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她連忙想要下榻,可一下榻便覺腿心發(fā)軟, 人都要往地上栽去。 虧得旁邊一雙手及時抱住了她。 織霧墜入天子的懷里,卻不知他從哪里冒出來的。 男人前夜難得徹底饜足了一回, 眼下待少女只對待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將她抱在膝上,替她揉著雙膝。 聽見外面的動靜,晏殷卻不緊不慢道:“是哥哥找來了, 阿霧打算如何是好?” 織霧聽他口中也恬不知恥地喚著“哥哥”,臉上頓時一熱, 心里更忍不住嗔怪他。 要不是他壞……昨夜那樣欺負,她何至于睡過了頭? 哪怕今早回去只怕都不會太遲。 她顧不上回憶先前的失誤, 只道哥哥這樣不管不顧起來,待會兒指不定會強闖進來。 到時候,就會撞破meimei衣衫不整、露著雪白鎖骨與肩膀倒在天子懷中的yin丨靡畫面。 這顯然不是織霧愿意看到的場景…… 她闔了闔眼,因為面對自己的哥哥而心慌意亂,更想不出什么好辦法。 可想到身邊的男人向來城府深沉,心眼也多,她抿了抿唇,輕扯下對方的衣袖。 “陛下……” 晏殷卻語氣淡道:“我們的關系,為何不可以讓哥哥知曉?” “阿霧的哥哥不是外人,對嗎?” 懷里的美人聞言霎時微僵了瞬。 他這樣說,若她不愿,反倒成她對他不負責任一般。 察覺外面愈發(fā)大的動靜,美人只得吻了吻男人的下巴,將他衣襟攥得更緊。 晏殷頓了頓,只得將她放下,兀自走了出去。 過片刻后,顧宣清竟又安靜下來離開。 晏殷回到寢殿內(nèi),織霧不由詢問。 “陛下與哥哥說了什么?” 晏殷:“我告訴他……阿霧路過寶珍苑時,想要連續(xù)三日抄寫經(jīng)書,為那里的主人悼念?!?/br> 顧宣清作為知情人,自然當場啞然無聲。 只當meimei是觸景傷情,悼念過去的自己,悲痛之下才沒有托人傳口信。 織霧微微頓住。 三日…… “三日后,阿霧正好要啟程離開京城回云陵去。” 晏殷溫聲答她,“我自然不會耽擱阿霧的行程?!?/br> 見他如此通情達理,織霧這才微微松了口氣,同男人輕聲道謝。 晏殷低下頭,“阿霧何須道謝……” “只是阿霧若不上藥,三日后啟程,只怕會不太方便……” 織霧微微遲疑不解,見他取出一盒白瓷藥盒,那盒中藥香竟略有些熟悉……接著便叫她耳根子都瞬間發(fā)熱起來。 天子手掌熟稔的撩她裙擺,織霧正想拒絕,卻聽他繼續(xù)道:“哪里紅腫得厲害,我比阿霧更清楚……” “阿霧若自己來,必然會因為面皮薄得擦拭不到位……” 那么深,她的手指也不夠長…… 天子還要說時,少女頓時忍無可忍地捂住了他的唇瓣。 為了不影響幾日后的出行計劃……織霧只得顫著眸光,由他親自來上藥。 有了三次,便還剩下四次。 若有了第四次,便只剩下三次…… 這畫出來的餅又大又圓。 可織霧被迫留在宮里的這三日卻說什么都不肯被天子哄騙。 他那張嘴慣是會說一些讓她轉不過彎來、而后便會相信的話。 只是如那夜在榻上的情景若再來一次,三日后,她也別想回云陵了。 只等第三日一到,織霧坐在天子對面飲茶水時似都等不及。 “馬車需要午時才能備好……” 晏殷指節(jié)在桌幾上輕扣了下。 他說午時,馬車自然不會在午時之前出現(xiàn)。 只是他再想挽留織霧,顯然也沒有了更多的理由。 晏殷為她倒了盞茶。 可織霧想到自己騙了哥哥三日,愈發(fā)心不在焉,那茶水送到唇畔磕碰到了唇齒,直接從指尖滑落,灑在了衣襟上。 春衫單薄,茶水讓衣襟一瞬間變得潮丨濕透明。 織霧自己都沒能反應過來。 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與嫣紅……便被印出了少許。 天子遞上帕子的動作頓住,眸色瞬間暗沉沉地凝過某處。 織霧只當自己過于失態(tài),掩住襟口,只口中匆匆道了句“我去更衣”。 她轉身進入里室,還未來得及取出干凈衣物,便被男人攥入了懷中。 天子眸底愈發(fā)幽沉濃黑,低頭欲吻,卻被少女抬手擋住。 想到天子這三日都時常用這般黑濃暗沉的懾人眸光望著自己,織霧哪里會不清楚他隱忍得厲害。 今日她茶水不慎潑灑在衣襟上,落在晏殷眼中,那潑灑的哪里是茶水? 分明是往火上潑灑的一捧熱油。 發(fā)覺繼續(xù)這樣下去,事情便又會一發(fā)不可收拾,這三日與他保持距離的功夫多半就要白費。 織霧忙將人推開,“陛下……” 晏殷卻垂眸道:“還有三次……” 美人耳熱,“等……等過了午時,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再說?!?/br> 纏枝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