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云娘來訪(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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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扁鶴戴著面具,一年四季,都沒有變過。 媚姬云娘對扁鶴的認知,在他那雙眼睛。溫柔還多情的眼睛。每一次,從那雙眸子里,她總能看出別的什么來。 也許是喜歡一個人,發(fā)現(xiàn)對方眼里沒有自己的時候,就平白無故地嫉妒,以及痛苦。 也就是這種感覺,云娘覺得唯獨認真做事兒,才會吸引扁鶴的目光。 甚至她京都所在地的名字,也叫慕鶴居。 扁鶴回過頭,問她,“什么事兒?” “沒。”云娘不敢矯情,怕扁鶴生厭,只要扁鶴哪一次不想搭理她,她就會難過。 卑微到塵埃里,只對扁鶴。 某一次,她因為看到了扁鶴隨身攜帶的畫卷,扁鶴第一次沖她發(fā)了火。 扁鶴見她走神,催促,“除了他以外,還有什么人幫忙?” “聽說還有一個菩提廟來的和尚。具體叫什么名字,這個我還沒有查到?!痹颇镛壑渥?,含著目光,微微一笑,神情有些呆滯和恍惚,良久,她又突然抬起頭來,沉思地問,“這安之若和那和尚倒不打緊,最主要地,是七海山莊來的那個叫七海的小子?” 扁鶴嘆口氣,一拂袖子坐下,“除此以外,帝都還發(fā)生過其他的事兒么?” “四月茶樓的掌柜羅中牽扯上了兵部尚書,而且還被安陽王府的人查到,特地送入了大牢。不知怎么,這位羅中……”云娘停了一下,忽而有了其他的想法,“本來是打壓兵部尚書的好機會,誰知道安陽王府的人后來就沒了動靜。某次,我派出去的人,還查到。安陽王府的公子和國公府的人見了面,最后有說有笑地出了四月茶樓。” 扁鶴凝思片刻,蹙緊了眉頭,“你可知他們有過什么合作?” “這個我還沒有查到,但我以為……這些人都想要知道菩提廟的秘密?!闭f完,眼中光芒微弱了些,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覆蓋住扁鶴的手背,“我……我知道你為安陽王辦事兒,但是……但是此事兒涉及皇族機密,我不希望你有事兒?!?/br> “……”扁鶴凝視了云娘一眼,就又站了起來,而后,突然笑著反問,“聽說……你之前曾到四月茶樓去過。” “沒錯?!痹颇镏е嵛岬鼗卮稹?/br> 扁鶴繞著云娘走了一圈,怒目圓睜,“你去見羅中做什么?” “我?”云娘后怕對方發(fā)現(xiàn)什么,有些緊張,退后了兩步,攏著黑色錦繡刺花袖子,再往后退了兩步,“……我只是去打聽一件事兒?!?/br> “打聽什么?”扁鶴追根究底,良久,突然反問道,“是不是因為一幅畫?” “我……扁鶴,我只是……” 云娘就知道,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兒,對方都會察覺出來,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 她躬身,紅唇壓著下唇,幾乎是打算和盤托出了,“我讓他查一個人。” “什么人?” “畫中女子!”云娘抬手,雙眸里掐出淡淡的水霧,惶恐不安的姿態(tài),“這個女人,扁鶴也認識?” “你上次碰了我的東西,我沒有同你計較,如今又來打探我的私事,云娘,你是不是……越發(fā)覺得,我對你太好了一些?”扁鶴說完,伸出手掌心,“畫呢?” 云娘沒有表情,只是因為被中傷,內(nèi)心痛苦,絕望地回了一句,“我拿給了羅中,我想讓他幫我查查而已,不過……他后來死了。我想要知道的事兒,他一件都沒有查到。” “你查什么?” 云娘幾乎是動怒了,她神情有些哀傷,迷糊地很,像已經(jīng)喝醉了,“我查那畫卷中的女子?!?/br> “我說過了,從今以后,你都不能查探那幅畫以及那畫中的女人!”說完,扁鶴怒氣而走。 云娘雙膝一跪,她顫抖著雙手,指甲涂著粉白的豆蔻,“扁鶴,我……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那個女人是誰,我……我根本沒有別的想法。