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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后宅升職記 第15節(jié)

    小孩是街上討慣了生活的,被這一喝,也不氣餒,只道:“嬤嬤,我的桃兒又甜又好吃,包管你買了不后悔的,買幾個吧!”

    秦貞娘隔著簾子,道了聲“罷了”,那小孩知道車上坐著的是要買的客人,聽見客人不要了,喪氣地“哦”了一聲,秦貞娘又道:“你明日揀好的桃子,送到秦府上?!闭f罷便揮揮手,春柳便對著外頭說了一聲“走罷”,馬車又轔轔走了起來。

    那小孩尚未回過神來,撓了撓頭:“秦府?哪個秦府?”忽地回過神來,一蹦三尺高,追著馬車喊道:“是縣令老爺秦老爺家!小的明白了,明日包管挑最好的去!”

    秦芬聽見這孩子一股機靈勁,不由得微笑,道:“四姐,父親在此地做官,好似很受百姓愛戴呢,連這小孩子都知道縣令老爺?shù)淖鹦铡!?/br>
    秦貞娘聽了,心下自然是驕傲的,又好似半大孩子一般,與秦芬頭碰頭地說起閑話:“父親這人吶,比不上有的人鉆營打洞,唯有勤勤懇懇做事,下頭百姓又不是傻的瞎的,父親做事,他們自然能瞧見?!?/br>
    秦芬不由得對秦貞娘刮目相看:“四姐的高見,我真是自愧不如?!?/br>
    秦貞娘掩口笑了笑:“哪兒呀,這都是聽娘絮叨的?!彼种心昧朔剿厝丈儆玫木C帕子,身上穿著折枝薔薇花樣的粉紫衣裳,頭上挽得高髻,簪得珠釵,又戴得絹花,這一打扮,倒恍若大姑娘一般。

    秦芬見了,不由得起意逗她:“四姐今日的打扮,倒不像專程上香去的?!?/br>
    “你這猴兒,我跟你認真說話,你倒和我玩笑!”秦貞娘面上微紅,卻還是強作鎮(zhèn)定。

    秦芬知道自己說中了,怕這位中二少女真的生氣,連忙討?zhàn)垼D(zhuǎn)了個話題:“四姐,你去過那清心寺不曾?”

    第28章

    清心寺坐落在一座矮山的半山腰上,上山的路都是石臺階,馬車一步不得上去,因此馬車在山腳下就停了,各人自己走上山去。

    這日是上香的好日子,楊氏又不欲鋪張,因此不曾叫人清場。清心寺的方丈倒是個極其聰慧的,雖不曾清場,卻命小沙彌們將老百姓們請在一邊,候著楊氏上山了再放人,這樣也免了那些粗鄙之人沖撞了貴人。

    原還有人吵嚷著不肯,及至聽得是秦老爺?shù)募揖靵砩舷?,倒有好幾人道:“秦老爺家的女眷來上香,咱們便是讓讓,又怎么?咱們這地界,幾輩子才修來秦老爺這樣一個縣太爺?shù)??”那幾個不肯讓的自知理虧,便也不說了。

    楊氏下車,也只戴了帷帽,不曾穿斗篷遮住全身,秦貞娘和秦淑也取了帷帽戴上,秦芬和秦珮還是小女孩,便不必戴了,只由婆子抱了下車就是。

    秦芬自然是不習慣有人抱的,這時掙了一掙想要下地,那婆子卻將口氣放得重些:“姐兒可要乖些,你瞧這地方,是能胡來的么?”秦芬抬眼看去,烏泱泱一堆人擠在邊上,前頭有個十來歲的男孩,腦袋都被沒在了人堆里,她頓時偃旗息鼓:“我不下來走了。”

    “這才是乖姐兒呢。”婆子贊了一聲,又望了望遠處,輕聲哄道,“待會見了客人,可要守規(guī)矩?!?/br>
    秦芬見了秦貞娘的打扮,心里早有此猜想,這時婆子道破,她也不多說,只點點頭便算應下,展眼一瞧,遠處幾駕馬車緩緩而來,瞧著也是官眷的座駕,便問:“mama,那是誰家的車?”

    婆子只當秦芬是個無知孩童,也不曾想著瞞她,便道:“那是姜同知和包知州家的車架?!?/br>
    聽見“知州”兩個字,秦芬不期然地想起徐姨娘的出身來,心里不由得多了個疑問,也不知這位包夫人,是不是那位送徐姨娘出府的夫人?

