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大佬搞種田 第111節(jié)
“阿娘?!?/br> “讓我好好瞧瞧,可有被打一頓?” “……” 范謹哭笑不得,戲謔道:“阿娘還盼著我拿金錁子回來不成?” 孔氏重重地打了他一下,嫌棄道:“你老娘也是有骨氣的,我還指望你養(yǎng)老送終呢,你一文弱書生,若是被揍廢了,我找誰哭去?” 范謹進屋倒水喝。 孔氏跟在他身后,探頭問:“這擂臺打得如何?” 范謹如實回答:“那秦家二娘當真了不得,她若是男兒,科舉估計難不住她?!?/br> 聽到這話,孔氏“嘖嘖”道:“你平時是極少夸人的,可見那秦二娘是真的厲害?!?/br> 范謹:“嗯,厲害?!鳖D了頓,又把他跟秦家舅舅一道回來的經(jīng)歷粗粗說了,聽得孔氏又打了他幾板,啐道,“你怎么就這么傻呢!” 范謹:“???” 孔氏:“秦家二娘才貌雙絕,且得大長公主賞識,你若能娶了她,那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范謹連連擺手,綠著臉道:“阿娘饒了我吧,那女郎兇悍潑辣,我可吃不消?!庇值?,“我若娶了她,日后指不定天天都得被她揍。” 孔氏:“人家長得漂亮,又有才華,且還是官家娘子,脾氣壞一點又怎么了?” 范謹:“……” 孔氏語重心長,“兒啊,漂亮媳婦兒可不易娶,更何況還是有才華的漂亮媳婦兒!” 范謹:“……” 孔氏:“你若有幸娶了秦二娘,以后生來的孩子定也長得不差,腦袋瓜必定比那些商賈之家的閨女要好使。” 范謹:“……” 孔氏:“之前你嫌富商家的銅臭重,又嫌有點小權(quán)的狗眼看人低沒有人情味,我越想越覺得跟秦家這門親可結(jié)。秦二娘我不認識,秦三娘我認識,生得天真可愛,嘴也甜,和她表姐搬到丘宅時還送過點心來,挺有人情味兒的,家里頭的人應該容易相處,你若不喜歡秦二娘,秦三娘也行?!?/br> 范謹再也忍不下了,“阿娘,你當是地里種的瓜呢,也不看看咱家這模樣。” 說到這茬,孔氏的心情瞬間低落下來,萎聲道:“若是你爹還在的話,咱們家哪至于落到如今這光景。” 范謹最見不得自家老娘傷心,忙寬慰道:“阿娘莫要說喪氣話。” 孔氏坐到凳子上,黯然道:“前些年為了給他治病把家底都掏空了,到頭來落得個人財兩空。若他還活著,你也早就會試了,說不準已經(jīng)登科。咱們靠他的木匠手藝營生,娘倆也不會像今日這般入不敷出,要嘆就嘆我命苦,他沒這個福分?!?/br> “阿娘……” “兒啊,我就盼著你早日娶妻生子,早日登科,你看隔壁張家,人小子才十八歲,就當兩個孩子的爹了。” “阿娘,人比人得氣死人?!?/br> “好好好,不攀比,不攀比?!?/br> “我有些餓了,屋里有吃的嗎?” 孔氏一改先前的頹然,兩眼放光道:“有!我怕你被打一頓,特意去買了兩斤rou回來燉著的,給你補補!” “……” 另一邊的秦宛如等人抵達秦家,院里的客人已經(jīng)散去,仆人們正忙著清掃整理。 見到他們回來,方氏迎了上前,問道:“我還以為大哥你們下午就能回來,怎么耽擱到了這時候?” 方大郎笑道:“咱們進屋去說,今日二娘狠出了一番風頭,可給你們長臉了!” 方氏看向自家閨女,秦二娘嘚瑟地把木牌給她,“這是大長公主給的?!?/br> 方氏接過,看得一頭霧水。 一行人陸續(xù)去了正房,秦二娘則去后宅換便服。 方二郎一進正房就把賀家的情形添油加醋說了一番,吹得天花亂墜,聽得秦致坤笑得合不攏嘴。 方老爺子豎起大拇指道:“咱們二娘有出息!” 方氏對那個文社很有興致,插話問:“大長公主的文社是干什么的?” 秦宛如跟她解釋一番,聽得全家都激動。 朱氏艷羨道:“二娘當真了不得,傍上了大長公主,只要她愿意做媒,往后婚嫁不愁,說不準比大娘還飛得高!” 秦老夫人道:“若能得大長公主青睞,二娘往后的前程自是不錯的。不過那高門大戶的日子可不容易,二娘性子野慣了,受不了拘束,未必是好?!?/br> 方大郎:“對對對,這話很有道理?!庇挚聪蚯刂吕さ溃霸?,我跟你說,張家胡同的那個小子,你可要把他哄過來?!?/br> 秦致坤:“???” 方大郎正色道:“那小子滿腹才華,才二十三就已經(jīng)是舉人,若不是丁憂誤了會試,指不定早登科了!” 方二郎也道:“那小子叫范謹,家里頭只有娘倆,雖清貧,言行舉止卻不俗,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想把閨女嫁給他做官夫人呢。” 秦致坤好奇問:“二十三的舉人?” 方大郎:“對,他中舉應該還沒有,丁憂誤了會試?!?/br> 方老爺子捋胡子道:“如此說來,確實是青年才俊?!?/br> 秦致坤也佩服道:“科考委實不易,當年我中舉的年紀可比他大了好大一截兒?!?/br> 方大郎拍大腿,也有些小激動,“可不是嗎,那小子前途無限,身背功名,還這般貧困,可見是個有主意的,沒這么容易彎他的脊梁骨。 “我們一道回來,好一番游說,想把他和二娘湊成一對兒,人家還不樂意,處處推諉?!?