思照顧頊兒了,干脆送他去文華殿讀書,到時候我想叫姑母家的兩個孩子進(jìn)來伴讀?!?/br> 皇帝一口應(yīng)下:“這都是小事,到時候叫那兩個孩子進(jìn)來就是。另外,英老國公家的小孫子和保寧候的幼子都是好的,朕相好了,到時候也叫這兩個孩子進(jìn)來。” 尋常的皇子,哪用得著這許多伴讀,昭貴妃心里有數(shù),雖然受了丈夫多年寵愛,這時卻仍然心中大動,想了一想,慢慢說出一句:“皇上,還求您少寵愛頊兒一些吧,臣妾怕他受不起?!?/br> 皇帝輕輕握一握昭貴妃的手:“咱們的孩子,福氣大著呢,這些寵愛怎么會受不起?” 他說了這句,眼里忽然閃過一絲不悅,道:“是不是太后又和你說什么了?還是皇后?” 昭貴妃只是搖頭,臉上還是平時那平和的模樣,紫衣在邊上原是個木偶泥胎,這時卻突然跪倒在地:“皇上,娘娘她委屈啊!” “你給我好好地說,誰給昭貴妃委屈受了?” “是……是幾位嬪主子,她們說娘娘如今不能服侍皇上,還成日地……那個……皇上,霸著皇上在華陽宮不放……還說娘娘如今風(fēng)華已逝,后頭總有新人要入宮……” 紫衣還算聰明,并沒帶上皇后和許淑妃等高位的妃嬪,皇帝起先不過是靜靜聽著,待聽見最后一句,忽地沉下臉來:“放肆!” 昭貴妃連忙扶著肚子跪下:“臣妾約束婢女無方,還請皇上降罪?!?/br> 皇帝放緩了神色,親手?jǐn)v了昭貴妃起來:“好了,朕又不是怪你,你急著請罪做什么?你消食也消好了,這便好好午睡,勿要動氣傷了身子,可知道?” 昭貴妃艱難地起身,柔順地應(yīng)下,目送皇帝出去了。 待皇帝的儀仗走遠(yuǎn),昭貴妃轉(zhuǎn)頭,輕聲稱贊紫衣:“方才你做得很好,話說得齊全,意思委婉卻又透徹?!?/br> 話不必說盡,后頭的詳情,皇帝自然會去問進(jìn)良,進(jìn)良對皇帝最是忠心,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昭貴妃自己,何必上趕著做壞人。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紫衣低頭應(yīng)了,好半晌后才問一聲:“娘娘,皇上為什么前頭沒生氣,后頭卻生了大氣?” 昭貴妃面上不辨喜怒,輕聲道:“妻妾爭風(fēng),不過都是小處,宮墻內(nèi)外勾連,這才是大忌。下頭官員選了美人要獻(xiàn)上來的事,還是姑太太偶爾說起閑話我才知道,皇后的娘家遠(yuǎn)在幾百里外,她又從哪里知道這些事?你細(xì)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好了,扶我午睡去吧?!?/br> 紫衣見自家主子細(xì)細(xì)地解釋給自己聽,知道主子待自己毫無保留,愈發(fā)抱著個肝腦涂地的心:“是,奴婢明白了,娘娘那日在太后殿中硬生生受了皇后的氣,便是為了在要緊時候發(fā)作?!?/br> 昭貴妃點點頭:“皇上先已為范大人起了憂慮,心思便亂了,再聽見皇后這發(fā)妻也不全向著他,自然要發(fā)怒。國喪三年,說快也快,到那時候新人必得進(jìn)宮,咱們這一遭也算是先下手為強(qiáng)了。” 她說得這些,又囑咐一句:“你去叫了碧水來服侍,這些日子你且先別在皇上面前露臉了,在下頭歇著吧?!?/br> 紫衣服侍昭貴妃躺下,細(xì)心地替她理好紗被,放下紗帳,這才走了出去。 碧水正在殿后一株大樹下守著給昭貴妃熬藥膳的爐子,見紫衣來了,對她擺擺手:“今日你當(dāng)值,便好生伺候娘娘,順便沾一沾殿里的涼氣,來這里做什么,我瞧著爐子呢,你還不放心。” 紫衣微微一笑:“我說話不小心,得罪了皇上,娘娘叫我這些日子先別在御前露臉了?!?/br> 碧水心里明鏡似的,紫衣這丫頭自來就替主子擔(dān)著個心直口快的罪過,在人前的臉面,反而不如自己。 這時碧水也不戳破,只點點頭:“既娘娘這么說了,你便在下頭歇著。你替娘娘辦好別的事也是一樣,殿里的事有我呢?!?/br> 紫衣應(yīng)一聲,接過蒲扇,催促碧水進(jìn)殿去。 碧水撣一撣身上的浮塵,在殿門口站了片刻,等身上熱氣散盡才走進(jìn)里間。 昭貴妃閉目側(cè)躺在床上,聽見腳步聲,隨口問道:“是碧水么?” 碧水加快腳步上前去:“娘娘,是我?!?