    山下不便敘話,三家人匆匆打過招呼便往廟里去了,秦芬眼尖,看見姜家和包家的車架前有三個半大的男孩護送,心中不由得猜,哪個是楊氏給秦貞娘相中的女婿呢。

    到了山上,秦芬心下松了口氣,秦貞娘說清心寺小,卻也不小了,前前后后五六座禪堂、七八座廂房,再加上前后的齋館、鐘樓,少說也有三十畝的地方。想來是古代地廣人稀,見慣了闊朗地方,瞧這地方,只覺得逼仄。

    幾位夫人約好了來上香,自然要往大殿去參拜禮佛,秦芬規(guī)規(guī)矩矩垂著手,按次序跟在秦貞娘身邊,跪在蒲團上磕了頭。

    那三個男孩也依次拜了下去,最末的那個年齡小些,瞧著飛揚跳脫,拜佛卻拜得格外虔誠,楊氏見了,便順口贊一句:“這孩子年齡雖小,心卻虔誠呢?!?/br>
    “這孩子的娘親生病了,他偏偏沒空在身邊服侍,這才拜菩薩拜得虔誠。”年齡稍大的那位夫人開口了,“他是我娘家的遠房親戚,來我這里疏散的。”

    那男孩膚色略黑,一雙眼睛晶亮有神,這時聽了旁人談論自己,也不多說,不過扯著嘴角算作一笑便罷。

    既是親戚家的孩子,那自然不能做主替他相看,自己的四姐夫,便是另外兩位了。秦芬這樣想著,便去看另外兩位,一位個子高挑、一身文氣,一位樣貌清俊、神采奕奕,單論外表,倒都是配得上秦貞娘的。

    楊氏的眼神在那個子高些的男孩身上略作停留,秦芬頓時了然,忽地看見秦貞娘耳垂微紅,眼神避過那高個的,不由得暗暗好笑,自家這位四姐,想來也知道母親的意思了。

    “我們要往方丈那里去聽佛碣,你們小孩子家家的耐不住性子,自己去游玩吧。素蘭,你是jiejie,好生看著弟弟meimei們?!蹦觊L些的那個夫人又發(fā)話了,秦芬這便明白,這位夫人,便是官位最高的包知州夫人了。

    包素蘭應了一聲,輕輕招招手:“meimei們,我方才進來時看見有座鐘樓,那里視野開闊,想來是個賞景的好地方,不如去游玩一番吧?!?/br>
    秦芬一聽便知道,這位包姑娘是個妥帖周全的性子,這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有男有女,有要避嫌的,又有要在眼前照顧的,既不可親密,又不能分開。鐘樓地勢高,上頭人說話下頭聽不見,做什么卻能瞧得清清楚楚,一時要茶要點的,下頭服侍的人也方便送上去,可謂是個絕佳的安排了。

    這提議無人不同意,于是一幫少爺小姐,帶著各自的貼身奴仆,浩浩蕩蕩往鐘樓去了。

    秦府是本地界的主家,另兩家也是官眷,清心寺還是頭一回如此榮盛,一早就打發(fā)齋堂作得七八樣素點,又遣了四個未滿十歲的小知客僧來送茶點。

    這四個小孩子也不過與秦芬年齡仿佛,連正經(jīng)僧人都不算,穿著粗布衣裳,頭上戴得淺藍僧帽,帽里露出淡青色頭皮。

    “這幾個小孩子真是可憐,我們既是出來上香,也該做些善事,不如捐一筆善款,給這些孩子做些新衣裳吧?!鼻厥缑媛侗瘧?。

    聽得這話,包素蘭臉上露出贊同的神色:“秦家meimei真是心善,文啟,這善款的事,便是你來說個章程,我們都依著你的章程行事,你瞧如何?”

    姜文啟與包素蘭想是認識的,聞言一口應下:“包二姑娘有吩咐,我莫敢不從,依著我看,我們各出五兩銀子,這樣一來也能湊個四五十兩,送給寺里,這些小孩子的衣裳吃食也很能管上一段時日了。秦家meimei,你說如何?”他說著,對著秦淑深深一揖,作了個問訊的模樣,秦芬眼尖,見他耳后也泛出了淡淡的紅暈。

    這姜啟文,大約是把秦淑當作秦貞娘了。其余兩家的人,尚不識得秦家姐妹,更不知姐妹間的齟齬,哪里知道秦淑一番言行是有意的,秦貞娘見了如此情狀,心下早已不悅起來,然而她的見識到底和秦淑不同,知道包素蘭身份甚高,她不便當面發(fā)作,于是把眼皮微微垂下,只不說話。

