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此多嬌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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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做過太多,為整個大盛朝付出多少?運河,城池,港口,哪里不是傅家的身影。就憑一項虛無的謀逆大罪,整個家族連根拔起。 “傅家要的是名垂青史,從來不是遺臭萬年?!眾湓t抬頭,細(xì)長眼中露出凌厲的光,“該是我們的要拿回來,不是我們的,也不屑去掙?!?/br> “瞧,”宋衡皮笑rou不笑,“還真是一模一樣。報仇,報仇,一天到晚報仇,都是嫌命長?!?/br> 現(xiàn)在,宋衡是越看越覺得傅家兄弟倆相像,不是說樣貌,而是骨子里的傲氣。即便是跌進泥潭中,也會拼命爬起來。 婁詔不欲多說,站起身來:“本官還有事,宋將軍留步?!?/br> 說完,婁詔抬步離開花廳。 他心中清楚,宋衡雖然脾性暴躁,但是行事很有分寸,關(guān)鍵對宋夫人極為在意。因此并不擔(dān)心會將自己身份透露出去。 “你當(dāng)詹勒是紙扎的?”宋衡忍不住吼了一聲,高大身軀從從椅子上站起來,“瞧你這說法,是不想認(rèn)你表姨母?” 婁詔腳步一頓,垂眸看見自己抬高的腳尖,隨后落下,并未回頭。 眼見著婁詔走遠,身影消失在游廊中,宋衡將茶盞重重放回桌上。 “這幫兔崽子,一個比一個拗,”宋衡罵了聲,“老子又不是你們的姆媽,跟你們身后好言相勸?” 宋夫人送走馮依依,回到花廳,就看見桌上茶水撤了,改為了酒壺。 “大白天喝什么酒?”宋夫人上去,不悅的瞅了眼,“將軍酒癮這么大?” 宋衡沒想到夫人會折回來,訕訕放下倒酒的手:“天冷了,暖暖?!?/br> “天冷?”宋夫人盯上宋衡擼起的袖管,雙臂上是結(jié)實的肌rou,“多穿衣裳。” 宋衡擼好袖子,目光隨著夫人移動,最后見人坐在自己身邊,頓時一樂,拖著凳子就湊了上去:“夫人在想什么?看著挺高興?!?/br> 宋夫人一笑,順手就收走酒盞:“是覺得馮小姐人好,說話溫溫柔柔,我喜歡。” 宋衡眼見酒盞沒了,砸吧兩下發(fā)淡的嘴:“喜歡就常叫來家里,左右年后才回邊城?!?/br> “現(xiàn)在就愁阿瑤,”宋夫人幽幽一嘆,秀眉輕輕鎖住,“眼下和定國公府該怎么處理?我看她還是不樂意?!?/br> “當(dāng)然不樂意,”宋衡大嗓門一提,心中的不滿根本不遮掩,“一家子草包,過去作甚?” 宋夫人瞪了一眼過來,宋衡立馬壓低嗓門。 “不若,先讓他倆見見?”宋夫人提議。 既然是賜婚,總不能這樣一直僵著。眼看過了年宋錦瑤就十八歲,等不得。 宋衡心中對林家極為瞧不上,不過就是仗著祖上的那點兒陰德,看看現(xiàn)在,家里可有出過一個出挑的? “夫人說得對,你有什么打算?”心里是這樣想,但是宋衡嘴上老老實實的認(rèn)同夫人。 宋夫人思忖片刻,身子往宋衡這邊一湊:“若是承鄖還在,當(dāng)也和林昊焱一般年紀(jì)。其實當(dāng)年看著一群孩子,我還想以后讓阿瑤許給承鄖。” “可別,”宋衡嚇了一大跳,差點碰倒桌上酒壺,“那樣的女婿我可不敢要?!?