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2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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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太久了,亦或者說是諸位的目光都停留在其他事情上太遠,只怕是忘記了,此番打敗燕國,靠的也是裴大人手中別致的武器?!?/br> 也即是說,他手中有兵馬,還有燕國那等兵強馬壯之下都難以抵擋的詭異武器。 據(jù)聞,燕國至今還在研究當(dāng)初攻城之時,晉軍所用的黑疙瘩。 然而至今無人能夠揣摩得透。 滿殿沉默。 唯有德妃不明所以,見得這般陣仗,竟是開口問裴塵道:“裴塵,你這是要做什么?你要造反不成?” 旁邊的官員聽及這等話,皆是變了臉色,可德妃見這氣氛越發(fā)古怪,便越是害怕,她也不敢看裴塵。 眼神滿殿亂瞟,只慌亂地道:“你、你、你不要胡來啊,好端端的,做什么亂臣賊子?!?/br> 裴塵聽及這話,卻是低頭對裴毅道:“父親聽到了嗎?” 聽到? 聽到什么? 裴毅那瀕死的身體里,突然爆發(fā)出巨大的力量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翻身起來,看見這般盛況。 然而用盡全力之下,也只看得一眼,這一眼就足以證明,德妃及身邊的人反應(yīng)不假。 他一時發(fā)了瘋,想抓住裴塵的衣袖,想要開口讓裴塵做點什么。 他急得抽搐不已,口中鮮血滿溢。 可就是發(fā)不出一個音節(jié)來,甚至出不了半點聲響。 他只聽得裴塵聲音平靜地道:“你想要?” 裴毅瘋了似的想呼喚出聲,他甚至覺得,裴塵這般了得之下,必定可以將他治好。 戚氏的江山瞬間能換了他們裴家的人來做! 他太急切了,想點頭,想說話,然而情緒越是激動越是控制不住的溢出鮮血。 他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樣子在他人面前多么的恐怖,也不知道他大限將至,而今這般急切,是在耗空了自己的身體。 他只知道發(fā)了瘋似的去揮舞著手,想趁著活著的時候,摸一把那金燦燦的龍椅。 不想?yún)s聽得旁邊的裴塵冷聲道:“我不想要。” 裴毅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這是在說,他分明沒有皇帝兒子這樣的身份,也可以影響全局,但他在輕易就能影響局面的情況之下,選擇不要。 那句他與他們不同,竟是半個字都沒有做假。 他更沒有想到,裴塵所說的唾手可得是真,也沒有想到,裴塵這刻意叫他聽到見到了這等場面之后的下一句話,竟是如此。 他迫切地想要表達,想要勸阻。 這等只差一步的事情,在他眼里,便是今生最大的可能性。 可眼前的人無動于衷,他能夠感覺得到裴塵淡漠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無動于衷? 他怎么可以無動于衷呢!? 他怎么能藏著這么多的東西,不叫裴毅知道? 若他知道、若他知道…… 是了,裴塵定然是在恨他。 恨他編造故事,企圖榨干裴塵的價值,恨他將裴塵立成了靶子,恨他從未對裴塵有過骨rou親情,卻是要裴塵用余生來回報他們裴家。 可是,他那是為了裴塵好啊! 裴塵怎么能恨他呢? 就在裴毅迷惑不解,將要在這巨大的震驚中,度過自己人生的最后一瞬時,聽得裴塵淡聲道:“皇上病重,儲君之位,諸位可有意見了?” 方才吵鬧不堪,各種想法與心思齊飛的內(nèi)殿,如今安靜得仿若落針可聞。 “裴大人可有高見?”胡大人躊躇了下,他覺得裴塵突然亮出底牌,意不在謀反。 否則的話,方才裴塵也就不必將裴毅設(shè)計的那個套子解釋清楚了。 因而他開了這個口。 而裴塵也回答了他:“九公主聰慧通達,當(dāng)?shù)弥厝??!?/br> 這話一出,裴毅所有的力氣都散了。 在他最后消散的時間里,只聽得剛才那些熟悉的,朝裴塵行禮的聲音接踵而至:“臣附議?!?