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希望破滅(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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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郝來站起來,嘴唇還在哆嗦。因為那張臉太顯老,因此他哆嗦起來,就像一個可憐的老頭子。 他伸出手指,定著風(fēng)清揚遠去的背影,“公……公子……子,沒……沒事兒吧?”也許是太緊張,他說話都不利索,吞吞吐吐的,“他……他不會……” 七海果決,笑他,“不會,畢大人放心,公子不是那種小氣的人?!闭f完。他又絮叨著補充,“雖然剛剛畢大人拿太子殿下來壓人,實在荒唐。但公子這人,比較固執(zhí)。他聽了不自在,自然是他自己不自在,畢大人……何罪之有啊?”他笑得眼睛都明亮了很多,手背在畢大人的肚皮上一拍,若有所思地分析,“不過畢大人,雖然公子這人沒記性,但咱們身強力壯,什么都記得住啊,所以……今天四月茶樓這事兒,千萬不能透露給別人,否則……否則公子某天又突然想起來這茬,定然心情不舒坦。萬一……” 七海沒有說完,畢郝來就抬袖,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有些心力交瘁,“是是是,下官謹記,謹記。” “哈,畢大人真是一個好人!”七海感嘆著,背著手,傲嬌又愉悅地下了樓。 畢郝來還頓在那里不知所措,等著七海離開,四周寂靜,閣樓吹來冷風(fēng),他才整理出一點兒頭緒。 “不對啊,明明是我在抓人,怎么他們還……”等他反應(yīng)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被忽悠了。 心思沉重,還不知如何是好。但風(fēng)清揚病重的樣子,也不像裝的。萬一自己今天倒霉,對方真是見到自己,病情加重了。日后安陽王回來,他的護衛(wèi)等人說起這個,自己也就真地百口莫辯了啊。 跳到黃.河都洗不清的事兒,他更不應(yīng)該計較這么多了。 “小衛(wèi)?!?/br> 畢郝來喚了自己的家仆,憂心忡忡地交代,今日這事兒,絕對不能走露半點兒風(fēng)聲。 這名喚做小衛(wèi)的,恭敬地點點頭。 后來畢郝來喝了半個時辰的茶,才回了府。 國公府孟懷恩聽說了此事兒,不禁覺得奇怪,“你怎么知道這件事兒的?” “父親,當(dāng)初七海那臭小子讓我查探四月茶樓,我就已經(jīng)在四月茶樓安排了我們國公府的探子。所以這事兒,我能不知?”孟世子自得其樂地沖著父親分析茶樓里的場景,說到了戶部侍郎帶人抓北昀國細作,還說到了安陽王府公子等人在包間里,和畢郝來談判。 雖然具體的內(nèi)容,他的人沒有聽全,但從這件事兒上來看,太子殿下那邊有所行動,是一定的。 安陽王府的人摻和此事兒,出面調(diào)解,也是真的。 “……這畢郝來是太子殿下的人,他出面抓人,萬一……” 孟世子看著父親那慘淡的面容,大笑起來,“父親放心吧,這事兒……沒那么糾結(jié)。我安排的人跟我說,起初兩方本來是打起來的,可誰也沒有想到,后來一個人突然從對面的閣樓跳到了四月茶樓,然后不費吹灰之力,就阻止了打斗?!?/br> “哦,誰有這么大本事兒,還能得罪太子殿下的人?” 孟綾呵呵笑,抬著腳,拍拍膝蓋,整理了下自己金色的衣角,“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人,能夠?qū)Ω短拥钕碌娜伺?。?/br> “莫非……風(fēng)清揚出手了?”孟懷恩不知道這個風(fēng)清揚,為何會這么關(guān)心此事兒? 哪知孟綾竟然搖了搖頭,“我想,利用安陽王來壓人的想法,絕對不是風(fēng)清揚愿意的?!碑吘故墙o安陽王抹黑。 所以唯一有可能地,就只能是七海。 因為他很想查清菩提廟路的舊案,找到他大師兄寒沉生死不明的真相。 敢想,自然敢做。而七海,就是這么一個不顧詭譎陰謀,只一心查找真相的人。 孟綾跟他接觸這幾日,越發(fā)了解他是怎樣的人,因此,在聽到這件事兒時,他完全沒有震驚。 國公大人同孟綾不同,不喜歡狡猾機智的七海,也唯恐自己的兒子會從此人的身上,學(xué)到什么。因此他勸解了兩句,“這七海,一身江湖小子習(xí)性,你平時里,少同他接觸。” “父親……你不能這么說?”孟綾咧嘴笑,他的目光里,透著愉悅,像雨后突然現(xiàn)出的彩虹,奪目絢麗,“如果兒子能夠說服他上陣殺敵,他這樣聰慧狡黠的人,一個頂十個?!?/br> 國公大人聽了這話,笑起來,“原來我兒打地竟然是這個主意。”他說完,伸手,撫摸了下孟綾的腦門,“你啊,太天真了,他這么狡黠聰慧的人,能夠平白無故地隨同你去邊塞抵御外敵?” “父親,那可說不準!”孟綾揚起下巴,目光里透著nongnong的喜氣。 四月茶樓里,除了孟綾安排的人,還有云娘的人。 媚姬云娘每天都會打發(fā)伙計去四月茶樓吃飯,亦或者探聽秘密。 這次人回來,就將茶樓發(fā)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給了云娘。 媚姬云娘手指撫著烏黑的鬢發(fā),心里在琢磨,這安陽王府的人怎么會跑到四月茶樓,戶部侍郎畢郝來帶府兵去那個地方究竟是因為什么? 因為她安排的人未能瞅見二樓具體的動向,所以對于他們?yōu)楹蝿邮郑质且驗槭裁炊T手,并不知情。 她端著茶杯,眼睛瞟著酒水,酒水輕晃,她愁著的一張臉,突然明媚如朝霞,“扁鶴,你……你回來了?” 她一轉(zhuǎn)眸,眼前那水晶簾內(nèi),正站著一個人。 他常年戴著面具,說實話,云娘沒怎么見過扁鶴??墒恰苍S是因為扁鶴是唯一一個在乎她,甚至救過她,教她武功,讓她新生的人,所以有些依賴。 久而久之,也就動了心思。 這會兒瞅見扁鶴來了,快速站起,笑容都是漲滿了整張臉。 扁鶴不喜歡讓她靠得太近,所以在她高興時,他的手就已經(jīng)伸出來,阻擋了,“云娘,最近安陽王府如何?” “安陽王府?”云娘嘆口氣,想了想,回答他,“自從七海山莊來了一個新的護衛(wèi),他就習(xí)慣性地出門了。而且……” 扁鶴似乎很好奇安陽王府的事兒,在聽到一些實質(zhì)性的內(nèi)容時,他都會催促云娘,“而且怎么?” “而且我們的人最近查出,他和他的護衛(wèi)似乎在追查菩提廟路王府護衛(wèi)慘死的舊案。很多同那案子有所牽連的時候……的人也都……都在出面幫襯?!痹颇镎f到這里,突然提到,“其中一個叫安之若的,你可知道?” 扁鶴背著手,聽到這個人后,忽然有種不安,他遲疑了下,“你是說安福鏢局安在民的兒子?” “是啊。就是他。”云娘掀開水晶簾,走進桌前,給扁鶴倒了一杯熱茶,言語清和,“原本國公府的人誤以為此人兇手,準備將他除掉的,誰知從七海山莊來的那個護衛(wèi),竟然……竟然說服了孟懷恩,將人從京都衙門救了出來?” 此話一出,扁鶴的臉色越發(fā)沉重。 云娘喚他,他也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