/br> 宋衡是個糙爺們兒,行事簡單磊落,最愁碰上婁詔這樣心機深沉的,跟草原上的老狐貍一樣狡詐。 就眼前看婁詔做的這些,不管是朝堂上,還是安羅寺,絕對不是個善茬兒。到時,翁婿倆坐一起喝酒也不痛快。 宋夫人聽了也沒多想,頂多認(rèn)為是宋衡覺得不吉利,畢竟那孩子好多年前就沒了。 。 從宋家出來,馬車徑直往南城門去。 桃桃玩累了,躺在馮依依懷里睡了過去,恬靜著一張小臉,沒了昨晚的驚慌,睡得安穩(wěn)。 婁詔怕吵醒孩子,動作很輕,手臂撐在馮依依身后,垂下頭看桃桃:“這么小?!?/br> 一歲多的孩子蜷縮著身子,嘴角偶爾蠕動兩下,胖嘟嘟的腮頰上是軟軟的絨毛,像一顆嫩嫩的小桃子。 “放下她,你抱著不沉?”婁詔示意著一旁,那里有小毯子和軟枕。 馮依依輕怕桃桃肩膀,嘴里輕聲呢喃著:“桃桃,桃桃?!?/br> 細(xì)柔的聲音安撫了孩子,放她躺下的時候并不會驚嚇到她。 馮依依跪坐在那兒,彎下腰為桃桃搭好毯子,柔軟衣料勾勒出一截盈手可握的柳腰。 車內(nèi)那樣安靜,正午的秋陽暖透車廂,偶爾車晃兩下,轱轆發(fā)出細(xì)微吱嘎聲。 馮依依剛直起身,腰上就纏上一條手臂,繼而身子被帶著后仰,后腦枕上一片胸膛,有著她熟悉的清爽氣。 耳邊輕輕麻癢,傳進一聲輕輕的話語:“依依,咱們快些成親。” 婁詔貼上馮依依的后背,輕吻她的耳垂,舌尖一卷勾住,繼而整張臉埋進她的頸窩中。 深深一吸,便是那梅花的清香,滿身滿心的全是。 “嗯……”馮依依勃頸間一癢,身子忍不住想縮起來,手搭上纏在腰間的手臂。 婁詔的手托著馮依依的下頜,她的頭不由向后仰起,露出優(yōu)美修長的一截脖頸,細(xì)膩如瓷。 “放開?!瘪T依依一急,脖間的微疼讓她心慌,更有種莫名的感覺在體內(nèi)升騰,使得人漸漸發(fā)軟。 她想到了安羅寺的后山山洞,被孔深喂下的那粒麻藥。似乎也是這樣漸漸麻木掉,可又不一樣,她知道那是什么。 婁詔手指滑上馮依依的唇,手掌帶著她的下頜往后回轉(zhuǎn),他從后面探過去迎接。 如此,雙唇相接,熱烈的糾纏,伴著馬車的輕晃。 婁詔攬著那截細(xì)腰,帶著輕巧的身子正過來,貼著自己,另只手扣著馮依依的后腦,指尖穿進柔軟的發(fā)中。 馮依依長睫微濕,微微輕顫,雙手搭在男子雙肩,指尖發(fā)緊,喉嚨中藏著輕輕地嚶嚀。 “依依?!眾湓t拇指描著女子紅潤的唇角,受不住誘惑般,輕啄兩下。 “松手?!瘪T依依嗔怪一聲,臉頰緋紅,眼中一片瀲滟,擔(dān)憂的往孩子那邊看看。 婁詔手里琢磨著那截細(xì)腰,指尖撓著她的癢rou。 “別……呵呵?!瘪T依依癢得身子亂顫,上不來氣,“我不敢,敢了?!?/br> 婁詔忍不住笑了,手臂一收,將人緊緊抱?。骸拔壹乙酪勒婵蓯?,這樣怕癢。” “不準(zhǔn)再掐我腰?!瘪T依依眼角沾著淚珠,長睫濕潤黏在一起。 她記得婁詔就不怕癢,怎么撓他都不會動。于是心中又起了不甘,手偷偷摸上他腰間,想了想自己怕癢的地方,然后狠狠抓了一把。 婁詔身子一僵,眼眸攸的一深,忍不住將人勒得更緊,薄唇貼去她耳邊:“你想做什么?” “我,我想下來?!瘪T依依輕輕一聲。 “還學(xué)著誆人?”婁詔輕笑,伸手抓上馮依依的手,到自己面前,“看,被抓到了就要有懲罰?!?/br> 說著,他咬上她的指尖。 “你?”馮依依皺眉,手抽不回,指尖被濡濕包裹,帶著牙齒輕咬的麻疼。 婁詔笑了聲,視線停在眼前那截玉頸上一瞬,白瓷一樣的肌膚,開了一朵殷紅的梅花。