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此多嬌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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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依依抱著桃桃站在原地,認(rèn)出了面前的女子,正是當(dāng)日在四月坊的與她吃栗子的姑娘。再仔細(xì)一看,可不就是昨夜安羅寺里的蒙面紅衣女子? 察覺到馮依依的好奇,宋錦瑤對著她笑了笑,左臉頰上現(xiàn)出一顆深深的酒窩:“我是宋家的姑娘,宋錦瑤?!?/br> “宋錦瑤?”馮依依怎能不吃驚? 誰都知道,與林昊焱賜婚的姑娘就是宋錦瑤,傳說回到京城就病倒了,一直不曾露面。 看著站在眼前的姑娘,年紀(jì)與她相仿,貌如海棠,嬌艷中帶著些許颯爽之氣。哪有半絲病容?更沒有傳言中的虎背熊腰,五大三粗。 相反,是一個(gè)纖細(xì)玲瓏的女子。 “我是馮依依?!瘪T依依彎腰回禮。 宋錦瑤往前兩步,一身紅衣顯得張揚(yáng):“我知道,還得謝謝你救了阿桓。” “應(yīng)當(dāng)?shù)?,梅桓也曾救過我?!瘪T依依道。 “小姑娘給姑姑抱抱好不好?”宋錦瑤去逗桃桃,兩下將孩子接了過去,回頭對馮依依道,“這邊走。” 馮依依點(diǎn)頭跟上,往宋府的深處走去。 方才來的路上,婁詔說過,林昊焱同宋錦瑤昨日并未定親。 林家人過來時(shí),宋衡說皇帝龍?bào)w欠安,此時(shí)實(shí)在不適合定親采納。這話說得有理,林家盡管抬著一大推東西過來,最后還是抬了回去。 是以,林昊焱與宋錦瑤還是未曾正式見過。 由此,馮依依倒也看出來,林家對這門賜婚不太順意,其實(shí)人宋家更看不上。 穿過一條小路,便到了一處庫房前??吹贸鰧④姼嗄晡丛蚶恚@邊仍有些荒涼。 宋錦瑤打開門鎖,兩人進(jìn)去。 里面,一個(gè)俊俏少年從凳子上站起,半邊身軀隱藏在暗處,無氣不無驚喜:“娘子,桃桃。” 梅桓從暗中走出,多日的修養(yǎng),傷勢已經(jīng)好了不少。只是到底傷太重,行動(dòng)很慢。 “梅桓?!瘪T依依走上去,一時(shí)不知該說些什么。 腦海中是她把血人一樣的梅桓送去清月觀,當(dāng)時(shí)慌極了,生怕這少年有個(gè)三長兩短。 梅桓朝門口看,見著曲折路上再無旁人,遂收回視線:“娘子請坐。” 此處是庫房,沒什么像樣家什,梅桓拖出一把舊凳子。 馮依依也不在意,道了聲謝就坐下。 宋錦瑤在一旁逗著桃桃,回頭看看馮依依,笑道:“你和林家的那幾個(gè)姑娘不一樣。她們嬌氣得厲害,雖然表面教養(yǎng)的很好,但是骨子里卻是一股高傲?!?/br> “阿姐看人極準(zhǔn)?!泵坊父胶鸵宦?。 宋錦瑤也不遮掩,明擺著不喜這門賜婚,言語中便能聽得出。 梅桓小心蹲去地上,拉上桃桃的小手:“桃桃知不知道這位姑姑叫什么?她呀,叫母老虎?!?/br> “腦斧,腦斧?!碧姨遗闹中?。 “阿桓!”宋錦瑤臉一繃,啪的一巴掌扇在梅桓頭頂。 梅桓哎喲一聲,皺眉委屈瞪著宋錦瑤:“阿姐下手真狠,不是你自己說的母老虎?