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有了讀心術(shù)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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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緊懷中的劍,往路口一站,風(fēng)雨不動安如山。 崔九道:“確有要事。” 李直不信,他甚至偏開了臉,不看崔九。 崔九鍥而不舍,追著他的目光走了兩步,把信紙展開,對著李直的眼睛豎起來。 李直皺著濃眉,掃到了上面陸濯的字跡,正色道:“崔郎君,這樣的信件你本應(yīng)該及時銷毀的,留著對彼此都不好?!?/br> “有些東西是不該銷毀的。”崔九修長的指節(jié)摩挲著低劣的紙張,“李侍衛(wèi),不若再看一眼?” 李直不耐地抬眼,他搞不懂崔九在故弄玄虛什么東西,可也就這一眼,李直臉色變了。 “看來,李侍衛(wèi)覺得此事無關(guān)緊要,是我大驚小怪了?!?/br> 崔九作勢收回手,手臂卻被李直一把抓住。 李直往前湊,拉著死板的臉,半邊身子靠過去,對著崔九的手猛嗅鼻子。 一個小沙彌不小心路過,宛如見鬼了一樣左腳踩右腳,念著“阿彌陀佛”忙不迭跑掉了。 “唉?!贝蘧艊@氣,“李侍衛(wèi),誠然你為人不錯,但我著實沒有斷袖之癖?!?/br> “???” 李直一把放開他手,臉色漆黑,對著崔九手里的信指指點點,“這墨味是臭的,五殿下庫里再拙劣的墨也不會有臭味,不,五殿下庫里就沒有拙劣的墨!這信是假的!” “確實,此信荒謬。”崔九把信紙疊巴疊巴,“不過五殿下眼下抽不開身,貿(mào)然前去叨擾不好,這事還是以后再說吧?!?/br> “這叫什么話?”李直大義凜然,“如此要事,即便是擔(dān)上去馬廄喂馬的風(fēng)險,也必須稟報殿下,讓殿下知曉!” - 徐善在隔間抄著經(jīng)書,聽見那一邊有敲門開門的聲音,她沒在意。 可是,不一會兒,盛著怒氣的腳步聲匆匆忙忙、鼓點一般像她逼近了。 “五殿下……?” 徐善抬起臉,看向來人,心中微微驚訝。陸濯這瘋子蒼白的臉上蔓著不正常的紅暈,帶著一種神志不清的感覺,發(fā)生甚么事了? 沒等她琢磨出什么名堂來,陸濯已經(jīng)一把子把她從蒲團上拽了起來。徐善發(fā)出驚呼,她的右手還捏著毛筆,一瞬間墨汁四濺,一大滴飛到了陸濯的衣袍上,他根本無知無覺。 “毒婦!” 陸濯手攥緊,一拳向徐善揮來,貼著她的鬢發(fā),重重砸在了香案上,一瞬間,香案斷裂,上面供奉的花果經(jīng)書噼里啪啦掉落四滾,更上面的玉佛垂眸,似不忍見眼前景象。 徐善臉色早已失去了血色,她在一片凌亂中摸到了一只小香爐,舉起來對著陸濯當頭倒下,陸濯一讓,依然半邊頭發(fā)、臉龐和身子都被香灰覆蓋。 “五殿下,您魔障了!”徐善緊緊地捏著香爐,聲線尖銳。 陸濯閉了閉眼,大笑起來,指了指他的額頭。 “來,砸!徐善,為什么不砸?下手的時候?qū)柿?,朕不動!?/br> 頭昏腦漲跟進來的李直倉惶地摸著劍柄。 朕朕、朕……朕! 天老爺喲,殿下怎么一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第26章 徐善的脖頸在他掌下 陸濯上輩子總是身體不好,臥床的時候,批閱奏折都是徐善代筆。