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瘋狂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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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派對上您想要什么樣的蛋糕?” “……巧克力?!?/br> “只是巧克力嗎?不需要再加點其他口味嗎?” “……那就再加點兒櫻桃裝飾和紅絲絨蛋糕胚?!?/br> …… “那么您想用哪些鮮花裝飾現(xiàn)場?” “我只想要現(xiàn)場有芍藥,其他的你們看著布置吧?!?/br> …… “……賓客名單您是否有想要補(bǔ)充的?” “沒有。” …… 客廳里,艾斯黛拉正躺在沙發(fā)上,懶洋洋的回答著酒店經(jīng)理的問題;一邊回答問題,她一邊心不在焉的將紅玫瑰的花瓣一瓣瓣的摘下、隨手丟在一邊,不多時,旁邊的地毯上就堆了一大堆。 她眉眼低垂,表情平淡,從某種角度上看越發(fā)像那位喜怒無常的蓋世太保頭子。 喬治五世酒店的經(jīng)理弗朗索瓦·迪普雷倍感壓力,以至于忍不住掏出手帕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艾斯黛拉看得出來這個可憐男人的緊張,也無意于去為難他,于是在簡單的聊了兩句派對事宜后,就讓瑪麗送他離開。 在酒店經(jīng)理如臨大赦的起身離開時,托馬斯·蘭達(dá)正好回到家里。他熱情的微笑著與經(jīng)理打了個招呼,然后就抬步走向了沙發(fā)上的女孩兒: “為什么你這兩天看起來精神不太好,艾拉?” 他像一小顆炸彈一樣重重的落在了沙發(fā)上;蘭達(dá)不管不顧的擠到艾斯黛拉身邊,伸手將她攏進(jìn)懷里,然后低頭親吻她的額頭道:“和迪普雷的溝通還順利嗎?一切都還滿意嗎?” “一切都很好……” 艾斯黛拉有氣無力的回答著,然后就忍不住輕輕踹了一下德國人的小腿,皺眉抱怨說:“你下去!不要擠我!我還那里還不舒服呢!” 聽得此話,蘭達(dá)忍不住得意的挑了下眉,故意裝作不解和關(guān)心的問:“哦?哪里不舒服?需要我?guī)湍憬心锎尼t(yī)生來嗎?” “還不是因為你昨天晚上非要拉著我玩那么久的‘游戲’!” 艾斯黛拉滿臉通紅的、咬著牙去“怒罵”這個不要臉的德國男人; 自從那天下午在試衣間里開始一場“秘密游戲”之后,他幾乎每天都要拉著她玩一場——不,有時候是好幾場,甚至有好幾次都是她再也沒有精力去應(yīng)付他、中途昏睡了過去。 德國人顯然無比精通這種“游戲”,每次都有新花樣去擺弄她。他不止會用手指去撫慰她,甚至還會利用手邊的鋼筆、手套、以及一些她認(rèn)不出來的小玩意兒去作弄她;就比如昨天晚上,他甚至用一朵玫瑰花給硬生生把她弄暈了過去…… 想到這里,艾斯黛拉羞憤欲死;她咬著嘴唇瞪著身邊的德國人,想要抬腳去踹他,結(jié)果卻不小心牽扯到雙腿間腫辣的rou戶,把自己弄得疼得呻吟一聲; “你怎么能這樣怪我呢?” 蘭達(dá)做出委屈的樣子,揪著女孩兒氣鼓鼓的腮幫子嗔怪道:“明明昨天晚上也有個小家伙抱著我不撒手、一個勁兒的喊舒服喊還要呢~” “……你不要再說了?。。 ?/br> 艾斯黛拉羞恥得小聲尖叫著,并手捂住了臉,不肯再去直視身邊的男人。 