    秦淑抿嘴一笑:“姜公子這話,卻與我說不著,該和我四妹說才是?!?/br>
    兩家人相看,為防著相不中,并未將事情擺上臺面,秦淑方才搶出風頭在前,此時戳破事情在后,顯見得是不想給秦貞娘留什么好了。秦貞娘前頭還持得住,此時卻已面色發(fā)沉,素手將一方帕子緊緊捏住,揉得好似個糕團子,幸而多年教養(yǎng)還在,口里好歹沒罵出聲來。

    眾人這才知道竟認錯了人,姜啟文只是尷尬,包素蘭卻已哼了一聲,大是不悅。她是知州的女兒,在這地面,算是官眷里最大的,向來只有旁人奉承她的,何時有人敢拿她作筏子了,于是輕啟朱唇,冷笑道:“素來聽得楊家太太是個心軟慈善的人,現(xiàn)在看著,果然是如此,庶出的女孩,也敢這樣輕放了出來,也不怕得罪了人!”

    這話卻是一氣將秦芬秦珮也帶到了,秦珮的性子最是尖酸,在家又被商姨娘慣得驕縱無比,此時受辱,張口便欲反駁,秦芬連忙輕輕扯了她一下,使了個眼色,秦珮愣了一愣,見包素蘭只盯著秦淑一個,忽地明白過來,連忙按下性子,低頭看起鞋上的繡樣來。

    秦淑只當秦貞娘提起楊舅老爺已是最大的侮辱了,此時見了包素蘭的派頭,方才知道什么是嫡庶有別,雙眼一眨,淚珠兒早已滾了下來:“包jiejie,你何必如此……”

    如今在家里,姐妹們都已清楚彼此的性子,秦淑已不大使這一招,當著外人,如今又掉起淚珠兒,秦芬卻不知,那位包家姑娘會如何應對了。

    包素蘭卻又是冷笑一聲:“罷了,收起你的眼淚吧,這里姜家兄妹,我和二弟、五妹,還有這位范公子,都是太太養(yǎng)的,你與我們,卻是哭不著!”

    秦淑自來不曾見過如此霸道的人,這時被噎得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秦芬姐妹、姜家兄妹幾個被一并震到,一時無人說話。

    偌大一個鐘樓上,只有秦淑一個人抽抽噎噎地擤鼻子,秦芬見這場景不像話,才要開口,那位范公子卻說話了:“好了,人家一個嬌怯怯的女孩子,表姐何必這樣霸道?!?/br>
    包素蘭雖然不悅,卻也不再說什么了,只拉著秦貞娘敘話,事情這才算揭過。

    秦芬知道,這位范公子的身份,必定很高,否則管不到包素蘭這表姐的頭上,然而心里還是狠狠翻了個白眼,罵那秦淑惺惺作態(tài),博取同情,又罵那無眼的臭小子只會憐憫漂亮女孩,毫不顧公平道理。

    姐妹間相處多了,秦貞娘看了秦芬臉色就知道她又在腹中嘟囔,想了一想,道:“五妹,六妹,你們姨娘身子抱恙,你們來時說要給她們求個平安符的,這便去那求簽處吧。”

    她指了秦芬秦珮出去,獨獨留下了秦淑,秦芬便知道這是怕她們又受包素蘭的氣,感激地看了一眼,領著秦珮下去了。

    那范公子拍了拍包素蘭身邊的男孩:“之維,你陪我一道,我也去求一道平安符給我娘?!?/br>
    包之維應了下來,先往鐘樓下去喚人帶路。秦芬見包家母子幾個派頭不小,且都是慣常做主的,不由得心下又升起那個念頭,這包家,到底是不是徐姨娘呆過的那位知州家?

    因著互相不熟悉,秦芬?guī)е孬樎浜髢晌簧贍攷撞剑瑤兹艘膊换ハ嗾f話,只與自家人敘些閑事,秦珮看了看前頭,低聲道:“五姐,我平日只當太太待我們很嚴厲的,今日才知道,原來太太待我們,其實挺寬和了,你和徐姨娘給太太送了果子蜜餞,我回去叫我姨娘給太太多制些胭脂水粉吧?!?/br>
    秦芬不知,楊氏特意帶她們?nèi)齻€庶女出門,到底是不是有這個意思在,然而聽了秦珮的話,秦芬也松了口氣,家中和睦,便好比公司里的同事和諧相處,大家勁往一處使,總是要好過日日內(nèi)斗的。

    第29章

    此次到清心寺,明面上的理由是上香,自然該作全套,求簽求符一個不能落下。

    楊氏早年也曾拜得送子觀音,卻仍是多年未孕,心中一向是有個結(jié)的,忽而隔得多年心愿得遂,于這上頭也不那么抗拒了,因著今日事事順心,便笑盈盈地跟著包夫人和姜夫人,往求簽的地方去了。

    包夫人大約是個篤信佛理的,邊搖那簽筒,邊低聲念念有詞,隔得半晌,掉出一支簽來,她也不要丫鬟動手,自家撿了那細細的竹簽,往解簽的老僧手里一遞:“煩勞師父替我瞧瞧,此簽怎么解?”

