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初吻與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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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午夜時分,眾人依然不知疲倦的享樂跳舞。 那座六層大的蛋糕已經(jīng)被分食得一片狼藉,但是餐臺上的點心和菜品都沒怎么動,因此剩得很多(女人們禮服裙下穿的緊身衣都太緊,根本吃不下多少東西)。 一道道出自奧古斯特·??品疲ǚ▏駨N)之手的菜品金燦燦的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從那點綴著薰衣草和紫羅蘭糖漬花瓣的香草糖霜蛋白甜餅,到羅西尼牛排、以及那以奈麗·梅爾巴夫人之名特制的梅爾巴氏桃子冰激凌,所有法國普通平民百姓可望不可即的東西,都變成了這群達官顯貴的殘羹剩飯。 艾斯黛拉是今天晚上為數(shù)不多吃東西的女性,她和蘭達一起跳舞了一整晚,直到精疲力盡時才坐到角落里去抱著食物大塊朵頤。 她吃了太多東西又喝了太多五顏六色的果汁酒,等她出了盥洗室準備去女士休息間休息時,便一頭撞上了正懶洋洋趴在沙發(fā)上抽煙的弗朗西絲卡; 看到她,艾斯黛拉便尷尬的頓住腳步、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離開;就在她要僵硬的咧開笑容去和她打招呼,弗朗西絲卡卻抬著眼皮掃了她一眼,淡淡地說:“要進來就進來吧,別像個傻瓜一樣在那兒站著?!?/br> 女孩兒在心里撇撇嘴,然后就走進休息室,一屁股在弗朗西絲卡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她學著她的模樣、踢掉腳上的鞋子,懶洋洋的倒在沙發(fā)上舒展疲憊的身體,甚至忍不住發(fā)出了舒適的喟嘆聲。 弗朗西絲卡斜了她一眼,就彈了彈指間的煙灰,慵懶的開口問:“今天晚上你應該開心極了吧?……蘭達對你很好……漂亮的裙子、昂貴的珠寶、盛大的派對……他簡直把你當成了一名真正的公主……” 她的話語里帶著幾分譏諷與幾分落寞,艾斯黛拉扭過頭看向她,想了想,就垂眸說:“也沒有那么開心,畢竟這一切都不屬于我……比起這里的一切,我更想回家?!?/br> “但是你回不去了,” 弗朗西絲卡點燃一根新的煙,然后翻了個身,晃著指尖的煙圈意味深長的說:“當你見識了這一切之后,你就舍不得回去過那平庸的日子了;就像你穿慣了絲綢之后、就沒辦法再穿回粗布……你只能學著適應這一切,小姑娘?!?/br> “……” 艾斯黛拉并不認同她的話,她捻了捻身上的禮服,覺得自己絕對不會成為弗朗西絲卡口中所說的那樣的人,她是一定會回家去的! “為什么你不去跳舞?” 艾斯黛拉好奇的輕聲詢問,“你今天很漂亮……所有人都偷瞄過你。” 弗朗西絲卡挑了下眉,那紅艷艷的嘴角斜斜勾起,如女神像般魅力四射的臉龐上終于重新露出了笑意:“我知道……但是我只想和我愛的人跳舞……除了他,沒有人值得我挪動我的腳步?!?/br> 艾斯黛拉啞然,心里不太理解這種特殊的堅定信念; 而弗朗西絲卡則是繼續(xù)抽著煙,自顧自的說著話:“也許我應該嫉妒你擁有一個專屬舞伴……最起碼他愿意從頭到尾都陪你一個人跳舞……或許你比我幸運得多……” “……” 艾斯黛拉不知道怎么接話,只能默默的聽著。她心中的情緒很復雜,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或是怎么樣,她想不出安慰的話語也覺得弗朗西絲卡根本不需要她的同情,于是就只能吶吶的說:“其實也沒有好……我和你根本沒什么可比性。因為我們本來就屬于是兩個世界的人?!?/br> “所以我愿意和你共處一室?!?