對于調(diào)戲這個女孩兒、看她害羞崩潰而不知所措這件事,蘭達(dá)無比熱衷;他滿意的邪笑著去擁她入懷,并悠悠道:“事實上我更想看你坦誠的表達(dá)你對于‘游戲’的喜歡,艾拉……誠實的女孩兒最可愛了;而且你也確實挺喜歡它的,不是嗎?嗯?” “可是我每次都很累……” 艾斯黛拉趴在他懷里委屈的抱怨著,“而且你總是玩兒那么久……我很疼、很不舒服……這幾天我出不了門、更別提騎馬了……” “多么可憐的小姑娘~” 蘭達(dá)一臉同情憐愛的撫摸著她的臉頰,但下一秒,他就挑眉、意味深長的微笑道:“但是你總得適應(yīng)這一切,畢竟我們以后還會有更多‘游戲’……” 聞此,艾斯黛拉既是害羞又是期待,她說不出話來,只能將臉埋在蘭達(dá)懷里逃避…… 就在他們兩個堂而皇之的擠在沙發(fā)上調(diào)情時,赫爾曼來了;他一頭撞見正要把手伸進(jìn)女孩兒睡裙擺里的蘭達(dá),頓時尷尬的愣在了原地:“……抱歉,少將,我不知道……我待會兒再過來吧——”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少校?!?/br> 蘭達(dá)慢悠悠的收回手,叫住了即將轉(zhuǎn)身離開的下屬。 “……事實上我只是想將‘賓客名單’交給您?!?/br> 赫爾曼嫖了一眼躺在蘭達(dá)臂彎里、抓著他的手把玩的艾斯黛拉,有些遲疑的回答說。 “那就拿過來吧?!?/br> 蘭達(dá)朝他招招手,赫爾曼便從懷里掏出一封封面上印著“卐”符號的文件,走到沙發(fā)邊遞給了他。 當(dāng)蘭達(dá)用空著的右手去翻閱這封文件時,他的左手則被躺在他懷里的艾斯黛拉抓在手里把玩; 像是小孩子玩玩具一樣,女孩兒將他的手指掰來扯去的弄成各種滑稽造型。蘭達(dá)對此不予理會、也不反抗,甚至還縱容她去咬他手腕上殘留的一道刀疤; 這種行為讓赫爾曼忍不住想起狼群的生活習(xí)性:幾乎每只進(jìn)入磨牙期的小狼崽兒都會對父母進(jìn)行這種撕咬玩鬧的行為,就如他眼前所見的情景一般。 “你會來參加派對嗎?” 女孩兒忽然眨巴著那雙琥珀色的大眼睛看向赫爾曼問。 “如果我趕得上的話,我想我會參加,小姐?!?/br> 赫爾曼保持禮貌的微笑,笑容之下是無盡的深意。 “難道你那天還有其他工作嗎?” 女孩兒好奇的反問。 赫爾曼看了一眼正在被蘭達(dá)翻閱的文件,就點頭回答說:“是的,我還有一些工作需要處理?!?/br> 艾斯黛拉沒有關(guān)注這個問題,而是仰頭看向身后的蘭達(dá),問:“賓客名單已經(jīng)決定嗎?杜波伊思女士會不會出現(xiàn)?” “你很期待她出現(xiàn)嗎?” 德國人饒有興趣的問,目光里閃爍著女孩兒看不懂的幽光。 “當(dāng)然,她可是我在巴黎為數(shù)不多的熟人。” 艾斯黛拉撇嘴回答,于是蘭達(dá)就堂而皇之的將手里的文件遞到她面前,指著其中一個名字道:“事實上我們有‘邀請’她,但是不知道她愿不愿屈尊來參加我們這些法西斯的聚會呢~” “……” 想到克萊爾對德國人的態(tài)度,艾斯黛拉果斷放棄了她來參加自己生日的期待。她對此感到遺憾和失落,因為克萊爾是全巴黎唯一讓她崇拜向往的人。 瀏覽完那封“嘉賓名單”后,蘭達(dá)便在上面簽了字、交還給了赫爾曼。 在赫爾曼離開之后,艾斯黛拉忍不住哀愁的嘆了口氣,于是蘭達(dá)就捏著她的鼻尖兒問:“我們的小姑娘好像不太開心?