/br> 昭貴妃闔著眼睛,隔了半晌才道:“算算日子,秦六姑娘成親時,我正在月中,便沒心思管了,給秦六姑娘的禮物,你要好生在意。” “是,娘娘,紫衣心細(xì),這事便交給她辦如何?” 昭貴妃忽地睜開眼,笑著點一點碧水:“你們兩個丫頭呀……你是怕她閑下來被別人輕視了,替她討差事?” 碧水知道主子聰慧,也不否認(rèn),只抿嘴點點頭。 昭貴妃輕輕嘆口氣:“幸好咱們主仆三個,還是和從前一樣,有你們這一對左膀右臂,我在宮里的日子才不至于如履薄冰?!?/br> 第129章 宮中暗流涌動, 外頭除了城東鬧賊,表面是一派平靜。@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秦芬跟著秦貞娘理家事,卻聽見許多令人心驚的消息。 城東鬧賊,起先是兩條巷子戒嚴(yán), 再過些日子, 整個燈市街以東竟然全戒嚴(yán)了。 東城有許多小商鋪子,這么一戒嚴(yán), 遍金陵城連大料八角都買不到好的, 秦珮還抱怨, 廚房燉的豬rou也沒以前香了。 京城戒嚴(yán),這本身就已是一件嚴(yán)重的大事, 更不用說,遠(yuǎn)在幾百里外還有個居心叵測的魯國公, 由不得秦芬不多想。 她按捺多時,這日聽見外頭雞蛋又貴了四成,終于忍耐不得, 開口向秦貞娘打聽魯州的事情:“四姐, 外頭究竟如何了?” 秦貞娘知道秦芬想聽什么,屏退下人, 低聲道:“聽說范大人一出京就失去了蹤跡,舅舅聽見人是在江蘇地界丟的, 驚得非同小可,一直派人尋找,始終未得其下落, 如今舅舅已愁得生出白頭發(fā)了?!?/br> 她此次倒沒與秦芬開玩笑, 可是秦芬卻寧愿聽見幾句玩笑話。 秦芬也不曾想到,自己隨口一問, 得到的竟是這樣的答案。 她手里一松,上好的絹帕好似一片落葉,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 秦貞娘自己在婚事上是吃過苦頭的,這時見秦芬失魂落魄,心下憐憫,親自蹲身撿起手帕遞給秦芬:“你放心,范大人他失去蹤跡,九成九是計劃好的事。他那么精明強(qiáng)干的一個人,怎么會毫無防備?!?/br>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可是秦芬還是擔(dān)心。 這份擔(dān)心里頭,有幾分是為著范離,有幾分是為著她自己,她也說不清楚。 范離若是不曾隱去蹤跡,那么便有全天下人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是生是死,總有個定論;如今他失去行蹤,到時候說不得還要背個污名在身上,畢竟,他可是去老家祭祖的途中失蹤的。 退一萬步說,范離倘若已經(jīng)摸到了魯州去,魯國公早有預(yù)謀,豈能坐以待斃? 范離不曾領(lǐng)得圣旨,小小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在國公府面前,連提鞋也不夠格的,魯國公隨便找個不敬皇族的罪名,便能置范離于死地。 思來想去,秦芬仍舊是愁腸百結(jié),好半晌后才發(fā)現(xiàn),她竟一點也沒想到自己。 若是范離英年早逝,她只怕是再難嫁出去了。 昭貴妃那里,與她這名分上的表妹不過是客氣,不會出面力保她的終身幸福;到了皇帝跟前,她這小官庶女是心腹重臣瞧中的人,怎么也不會另許他人,叫她守個望門寡還算輕的,不叫她去殉葬已是好的了。 再退一步說,范離有幸辦成了差事回來,想必身上也要多添幾道傷口,到那時,這年輕人的身子還不垮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秦芬內(nèi)里是個成年人,不像年輕的姑娘總想著有情飲水飽,她知道若是一個人從生龍活虎變得病歪歪的,心里難免會激憤偏執(zhí),那樣的人實在不是良配。 秦芬將兩頭都想一遍,知道范離平安歸來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她如今除了替范離求佛拜菩薩,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心思既亂,也理不成家事了,秦芬怕旁人看出來,干脆對秦貞娘道頭疼,說要回去歇著,她想一想當(dāng)下人是信佛的多,干脆又再開口要了一本心經(jīng),顯得更像樣子。 