    “不知夫人要問些什么?”

    “問……問前程,替我家親戚問問前程。”

    這話一出,楊氏便抬眼看去,只見姜夫人也是一臉詫異,與她無聲地一對視,都看懂了對方眼里的意思:這包夫人最是精明強干的,無利的事情從來不做,此番肯一道來清心寺,還略有些屈尊降貴的,此時怎么管起什么親戚家的閑事來了?

    那老僧將一套謎語般的套話來回講,又是枯木逢春發(fā)新枝啦,又是千金散盡還復來啦,扯了半天,楊氏只是聽不懂,然而包夫人卻聽得連連點頭,楊氏見狀不由得一哂,若是這東西有用,自己早七八年便該懷上身子了,如何等到現(xiàn)在。

    解過簽文,包夫人心滿意足,又笑對楊氏二人道:“你們也求一支,這里的簽吶,可準得很呢?!?/br>
    二人卻不過,各求了一支,姜夫人那支只是泛泛,說了些家宅安寧的套話,楊氏這支卻有些險奇,又說驚雷層云北風起,又說并蒂杏花逢春開,楊氏聽得糊里糊涂,因她本身就讀了孔孟之書,此時見那老僧搖頭晃腦做法一般,只當他是裝神弄鬼,于是笑過便丟在腦后了。

    天色已晚,包夫人便命丫鬟:“去請各位少爺小姐回來。”丫鬟去得半晌,道:“二姑娘和姜家的少爺小姐、秦家兩位小姐這便回來,范公子、二少爺并秦家另外兩位小小姐卻先出來求簽了,想必就在左近,二姑娘已遣人去找了,奴婢也遣人去請了?!?/br>
    楊氏尚不知一群孩子因何分開,聽見秦芬和秦珮一處,便已放了一半的心,秦芬這孩子,說她懂事還不準,該說她少年老成才是,徐姨娘已是百八十個小心了,這孩子比徐姨娘還更步步謹慎,她留神看了這么久,這孩子竟不是存著壞心,僅是個頭腦清楚的人罷了。

    秦芬領著秦珮,跟著包之維二人,也似模似樣求得一枚平安符,待到求簽的地方,包之維便問那范公子要不要求簽,他搖搖頭:“我不信這個?!?/br>
    秦珮口快,捏著平安符問:“范公子不信這個,怎么又去求平安符?”

    范公子將眼神在姐妹倆身上來回掃了兩遍,竟好似沒聽見秦珮問的話,只對包之維道:“此處無聊,我們往前面散散去?!?/br>
    包之維知道此話無禮太過,又見姐妹二人齊齊變色,生怕起了爭執(zhí),連忙拉著范公子往邊上去了。

    哪怕知道這范公子身份甚高,秦芬也忍不住腹誹,便是包素蘭那樣蠻橫霸道,也不似這范公子一般目中無人,這范公子若不是個天潢貴胄,也配不起這樣的架子,只可惜,她可沒聽說此地官場上哪位女眷是皇親貴戚的,這范公子的派頭,只怕是擺得太過了。

    秦芬今日出門,總算領略得天高地厚,這時被范公子一通冷待,竟也咽下氣去,只懨懨地道:“五姐,你說,以后我們?nèi)羰怯辛说艿?,是不是也要被他們這樣搶白的?”

    這話秦珮說過不止一次了,秦芬從前尚未理會得,這時突然明白過來,秦珮如今懂事許多,一則是楊氏教養(yǎng)的功勞,第二么,恐怕商姨娘懷上身孕,也不曾少在秦珮面前念些子嗣男丁的閑話,秦珮陡然受了嫡母管制,又失了親娘獨寵,個中滋味,只怕旁人體會不得。

    想到這里,秦芬不由得更明白徐姨娘的可貴了,她雖然出身低微,見識有限,然而待女兒的心,總是從無更改的。

    秦芬有意哄秦珮高興,又想著替徐姨娘問個吉兇,便道:“那范公子不求簽,咱們倒可求一支,你說好不好?”