這多虧從前兩人新婚燕爾之時,徐善學(xué)了他的字跡。 起先,陸濯對于徐善代筆的事有些警惕的,可他沒得選,他又沒有兒子用,宗親、外臣、內(nèi)侍,都是比豺狼還貪的壞東西,一旦放權(quán)給他們,會出大亂子。 而徐善就不同了,徐善是他的皇后,家里沒一個中用的,掀不起任何大浪來,他們夫妻一體,rou爛了都在一鍋里,徐善代筆是最妥當?shù)摹?/br> 萬萬沒想到,徐善的弒夫之心藏這么深! 陸濯想,若不是他這輩子也是重生的,怕早就被徐善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好在,好在。 如今是徐善的脖頸在他的股掌之中。 徐善宛如被驚到的小鹿,緊緊地抱著香爐:“五、五殿下這是何意,我在抄佛經(jīng),根本不知曉發(fā)生了什么。” ——“不是說不動給我砸的嗎,既然如此,手放我脖子上又是做什么?做人坦誠一些吧,陸濯,玩不起就別玩了。” “你砸?!标戝植粍?唇角不正常地勾起,誘惑她,“砸死了我,就沒有人讓你不幸了。徐善,我死了,你就自由了?!?/br> “徐女君身后還有徐翰林、徐夫人、徐家的兩位郎君,用闔府性命賭殿下之約,大約徐女君不會做這樣的買賣?!贝蘧抛哌M來,看到這樣的場面,桃花眼微瞇,“殿下要失望了?!?/br> 陸濯暴喝:“誰準許你進來的!” “殿下,殿下。”李直滿頭大汗,“崔郎君正與屬下一同向您稟報事項呢?!?/br> 他們也沒想到,話說得好好的,那信紙剛在五皇子殿下的眼前展開,五殿下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對著徐小娘子沖來了,好一通嚇人的折騰! 他與崔九面面相覷啊,自然是跟來了,他們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亂象,更不想聽到陸濯自稱“朕”! 多么可怕的事情。 都讓他李直趕上了,王得志怎地就沒這福氣。 信就在崔九手里,他一副憂慮的樣子:“有jian人在暗處針對五殿下,甚至習(xí)得了一手惟妙惟肖的字跡,可見已是處心積慮。殿下不在意,我等卻不得不在意,我們很是為您憂心呀?!?/br> ——“崔九啊,崔九怎么捅破了,還這么快!我把信遞給他,邀他看熱鬧,可沒想著讓他借花獻佛對陸濯獻忠心的?!?/br> ——“算了算了,自己看中的男人,這一回只能自己忍著了。” 徐善覺得崔九跟她也不是一條心了,也難怪,崔九不是重生的。即便他是重生的,也不見得這一世會跟她攜手,畢竟上輩子成為她的面首都是絕境下的無奈之舉,崔九家破,朝堂上的那些權(quán)貴成了他們共同的敵人。 陸濯聽到徐善的心聲,一陣爽一陣不甘。他眼神一冷,涼笑一聲。 “崔九,你不必憂心忡忡,寫信的歹人近在眼前。” 說話間,他的指腹在徐善的脖頸兒摩挲,感受她單薄的皮下鮮血的流動。 近在眼前—— 崔九微微一頓,端詳著李直:“李侍衛(wèi)這是何苦?” 諳熟陸濯筆跡、洞悉陸濯謀劃的人,非李直莫屬啊,這一切都如此合理。 李直十分冤枉。 這事怎么就到他身上來了! “崔郎君,你不要憑空污蔑我,話不可以亂說的??!”李直恨不得拿劍給他一下子,“我對殿下忠心耿耿,近在眼前之人,又何止我一個,你怎么不說你自己?” 崔九笑了:“我若來做,斷然不會用這樣低劣的紙張與墨汁,簡直把漏洞暴露于人前。” 這……? 徐善感覺到她脖子上的那只大手略松,陸濯出聲道:“信呢?” 