而且……而且你也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不是么?難道……難道這么多年,你都沒有感覺到我一點點的好么?!” 扁鶴愣在門口,他的語氣是沙啞的,雖然戴著面具,看不到臉,但對方的喜怒哀樂,這個相處久了的云娘也能夠輕易地發(fā)現(xiàn)。 “我說過了,云娘,我們只是……交易!”語落,扁鶴邁步離開屋子,云娘著急地追出去,卻哪里有人。 車水馬龍的街上,行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街上有車聲,馬聲以及小販的叫賣聲。還有小橋底下的流水聲。 然而,沒有她想見的人。 慕鶴居閣樓上,粉白的薔薇交相輝映,深秋的風中,還在繾綣搖擺。 那個畫卷上的女人一定有什么不同,她這樣以為著,并越發(fā)好奇起來,甚至她有一種強烈的錯覺。 但是,即便內(nèi)心再好奇,再迫切,扁鶴不告訴,她也沒有法子??墒?,她忽然很想要去查查,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她看著那幅畫,并沒有覺得對方的容貌就要比自己艷麗。 她這個人,不貪心。唯獨對扁鶴割舍不下,所以云娘特別希望,能夠查出女人是誰?倘若那女人還活著,她可以坐下來,好好地同自己這個情敵聊聊天,興許可以彼此競爭。 只是競爭也得有對手,總不能天天拿著畫賭氣吧? 之后,扁鶴就再也沒有去過慕鶴居,漸漸地,云娘知道,她似乎徹底將人得罪了。 那個人,還是他的心上人。 抱著這樣的期待,媚姬云娘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可以去見一個人。 這個人……按道理而言,同她并不是仇人,而且他能夠從方舟前輩那里得到那幅畫,想來也有過人的本事兒。 這日,云娘喬裝打扮后,拿著當初風清揚拿來的那畫,去見了七海。 七海接到飛鏢密信,抵達約定的地方。 “不知云前輩前來,所謂何事兒?”七海以為,這么急匆匆地將他叫過來,還怕什么打草驚蛇,一定是天大的事兒。 “門沒關,七海護衛(wèi)進來吧?” 得到了允許,七海才推門而進,云娘就坐在凳子生,桌子上除了兩杯茶,還有放在正中的一幅畫。 “請坐!” “云前輩有何事兒找我?” 云娘從自己的腰上,取下香包,朝著七海跟前一扔,“這是之前七海護衛(wèi)想要打探的東西?” “可……你不是告訴我了么,這是安陽王妃佩戴的香包?”七海拿著香包聞了下,發(fā)現(xiàn)那味道同安之若手中的香包一模一樣。 “不,我騙了你。”云娘很鎮(zhèn)定,那種鎮(zhèn)定是骨子里透出來的,不過最吸引人的,是她的氣質以及一股子嫵媚姿態(tài)。 今日,她的豆蔻顏色有些暗,還有些深。是深紫色的。 她將手指一抬,示意香包,“其實一直忘了告訴你,安陽王妃的香包是我給她調(diào)的。不過,她為何會死,這些我都不知?!?/br> 七海拿著香包,因為得到了這樣一個證據(jù)而心生愉悅,躊躇片刻,他笑,“告訴我這些,云前輩一定是希望我能幫到你什么?”他坦然,伸了下腳,“不用拐彎抹角,你直說。” “這幅畫還給你?”云娘將畫卷也跟著推到了七海的面前,“看看這幅畫上的女人,你想辦法,幫我查到?” 七海沒有打開畫卷,那幅畫是她偷來的,人長什么樣子,他心里很清楚。 “你想讓我查查那女人是誰,有什么來歷?”七海反問了一句,傲嬌地握著劍,準備背手離開。 云娘急了,“我告訴了你那個秘密,七海護衛(wèi)就要失信于人,不肯交易么?” 七海眼神帶笑,緩緩轉過頭,他說,“我不傻,云娘。”他劍柄朝著桌子,“那畫是方舟前輩最愛的畫,死活不給,丟了還會親自尋找。如果單單是因為他看中那幅畫,他就不會想著燒了書房,聲東擊西。由此可見,畫中的女人……跟他關系匪淺。你讓我查探畫中的女人,無異于讓我用性命去換??墒恰?/br> 他聳肩,那雙眼睛很有神地轉著,“前輩告訴我的消息,卻是九牛一毛,根本沒有任何方向。不同等價值的交易,我憑什么答應?”說完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