/br> “臣附議?!?/br> …… 裴毅在這種巨大的,不可思議的震驚中,徹底沒了聲響。 裴塵看著地上的人,再無任何情緒。 而在他身后,以田閣老等老臣為首的一干人等,終是出聲道:“還請皇上冊封九公主為儲君?!?/br> 聲音響徹了整個內(nèi)殿之中。 第155章 正文完 有爭論的前提是各方差距不大, 而在完全一邊倒的情況之下,是全然不會存在爭論的。 立九公主為儲,且當(dāng)即準備登基大典的事, 便這么毫無爭議地定了下來。 病榻上的皇帝已無法開口, 田閣老捧著文書到了榻前,皇帝視線中,見得已逐漸長成少女模樣的九公主, 并未有激烈反應(yīng)。 這便是默許了。 夜幕落下后,一輪清月掛在天邊。 清風(fēng)徐徐, 月光輕薄如紗,也寓意著全新的開始。 回府的路上,林水月見得裴塵滿臉疲憊,輕握住了他的手。 想要寬慰,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忽而被攏入了他的懷中,聽得他輕聲道:“我有你便夠了?!?/br> 林水月手中微頓, 摟住了他的腰。 兩個人靜靜相擁, 過得許久, 林水月聽得他低柔的嗓音:“小九是我看著長大的, 她的品性我知道。” “事出突然,未能與你相商?!?/br> 林水月能夠理解, 那等場面之下, 若不及時鎮(zhèn)壓, 之后不消一日, 便會滋生出各類妖魔鬼怪。 與皇位的人選比較起來,她更在乎他。 裴塵的聲音清緩,卻帶著十分的篤定:“便是來日有了萬一,我亦還有底牌?!?/br> 林水月眉頭一挑, 這倒是她半點不知的了。 她退開身,好整以暇地看他,等著他自己將這些個事情交代清楚。 卻見他面色不變,勾著她的手道:“徐駱云師出丘山老道,夫人可還有印象?!?/br> 林水月點頭,丘山老道方德山,江湖中人,名號卻格外的敞亮。 江湖中人不涉廟堂,雖處晉地,卻仿若游離其外。 丘山老道能收徐駱云為徒,也純粹是個意外。 似是他們這樣的江湖劍客,一般都不愿意與朝堂牽涉過深,甚至一大半的都是隱世的狀態(tài)。 但江湖人,也講究一個緣法。 丘山老道同徐駱云結(jié)緣,便是他們師徒之間的緣分。 “丘山老道所在的劍莊,名為斷劍閣。他是斷劍閣閣主的關(guān)門弟子,晉朝第一劍客的名號,是他自斷劍閣離開后闖出來的?!?/br> 裴塵微頓后道:“而斷劍閣內(nèi),還有七大高手,其中之一,就是青衣衛(wèi)中的嚴海。” 林水月:…… 她一時反應(yīng)不及,所以江湖高人在他的青衣衛(wèi)中? “青衣衛(wèi)是我的私衛(wèi),此生只忠于我,如今還有你?!迸釅m看著她,后道:“斷劍閣閣主與我有舊,他幼子身受重傷,曾托我為其治傷,此后就有了來往?!?/br> 這邊林水月還未反應(yīng)過來呢,他又補了一句:“除此外,還有斷劍閣下的四大門派?!?/br> 林水月:? “實在不行,還有海國重臣李碧書?!?/br> 沖擊太多,林水月面無表情地道:“我記得海國與晉朝來往并不多?!?/br> 海國地域遼闊,不比晉朝小多少,加之離得較遠,不似燕國和另外幾個鄰國那般方便。 不過海國富庶,加之各類的奇珍異寶很多。晉朝并未限制與海國通商,所以兩國之間還是有著不少的貿(mào)易往來的。 只是她不理解,裴塵這病秧子在戚氏皇室的手底下,究竟是怎么做到這些事情的? “海國使臣曾到訪過晉朝?!迸釅m倒是心平氣和:“田閣老作為使臣,我同他一并到過海國,且在那邊住了段時日?!?/br> “且就算是沒有我,夫人也做好了打算吧?!迸釅m拿眼看她:“這些時日,我聽聞燕國皇帝病重,太子曲煊怕是要登位了?!?/br> 提及此事,他便忍不住道:“他能登位,夫人可是功不可沒。” 林水月眼觀鼻鼻觀心,輕咳道:“燕國內(nèi)政我如何能夠知曉?” 裴塵點頭:“我也沒瞧見夫人桌案上的文書。” 林水月:…… 行了,都別解釋,他們兩皆各自留有底牌。此前為了避免意外,加之朝堂爭斗最為白熱化時,便默契地留有余地。 若真發(fā)難起來,必定也不會撇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