到底是為什么呢?” “我只是覺得,我好像并不需要那么盛大的生日派對……” 艾斯黛拉出神的思索著,有些魂不守舍的說:“在巴黎我根本沒有那么多朋友……而且我爸爸也不在這里……我……” 在被透支許多天的rou體歡愉后,她的情緒變得低落;低頭發(fā)呆片刻后,艾斯黛拉倏地抓住德國人的說:“你說過的、等我過完生日就送我回家……你會說到做到的,對吧?” “……” 蘭達(dá)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垂下眼睫、去摩挲她光滑的側(cè)臉。 他的眼睛被遮住、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艾斯黛拉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能暗自憋住一口氣、心里悄悄打起了鼓…… “我當(dāng)然會說到做到,” 德國人俯下身去親吻她的額頭,悠悠道:“等你過完生日,我會在你自愿的情況下送你回家……這一點,你無需擔(dān)心。” “嗯……” 艾斯黛拉點點頭,提起來的心臟也稍稍放下來了一些;雖然對于這場生日派對她有些不情愿,但是一想到之后就可以回家,她就立刻又開心了起來。 1961年的六月盛夏,德國單方面撕毀了《蘇德互不侵犯條約》、向蘇聯(lián)開戰(zhàn);遠(yuǎn)在英國唐寧街的丘吉爾憂心忡忡發(fā)向美國白宮打去電話,在那漫長的十幾秒等待時候里,他只能任由指尖的雪茄一點點燃成灰燼; 當(dāng)全世界都陷入德軍的戰(zhàn)火時,位于八區(qū)的喬治五世大酒店卻成了一片燈火輝煌的極樂地。 這座以Art?Déco簡潔風(fēng)格為外貌的大酒店與宮殿般的麗茲截然不同,它更加現(xiàn)代、更加時髦,比起麗茲的莊嚴(yán)華麗,也多了一些爵士年代的喧囂多彩。 當(dāng)艾斯黛拉挽著蘭達(dá)步入大會廳時,樂隊們已經(jīng)奏響樂曲,無數(shù)的巴黎名流和德軍將領(lǐng)也都齊聚于此; 德國人們都戴著那盛氣凌人的鷹徽帽子,穿著灰綠色的軍服,在天花板上那巨大的金色樹枝形水晶吊燈的襯托下,那抹沉寂鋒利的灰綠色是如此突兀; 而墻上華麗的掛毯和那雍容的帝王藍(lán)色地毯則將他們胳膊上那截血紅的袖章上的卐字符號襯托得如一只蜘蛛, 讓人不禁戰(zhàn)栗畏懼。 和他們刻板整肅的軍裝比起來,女人們的衣香鬢影則是全場最矚目的風(fēng)景; 絲綢、輕紗、蕾絲、羽毛……艾斯黛拉懷疑全巴黎的物資都匯集在了此處;女人們耳朵、脖子上的那些藍(lán)寶石、紅寶石、鉆石在行動時散發(fā)著刺目的光暈,就連最溫潤的珍珠也在吊燈下?lián)碛辛藬z人的光澤。 外面是水深火熱的法國百姓,里面是衣著光鮮的社會名流。 艾斯黛拉感到這個世界既荒誕又離奇,可她自己也身在其中、未能辨清方向; 她挽著蘭達(dá)、任由他將自己領(lǐng)進(jìn)人群中去; 眾人以審視、打量、艷羨、輕佻、逼視的目光望著艾斯黛拉,讓她感到渾身不適。盡管她穿著全場最華麗的裙子、佩戴著最昂貴的珠寶,但是她仍然無所適從,就像自己沒有穿衣服一般。 比起緊張不安的艾斯黛拉,蘭達(dá)則是坦然自若;他一邊微笑著與在場的眾人打招呼攀談,一邊時不時去安撫身邊的女孩兒、示意她放松。 蘭達(dá)帶她去見德軍的陸軍上將馮·斯圖普納格爾將軍、黨衛(wèi)隊全國副總指揮萊因哈德·海德里希等納粹高級將領(lǐng),除此之外,之前見過一面的約瑟夫·戈培爾也出現(xiàn)在了這里,而與其同行的,仍是那位“法國女翻譯”弗朗西絲卡·蒙蒂諾小姐…… “多么宏大的場面……我不敢想象你居然為一個情婦舉辦了這么盛大的派對,蘭達(dá)少將……” 穿著一身可可·香奈兒設(shè)計的黑色長裙的弗朗西絲卡,一邊品抿香檳,一邊幽幽說著。