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瞧你那作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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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你們快看,那輛小mini追尾了勞斯萊斯!” “我的天,這橋段我只在電視上看過,沒想到今兒還真是讓咱們趕上了。” “這司機是不是喝大了?自己幾斤幾兩沒數(shù)嗎,跟人車皮鼓貼那么緊是生怕蹭不上?。俊?/br> “我估計著是長這么大沒見過這么好的車,頭一回見著想跟緊點兒好拍照片發(fā)朋友圈顯擺,一個激動沒穩(wěn)住,親上了嗎!” “哎吆我天,這不就是傻缺嗎?死要面子不要命,說的就是這些人。這下好了,可有的顯擺了。” “可不是嘛,這下舒坦了?!?/br> “瞧著吧,這下準有好戲看了?!?/br> 追尾的地兒剛好是江城最繁華的地段,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隕石這一撞,撞出了一道盛景,引得眾人紛紛圍觀。 隕石顯然也是傻了,眼睛圓瞪,嘴巴大張。 人家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到他這兒反著來了?不開張則以,一開張連棺材本都賠上了。 他下意識去看何田田。 何田田腦瓜仁嗡嗡的。 今兒真的是出門沒看黃歷,喝涼水塞牙,穿道袍撞鬼。 何田田還沒緩過神來,車窗就被人敲得duangduang直響。 隕石搖下車窗,就見一個車外立著一個面無表情的黑衣人。 …… 勞斯勞斯的車主應(yīng)了身份,坐在車里穩(wěn)如泰山。 黑衣人把何田田和隕石引到了車窗前。 何田田好歹也是顧家媳婦,怎么說也是見過大小場面的人。 有修養(yǎng)不擺譜的有錢人多的是,會擺譜沒人品的她也遇到過。 不管怎么說,追尾的是他們,人家愛車破了相,車主人心疼擺個譜無可厚非。 何田田正琢磨怎么開口才能平復(fù)下對方怨氣,一抬頭瞥見坐在勞斯萊斯車后座上的女人,心里咯噔一下。 裴家姑媽…… 而且是滿身透著肅殺之氣的裴家姑媽! 兩分鐘前,裴家姑媽有一重要會議,這會兒正往現(xiàn)場去。 為正儀表,她摸出口紅準備補一下唇妝。 口紅畫到一半,前方有橫穿馬路的冒失鬼,司機減了車速,后頭的隕石直接撞了上來。 原本點在唇間的口紅已經(jīng)劃到了耳根,膏體受力斷裂,在月白色的西裝上滾出了一行殘痕! 裴家姑媽可是重度潔癖加強迫癥患者,這一套cao作下來,比剜她兩刀還要命。 何田田一顆心本來就懸著,這下看到正主真容,更毛躁了。 “是你!” 裴家姑媽瞟見何田田,雖然意外,但眼神里冷冽和怒意絲毫不減。 她啪的一聲合上了化妝鏡,目光如刃:“你們誠心的是不是?” 糗態(tài)被顧家人看到,她心里窩火,抽了裴妮遞上來的紙巾,恨得牙癢癢。 何田田訕笑:“阿姨,我要是心誠的話,那你就不用發(fā)這么大的火了。” 裴家姑媽見她犟嘴,眼眸更黯。 何田田:“我一晚輩,誠心開車撞您,那還是人嗎?要我真是誠心的,您也犯不著跟我生氣,直接把我丟那護城河里喂魚,我都不帶吭聲的。因為理虧,您說是也不是?” 裴家姑媽瞥了她一樣,連搭理都懶得搭理,悶聲擦著臉頰上的口紅印記。 是誰不好?偏偏是她啊! 陪同在側(cè)的裴妮看了何田田一眼,心臟跟著一沉。 自從無意間從裴燃那里看過資料,何田田就成了埋在她心尖上次,見不得,也碰不得。 裴妮抿著唇也沒有吭聲,低眉斂目湊上前來幫母親整理衣衫。 等臉上的口紅印收拾的差不對了,裴家姑媽這才冷冷開口:“聽你這口氣,是我冤枉你了?”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田田深諳此道。 她賠笑道:“阿姨真會開玩笑,所有人都知道您開明大度,最疼小輩兒。您又怎么會冤枉我呢?” 裴家姑媽見何田田嘴上抹蜜,看都不看她,只是冷哼一聲,十分不屑。 