那是他留給她的,嬌艷如血。 “睡一會兒吧?!眾湓t揉揉馮依依的臉,松開她。 馮依依坐上軟毯,挑開門簾一道縫隙,放了些涼風(fēng)進來,也就看到了不遠處高高的南城墻。 “要去哪兒?”她回過頭來問,鬢間發(fā)絲微亂。 婁詔手一勾,拽著馮依依回來,給她懷里塞了一個軟枕:“還早呢,你睡一會兒,醒了就知道了。” “什么?”馮依依抱著軟枕,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婁詔,滿是好奇。 婁詔輕搖頭,自來就知道馮依依好奇心重,越是不讓她知道,她就越想知道?,F(xiàn)在這幅乖巧樣子,無害單純,誰能拒絕她? “咳,”婁詔將視線移開,看去熟睡的桃桃,“城郊游玩,有一處景致不錯,帶你們?nèi)タ纯?。?/br> “城郊?”馮依依打了個哈欠,抱著枕頭趴去軟毯上,“很好玩嗎?” 婁詔坐正,從身后拿出幾份公文來看:“尚可,天快要涼了,前段日子你擔(dān)驚受怕,現(xiàn)在過去就好好玩兒罷。” 馮依依枕上軟枕,身子扭動著湊近婁詔,眼中閃動著狡黠的光芒,小手指伸出去,輕輕拉拽著婁詔垂在身側(cè)的腰佩。 “再說說,到底怎樣好玩?”馮依依手指捏著流蘇,拽那腰佩,聲音軟軟。 婁詔視線一瞥,嘴角忍不住輕勾,輕怕掉那只作亂的玉手:“再鬧,是想受罰?” 馮依依盯著人,眨巴一下眼睛,攸的松手縮了回來,悶悶道:“好,我去睡會兒,不耽誤侍郎大人?!?/br> 說完,纖柔的身子一轉(zhuǎn),靈活的滾去車壁旁,背對婁詔,勾起身子,松散腰肩,然后就是一聲長長的哈欠。 “依依?”婁詔輕喚一聲。 良久,沒人回應(yīng)。 婁詔輕著動作,雙臂撐著到了馮依依那邊,垂眸看著,佳人早已入眠。 前一瞬還在不依不饒想知道去哪兒游玩,一轉(zhuǎn)身就睡了過去,誰都叫不醒。 婁詔保持的怪異的姿勢,看著馮依依的睡顏,良久。 外面街上,行人如織,一隊守備營的駿馬疾馳而過,留下一串鐵蹄聲。 馬車在城門前停下,守城將士上前盤查,隨后放行。 城外官道上,有來往趕路的百姓,商隊。秋天是收獲的季節(jié),所有人都忙碌著,為著冬日來臨準(zhǔn)備。 馮依依是被婁詔叫醒的。當(dāng)她發(fā)懵的坐起身,桃桃早就坐在她身旁等著,手里抱著一顆梨子,上頭留著幾個牙印子。 “桃桃。”馮依依摸摸粉團子的臉頰,趕緊整理衣衫。 桃桃呲著小牙笑,張開嘴大口咬上梨子,沾了一臉的汁水。 “拿著。”婁詔手伸到馮依依面前。 馮依依低頭,臉上一道睡印子,見著婁詔遞過來的是一面雕花小銀鏡,連著一柄犀角梳。 “到了?”馮依依拿過梳鏡,問了聲。 婁詔起身,伸出手臂掀了門簾,聞言,回頭看:“到了,我先下去,你收……你幫桃桃收拾一下?!?/br> 馮依依臉頰微燙,心中當(dāng)然知道該收拾的是自己。手里握著小銀鏡一照,便就見到自己亂糟糟的發(fā)髻,歪扭的衣襟。 “桃桃乖,一會兒娘給你梳頭發(fā),扎辮辮。”馮依依把桃桃抱得遠些,自己支了小鏡在窗框上。 手里梳子打理著頭發(fā),指尖一勾,將一縷頭發(fā)挽起,順手別上簪子,如此到也很快就打理好頭發(fā)。 外面?zhèn)鱽碚f話聲,那是婁詔在同人說著什么。 馮依依心生好奇,掀開簾子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