/br> 弗朗西絲卡對著天花板吐出一口煙霧,幽幽道:“最起碼你不會讓我感到不舒服。” “……” 兩個女人安安靜靜的、相顧無言的相處一會兒,直到門外傳來德國人的敲門聲,弗朗西絲卡才重新收拾好衣妝起身離去; 在離開前,她向艾斯黛拉發(fā)出了下午茶邀請; 這令艾斯黛拉很意外,但是她從直覺上感覺到弗朗西絲卡并無惡意,于是就輕輕點頭,答應了她。 等艾斯黛拉再次回到宴會廳里,派對已經(jīng)接近尾聲,大理石地板上到處都是蘸了酒水的腳印和被踩得凌亂的鮮花,人們擠在角落里談笑、調(diào)情,舉著香檳痛飲,或是與某個放聲而歌的醉酒女士一起進行不著調(diào)的吟唱。 那些積攢在艾斯黛拉身體里的果汁酒開始發(fā)酵,她的頭有些昏沉,腳步也像是軟綿綿的踩在蹦床上,沒有著力點。 她強撐著一絲清明的神智回到蘭達身邊,然后就直接撲倒在他懷里,拽著他的軍裝問:“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回家?……我困了……” 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蘭達得意的吻了吻女孩兒的額頭,回答道:“很快,我們看完最后一個節(jié)目就可以回家了?!?/br> “最后一個節(jié)目?什么節(jié)目?” “等你看了你就知道了?!?/br> 蘭達擁著她走進了升往頂樓的電梯,前來參加派對的人們也緊隨其后。 原來在喬治五世大酒店的頂樓上,還有另一場音樂會; 當所有賓客到齊之后,幾十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演奏者坐在那用白色玫瑰、白色百合、白色桃金娘、白水仙搭建而成的“白色祭臺”上演奏起了巴赫的勃蘭登堡協(xié)奏曲。 隨著樂曲的奏響,一縷游走的光線忽然自眾人腳下游弋而起,它擦著漆黑的夜幕、飛快的往上攀爬;待爬到人們頭頂時,它轟得一聲四散開來、變成那一束束明亮的、五顏六色的光……是煙花。 在輝煌的管弦樂曲聲中,無數(shù)如流星般璀璨的煙花于巴黎上空綻放著。從他們所在巴黎八區(qū)一直到四周的街區(qū)、街道,幾乎整座巴黎都被煙花包圍。 周圍的人們在不斷發(fā)出驚呼與贊嘆聲,而艾斯黛拉則是仰頭望著,心中泛濫著難以平息的波瀾。 絢麗的煙火照在她的臉上,忽閃忽滅,一如她心里的那些復雜感情,不斷閃現(xiàn)又不斷熄滅; 她呆呆的靠在蘭達懷里,似乎能在煙花的爆炸聲和樂曲聲中捕捉到他胸腔里那絲隱約的心跳聲——她想他大概是真心的吧。最起碼現(xiàn)在應該是有的。 “喜歡嗎?” 男人低頭親吻發(fā)頂,摸著她的臉頰問。 “……怎么可能會不喜歡?!?/br> 艾斯黛拉半是失落半是迷茫的蹭了蹭他的掌心,但她不愿表現(xiàn)出太多感動或激動,于是就故意裝作驕矜的說:“你一定給很多女人放過煙花!不然怎么會這么熟練!” 蘭達笑了起來,連胸腔都在輕輕震動;他掐了掐女孩兒的鼻子,無奈的解釋說:“我向你保證,我只給你一個人放過煙花——只有這一次?!?/br> “……” 他一本正經(jīng)的態(tài)度反倒讓艾斯黛拉不知所措;她紅著臉哼了一聲不說話,然后繼續(xù)靠在德國人懷里,安靜的欣賞著天上那些流光溢彩的幻影。 然而……這場令全巴黎都矚目的浪漫韻事并不能留住所有人。 在不為人注意的角落里,幾名來自美國、英國的外交大使悄悄退場;緊接著,幾個法國政府部門官員也黯然離去;而與他們一同隱去的,還有幾名巴黎社交名流。 今夜是個風平浪靜的華旖之夜??蛇@一切卻不是他們想要的結(jié)果。 德國人在用恢宏的協(xié)奏曲和璀璨的煙花秀嘲笑他們,而他們也深深明白,那些煙花所綻放的地方,代表的是無數(shù)犧牲的地下黨成員以及抵抗者……他們無法再待下去了。 …… “頭好暈……” “你別在我面前晃!