說真的,她至今都沒有搞明白,顧家那么高的門檻,家里的長孫怎么就娶了這么一個慣會裝傻賣乖沒有正經(jīng)的女人? 這不是糟踐自己門風(fēng)嗎? 雖說是熱臉貼了冷屁股,何田田也不著腦,繼續(xù)說道:“阿姨,事實是您的司機先踩的急剎,我們來不及閃躲這才有機會近親了您。要說責(zé)任,咱們各有一半?!?/br> “你要覺得虧的慌,全都賴我們,我們也認。您的愛車該修修,該賠賠,我們也絕不跟你玩兒癩。但倘若你要說我們是成心的,我們真就無處喊冤去了?!?/br> “呵呵!” 聞言,裴家姑媽冷笑出聲:“怎么著,撞了我的車,還想三言兩語把我架這兒?” 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片子,這不是找沒臉嗎? 何田田:“您這話就嚴重了,我真沒這個意思……” 裴家姑媽:“哼,你就算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兒!你別在我跟前叭叭了,模樣挺俊的一個姑娘,非得弄得自己跟個煩人的撲棱蛾子似的,唧唧歪歪,聒噪!” 她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把用完的方帕丟給了一旁的裴妮,攏了攏鬢角發(fā)絲:“我這新車剛提了還沒滿月,就被你們給糟踐成了這樣……別的不說,礙著我的心情了!” 何田田捫心自問也好聲好氣地賠了禮,道了歉,但對方這般不依不饒,她耐心多少有點經(jīng)不住耗了。 這如果是放在以前,她早就叉腰開懟了。 可眼前的是裴家姑媽,一來對方氣場太盛。不容她造次。 二來,她比誰都清楚顧閱忱跟裴家的恩怨。 忍一時之氣是小,她不想給顧閱忱添亂。 何田田沉了沉心氣,微笑道:“阿姨,您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上了年紀的人一般都不求別的,就圖一心寬樂呵。我擾了您的好心情,該打。就是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找補的機會?” “有要求您盡管提,千萬別跟我客氣,我盡量配合,怎么爭取趕緊解決。我尋思著你也不怎么待見我,看多了糟心,不也影響心情不是?” 上了年紀? 說她老唄? 有要求盡管提? 一個小丫頭片子好大的口氣! 裴家姑媽盯著何田田,臉色越加陰沉:“呵,你倒是把自己的斤兩掂量的清楚!” 何田田回了一微笑:“人貴有自知之明嘛~” 裴家姑媽斜了她一眼,這叫自知之明? 見過聒噪的還就沒見過這么聒噪的。 這么多年了,外人都怕她,跟她說個話都是點頭哈腰唯唯諾諾,從不敢近前。 這何田田是例外,擱她耳根子下頭唧唧喳喳抖小聰明,膽兒真肥! 就這作死的樣子,像極了…… 像極了從前那個耙她耳畔,情話綿綿,撩撥到她欲罷不能的渣男! 一想到那個死了多時,骨頭爛成泥的渣男,許多積壓的思緒就跟雨后探頭的筍尖尖,擱在心里頂?shù)幕拧?/br> 裴家姑媽忍不住多打量了何田田一眼。 何田田之前跟貝司秦掐架磕了腦袋,這會兒又被裴家姑媽刁難,腦門突突的疼。 她單手捂著額頭,另一只手扒著車窗,一雙眼鏡水盈盈的會說話。 真是見了鬼了。 這不打量還好,一打量啊,裴家姑媽眉頭都皺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的緣由,何田田這雙眼睛啊,怎么看怎么都有那渣男的幾分影子…… “媽……” 正當(dāng)裴家姑媽丁盯著何田田出神的時候,裴妮忽然開了口,輕輕挽上了她的手臂;“何小姐俏皮,喜歡說笑,您別往心里去?!?/br> 裴家姑媽顯然沒想到這個時候裴妮能站出來跟替何田田說話,皺眉:“你哪邊的?” 裴妮訕訕一笑;“何小姐是哥哥朋友……” 母親平日里最疼裴燃,看在哥哥的份上,肯定也會另做思量。 何田田見裴妮竟然賣力替自己說清,也是意外。 意外歸意外,感激還是要感激的,最起碼的禮貌問題。 何田田笑著沖她招招手,算是感謝。 裴妮回了個淑女的微笑,但心頭籠上了一層陰霾。 她現(xiàn)在只盼著何田田趕緊從母親面前消失。 