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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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對職權做細分另擇,三公九卿恐真就要凌駕在其他官員之上了。 殿內百官心思不一。 有贊成的,有欣喜的,也有不滿的,有不露神色,也有眉頭緊鎖的。 最終。 所有的情緒都化為了一句話。 陛下英明! 見狀,扶蘇滿意的點點頭,道:“既然諸卿對朕的建議都認可,那接下來具體的情況,就交由諸位愛卿去規(guī)劃了?!?/br> “諾?!卑俟賾暋?/br> 扶蘇點點頭,走下了高臺,向著殿外走去,百官垂首,恭送,只是在臨要走出大殿時,扶蘇停下了腳步。 他沒有回頭。 只是似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語道:“諸卿有沒有冒出這個想法,就是朕提出的這些建議,最終讓大秦變成了晉國。” “地方的這些州治,成為了昔日的晉國六卿,朝堂的官職是有限的,而官員的任期是終身的?!?/br> “地方官員沒空缺晉升,久治一地,最終這一地,成為了某些官員的私地,就跟昔日趙魏韓三家一樣,如此說來,先祖的托夢,未嘗不是在警告扶蘇啊。” “警告大秦有朝一日會變成過去的晉國??!” “朕覺得諸卿下去,也當為朕多想想,如何讓大秦日后不重蹈晉國的覆轍,還有……” “這世官的終身制,或許也該改改了?!?/br> 說完。 扶蘇大步離開了。 只留下心有余悸的百官,等扶蘇徹底不見眼前,這才敢抬起頭,眼中滿是焦慮跟不安。 這一次大宴。 實在讓人膽顫心驚。 也讓人不由頭皮發(fā)麻,扶蘇亮出的獠牙,讓他們感到很是窒息,扶蘇這是在挾天下之勢,逼迫他們放手。 讓權! 從而保障大秦江山安穩(wěn)。 只是就這么交權,他們又如何能甘心?又怎么可能情愿?百官離開了,帶著十分嚴肅的神色。 與此同時。 扶蘇再度宣布。 將在又一個三日后,召見平定關東的功臣。 自此。 咸陽城中的硝煙氣息漸漸高漲,所有人都能感到一股嚴肅跟沉重,關中跟關東似產生了較大的分野。 不過知情的人都知曉。 不是關東跟關中有了分野,而是陛下在借關東跟關中各自之手,在互相敲打對方,逼迫兩方作出讓步。 繼而收權! 第468章 分權,控財! 隨著又一場三日后的宴會,扶蘇已將關東、關中大部分官員都見了一面,也將朝堂接下來的動作告訴給了百官。 十日后。 就在城中依舊好奇,扶蘇兩次宴請所為何事時,一道告書,就這么明晃晃的張貼在了城中。 看完告書內容。 城中原本好奇的市人,也當即知曉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陛下意欲在關東設立幾個經(jīng)濟特區(qū)。 不過什么是經(jīng)濟特區(qū),這特區(qū)具體要做什么,告書上泄露出的有用信息其實很少,還需日后公布。 西城。 城中的告書,也傳至了嵇恒之耳,嵇恒稍加思索便清楚了扶蘇的做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隨即。 他翻開了一份書信。 這是扶蘇今日差人送來的書信。 書信上的字跡很簡練,也很樸素,但透著一股古樸大氣,這是扶蘇的親筆信。 信中。 扶蘇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決定改革天下體制,而首當其沖的并非是百官憂慮,及地方好奇的官職,此事急不得。 等真正落實,沒有三五年,基本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不敢貿然就這么大動,若是因此攪亂了當下的發(fā)展節(jié)奏,實則是得不償失。 他需要先觀察一下。 尤其是要看看這幾個經(jīng)濟特區(qū)的實際情況,再便于他日后定奪。 而今的扶蘇,變得更為謹慎,也更為成熟穩(wěn)重,不會真就腦袋一熱,就興沖沖的將想法推進。 而是會有所甄別,取舍。 先易后難。 以觀簡單改革的后效,再徐徐圖之其他。 已是明君之象。 在信里,扶蘇認為天下集權,首重的當為兵,唯有兵權不失,他這個皇帝才能坐穩(wěn)天下。 這是始皇告訴給他的道理。 隨著關東平定,天下兵馬迅速膨脹,如今已超百萬,這么龐大數(shù)量的軍隊,每日耗費的糧草都是海量。 為此。 扶蘇決定按之前的計劃,將部分關東士卒填充進南海跟北原兩大兵團,同時將部分服役當年的關中老卒退下。 繼而達成精簡士卒的目的。 按扶蘇預估,這一番精簡下來,關中至少能回來二三十萬秦人,關東也能放回十萬上下民人。 對天下都是極大的振奮激勵。 只是他現(xiàn)在焦慮一件事,就是如何論功行賞,韓信手中很多士卒,嚴格意思上并不是‘秦卒’,也不是朝廷征發(fā)的。 但這些人又的的確確在平定關東的戰(zhàn)事中,斬立了軍功,也的確該行以功賞,只是按軍爵制,大秦要給出的錢糧太多了。 他并不愿意。 也實在不想拿出來。 大秦國府中剛剛有錢,就這么一下又拿出去,實在讓扶蘇有些心疼。 因而扶蘇想取個巧。 這部分未登錄在冊的士卒,不以戰(zhàn)功封賞,而是以《盜律》中的捕盜去論功。 如此一來。 朝堂給出的錢糧會少不少。 同時,借助此法,削弱韓信在軍中的威望,同時打散關東、北原、南海舊有的軍隊格局。 繼而保障扶蘇對軍權的控制。 對于扶蘇的想法,嵇恒搖搖頭,頗為哭笑不得,他本以為扶蘇會對軍隊作出神什么建設性的改動,結果只是零敲碎打。 與其如此。 又何必扣扣搜搜? 歸根到底。 扶蘇現(xiàn)在是茫然的,并不知該如何該,也沒有具體的方向,因而只能去做這些零碎的改變。 但這明顯是不對的。 改革,為的是將天下引向一條更為康健的大路,而不是在一條胡同里面打轉。 他放下信函,淡淡道:“扶蘇,對天下的理解不夠,對天下的認識也不足?!?/br> 一旁。 嬴斯年好奇的瞥了眼那份已合上的樹書信,很疑惑自己的父皇給夫子寫了什么,為何會遭到夫子這么低的看法? 胡亥撇撇嘴。 他倒是對此習以為常。 這是扶蘇一直以來的問題,目光太局限,看問題太淺,思考的層次也不足。 當然。 這主要看跟誰比。 跟嵇恒這么怪胎,那是沒可比性,但相較過去已好不少了,至少會主動謀求改變。 片刻后。 嬴斯年問道:“夫子,我父皇書信中如何說的?為何夫子會如此的貶低?” 嵇恒瞥了眼嬴斯年,又收回了目光,他知道扶蘇的想法,就是讓嬴斯年代為傳話罷了。 他緩緩道:“扶蘇的理解沒錯,不過這應該不是扶蘇的理解,而是當年始皇告訴給他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