~” “好多個你……怎么這么多……” 車子里,艾斯黛拉躺在蘭達膝蓋上,指手畫腳的各種抱怨; 德國人對此也不生氣,反而笑瞇瞇的去捏她耳垂、鼻尖兒,并時不時的掐掐她的臉頰rou、摸摸她忽閃忽閃的睫毛,像是擺弄小貓幼崽兒一樣擺弄著她; 艾斯黛拉被他sao擾得不勝其煩,于是就皺著眉抓住他的手、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憤憤不平的嘟囔說:“讓你sao擾我……” “你今天晚上喝了多少果汁酒?” 蘭達任由她抱著自己的胳膊進行“磨牙”活動,“我不是告訴過你、你不能喝太多嗎?” “我只喝了、只喝了——嗝!只喝了四杯而已……” 充滿酒氣的嗝兒讓女孩兒痛苦的皺了五官,她翻了個身,將臉埋在蘭達懷里,悶悶的道:“我今天很開心、也很難受……雖然蛋糕很好吃、弗朗西絲卡說她羨慕我……可是我還是覺得不舒服……” “哦?為什么呢?為什么我們小艾拉覺得不舒服呢?” 蘭達一邊低聲哄她去說原因,一邊替她拆開那繁瑣復雜的發(fā)髻;比起被一絲不茍的端正盤起,他還是更喜歡她將這頭蓬軟卷發(fā)無拘無束披下來的樣子。 “因為……因為……” 女孩兒的聲音里充滿了委屈,她猶豫了好久,然后才很小聲的說:“因為他們都覺得我是你的情婦……可是我們明明沒有親過嘴、也沒有一起睡過覺……” “……” 蘭達被她這憨傻的發(fā)言逗得忍不住噗嗤一聲,但為了不惹怒懷里的小醉鬼,他還是克制住了笑意,裝作同情憐愛的哄道:“哦~那怎么辦呢~所有人都以為艾拉是我的情婦呢~我們的小艾拉真的太可憐了~~” “就是啊……” 艾斯黛拉自他懷里嗚嗚噥噥的念叨著,然后便扭過頭、用那雙水汪汪的貓眼兒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問:“所以你到底結(jié)婚了沒有嘛……” 聞此,蘭達淡定的挑眉。他一邊輕撫女孩兒那一頭羊毛般蓬軟的黑卷發(fā),一邊悠悠問:“所以我也要問你,為什么你這么糾結(jié)于這個問題……告訴我原因,然后我告訴你答案。” “因為克萊爾和我說,和已婚男人親嘴睡覺的女人就是情婦!” 艾斯黛拉從他懷里爬起來,難過得幾乎要大哭一場;她吸著鼻子、瞪著面前的男人哽咽道:“我不想做你的情婦!因為我爸爸說過!我絕對不能和已經(jīng)結(jié)婚的男人來往!不然死了以后會被他們拽進地獄的!” “……” 望著女孩兒那醉醺醺、委屈巴巴的樣子,蘭達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很柔和。他撫摸著她因為醉酒而發(fā)紅發(fā)燙的臉頰,又傾身去吻她蘊著眼淚的眼角,然后用十分低啞的語調(diào)在她耳邊說:“我還沒有結(jié)婚、拉帕蒂小姐……不過我想即使你不和已婚男人來往、你也會被我一起拽進地獄……” “……所以現(xiàn)在,我們可以親嘴嗎?嗯?” 他戲謔的問著,眼睛里冒著幽光、深深的注視著她; 艾斯黛拉分不清楚是因為車子震動顛簸還是因為她的心跳本來就很快,胸腔中所有的郁悶與委屈一掃而空,剩下的就只有無盡的歡喜。 是的,她感到開心,感到興奮。因為她是如此容易滿足,她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去討厭今晚的一切了。 艾斯黛拉的嘴唇微微張開,像充滿欲望的蝴蝶翅膀一樣輕輕震顫著,她的目光失焦的落在德國人的唇上,躍躍欲試卻又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最終仍是由蘭達主動靠近,他蜻蜓點水般的啄吻著她水光瀲滟的眉眼、紅彤彤的鼻尖,低聲喃喃道:“我會吻你、直到你忘記一切、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邊……” 說完,那兩片薄薄的嘴唇就直接落在了她的唇上。 玫瑰花香味的口紅就這樣在兩人之間渲染開來,德國人張大唇齒、像侵蝕一切的野獸般入侵了她的口腔。 