他方才急火攻心,只惦記著找徐善算賬了,倒是沒細看其它。 此時,信遞到了他的手里,陸濯才發(fā)現(xiàn),這信造假的很不逼真。 但凡心智正常的人,看了這信,都曉得他陸濯是被陷害了。而這世上,熟悉他字跡、想要弄死他的人,又能有幾個? 這一波,竟然徐善在悄悄幫他鏟除敵人,正如同前世,他的善善一直是這樣的任勞任怨、賢良淑德,是可以載入史冊的賢內(nèi)助。 陸濯喉間一澀。 他感覺有大逆不道之人掐住了他脖頸,讓他說話都艱難。 從未想過的好事降臨在他身上,他受不住了,陸濯眸底甚至出現(xiàn)了一抹晶瑩,流露出天真的神色。 李直皺巴著眉頭,用一種老頭在驢車看春宮的神色,看著儼然又在走極端的五皇子殿下,完全不敢說話。 徐善輕輕推了一下陸濯的手腕,一推就推開了。陸濯又為她搓揉,柔聲道:“疼嗎?” 崔九視若無睹,他俯身拾起地上散落的紙張,都是徐善方才抄的經(jīng)文,便清聲道:“徐女君字跡清瘦,與五殿下之字相差甚遠,看來,近在眼前之人也并非徐女君?!?/br> 真是大煞風(fēng)景! “住嘴。”陸濯頭也不回一下,“崔九,你出去吧?!笨吹竭@個崔九就煩。 徐善卻仿佛被崔九的話喚回了神,她把小臉一拉,對著陸濯翻了個九轉(zhuǎn)十八彎的白眼,哼了一聲奪路而去。 “善善——善善——” 徐善一手提溜著曲裾,陸濯追在她身后,前后腳到了屋子另一側(cè)的耳房。陸濯剛要厚顏無恥地擠進去,“啪”一下門當著他的面合上了,合上前徐善還不忘把香爐丟出來,正好砸在陸濯的腳下。 李直一言難盡地跟過來,就看到陸濯拾起來香爐,抱在懷里快活地笑:“善善愛我?!?/br> 李直:“……”真他娘的可怕! 他要被嚇死了,王得志在干什么? - 王得志日子也不好過。 “小國舅,你聽咱家說……” 鮑檜被眾人簇擁著,趕在閉市前往京兆府而去。王得志也不能走啊,這事牽涉到了他家主子,他簡直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zhuǎn),一路跟著渾水摸魚。 “小國舅,不是咱家潑你涼水,這事實在是有些難辦的,光憑一封來路不明的信件,上頭幾個含含糊糊的字,能給哪個定罪,這不是憑白給京兆尹找事做嗎?京兆尹心里頭會不高興的。” “王公公,你不必再說,我意已決?!滨U檜火辣辣的臉龐提醒他遭遇過的屈辱,“京兆尹怎么會不高興,緝拿歹人就是他職責(zé)所在,尤其是那個歹人還傷了小國舅我,他必須命不久矣!” 徐羌不想回家,一回去沒法解釋徐善去哪兒了,他跟著鮑檜跑,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 “從未發(fā)覺王公公竟是如此熱心的人?!毙烨即篌@小怪地,“王公公別光顧著cao心小國舅啊,怎地不去回去伺候五殿下?” 王得志嘴硬:“五殿下身邊不缺咱家當牛馬,咱家這日子過得悠閑著呢?!币簿褪俏刮柜R、刷刷毛,自在、愜意。 他攔了一路,也沒攔住鮑檜的步伐,眼看京兆府在望,王得志一咬牙直接向鮑檜撞了過去,恨不得在撞翻鮑檜的瞬間把那信搶過來吞下肚—— “王公公,您老……這是何意?” 鮑檜一讓,徐羌一上,王得志美美地滑入到徐羌的懷抱里。 “徐二,我是真沒想到,你會好這一口?!滨U檜一臉復(fù)雜從他們身邊路過,踏入了京兆府大門。 王得志面如死灰:“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