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這樣她也不用擔心,榻上留下的痕跡會被旁人發(fā)現(xiàn)…… 織霧面頰發(fā)燙。 她想到什么,語氣愈發(fā)得輕,“陛下也寵幸過其他宮人嗎?” 晏殷垂下眼簾,“自然沒有。” “這幾年,我不過是個未亡人罷了……” 織霧聞言霎時怔住。 …… 少女最終同意了晏殷的主意。 晚間。 一個新來的小宮人在太監(jiān)的示意下,穿上新的宮人衣裙步入了寢殿。 天子將將與幾個臣子一道共進晚膳回來,身上染了些酒氣。 其他在寢殿換茶備水的宮女太監(jiān)都還未看清小宮人的面容,便聽見在里室的天子只指了小宮人一人入內(nèi)服侍。 小宮人低著頭,發(fā)覺其他宮人們似乎朝她這里掃來一眼,便已經(jīng)開始緊張…… 她與天子這樣……竟像極了在偷丨情。 天子吩咐小宮人端解酒湯來。 小宮人端著解酒湯進來時,天子似乎在椅子上等了她許久。 她低下目光,在外面宮人忙碌收拾時,乖巧將湯遞到天子手中。 天子接過時,手掌蓋住了她的手背。 小宮人手指輕顫了下,沒有躲開。 帝王高高在上的寵愛,對于下位者而言,從來都不僅僅是情緒上的喜惡,也許更代表著指縫里利益的傾瀉,權(quán)勢、地位、金錢,比起上位者本人,那些才是下位者會無法抗拒的東西。 因而小宮人沒有躲開天子看似調(diào)戲的舉動,也不奇怪。 織霧在扮作小宮人之前,詢問過太監(jiān),寢殿的宮人一般都在戌時離殿。 她怕晏殷胡來,堅持要等宮人們在以往正常的時辰離開才行…… 一方面才不會顯得今日反常,另一方面,也可以……拖延一下時間。 畢竟對方的需求總是太大、太多……在榻上從來都沒有過一次收場。 浴房里備好了熱水。 除了送醒酒湯,小宮人還要負責替天子解除累贅的外袍。 天子白日穿著帝王冕袍,雖然端肅威儀,但難免厚重,兼之腰間精致華美的玉質(zhì)腰帶和極多配飾垂墜,自然皆是負擔。 小宮人不光是個新人,笨手笨腳不說,靠近帝王時竟也不敢胡亂抬眼去看。 東西緩慢地一件件卸下來。 可在解除玉帶的過程中,小宮人卻碰到了障礙物。 障礙物像是平地拔起的一道高山,比之尋常山景都要更為巍峨壯觀。 小宮人似終于忍無可忍,想要退后,卻被面容沉寂的天子扼住了手腕。 晏殷眼尾微微的紅,染上了一絲醺意。 “演戲只演到一半,阿霧是想功虧一簣不成?” 話雖如此。 可外面那么多宮人,他竟然也會對著她這般…… 這樣沒有廉恥……成了帝王身份竟還是一樣。 織霧羞得別開目光。 “要等到戌時……” 離戌時還有半個時辰。 可他現(xiàn)在便被她撩撥得受不住。 她穿著宮人的衣著做事,舉手投足落在晏殷的眼中,都像是在勾引。 俯身奉上解酒湯是,撫他腰間玉帶是,哪怕自下而上,用一雙漂亮的霧眸單純看向他,也是。 天子似醉非醉眸光不甚清明,顯然想讓小宮人幫他……竟愈發(fā)有了昏君的模樣。 織霧被他扼住手腕,面頰愈漲熱。 從前他發(fā)燒那一次,按住她雙手胡來,好歹有帳簾隔著。 可眼下,他僅是背對著外殿的眾人。 “我自己來……” “阿霧便看著……不離開?” 織霧見他黑眸染著醉意,便只好連哄帶騙,又羞赧應下。 晏殷答了個“好”。 他不再扼住她的手腕。 可織霧卻被迫,只能看著他進行一些愚公移山的事情。 宮人們?nèi)耘f在外殿四處收拾。 織霧斂著呼吸,眼睫似小扇子般垂落,攥緊著指尖不得不望著山峰巍峨輕顫。 直到有東西濺到了她的裙擺。 終于—— 外面?zhèn)鱽砹说铋T閉合的聲音。 第89章 屬于宮人的裙擺上濺上了星星點點的霜雪。 帝王卻全然不覺自己有多yin丨亂。 夜間帝王更是將小宮人哄上了御榻, 將她不熟練的寬衣解帶的活計,紆尊降貴地扯開她的衣帶,親自又教了遍。 …… 晚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新開的桃花被打落幾朵, 七零八落地跌落在泥水里,被那泥水裹入地里, 一道化作了今春的護花春泥。 織霧迷迷糊糊醒來時, 只覺周身疲軟, 尤其是腰,其次便是雙膝之處…… 她困倦不已, 全然沒有察覺自己睡了將近整日, 卻被外面頗為吵嚷的動靜吵醒。 “我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見到陛下……” “為何我meimei昨日沒有回宮, 今日也沒有?” 織霧聽到這聲音, 沉脹的思緒陡然一個激靈, 人頓時也立馬清醒過來。 是哥哥…… 她先前沒有回府都有托人給哥哥傳個口信, 可昨日……昨日她被天子吻得頭昏腦漲,竟給忘了。 纏枝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