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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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來的是冷長清一陣沉默,良久才聽他又道:“好生照顧皇上,今日他喝了太多的酒,讓膳房做些解酒湯,想來好好睡一覺,明日便沒事了。” 聞言,齊林一一應下,忍不住嘆氣道:“冷大人,您別怪奴婢多嘴,奴婢雖不是個全人,但有些事也瞧的出,皇上一直為著秦葶的死心里不痛快。別看從前人在時總給氣受,但也是在意的,甚至連當初的皇后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地位都遠不及秦葶......” 這是實話,明眼人都看得出。 不過是里面那個人不肯承認而已。 “往后就別在提這個名字了,”冷長清一頓,“時間長了,總會過去的。” 就如他一樣。 他失去過心愛的女子,自明白何呈奕此刻是如何的心如刀割,因此他方才才會覺著無論如何勸解都是徒勞,有些心結,不是外人說個三言兩語便能平復的。 若真的想走出來,還得靠他自己。 ...... 頭一次宿醉一夜,自上位來從不曾耽誤過朝事的人,也頭一次缺了席。 按著他平日的習慣,早該起了,可今日天光大亮了還不見殿中人喚,齊林便大著膽子入了殿中。 昨夜殿內(nèi)的酒氣直到現(xiàn)在也還沒散干凈,齊林輕步近了榻前,卻見著內(nèi)室大開的窗。 何呈奕夜里素來不喜人留殿,齊林亦是昨夜命人收拾干凈此處之時確定一應都安排妥當才離開的,窗子他親自合關好的,許是夜里何呈奕喝了酒便覺著不舒服,又去開了窗。 早夏的夜氣還有些涼,齊林將窗子合上,輕步來到榻前,隔著明黃的細紗輕喚道:“陛下,該起來上朝了?!?/br> 里面隱隱能看著個人影,卻不見著應聲。 他又喚一句:“陛下?” 何呈奕仍是不作聲。 直到齊林喚到第三聲時,何呈奕才淺抬眼皮,一睜眼發(fā)現(xiàn)身上似綁了千斤重石,每動一下都沉重萬分。 “齊林,給朕拿些水?!泵宰硪徽?,乍一開口,嗓子啞得厲害,連幾個字都說的很難。 聞聲齊林忙取了溫茶過來,雙手奉上。 何呈奕強撐著身子自榻上坐起身來,相比平日的冷白臉色,此刻有些蠟黃。 他單手接過齊林捧上來的溫茶一飲而盡,可心里似著了火,僅憑這一盞,遠遠不夠。 “什么時辰了?”他問。 “回陛下,已經(jīng)過了卯時了。”齊林抬眼,瞧著他的臉色,“陛下,您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叫太醫(yī)過來瞧瞧?” 的確身上不舒服,感覺冷嗖嗖的。 將杯送出去,他又閉著眼重重躺下。不說話,這便是默認了。 身上guntang,許是昨夜喝了那么多久,又站在窗前吹了許久的冷風,一來二去人就病了。 不過病了也好,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今夕何夕,有時候,糊涂比清醒要難得的多。 隔夜的酒氣一退,才一閉上眼,便又讓何呈奕想起秦葶來。 她一發(fā)起高燒便說胡話。 何呈奕聽過兩次。 且這兩次都是讓他陪著。 她于夢中與他發(fā)了愿,說一輩子陪著他。 那時的何呈奕,在不醒人事的秦葶面前,皆以阿剩的身份將此事應下了。 可到如今,卻連讓此事實現(xiàn)的可能都沒有。 “秦葶,你一人在黃泉路上走的開心嗎?” “你可知,朕現(xiàn)在的心情是怎樣的?” “當初明明是你說讓朕永遠陪著你,可當你知道朕是皇帝的時候便不要朕了.......你當真,好狠的心......” “秦葶,朕很恨你......” “秦葶,回來吧,只要你回來,朕便不計較了......從前的事都不計較了......” 此下何呈奕默想道。 他覺著這些話秦葶應當是都聽到了的,一定會的。 而后便失了知覺,沉沉睡去。 ...... 遠在千里之外的秦葶于南州盛夏之時重重的打了個噴嚏,南州地屬南方,才一過了端午,天氣便開始熱的受不了,這里冬短夏長,幾乎見不到春的影兒便換上了夏日裙紗。 且聽這兩聲,原本在品茶的徐府老夫人手便頓住,側耳聽了動靜,目光投向一旁坐著的秦葶身上,雖只能看著個輪廓。 “怎么了珈玉,今日總見著你打噴嚏,可是著涼了?” “表姑娘,老夫人同您說話呢?!膘o春在一旁提醒道。 秦葶手指放在鼻下輕緩了片刻,經(jīng)靜春提醒這才抬眼,倒顯得有些遲鈍。 到現(xiàn)在她還有些不習慣這個新名字,老夫人每次一喚珈玉,她總覺著是在叫旁人。 “外祖母,我沒著涼,今早起也不知是怎么了,一直在打噴嚏。”扭過身去拿著帕子捂在鼻下,稍稍緩和了一下。 “是不是聞不了這屋子里的花氣啊,”老夫人道,“靜春,快讓人將屋子里擺的花都挪出去,我聽說啊,有些人就是聞不了這些?!?/br> 瞧那屋里一盆盆艷麗喜慶的顏色,秦葶倒也是很喜歡,見要命人搬走,她忙道:“沒事的外祖母,我今天只是鼻子不舒服,不關這些花草的事?!?