現(xiàn)在的何田田與她而言,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母親多看何田田一眼,她心里就多一分煎熬。 “別說是裴燃的朋友,就是天王老子的朋友,我也不吃那一套!” 裴家姑媽自知剛剛瞧何田田瞧的失了神,心里不爽。 她斜了何田田一眼:“你要真有自知之明,就趕緊從我面前消失!老鴰鳥似的,聒噪!” 嗯? 自己剛剛就是這么客套客套,母親還真就這么放過何田田了? 是不是也太便宜她了? 裴妮表面不動聲色,心里嘀咕起來。 何田田也愣了一下,就這么了了?不能夠吧? 裴家姑媽斜了她一眼:“還愣著干什么?” 何田田瞟了一眼勞斯萊斯被親花了的車皮鼓,默默的把手機掏了出來:“那咱們留個聯(lián)系方式,回頭保修費用什么的……” 裴妮聽到何田田要主動給母親留聯(lián)系方式,心里又是咯噔一聲。 真是怕什么,老什么。 她恨不得母親跟和何田田老死不相往來,最好這輩子都不要碰面的好。 可何田田偏偏又像是在故意整她似的,一個勁兒往母親身上湊。 母親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時間長了怎么會瞧不出端倪來? 剛剛她看何田田的眼神就有點不一樣了…… 雖然明知道這是大勢所趨,可她就是不甘心。 裴妮像是一只熱鍋上的螞蟻,焦躁到抓狂。 可偏偏這車子的事兒她做不了主,沒辦法開口,在一旁瞧著只能干著急。 好在接下來母親的一個動作,讓她暗中舒了口氣。 裴家姑媽看都不看何田田,抬手把手機擋到了一旁。 沉著一張臉,冷冷道:“不用了!” 不用了? 這么豪氣的嗎? 何田田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別發(fā)呆啊~” 裴妮比何田田還心急,見她扒在車窗上愣神,連連給她使眼色:“趕緊謝謝啊……” 裴家姑媽雖然脾氣臭,不待見她,但這事兒辦得敞亮。 感謝是應(yīng)該。 可“謝”字剛吐出半拉,又生生被裴家姑媽一個冷眼給懟了回來。 裴家姑媽:“先別著急謝,我話還沒說完!我不跟你對付事兒,讓你男人來!” 上次拍賣會上吃了憋屈,她只要想起來,心里就一直膈應(yīng)著不痛快。 偏偏顧家那小子做事謹慎,滴水不漏,她正愁著找不到地兒拿捏他。 這不,機會就來了。 這一次,非要好好敲打顧閱忱一番不可,要不然,那小子還很以為她這么多年都是吃齋吃素過來的呢! 何田田不傻,怎么會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盤? “阿姨,您瞧我像是那種靠男人吃飯的樣子嗎?”何田田:“也不怕您笑話,我今兒跟您兜個地兒,我倆就是表面夫妻,各過各的,木得感情?!?/br> 裴家姑媽盯了她一眼,我信了你的邪。 她挑眉:“你什么意思?” 何田田微笑:“我的意思是,這顧醫(yī)生啊,你是喊不來的,但你要是親自登門的話……我看在咱倆的面子上,倒是可以試著不讓你吃閉門羹。但我也不敢保證啊,豪門媳婦難做,你是知道的~” “滾!” 裴家姑媽被諷,徹底惱了。 “哎哎……我手……” “老板……” 何田田抽手不及,被夾了手。 隕石護主心切,匆忙上前營救。 你推我搡,手忙腳亂之間,隕石家的鐵柱不知怎么的竄了出去,直接飛到了裴家姑媽腦袋上。 啪的一聲。 脆響脆響的! 霎時間,空氣都像是凍結(jié)了一樣,眾人呼吸驟然停滯! 都是老虎的皮鼓摸不得,剛剛鐵柱可是“摸”上了老虎的腦門??! “什么東西?” 變故來的突然,裴家姑媽有被冒犯到,臉都綠了。 下意識伸手去抓,一旁的裴妮卻全身炸著般跳了起來:“啊啊啊……” 她冷不丁這么一喊,裴家姑媽被嚇了一個激靈:“你一驚一乍的做什么?快幫我拿走?!?/br> 裴妮拼命搖頭,捂著臉瘋狂尖叫:“老鼠!啊啊啊啊……老鼠?。。 ?/br> “老鼠……老鼠?!啊……” 裴家姑媽前一秒還正襟危坐,老佛爺派頭十足。下一秒慌張成了村頭兒被瘋狗攆了急眼翠花嬸。 母女兩人不管不顧的沖下車,慌張到原地直打轉(zhuǎn)轉(zhuǎn),像是兩只沒頭蒼蠅在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