秦貞娘一口應(yīng)下,還體貼地道:“你自回去歇著,娘那里我替你去說,別的地方你也不必理會,只是,徐姨娘那里,可要我差人去說一聲?她聽見你告病,還不急壞了?!?/br> 依著身份算,秦貞娘這嫡女能顧念一個姨娘,已是對秦芬極大的善意,秦芬知道好歹,搖一搖頭:“只叫桃香去說一聲我身上不爽,姨娘以為我到了每月的日子,也不會多問的。” 秦貞娘點點頭,無聲地嘆口氣,待秦芬走遠(yuǎn)了,揚(yáng)聲喚了管事的婆子進(jìn)來吩咐正事: “城東遭賊了,咱們雖在城西,卻也要千萬小心,這些日子叫下頭守好門戶。再有,給柯家和方家各送一盒蘋果酥去,把這話也帶了去?!?/br> 秦貞娘管熟了家事的,這時越過楊氏拿了主意,婆子習(xí)以為常,連眉毛也沒掀一下,恭順地行個福禮,退著走了出去。 到了方家,送點心的婆子進(jìn)府拜上方夫人,將平平安安的話委婉提一提,方夫人立刻點頭稱是,還封了厚厚的打賞下來。 方夫人想著,秦家傳出來的信,或許就是昭貴妃的意思,昭貴妃必然是體察上意后說出來的話,小心在意這四個字,可算是金玉良言了。 她思來想去,大兒子在惠州的書院苦讀不提,那不成器的二兒子必得拘在家中,還得把三兒子從書院傳回府,除開丈夫日日上衙,只派一個奴仆出門買菜,一家子干脆閉門不出才是正理。 到了柯府,事情卻又是大不一樣。 婆子拎著紅漆食盒,滿以為到了柯府會受一番招待,誰知連柯太太的面也沒見著。 領(lǐng)路的丫鬟打扮還算富麗,話說得也精巧:“mama來得不巧,太太前兒受了暑熱,正在病中,不便見你,咱們大少奶奶倒是在院子里,前些日子嫁妝不曾得空理,這幾日在院里忙著收拾呢?!?/br> 送東西的婆子聽得出這話不大對味,訕笑兩聲,揀些閑話敷衍,那丫頭也沒緊追不放,一路將她送到了秦淑的院子。 秦淑確實是在理嫁妝,然而成親都快一個月了,不早不晚的,理什么嫁妝? 望一望天上的老陽,馬上就到中午了,這會子叫丫頭們搬搬曬曬的,不是折騰人,又是什么? 婆子知道這位三姑娘是個古怪人,這時也不多話,將那平平安安的話說了一遍,遞上了蘋果酥。 秦淑坐在廊下陰涼處,連看也沒看這婆子,懶洋洋地一揮手:“巧兒接了食盒過來?!?/br> 巧兒這些日子被使喚得狠,常受秦淑的閑氣,她只覺得成親那日廚房的事情神不知鬼不曉,哪里想到自己早已經(jīng)招了主子的眼。 這時聽見主子吩咐,巧兒滿臉不高興,放下手里的書本,不情不愿地上來接了食盒。 “少奶奶,給。”巧兒的態(tài)度說不上叛逆,但也絕說不上恭敬。 若是平常,秦淑冷嘲熱諷幾句,再發(fā)狠使喚這丫頭就是了,然而今日是娘家來人,她自覺掛了面子,便一個巴掌甩了過去:“你主子便是這么教你規(guī)矩的?”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這一巴掌打出來,除開秦家來的那婆子,其余人都驚呆了。 在柯府人眼中,大少奶奶對著老爺巧舌如簧,對著太太針鋒相對,對著大少爺撒癡撒嬌,不論如何,都是一副聰慧有手段的模樣,瞧著就是大家子出來的,誰能想到她竟會動手打人? 然而巧兒驚的卻不是自己挨打,她聽了秦淑的話,便知自己的來歷早被少奶奶看破了。 她雖不算伶俐,卻也知道兩頭反叛的人下場不好,這時干脆來個裝傻充愣,將食盒往地上一扔,跪成一副五體投地的樣子:“少奶奶,我的主子就是您呀,您這話我怎么聽不懂!” 秦淑原只想出口惡氣,誰知這丫頭竟然把她架了起來,簡直是不把她這正頭主子放在眼里,不打發(fā)也不成了。 看一看下頭那jian猾的丫頭,秦淑氣得滿臉通紅,聲音都變了:“好,好,你這丫頭,我是管不了了,叫人去請大少爺回來!” 她起先想著巧兒不安生,等站穩(wěn)腳跟再找個由頭再打發(fā),誰知這丫頭如此油滑,只怕哪日要騎到主子頭上來,這時不趕也得趕了。 秦淑到底有幾分聰明,片刻之間已經(jīng)把趕人的由頭想好了,只說巧兒失手砸了秦家送來的蘋果酥,是成心不想秦家和柯家平安,料那好婆婆也不敢和秦家頂著干。 婆子見院子里鬧了起來,趕緊告辭:“三姑奶奶,奴婢還要回去復(fù)命,這就告辭了!” 秦淑也不來理睬,只恨恨又對巧兒踹一腳:“賤婢!” 婆子見狀,腳底抹油,溜得更快了。 回了秦府復(fù)命,那婆子還是沒忍住將柯家的事提了一嘴:“三姑娘在柯家……脾氣不小,氣派也大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