    秦珮想了想,還是搖搖頭:“算了,還是別惹麻煩了,我們跟著包少爺他們一起吧?!?/br>
    待得包素蘭的丫鬟來尋,幾人已在寺里逛了大半,包之維有心要調(diào)解幾人,一時說清心寺源遠流長,一時說寺里佛像莊嚴,范公子興致缺缺,秦芬姐妹態(tài)度淡淡,難為包之維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才不至于讓場面太難看。

    既是長輩來喚,自然該回去了,臨到最后,秦芬到底是沒忍住,問了一聲:“包公子的官話,說得倒好,不像此地口音呢,必和范公子一樣,都是京城人士?!?/br>
    包之維只當秦家這位五姑娘在做場面,大大松了口氣,連忙笑著應了一句:“秦五meimei謬贊了,我老家是青州的,離京城倒算不得遠。我家到此地也才兩三年,因此說話并不曾帶本地口音?!?/br>
    秦芬得了這一句,也不知是何感想,對包家無緣無故的氣卻也消了,抿嘴一笑:“我們老家是晉州,離京城也不遠呢?!?/br>
    見了秦芬姐妹二人的面,楊氏打量一番,見兩個庶女并無什么異樣,知道約莫是無事,恰巧那頭女兒又和包素蘭、姜家姑娘一起來了,三人言笑晏晏,包素蘭時不時又與姜啟文說兩句,后頭跟著的秦淑默不作聲,由包家五姑娘陪著,楊氏淡淡一笑,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

    此番上香,除了秦淑,無人不盡興。

    既是求了平安符,自然要回去送,秦芬和秦珮稟告過楊氏,她點頭允了:“你們兩個是有孝心的,回去瞧瞧你們姨娘也好。”又問秦淑:“你竟不曾想著替你弟弟求個平安符么?罷了,你也回去陪陪你姨娘吧?!?/br>
    如今楊氏再不是那萬事不管的佛爺性子,秦淑不曾替秦恒求平安這事,自然有人說給秦覽和金姨娘聽。

    原本秦貞娘指了兩個meimei出去求符,秦淑跟著下去便也罷了,偏生她立意要在包素蘭跟前找回面子,賴在鐘樓上作陪,誰知包素蘭面軟心硬,一個好臉也沒給她,這些事情瞞不過人,想必楊氏已然知道了,此時楊氏又特地點出求符這一事,秦淑哪頭都沒討著好,一時間臉都白了。

    秦芬這小半年來都是懂事的,回去給徐姨娘送平安符,徐姨娘興興頭頭接了,當面就掛在了帳子里。母女兩個揭過前話,和氣坐著一道吃過晚飯,徐姨娘高興,乍著膽子遣人來上房,求楊氏準秦芬在身邊住一晚,楊氏竟也準了。

    商姨娘那頭,母女兩個卻幾乎是吵翻了天。

    秦珮將那平安符從懷里掏了出來,炫耀般地放在商姨娘面前:“姨娘,我去清心寺,給你帶了好東西呢?!?/br>
    商姨娘懷了身孕,秦覽常來看望,她便趁機要吃要喝,如今養(yǎng)得膚光勝雪,容光煥發(fā),說話時,臉上的光彩幾乎要溢了出來:“得啦,方才素餅素點已經(jīng)顯擺老半天了,還有什么好東西?”

    她說著,隨手拿起平安符,一眼看去,便臉色乍變,一把甩回桌上:“這東西,誰叫你帶回來的?是太太,是不是?”

    商姨娘的出身,說是伶人,只怕還抬舉了,她是唱粉戲出身的。唱戲的班子成百上千,成名成角的也只那數(shù)得過來的幾個,不出名的戲班子要謀生,靠的自然不只是唱法身段,若是看戲的老爺們要看些艷的俗的,戲臺上不論男女,脫了戲服,穿上紗衣,便得開唱。

    自己的出身來歷,商姨娘不曾細說過,秦府里也無人問起,然而在戲班子時,商姨娘不知看過經(jīng)過了多少,于那下三濫的腌臜手段,知道得只怕比楊氏還多,此時秦珮陡然帶回一個不知來歷的符,商姨娘自然覺得楊氏要害她。

    秦珮卻是長在內(nèi)宅之中的,對商姨娘的反應不解其意,才要搖頭,忽地想起平日里秦芬的說話行事,大多是往家宅和睦上靠的,于是點點頭:“是太太吩咐我們給姨娘求的,不光我,五姐也給她姨娘求了?!?/br>
    說到此處,秦珮忽地想起楊氏吩咐自己回來探望姨娘,愈發(fā)覺得自己這話很是得體,撿了那符,道:“聽說清心寺的平安符很靈驗的,姨娘收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