我有傷,你還打我。” “我說可以,你不準(zhǔn)。”宋錦瑤站起來,雙臂環(huán)胸。 梅桓揉著自己的腦袋,嘟噥一聲:“不說就不說,何必動(dòng)手?” 馮依依看那姐弟倆說鬧,原來京城母老虎的傳言,是宋錦瑤自己傳出去,目的是不想進(jìn)林家。 只是御賜的婚事哪有那么簡單?況且,林家那邊已經(jīng)著手準(zhǔn)備,更是想年前就將人娶回去。 宋錦瑤這樣藏著,又能躲到什么時(shí)候? 桃桃在地上來回跑著,顛顛的搖晃著小身子,看到什么都想抓一把。 看梅桓漸漸好起來,馮依依放了心。怕桃桃在里面鬧騰,便就帶著孩子出來。 宋錦瑤環(huán)顧四下,確認(rèn)沒人發(fā)現(xiàn),才將門重新鎖好,十分仔細(xì)。 兩人往前面走去。 馮依依手里領(lǐng)著桃桃,旁邊宋錦瑤似有心事,低頭不語。 “宋小姐,昨夜謝謝你救下桃桃?!瘪T依依道謝,似乎這一來,全是彼此間的道謝。 宋錦瑤看過去,秋陽落在她明媚臉上,淺淺現(xiàn)了一顆酒窩:“不用謝,我也是為阿桓報(bào)仇。” “你們姐弟真好。”馮依依道了聲。 她沒有兄弟姐妹,有時(shí)候會(huì)生出羨慕。 “姐弟?”宋錦瑤沉吟一聲,慢慢頓下腳步,認(rèn)真看著馮依依,“馮小姐,我想問……” 宋錦瑤眼中帶著猶疑,雙手捏在一起。 “宋小姐想問什么?”馮依依看出對方為難,問道。 “我,”宋錦瑤有一雙漂亮的杏眼,有神明亮,“林昊焱,他對于賜婚,是怎么想的?” 馮依依微微點(diǎn)頭,回想了些許,眼眸中淌過溫柔:“我是聽老太君說過,想在年前給你們成親,前些日子,世子的院子已經(jīng)開始修整?!?/br> 宋錦瑤垂下頭去,臉上沒有期待,沒有女兒家的羞赧,只有閃過的淡淡惆悵。 “咱去前面吧?!彼五\瑤臉上扯出笑意,拉上桃桃的另一只手,一起帶著向前。 馮依依看得清楚,同是姑娘家,她知道宋錦瑤不想嫁給林昊焱。 宋家水榭這邊。 婁詔看著桌上的箱子,抬眸是坐在對面的宋衡,隨后手指一挑,那箱蓋便掀開來。 “看看吧,”宋衡掃了眼那箱子,“能用得上你就帶走?!?/br> 婁詔手伸進(jìn)箱內(nèi),里面有書冊、信箋、卷宗,還有各種貼了紙條的器物。 隨手取出一本冊子翻開來看,上面是些記錄,有些是他早已知道的。 宋衡見婁詔不說話,拳頭錘著桌子,沒好氣道:“不是我找的,我可沒那個(gè)耐心?!?/br> 婁詔眉間一皺,薄唇緊緊抿起。箱子里的全是永王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有世人知道的,有不知道的。 聽宋衡的意思,這些應(yīng)該是宋夫人收集。能不能用得上另說,單講一個(gè)內(nèi)院的女子,收集到這些應(yīng)當(dāng)很不容易,何況是遠(yuǎn)在西北的邊城。 “你進(jìn)不進(jìn)去看她?”宋衡瞪了婁詔一眼,嘴角忍不住罵了聲,“兔崽子?!?/br> 婁詔合上箱蓋,望去茫茫湖水,秋風(fēng)起,吹皺清波。 宋衡站起來,邁步走出水榭:“對著我,你可別整朝堂上的那套花花腸子,老子不吃?!?/br> 說完,邁開大步走了出去。 主院內(nèi),正屋。 宋夫人坐在窗前,手里握著繡花棚子,細(xì)細(xì)銀針穿透絹絲,正繡著一朵紫色秋菊。 “我總覺得應(yīng)該去一趟婁府致歉才是?!