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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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嗎,依奴婢看啊,少爺對表姑娘也是不錯的?!?/br> “依你瞧著,若這個時候我同琰行說他們二人的婚事,琰行會答應(yīng)嗎?” 靜春眼珠子一轉(zhuǎn),“奴婢看,八成能答應(yīng),少年也到了適婚的年紀(jì),表姑娘看起來也是個頗規(guī)矩的人,當(dāng)然了,咱們小姐生的,模樣人品定錯不了?!?/br> 每個字每句話當(dāng)真都說到了老太太心坎里。 眼見著人樂的合不攏嘴,歡喜的緊,可到底是年歲大了,沒把握的事她可不干,且還得再觀望上一陣子再說,“現(xiàn)在珈玉才過來,安定兩日,再等上一陣子,尋個合適的時機(jī)再同他們講?!?/br> ...... 一陣微風(fēng)伴動著花香送入秦葶的面上,吹的她身上的緊張之意漸漸消散下來。 今日也算是勉強(qiáng)逃過一劫。 二人并肩走出去老遠(yuǎn),秦葶一個字也未說,直到了假山?jīng)鐾ぬ?,徐琰行見四下無人,瞧看她風(fēng)波未平的臉色,這才問:“嚇著了?” 秦葶也不裝假,點(diǎn)點(diǎn)頭,“有點(diǎn)兒。我不識字,哪里讀得了話本子?!?/br> “靜春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老太太眼前的丫頭一個比一個精明,尤其是那靜春,徐琰行不免有些擔(dān)憂。 細(xì)細(xì)回想,秦葶轉(zhuǎn)動兩下眼珠子,而后搖頭,“應(yīng)該沒有吧,還好你來的及時,本來我想借口說自己肚子疼的。” 雖徐琰行沒說什么,但自他臉色也瞧的出,身為府里的表小姐,不識字,當(dāng)真是件大事。 “這樣,往后我下了值都會早些來府里,你便來我書房,我教你認(rèn)字。” 自小家窮,吃飯都是個事兒,更別提念書,加上從小都是在村里過活,別說女孩子了,就連男孩子也沒有幾個去念書的。 這對秦葶來說從來都是意乎之外的事,如今偶然提起,倒一直讓秦葶感到有些奇妙之感。 說意外倒不算意外。 “可是臨時抱佛腳總是行不通的,就算我長了十個腦袋,也不可能今日學(xué)了明日就能念話本子?。 ?/br>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管它成不成,能多往腦子里塞點(diǎn)便多塞點(diǎn),免得用時再如今日一般?!?/br>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出此下策。 難得有這個機(jī)會,秦葶自是樂意,便一口應(yīng)承下來,“那好,只是麻煩你了?!?/br> “無妨?!毙扃忻鏌o表情,再次環(huán)顧四周,“既眼下我已經(jīng)同祖母說帶去你賞畫,你便隨我一起來書房吧,做戲做到底,免得一會兒讓人瞧見?!?/br> “好。”秦葶一口應(yīng)下。 徐琰行的書房在洗墨園中,離他的臥房不遠(yuǎn)。 他家三代文臣,書香門第,自是處處透著幽、雅、靜,聽說連府里的小廝和婢女都是識文斷字的。這不禁讓秦葶有些局促。 想著若是只憑她的身份,只怕來當(dāng)婢女的資格都沒有,光不識字這點(diǎn),就足可將她排在府外。 書房中裝點(diǎn)雅致,墻上掛的皆是山水名畫,各冊書目擺于架上,書架之上不染纖塵,窗上擺著幾盆綠植,給干凈冰冷的房間憑添了幾抹人間塵色。 徐琰行繞過桌案,添水研墨,取毛筆于香墨中輕蘸幾下,又拿出一張烙烤干花的紙張鋪平,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不多的工夫,他抬起頭來,將毛筆擱置一旁,而后朝秦葶招招手,“過來?!?/br> 且不說這語氣,只瞧這動作,不免讓秦葶想起來一個人——何呈奕。 從前他便是常以這兩個字招呼她。 一陣恍惚,秦葶眨巴兩下眼,似才回過神兒來。 此地是徐府,是徐琰行的書房,不是華宵殿,他也不是何呈奕。 