/br> 這話方氏不愛聽,不高興道:“咱們家二娘有這般差嗎,要身段兒有身段兒,要樣貌有樣貌,且還有才華,又是官家娘子,難不成還配不上他那窮小子?” 秦致坤謙虛道:“云娘說大話了?!?/br> 方氏板臉看向他,“我怎么說大話了?” 秦致坤正色道:“你可莫要忘了這里是京城,臥虎藏龍,像范謹這樣的舉子,算得上香餑餑了?!庇值?,“隔壁國公府家的世子,十八歲中探花,你若去翻一翻大燕往年的登科記錄,鳳毛麟角?!?/br> 方老爺子也道:“是啊,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已經(jīng)是舉人,若沒有一番真本事,是極難達到的?!?/br> 秦致坤:“這樣的兒郎,若品格佳,身上沒有污跡,家中沒有犯事的,富商權(quán)貴們最喜歡,只稍稍扶持一下,往后就白撿便宜,誰不想去搶?” 方氏閉嘴不語。 秦致坤繼續(xù)說道:“咱們家的門第到底太低,那小子現(xiàn)在雖窮,可有rou眼可見的潛力,一旦踩到機會,爬得比誰都快?!?/br> 方大郎:“元威說得是,我也正是看中了那小子未來可期,這才想把他哄來給秦家做女婿。不過看他那樣子,多半已經(jīng)見慣不怪了,還能苦守清貧,想必也是個有主意的。” 秦宛如忽然道:“他阿娘我和珍娘表姐曾打過交道,挺好說話的一個婦人,脾性溫和良善,這樣的婦人教導出來的兒子應該也不會太差?!?/br>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 方敏忍不住道:“聽你們吹得這般玄乎,不若三妹去把那小子拐來做秦家的女婿?” 秦宛如被口水嗆了一下,忙擺手道:“別了,我就是個懶貨,還是莫要去坑人家了?!?/br> 眾人皆笑了起來。 秦老夫人道:“三娘年紀小,我還要留屋里養(yǎng)兩年的?!?/br> 段珍娘冷不防戳了戳秦宛如的胳膊,說道:“今早賀家來叫門時,國公府家的世子爬墻送喜錢開門,我看你跟他好像很熟絡(luò)的樣子?!?/br> 這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方二娘道:“那郎君生得真是?。 ?/br> 秦致坤也覺得王簡今日的表現(xiàn)挺奇怪的,平時端方雅正,多數(shù)都是不茍言笑,今日卻有說有笑,連同僚都說從未見過他活潑的一面。 “三娘你跟王簡熟識?” 秦宛如搖頭,“我跟他不熟,跟李南稍稍熟一些?!?/br> 方二娘異想天開道:“不若咱們?nèi)镌匍L進長進,把那郎君拐來做秦家的女婿?” 秦宛如:“……” 方氏脫口道:“方林慧你可真敢想!” 秦致坤也道:“這話可莫要亂說,我還想平平安安多活幾年?!?/br> 秦宛如岔開話題,“庖廚里還有吃的嗎,光顧著說話,我們還沒用晚飯呢?!?/br> 方氏立馬吩咐下去。 秦宛如去后宅把袖袋里的金錁子和一塊碎銀藏了起來,她要努力攢錢跟系統(tǒng)買祛除棉籽的軋棉機。 稍后飯食備好,幾人坐在一起用飯。 方氏陪在邊上,說道:“大娘離家了,屋子里空蕩蕩的,總覺得少了點什么?!?/br> 秦二娘:“阿娘愁什么,大姐三天后就回門,你又能看到了?!鳖D了頓,“今日我們在賀家,誠意伯夫人待我們的態(tài)度極好,說話輕言細語的,一點都不端架子?!?/br> 方大郎也道:“今日算是開了眼,估計京中大半權(quán)貴都去了,個個都是華衣美裳,體體面面的,叫我們幾個兄弟寒磣自卑得很。不過誠意伯也給顏面,老惦記著咱們老家的土茶,就那土茶嘮了好半晌。” 方二郎:“他說那土茶叫什么來著?” 方大郎:“叫什么毛尖?”又道,“家里人都不懂品茶,自家山頭野長的,平日里也疏于管理,都是自己人吃的,從未送過人,我聽他這般夸贊,莫不是咱們那山頭長的茶還是好東西不成?” 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方三郎道:“咱們回去了好好研究研究,萬一真是了不得的好茶呢?” 眾人就誠意伯府嘮了一陣兒,而今天的新嫁娘在喜房里憋了一天,早就悶壞了。 賀亦嵐在外頭周旋了整天,好不容易回到喜房,還有合巹酒,結(jié)發(fā)合髻,卻扇等禮儀。 結(jié)果卻扇看到秦大娘的臉后,賀亦嵐愣住了,差點以為自己娶錯了媳婦兒。 他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試探地喊了一聲:“大娘?” 秦大娘應了一聲。 賀亦嵐心里頭沒譜兒,又喊了一聲:“宛月?” “嗯。” 賀亦嵐神經(jīng)質(zhì)地歪著頭看她,秦大娘被看得不好意思起來,又拿團扇遮臉。 賀亦嵐立馬坐到另一邊。 秦大娘背對著他,原本心里頭嬌羞不好意思著呢,結(jié)果聽到那貨問:“你是我媳婦兒嗎,怎么跟以前長得不一樣了?” 此話一出,秦大娘被氣著了,不痛快地拿團扇打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