她瞇著那雙萬種風(fēng)情的大眼睛打量蘭達(dá)身邊的女孩兒,最終將目光停在了她脖子上的那條藍(lán)寶石項鏈上。 “只是個小小的慶祝派對而已,” 蘭達(dá)謙虛的笑著解釋說,“況且海德里希少將好不容易來一次巴黎,我們也得好好招待他,不是嗎?” “你果然很擅長花言巧語,蘭達(dá)?!?/br> 弗朗西絲卡勾起那涂得鮮紅的紅唇,微微一笑即是嫵媚美艷的風(fēng)情。 面對她意味深長的打趣,蘭達(dá)也同樣笑語晏晏的調(diào)侃了回去:“我的花言巧語再厲害、也騙不到您的芳心半顆……我親愛的蒙蒂諾小姐?!?/br> “……” 兩個情場老手你來我往的交鋒,而站在一旁的艾斯黛拉目睹這一切之后,只覺得滿肚子都是火氣:她討厭這個德國人和女人們調(diào)情曖昧的樣子!一想到他的那些花花手段也用來討好過其他女人,她就覺得無比憤怒與委屈。 自覺被冷落的女孩兒不肯再乖乖待在蘭達(dá)身邊、陪他去和那些人虛與委蛇,于是就招呼也不打一聲的離開、獨自找了個角落坐下。 現(xiàn)場的人群里有艾斯黛拉喝過幾次下午茶的點頭之交,也有一些之前在牌局聚會上認(rèn)識的貴婦人; 但多日不見,這些面孔在她眼里便如同陌生人一樣,完全沒什么記憶點。所以盡管這場派對是以她的生日為主題,但艾斯黛拉卻倍感孤獨,她獨自坐在角落里看著場中觥籌交錯的人們,覺得自己就像個隱形人一樣沒有人在意。 她滿眼失落的望向那只被擺在餐臺旁邊的、六層大的生日蛋糕,只見蛋糕上面插滿了水果和巧克力,還用一大圈接骨木花和橙花裝飾著,看上去十分氣派; 可艾斯黛拉望著它、望著它,居然從心底冒出一個“它還沒有爸爸自己烤得蘋果蛋糕好吃”的想法;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一點兒都不開心……她有點想家了。 就在艾斯黛拉獨自坐在角落里傷心時,忽然有一雙黑色的皮鞋停在了她面前: “您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小姐。” 面前傳來一道的聲音,艾斯黛拉抬頭一看,只見面前正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的英俊男人;他看起來沒有德國人的凌冽嚴(yán)肅,也沒有法國人的輕浮浪漫,一身黑色燕尾服穿得無比整齊端正,就像是從櫥窗里走出來的人型模特一般。 艾斯黛拉呆呆的望著他,遲疑的回應(yīng)道:“您……請問您是?” “我叫阿爾伯特,來自英國。很高興認(rèn)識你,拉帕蒂小姐?!?/br> 男人笑著向她伸出手,笑容溫潤且不含任何攻擊性,就連那雙藍(lán)眼睛也在漆黑的眉毛與頭發(fā)的襯托下散發(fā)出海浪般的柔波。 面對這樣一個溫柔英俊的男人,艾斯黛拉臉上莫名有些發(fā)燙;她僵硬的與其握了握手,就說:“你好,阿爾伯特先生?!?/br>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叫我馬修,” 男人在她身邊坐下,輕松的聳聳肩,自侃道:“阿爾伯特是我爺爺?shù)臓敔數(shù)拿?,比起它,我更喜歡‘馬修’。” “……好的?!?/br> 艾斯黛拉順從的答了一聲,心里卻在暗暗猜測這個男人的搭訕目的——如果是為了她所謂的“美貌”,那簡直就是最體面的謊言;畢竟在場的美女多了去,自己這樣一個小丫頭,根本不起眼。 “今天可真是個大場合,” 馬修喝了口香檳,自顧自的感慨說:“自從我到了巴黎之后,就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德國高層人士聚在一起……簡直壯觀。” “是啊,如果正好有顆炮彈掉在這里,那估計歐洲很快就會恢復(fù)和平了。” 艾斯黛拉不甚在意的說著冷笑話,而馬修則是臉色一變,然后急忙小聲提醒說:“你應(yīng)該知道這句話很危險吧……這里到處都是德國人和蓋世太保……” “但是我就住在蓋世太保頭子的家里,” 艾斯黛拉自嘲般的笑了笑,失落道:“如果他想抓我,就讓他抓吧。反正我在這里也不開心……” “……” 聽到這話,馬修流露出了同情憐憫的目光,他思索片刻,就緩緩道:“我聽別人說起過你……但是我并不知道你是不情愿的……” “我已經(jīng)不在乎別人怎么說我了。” 女孩兒冷漠的看向場中的人們,面無表情的說:“我不屬于這里,也不屬于任何人。我很快就會離開這里、回到農(nóng)場,繼續(xù)去過屬于我的安生日子……” “……” 馬修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頭,但并沒有立刻戳破這個女孩兒的幻想與期待。對此他只能報以溫柔誠摯的微笑,并對她說:“那我由衷的祝福你愿望成真……祝你幸福,拉帕蒂小姐?!?/br> 聞此,艾斯黛拉不由得對他粲然一笑,“謝謝你的祝福,馬修?!?/br> “不用客——” “原來你是在這里?!?/br> 話語忽然被人大聲打斷,兩人抬頭一看 ,只見蘭達(dá)正笑容滿面的站在他們面前: “多日不見、您還是這樣英姿勃發(fā)、格洛斯特公爵大人~” 他笑瞇瞇的吹捧著英國人,只是皮rou顯現(xiàn)、笑意卻不達(dá)眼底:“今天場上這么熱鬧,您怎么會屈尊于這樣一個小角落呢?莫非是嫌我招待不周?” “當(dāng)然不是?!?/br> 馬修禮貌一笑,就解釋說:“事實上我只是看到這位美麗的小姐獨坐在這里,想要陪伴她一下而已。” “今天場上眾多美人兒,您居然還有心于此,” 蘭達(dá)意味深長的調(diào)侃,然后就優(yōu)雅的牽起艾斯黛拉的手,挑眉道:“但是這位已經(jīng)有主了……所以我得讓您失望了,小公爵大人~” 馬修釋然笑了笑,體面的應(yīng)答說:“既然是您的所愛,那我自然不會奪人所好?!?/br> “那就恕我們失陪了,”蘭達(dá)將女孩兒的手搭在自己胳膊上,悠悠說:“舞會就要開始了,我們要先走一步!告辭!” 說完,他就拉著女孩兒轉(zhuǎn)身離開,將那位“尊貴”的英國小公爵拋至了身后。 今天的開場舞是德彪西的樂曲,在歡快的節(jié)奏里,女人們的裙擺在舞池中匯聚成了一大片五顏六色、星光搖曳的海洋。 艾斯黛拉被蘭達(dá)帶著不停的旋轉(zhuǎn)、跳躍,她氣喘吁吁,幾乎要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只能小聲抱怨說:“慢一點、慢一點、我要跟不上你了……” “但這并不能成為你拋下我去搭訕其他男人的理由,我親愛的艾拉~” 蘭達(dá)輕描淡寫的說著,舞步卻越來越快。艾斯黛拉穿著硬皮鞋的腳都在發(fā)痛,她既委屈又難過,于是就沖他叫罵道:“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氵@個花心大騙子?。。 ?/br> “……” 德國人聞聲低頭去看懷里的女孩兒,在對上她那雙紅彤彤的大眼睛后,他倏地生出一絲玩味,然后就問:“所以你是在吃醋?” “我才沒有??!” 