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可已經(jīng)兩次了…… 第三次過后,就只剩下四次。 這般帶有沉沒意味的誘惑,很難讓她抗拒。 織霧近幾日時常進宮, 除了與天子一些不可告人的約定外,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時不時查看天子傷口。 今日晏殷需要診脈, 檢查身體恢復的情況。 霍羨春檢查完卻很是詫異, “陛下到底是年輕, 身體底子就是好?!?/br> 前段時間還病怏怏得要死,這段時間竟也能恢復個七七八八。 倒也不是霍羨春夸張, 晏殷的恢復能力的確異于常人, 不知是不是打小就一直受虐的緣故。 織霧聽到對方身體能好, 心頭久懸的一塊大石這才緩緩落地。 在霍羨春離開后, 宮人端送來一碗藥。 這藥三日一喝, 今日卻是最后一次。 在宮人退下后, 織霧發(fā)覺天子又捧起了手中的舊書。 她抿了抿唇,軟聲喚道:“陛下……” 她喚他時,天子卻不能當聽不見。 于是晏殷便只能緩緩將目光從舊書上挪開。 織霧提醒他, “今日最后一碗藥了?!?/br> 晏殷溫聲說道:“霍羨春說,我已經(jīng)好了。” 織霧語氣略有一些無奈, “可越是如此,便越不能掉以輕心才是?!?/br> 晏殷頓了頓,視線從那藥碗上挪開,反而眸光黑沉沉地看向少女。 “藥很苦澀?!?/br> “有果脯……” 織霧抬手將那果脯碟子往他面前推送。 可天子不說話, 指腹卻徐徐碰到了她的唇。 他幽幽暗暗的眼眸似乎又替代他的唇舌,說出了某些念頭。 織霧呼吸微斂, 亦是沒有回答…… 少女攥了攥指尖,垂下眼睫, 將一塊果脯rou慢慢含入自己的口中。 她舌尖一點一點品嘗著果脯上的甜,卻沒有吞咽。 男人一雙黑眸盯著她,將藥飲盡后又抬手端起茶漱了口中的苦澀。 待余下茶清香……這才俯身去嘗織霧檀口中的果脯。 織霧緊緊攥住他的衣擺,想到待會兒要和他說的事情……到底乖乖仰起了雪頸,由他貪婪索取。 好半晌。 織霧推開天子時,卻已然被他抱在膝上,皆是被旁人撞見便很不得體的畫面…… 即便如此,織霧伏在對方胸口微微喘丨息,身子骨都還有一些酥軟無力。 她想到正經(jīng)事情,只小聲道:“我有一些話想要和陛下說……” 晏殷薄唇貼在她的鬢角,微闔著眼眸好似意猶未盡。 “是什么?” 織霧猶豫,語氣輕道:“玉山侯府的壽宴已經(jīng)結(jié)束有幾日,我……我要回云陵去……” 晏殷驀地睜開一雙黑眸。 他的面容平靜,可眼眸深處卻陡然陰翳了幾分。 “陛下不會阻攔我的,是不是?” 懷里的少女話說出口,她自己都有幾分不確定。 可阻攔了,她便會聽嗎? 她不會,而且只會因為他施壓的手段讓她感到威脅,而像一只受驚的兔兒,紅著雙眼躲進地底下的兔窟里。 兔兒一旦想要逃跑,它便會多挖幾個出口,想不叫旁人察覺從哪里逃的。 兔兒向來便是如此叫人又憐又愛,卻又叫人恨不得一口咬住它的后頸,想要將它吞吃入腹。 晏殷注視著她,過了很久,才將美人頰側(cè)碎發(fā)拂開,語氣恍若從容地答了個“不會”。 他不會阻止她離開。 織霧松了口氣,這時便想要離開皇宮,從而好回去收拾東西回趟云陵。 晏殷卻道:“宮門這個時辰多半已經(jīng)落鎖?!?/br> 織霧聞言略是詫異,朝窗外看了一眼……才羞赧地發(fā)覺他們方才吻了有多久。 “可是,先前不也有過可以離開的情況嗎?” 晏殷掀起眼皮朝外面淡淡瞥了一眼,“那也只是偶爾的特例。” “阿霧若每一次都如此……也許會引起一些迂腐老臣們的注意?!?/br> 織霧聞言,不由因他的話而微微局促。 她當然沒有想要從他這里索要特例的意思。 只是眼下出不了宮…… “第三次還沒有開始?!?/br> 天子語氣逐漸柔和道:“第三次結(jié)束之后便只剩下四次……” “不、不行……” 這樣的突然,她沒有提前準備。 而且,上回說好不在榻上,可在那茶室里胡來,竟比在榻上還要刺激驚人…… 少女這樣遮遮掩掩,不想叫旁人知曉她與天子私底下發(fā)生的情丨事,晏殷亦只能陪著她一起過于保守。 可現(xiàn)在想來,她先前說些喜歡他力氣大的言辭,他如何能聽不出來,她這是在嫌棄他病弱,也許會覺得他體力不濟…… 晏殷:“我有一個主意。” “不如……” 他說著便抬起那只修長好看的手指,接著忽然扯下織霧髻上的簪。 待織霧無措捂住自己垂落的長發(fā)時,聽見他低低沉沉貼在她耳畔低語,“阿霧扮作宮人……” 這樣,不管他們在寢榻上如何胡來,都只是天子寵幸宮人的戲碼。 纏枝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