舌頭伸進她嘴里狂亂的攪動著她的一切,混雜著果汁酒和香煙味道的口水被吸得滋滋作響,兩個人沉重急促的呼吸聲幾乎蓋過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 艾斯黛拉心跳快得幾乎要暈過去,她軟綿綿的被蘭達抱在懷里,任由他肆虐侵犯; 青澀的女孩兒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她只在農(nóng)場里見過牛羊之間的親密互舐,因此眼下德國人兇猛狂放的吻讓她感到害怕,恍惚間她覺得自己快要變成食物,被其大口大口的吞咽到肚子里去。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對方也根本沒有給予她回應的空間。她從德國人的吻里感受著他那壓制在斯文外表下的瘋狂與暴戾,像只無助的羔羊般自喉嚨里發(fā)出求饒的哼吟: “唔~哼……不……嗯……” 嘴巴完全被德國人占領,艾斯黛拉來不及咽下過多分泌的口水,只能任由它們從嘴角溢出、順著脖子滑進胸前的溝壑。 她憋氣憋的滿臉通紅,因為醉酒而昏沉的腦袋也愈發(fā)的不清醒,整個人只能無力的抓著蘭達的軍裝以做支撐…… 這場瘋狂如戰(zhàn)爭般的吻一路都沒有結(jié)束,當車子在樓下停住時,蘭達仍是一邊吻她、一邊抱著她走進電梯的。 他不知道忍了多久才終于等到這樣一個機會發(fā)泄,于是真就一時半刻都不肯放過她。 從電梯到家到回到房間,當他們一起倒在床上時,他仍在不停撕咬她的唇瓣、吮吸她的舌尖,甚至像條蛇一樣試圖鉆進她更深的咽喉。 此時的艾斯黛拉已經(jīng)完全沒有力氣去應付她了,她乖巧而無力的任由他吻著,倍感沉重疲倦的眼皮也在慢慢閉上——她想要睡覺了,她好累。 “你的所有一切都屬于我……” “我要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唇……我要你的靈魂、我要你的每一寸皮膚……” “我會在你身上寫滿我的名字……” “……你將擁有屬于我。” “永遠……” 睡意朦朧,一個男人的聲音空靈而悠長的回蕩在她耳邊。艾斯黛拉打了個哆嗦,但卻沒有精力去思考。 現(xiàn)在,她要拋下一切的睡一場了,至于其他事情,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 記憶里,村子一直流傳著一個古老的童話故事。據(jù)說如果穿過那片秋天長滿紅楓的森林、涉過那條一年四季永不停歇的溪流,女孩兒們會在那株椴樹下見到那頭渾身雪白的獨角獸。 村子里每個女孩兒都聽過這個故事,大家都對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楓樹林、和神秘的獨角獸充滿好奇心,可父母們往往都會用最嚴厲的手段教育她們絕對不能進入樹林深處,因為里面不僅沒有獨角獸,還有很多毒蛇、野狼、野豬出沒。 艾斯黛拉也被父親如此教導過,但是時間流逝,她依然沒有忘記這個故事。 雖然現(xiàn)實中無法抵達,但在夢境里,她正雙腳赤裸的站在鋪滿紅楓的森林里。 這是一片火焰般的紅色海洋,在秋日溫暖燦爛的陽光下閃耀著奪目的光彩; 艾斯黛拉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一時間都有點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她楞楞抬頭看向前方,只見那條熟悉的溪流正橫展在她面前; 溪水潺潺流過,那棵需要十幾個人合抱的參天椴樹就佇立在溪流另一邊。 像是心有所感似的,艾斯黛拉抬起赤裸的雙腳往溪流走去;她淌過溪水時看向河面的倒影,只見自己正穿著一條雪白的亞麻連衣裙、頭戴鐵線蓮與雛菊編成的花冠,與德國人初見時的打扮一模一樣。 心里忽然有些不安,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去…… 淌過溪水,艾斯黛拉來到了那棵椴樹下,她伸手撫摸著經(jīng)絡勃起的粗壯樹干,抬頭去仰望那遮天蔽日的樹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道腳步聲陡然響起、將她驚醒。