彼畏蛉颂а?,眼角帶著江南女子的溫柔,“是咱讓婁大人來證婚,雖然沒進(jìn)咱府中,但到底跑了一趟?!?/br> 宋衡端起茶碗,仰頭往嘴里灌下涼茶:“不成正好,我就看那林家不像話,滿口仁義道德,實(shí)則假情假意。” 宋夫人放下手里針線,對這話倒是不反駁:“你去外面可千萬管住這張嘴。” “夫人放心?!彼魏鈶?yīng)著,不時(shí)往外面看看。 管事進(jìn)來,秉了一聲:“將軍,夫人,婁大人來了?!?/br> “婁大人?”宋夫人看去宋衡,臉上略帶不解,“他怎么會(huì)過來?” 宋衡剛毅的臉上浮現(xiàn)笑意,迫不及待扶上夫人的手臂:“咱出去看看不就成了?你是還沒見過他,那副樣貌還真……就那么回事?!?/br> 宋夫人狐疑看了眼宋衡,隨后整整衣裳,端莊走出門去。 花廳門外,宋夫人立在門邊,遙遙看著游廊上走來一男一女,女子身上抱著一個(gè)小娃兒。 “是他?”宋夫人瞧著走出來的高挑男子,笑著問,“果然一表人才?!?/br> 廊檐下,婁詔腳步一頓,看去前方的宋夫人,薄唇微微一動(dòng)。 第七十九章 不算是平常日的登門拜訪, 這次來宋家,婁詔是私底下來的,并未想讓旁人知道。 是以, 宋夫人也安排的妥當(dāng), 只將人請?jiān)诨◤d飲茶。 從宋夫人手中接過茶盞之時(shí), 婁詔頷首道了一聲謝, 面色不改的將瓷盞擱下。簡單客氣的像一個(gè)晚輩對長輩那樣。 秋日微涼,茶湯熱氣悠悠散著, 帶著清香鉆進(jìn)鼻子,瓷盞底部躺著幾片舒展的茶葉片。 “婁大人莫怪,該是我家將軍去貴府的。”宋夫人說話柔和,待人有禮道,“勞你昨日白走一趟?!?/br> 婁詔看去宋夫人,深藏了眼中情緒:“應(yīng)該的,宋夫人不不掛懷?!?/br> 宋夫人溫婉淺笑, 柔和的眼神不由便仔細(xì)打量起眼前郎君。細(xì)看一番,不免心生微詫, 著實(shí)只因?yàn)槟窍嗝病?/br> “夫人, 婁大人也是豁達(dá)之人, 不會(huì)拘泥這些?!彼魏獾?,察覺到夫人的細(xì)微變化。 “聽聞婁夫人咳癥犯了,待一日我去府上探望她。西北那邊荒涼,可是異族的有些藥卻是管用。”宋夫人禮貌收回視線,說去旁的事上。 婁詔客氣一笑:“宋夫人費(fèi)心。” 說了會(huì)子話, 宋夫人以為婁詔前來是與宋衡商討什么,便同馮依依出了花廳,留下兩個(gè)男人說話。 女人的離開, 方才還和緩的花廳,瞬間留冷了下來。 宋衡掃了婁詔一眼,鼻子哼出一聲:“算你有良心,還知道過來?!?/br> “到如此,也沒什么可隱瞞,白虎嶺,我被婁家父親所救,以他亡子的身份活著。”婁詔臉色淡淡,似乎那些苦痛過往早已讓他麻木,“只是這件事,將軍不要同姨母說?!?/br> 大仇未報(bào),現(xiàn)在正是風(fēng)暴來臨前夕,婁詔不想過多地?fù)胶瓦M(jìn)來。 宋衡提起茶壺往盞中倒水,聞言不屑冷嗤一聲:“你還知道在意她?可知道,她當(dāng)年為了找你們兄弟倆,費(fèi)盡心力?!?/br> “哐當(dāng)”,茶壺沒好氣的扔回桌上,圓圓的壺身差點(diǎn)碎開。 婁詔垂眸,手虛虛落在膝上,指尖描著那處的一片竹葉繡:“傅家的仇一定得報(bào)?!?/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