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大佬搞種田 第110節(jié)
在場的基本都是貴人,不論男女,家里頭都會請老師。但多數(shù)女郎在閨閣里都是重女紅那套,家里的長輩對她們的學(xué)識要求并不高。 秦二娘能跟范謹對陣,且還能應(yīng)付這般久,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人家畢竟是專門讀書考功名的。 這不,兩人斗到后頭,秦二娘開始感到吃力。 她反應(yīng)靈敏,在意識到自己扒拉不出應(yīng)對的九月詩詞時,直接現(xiàn)編了一句九月七言詩,一時把范謹唬住了。 先前二人對的那些詩詞范謹都知道出處,乍一聽到這句新的,腦子懵了。 他后知后覺地露出困惑的表情,似乎對自己的空白感到無法理解。 好在是他是非常謙虛的,很有君子風(fēng)度地請教道:“范某孤陋寡聞了,懇請秦小娘子賜教,這句詩出自何處?” 秦二娘厚顏道:“出自我秦宛倩,現(xiàn)編的?!?/br> 范謹:“……” 他無奈地看向大長公主。 秦二娘鉆空子道:“規(guī)則說了,從一到十二月,五言和七言詩詞都可,但沒說過不能是自己作的。” 范謹行禮道:“請大長公主賜教?!?/br> 昭慶也沒料到秦二娘會來這招。 她這倒也不算違規(guī),因為最開始確實沒說過不能是自己作的詩詞,況且秦二娘對出來的九月七言詩押韻也工整,沒什么問題。 “可。” 得到答復(fù),范謹挑眉,那今兒就有得耗了,目前他肚子里還有存貨,先耗一耗對方。 接下來兩人又對了許久。 秦二娘比他想象中厲害得多,現(xiàn)編現(xiàn)對靈活自如,并且對出來的詩詞工整規(guī)矩,且有依據(jù),不是胡掐亂扯。 范謹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最后存貨用盡,也跟著現(xiàn)編現(xiàn)對。 在場的人們拍手叫好。 王簡抱著手,覺得這兩人很有一番趣味,坐在一旁的賀亦嵐也道:“這兩人斗起來還不依不饒了?!?/br> 王簡笑道:“是有點意思?!?/br> 賀亦嵐蹭了蹭他,“你不也有探花的功名嗎,若跟二娘斗,又如何?” 王簡擺手,謙虛道:“我熟讀詩詞,但沒他們那般融會貫通?!庇值?,“你也知道,我自小就是學(xué)的治國那套,枯燥又乏味,哪有這般生趣?!?/br> 從春夏秋冬,從一年四季,從一月到十二月,或花前,或乾坤,或抒情,或喻景……皆在他們口中化為一段信手拈來的詩詞。 有粗糙,也有精細,有靈光一現(xiàn),也有平日里的累積。 畢竟是臨場發(fā)揮,即興而作,對陣下來已令不少人折服。 先前秦二娘還莽足了勁兒打擂臺,現(xiàn)在對范謹?shù)膽B(tài)度要和緩得多,那家伙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 范謹對她的態(tài)度也稍稍改觀,她潑辣嬌蠻是有本錢的,畢竟人家長得好看,且有才華,在一眾女郎中算得上拔尖兒的了。 這樣的女郎,兇悍一些好像也成了理所應(yīng)當(dāng)。 大長公主過足了癮,之前就說過勿要斗得太難看,最后叫了停。 兩人這才相互致禮。 秦二娘道:“范郎君當(dāng)真了不得,十年寒窗苦讀,功底委實厲害扎實,后年會試,在此預(yù)祝你如愿高中?!?/br> 范謹?shù)溃骸俺行∧镒蛹?,今日范某能得幸與小娘子打擂臺,是范某的榮幸,謝小娘子讓范某開了眼?!?/br> 二人相互吹捧。 竇氏讓他們下去歇會兒,她有心推秦二娘一把,對昭慶道:“這丫頭大長公主可瞧得上?” 昭慶笑道:“確實不錯,算得上拔尖兒的?!?/br> 竇氏:“你那文社,她可有資格入?” 昭慶:“有?!?/br> 擂臺散了何園里觀熱鬧的人也陸續(xù)散去,姚氏看天色不早了,同竇氏道別,王簡攙扶她離去。 當(dāng)時秦二娘和秦宛如正低頭說著什么,姚氏路過她們時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王簡畢竟是自家老爹的同僚,二人同時朝他們行禮。 王簡瞥兩人一眼。 母子二人走遠后,姚氏暗搓搓道:“真是巧了,那小娘子竟跟你撞了色。” 王簡:“……” 他默了默,解釋說:“阿娘勿要亂想,我這身是瑤娘給我找的?!?/br> 姚氏:“我又沒說什么,你說這些作甚?” 