女孩兒咬著嘴唇,憤憤的扭過頭去不看他,“反正你對所有女人都是花言巧語的!我在你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說著說著,她的喉嚨里就忍不住冒出一聲帶著哭腔的嗚咽聲。 而此時,蘭達(dá)眼中笑意更甚,他勾著嘴角,捧著女孩兒的屁股一把將她按在懷里,促狹的調(diào)侃說:“弄了半天,結(jié)果原來是我們小姑娘吃醋了啊~不過你可冤枉我了,因為我明明只是和那些女人打趣兩句而已……我一直都只有你這一個小家伙?!?/br> “我才不信呢!” 艾斯黛拉掙扎著想要擺脫放在自己屁股上的手,委屈巴巴的說:“你就只會騙我!之前玩游戲的時候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 “……” 女孩兒天真得不分場合的發(fā)言成功勾起了德國人的欲望,他幽幽注視著懷中的人,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心里卻在考慮要不要找借口把她帶走偷歡。 今天晚上人太多,突然消失似乎也太過引入注目; 思考半晌后,蘭達(dá)最終還是決定按耐下來,等到一切結(jié)束之后再說。 “別吃那些沒有由來的醋了,艾拉,” 德國人捏住女孩兒的下巴,憐愛的在她嘴角落下一吻:“我為你創(chuàng)造了今天晚上的一切……我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度過生日、不想看你在今天掉眼淚……乖女孩兒、我一直都只有你,而且我也答應(yīng)過你只陪你跳舞……我沒有忘記我的諾言,你應(yīng)該信任我,小可憐……” 他的聲音低靡誘人,艾斯黛拉吸了吸鼻子,最終還是輕輕靠在了蘭達(dá)懷里,小聲嘟囔說:“你不能再那樣對我……我在這里只認(rèn)識你……” “我知道了。我答應(yīng)你、絕對不會再冷落你。” 蘭達(dá)擁著懷里的女孩兒,輕輕吻了吻她的鬢發(fā),語氣無奈而寵溺。 兩個人就這樣擁抱在一起翩翩起舞,他們周圍金碧輝煌、軟紅十丈;戰(zhàn)爭的炮火震不碎著浮華醉人的美夢,人民的哭泣驚不醒這歇斯底里的喧囂。一切就像一場末日狂歡,人們在用最窮奢極欲、聲嘶力竭的一切去回應(yīng)一個瘋狂的年代。 當(dāng)無數(shù)社會名流和德軍將領(lǐng)都沉醉在這場歡愉的派對里時,在酒店的后廚里、在附近街區(qū)暗巷里、在對面大樓的陽臺上,無數(shù)張驚恐或憤慨的臉正被踩在蓋世太保們的腳下。 天臺上,赫爾曼一邊頂著夜風(fēng)點燃香煙,一邊眺望對面那座酒店。在他現(xiàn)在的位置,他剛好可以望見那泄露著華麗金光的舞廳,而他身后,他的下屬們正在清點剛剛攪和的槍支和炸彈。 [你會來參加派對嗎?] [如果我趕得上的話,我想我會參加。] …… 記憶再次于腦海里浮現(xiàn),赫爾曼不自覺的摸了摸那被他放在軍裝胸側(cè)內(nèi)袋里的盒子,覺得他大約是趕得上這場派對的。 抽完煙,他隨手將煙蒂丟下了天臺。 赫爾曼緩緩踱步來到那被捆壓在地上的女人面前,然后一把揪住她的頭發(fā)、將她的腦袋從地面上拽了起來; 望著女人那張視死如歸、布滿淚水的臉,他露出了一個殘忍興奮如滑稽戲演員般的笑容: “好久不見,杜波伊思女士!”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