/br> “你啊,才來南州,只怕也是有些水土不服,你自小身子就不好,又是胎里帶的哮喘,可要好生養(yǎng)著,大意不得?!?/br> 話說到這個份上,秦葶也只能乖巧點頭。 “珈玉啊,你過來?!崩咸惺帧?/br> 秦葶抬步過去,由她牽引著坐到身邊來。 “前兩天啊,府里的人給我弄了幾個新的話本子,咱們啊一起看?!痹捨凑f完,老太太拍著秦葶的手又道,“我老太太眼睛不好,你就給我念就是,靜春,你快去將那些都拿過來?!?/br> 合著原來這便是她說的一起看...... 靜春應著便自柜中取出三五本,放到秦葶面前,一邊笑道:“表姑娘不知道,咱們老夫人平日就愛聽話本子,每隔三兩日就能聽完一本?!?/br> 此刻秦葶看著擺在她面前的三五本,上面連寫的是什么她都不知道,笑的很尷尬。 “外祖母愛聽這些?”秦葶試圖說起一些無用的閑話,借以分了老太太的心神。 “原本也是不愛的,可后來眼睛越發(fā)不好用了,什么都看不清楚,也只能借這些東西打發(fā)時間,還真別說,有些話本子聽上去還真有意思。府里的這些人啊,就跑到各處給我搜羅,從前你不在,都是靜春念給我聽,如今你來了,這就交給你了。” 面上是說笑,可秦葶心里打鼓。 梁珈玉是識字的,不似她。 作者有話說: 第 89 章 第八十九章 寫字 秦葶與這白紙黑字相看兩不識, 手指尖兒藏在袖口里用力摳起,若這一念起,便會露出馬腳來。 人當真是做不得虧心事的, 即便這件事也算得了好心的哄騙。 若是真被人發(fā)現(xiàn),后果也不堪設想。 見她不動,靜春先上去挑了一本, 遞秦葶面前,“表姑娘就先念這個吧?!?/br> 封頁上寫了三個字,秦葶一個也不認識,她略顯遲鈍的抬手接過,一時腦子亂成一鍋粥,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處之。 “外祖母......”秦葶嘴里喚著, 腦子里飛快轉著,試想著以什么借口可以暫時先離了此地, 她緩緩站起身來, “外祖母,我......” 本意是臨時想個頭疼腦熱的法子先混過去,可話還未講出,便聽外頭來人說道:“老夫人, 少爺回來了?!?/br> 一聽此, 老夫人將手邊茶盞擱下,也顧不得瞧見瞧不見便扭頭往外看去, 心里還犯嘀咕, “平日忙的都不見個人影兒,今個兒倒回來的早。” 透過白紗的窗, 秦葶站在房中隱隱瞧見個清瘦的身影朝這邊來, 每朝前走一步, 心里便踏實一分。 不多時,人入了房中,第一眼瞧見的是站離門口最近的秦葶,還有她手里的話本子。 為官也有幾年,此眼下一打眼,瞧她手指緊摳著書沿,一臉的緊張,便曉得是什么事。 “表哥?!鼻剌愕蛦疽宦暎允緯簳r這里還沒露餡。 他亦淡然點了頭,而后便來到老夫人身前,“祖母,孫兒回來了?!?/br> 徐琰行自小就是老夫人寵大的,這兩年隨著他做起官來,公務越發(fā)忙,也沒時間說上幾句話,偶然過來,讓老太太樂開了花,“琰行啊,今日回來這么早?。俊?/br> “才了結一樁案子,今日得空,便來看看您,前幾日聽您念叨茉莉香,孫兒便命人自街上帶回來兩盆,這會兒交給府里花匠打理,待打理好了便送您房中來。” “還是你有心,我孫兒自小便是最孝順的?!崩咸讼乱咽切Φ暮喜粩n嘴,忙朝前扯了他說道,“琰行快坐下,方才珈玉正要給我念話本子呢?!?/br> 徐琰行與秦葶對視一眼,眼見著秦葶唇角朝下輕然一撇,他便明了。 只聽他扭頭對老太太道:“那我來的不巧,今日才新得了一幅張明賢的居山圖,正要邀請珈玉一同品鑒,既要給您念話本子,那便念吧,孫兒在這里等著。” 張明賢是前朝山水畫大師,徐琰行素來鐘愛他的畫,這是府里人人得知的事。 老太太一門心思的想要親上加親,哪里有擋在中間礙事的道理,一聽是徐琰行主動邀請,自是不會橫垣其中,忙道:“既是這樣,這話本子由靜春來同我念便是,你快去帶著珈玉去賞畫吧,你姑姑自小就擅長作畫,想來珈玉在此事上也頗有造詣。” “既如此,那孫兒便只能先帶她去了。”徐琰行說的不慌不忙,倒瞧著似真事兒似的。 “珈玉啊,快同你表哥去吧?!崩戏蛉苏f道。 秦葶上前一步,將手中冊子交給靜春,而后才道:“那我就先過去了?!?/br> 隨而見著徐琰行站起身來,給她遞了個眼神,二人一同同老太太道別,出了門去。 待人走出去好久,這老太太臉上的笑意都未散去,她眼神不靈光,許多事情還得指靠靜春。 靜春在她身邊侍候了多年,本來也是個伶俐的丫頭,瞧著人走遠,這才來到老太太身邊小聲道:“老夫人,少爺和表姑娘已經(jīng)走遠了?!?/br> “你瞧著,兩個人走出去時神情是怎樣的?”老太太又小聲問。 靜春似看透了老太太的巴望和心思,亦輕聲笑道:奴婢方才瞧著,兩個人在屋里相互遞眼神呢,像是有什么秘密一樣,說話間兩個人就并肩走了,遠遠瞧著,倒頗為般配?!?/br> “自打珈玉來了府里,眼看著琰行回來的也早了?!崩咸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