艾斯黛拉小心翼翼的偏過頭去看,只見童話里那頭通體雪白的獨角獸正從森林深處緩緩向她走來; 艾斯黛拉瞪大眼睛望著,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逃跑還是怎么樣。 那頭散發(fā)著光暈、身姿優(yōu)美的獨角獸慢慢走到了她面前,并伸出腦袋去蹭她的手。 艾斯黛拉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撫摸,只覺得這個夢真是奇幻得要命。 「……獨角獸最喜歡純潔無瑕的處女。女孩們會被它的外表迷惑,因此忽略它也是個喜歡掠奪純潔的野獸……」 村子里那名吉普賽老人的話在艾斯黛拉耳邊響起,她心里越發(fā)慌亂,于是就收回輕撫的手想要離開。 可是,就在她想要轉(zhuǎn)身離開的一瞬間,那只獨角獸忽然將她頂?shù)盟さ乖诘厣稀?/br> 艾斯黛拉驚恐的望著它向自己走近,身體像是被凍僵了一樣動彈不得; 那雙灰藍色的眼睛逐漸覆蓋了她的視線,艾斯黛拉眼睜睜的望著它將頭頂那只尖銳修長的角刺進了自己的小腹。 痛感絲絲縷縷的從腹部發(fā)散開來、逐漸貫穿全身,艾斯黛拉想要大聲呼救卻根本發(fā)不出來任何聲音; 鮮紅的血液從小腹流至雙腿之間、又從雙腿之間流向地面與河流。 女孩兒癱倒在地上、雙目無神的望著整片被鮮血染紅的楓樹森林,最終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身體像是受驚般的劇烈抖動了一下,艾斯黛拉倏地一下睜開眼睛,這才驚覺剛才的一切,只是噩夢一場…… 身上被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艾斯黛拉急急的呼吸了好幾口空氣才逐漸平復下心跳。 因為太過緊張,身體僵硬得不像話。艾斯黛拉皺著眉想要翻個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一雙胳膊牢牢的摟在懷里…… 心臟咯噔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女孩兒小心翼翼的回過頭去看,只見蘭達正雙目輕合著于她身邊熟睡。 他抱得太緊,緊到他平穩(wěn)的呼吸就吹拂在她耳邊,緊到他有力的心跳聲就熨帖在她肩胛骨上; 原本平復好的心臟再次劇烈跳動起來,只不過這次,艾斯黛拉多了些難以啟齒的羞臊。 德國人的胳膊正貼在她的乳根處,沉沉悶悶的壓著,硬生生把那兩團軟rou擠得酸脹; 艾斯黛拉覺得十分不適,于是就輕手輕腳的挪開了它們; 可是剛挪動一點兒,身后的男人就像是有意識一般重新壓了回來,甚至這一次,他還正好壓在了女孩兒酸脹不已的rufang上…… “啊!” 艾斯黛拉痛得直接叫了出來,她忍無可忍的掀開身邊的男人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腿間也傳來了濕熱黏膩的觸感; 她有些驚慌失措的掀開被子查看,只見淺藍色的睡裙裙擺已經(jīng)被染上一大片鮮紅的血跡;血跡從她身上一直延續(xù)到床單和被子,甚至連身邊男人的睡衣上也被沾染了一小片…… 就在艾斯黛拉手足無措的愣在原地時,蘭達也已經(jīng)醒了過來,并以十分清醒的聲調(diào)詢問:“怎么了?現(xiàn)在是周末六點,不再睡一會兒嗎?” “……” 他的聲音迅速將艾斯黛拉的靈魂扯回了身體。反應過來后,她一把拽過被子將自己包了起來,并飛快的跳下床,跑去外面大聲呼喚瑪麗的名字。 蘭達被這一大早鬧出來的響亮動靜弄得有點兒疑惑,但當眼睛余光落在床單上時,他就瞬間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真的長大了。 德國人嘴角微微上揚,呈現(xiàn)出一個看似曖昧繾綣、實則意味深長的笑容; 蘭達摩挲著床單上的那些血色花朵,靜靜的出神思考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