王簡:“……” 姚氏:“我瞧那小娘子生得嬌憨可愛,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逗起來應(yīng)該有樂子,三郎莫不是喜歡這樣的?” 王簡矢口否認,“瞎說。”又欲蓋彌彰道,“兒喜歡長姐那樣的,落落大方,端方鎮(zhèn)得住場子的女郎?!?/br> 姚氏愣了愣,“那以前問你寧國侯府的封四娘如何,你又嫌人家太端方了?” 王簡:“……” 姚氏啐道:“我聽你瞎忽悠?!?/br> 另一邊的方大郎等人準備打道回府,姐妹倆前去跟秦大娘道別。 府里的仆人安排他們車輛回去,范謹住在張家胡同,可順路,問過雙方后,安排到了一塊兒。 三輛馬車送他們回去,路上秦二娘從袖袋里取出一塊小小的木牌,說道:“這就是進文社的憑證。” 秦宛如好奇地接過,贊道:“二姐真有本事。” 秦二娘嘚瑟道:“可以在阿娘跟前炫耀一番了?!?/br> 走在她們前面的馬車里,范謹如猴子一樣被方大郎等人集體圍觀。 對于商賈來說,有功名在身的郎君可厲害了,更何況還是個二十出頭的。 三個舅舅對范謹一番夸贊詢問,活像兩家有親似的。 這不,方三郎不知從哪里生出來的靈感,亂點鴛鴦譜道:“范郎君反正也未娶妻,不知咱們家二娘可瞧得上?” 范謹:“???” 方二郎:“咱們家二娘今年十七,也未婚配,她有才有貌,且還是官家娘子,我覺得與范郎君是極配的!” 方三郎:“對對對,你倆可般配了,二娘腹有才華,她若是男兒身,指不定也有本事考功名,你們是不打不相識啊,不知道范郎君有沒有這個意?” 范謹扶了扶額,打死他都不會娶秦二娘這種女郎為媳婦兒的,一旦惹得她不快,他指不定天天都得跪搓衣板! 那女郎委實兇悍,再有才華也招惹不起,他堂堂七尺男兒,哪能被婦人騎到頭上呢,就算她是天仙都不行。 當(dāng)即推諉道:“諸位說笑了,范某家貧,孤兒寡母的,連自個兒都養(yǎng)不起,不敢高攀?!庇值溃皼r且秦小娘子才貌雙絕,又得大長公主青睞,往后前程萬里,與她匹配的郎君必定是那高門大戶,范某不敢奢望?!?/br> 方大郎忍不住道:“家貧無妨,我們家有錢?!?/br> 范謹:“……” 第65章 回門 武林志是個好東西 面對三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范謹不由得生出跳車的沖動。 見他面色尷尬,方大郎趕緊采取迂回策略,說道:“你若不喜歡二娘, 三娘也可以?!?/br> 范謹:“……” 方二郎嚴肅道:“我覺得范郎君可以慎重考慮考慮, 秦家雖然門第不高, 但教養(yǎng)出來的姑娘們個個都是頂好的, 現(xiàn)在長女又嫁入誠毅伯府, 往后總會多加提攜。” 方大郎接茬道:“我妹夫家家風(fēng)甚嚴, 待人寬厚, 范郎君若做了他家的女婿, 必定待你如親生子一般?!?/br> 范謹:“……” 他默了默,婉拒道:“實不相瞞,我當(dāng)初在家父病故時就曾立過誓,不登科不娶妻?!?/br> 三人:“……” 范謹正色道:“秦家小娘子都是頂好的, 范某并非良配,還是勿要耽誤了她們的前程?!?/br> 這話已經(jīng)說死了。 方二郎還不放棄, 再接再厲道:“也無妨, 三娘今年十六, 后年會試也不過十八, 秦老夫人說過,還要把她留在屋里養(yǎng)兩年。” 范謹:“……” 方大郎:“再不濟, 雙胞胎今年才十一,也可以等好幾年。” 范謹:“……” 這波cao作他是服氣的! 三個舅舅都把他視作青年才俊,自家人不爭氣撈不到功名, 但往妹夫家撈,他們也能沾點光。 范謹無比后悔,他一開始只需要說已有婚配就能打發(fā)的。 轉(zhuǎn)念一想, 秦家的小娘子個個都了不得,長女能入伯爵府,定有過人的本事。 秦二娘才貌雙絕,今日又得大長公主欣賞,必定有資格入文社,只要大長公主愿意為她鑄就姻緣,何愁沒有良配? 再說回秦三娘,生得活潑嬌憨,這樣的女郎是最討男人喜歡的。 今日國公府世子待她極其縱容,兩人貌似熟識的樣子,以后多半也能飛上枝頭。 三位舅舅委實cao心過頭了! 馬車好不容易抵達張家胡同,范謹?shù)乐x告辭下車離去。 秦二娘偷偷撩起馬車簾子往外看,看到書肆老板跟他打招呼,二人寒暄了一陣兒,范謹才進了胡同。 一直在屋里焦急等候的孔氏總算盼到了自家兒子平安歸來,見他好模好樣的,懸掛在心中的巨石這才落下。 “少儀你可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