她抬步行過去。 徐琰行將紙遞到她面前,單手依次指著上面的字念給她,“梁、珈、玉?!?/br> 秦葶很認(rèn)真的盯著這幾個字,恨不得一下子扣到自己腦子里,學(xué)著他的樣子字正腔圓地道:“梁、珈、玉。我記下了。” “我記得你叫秦葶是吧?!彼麑⑹掷锏募埛畔?,另取一張干凈的,又在上面寫了兩個字,秦葶。 “這是你的名字,秦葶?!?/br> 這是秦葶唯一眼熟的字了,先前何呈奕也曾寫給她看過,但是她太笨了,怎么描也描不下來,單覺著那個秦字就太難了。 何呈奕偶也教過她,但是她根本不會寫,還惹得他好一陣嘲諷,這在秦葶心里就埋下了恐懼的種子。 久而久之便怯了,也不樂意學(xué)了。 “就從這兩個名字開始吧,”徐琰行根本不曉得此刻秦葶腦子里在想些什么,且安排道,“我就先教你寫梁珈玉三個字,你若是初學(xué),練個一兩日應(yīng)當(dāng)就熟了?!?/br> 取了新紙,他叮囑秦葶看清,依次又將三個字寫下,秦葶努力記著,可腦子里不斷著浮起昔日何呈奕的冷嘲熱諷,才記下的筆劃頃刻間便又忘了。 “來,試試?!比齼晒P寫完,徐琰行將毛筆蘸好墨汁遞到秦葶面前。 秦葶第一反應(yīng),不是想接,而是不自信的拒絕,“我學(xué)不會的,我太笨了?!?/br> 只聽徐琰行聽了面上浮起一抹輕松的笑意,未收回筆,反而為她打氣道:“萬事開頭難,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會寫字的,好好寫?!?/br> 他說話的聲音很溫柔,這人好似脾氣很好,不惱不怒,可秦葶心里仍沒有底。 她不自信的自她手中接過筆,筆管上還殘留著他手上的溫度。 從前何呈奕倒是教過她該如何握筆,留在他身邊那么長時間,也只學(xué)會了如何握筆。 才下一筆,努力回憶著方才徐琰行所教,心中忐忑又緊張,每寫一劃便悄悄抬眼去看徐琰行的臉色。 他目光未抬,亦不看她,只是隨著她手邊每寫一劃,輕然點(diǎn)頭。 作者有話說: 第 90 章 第九十章 何呈奕的心病 秦葶從未寫過字, 簡單的三個字,她也記不住,忘卻筆順之際, 徐琰行干脆取了新紙擺在旁邊,他寫一筆,秦葶便跟一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這樣一筆一筆的學(xué)下來,好似便沒那么難了。 直到三個字寫完,不難瞧出,秦葶大松一口氣,因?yàn)榫o張的緣故,身上出了一層汗。 瞧著手底上歪歪扭扭的字跡, 再瞧一旁徐琰行手底下的,才明白何為天壤之別, 可即便如此, 仍讓秦葶打心眼兒里萌生出一股自豪之感。 這是她生平頭一次寫字,當(dāng)真寫出來了。 那字丑的很,可她心里卻有些美。 徐琰行自她手底挪過紙張細(xì)細(xì)瞧過,秦葶紅著臉, 本以為這么難看的字會得到他一番嘲弄, 誰知等了半天,卻等來他溫和一句:“不錯, 還能瞧出是什么字?!?/br> 話落, 他將紙張擱下,“好生練習(xí)吧, 往后每日我教你五個字, 等時間長了, 加為十個,練上半年六個月,一些簡單的書你便能自己看下來了。” “真的嗎?”此刻的秦葶有些興奮問道。 “讀書寫字若想入門本身就不難,全看個人用心,你不識字,第一次照比著寫能寫成這樣已經(jīng)很難得了?!?/br> “回頭我讓人給你送去新的文房四寶,你且練著就是。” “若是往后在祖母那里再有什么為難的事,你便將我拿出來做擋箭牌就是,或是說與我約好了給我送東西,或是說我找你有事。你只要這樣講,祖母一定會將你放出來的。” 對此事,徐琰行很是篤定。 秦葶倒不曉得其中關(guān)竅,還只以為是老太太心疼孫子。 “徐大人,多謝你?!泵髅鲀蓚€人是合作關(guān)系,一個幫忙,一個付銀子,可此刻秦葶也不曉得為什么,就是想同他道一聲謝。 只見徐琰行溫聲一笑,“當(dāng)我謝你才是?!?/br> ...... 寢宮里四處散漫著藥香氣,經(jīng)久不散。 寢宮里幾位太醫(yī)里出外進(jìn),何呈奕一病就是三日,全無好轉(zhuǎn)跡象。 據(jù)太醫(yī)講這是心火,內(nèi)熱外寒,里外一攻,最是難消。 何呈奕素來喜歡將所有的事情都壓在心底,一有今日也并不奇怪。 冷長清日日來宮里探望,每每看上兩眼后便在殿外徘徊。 今日照常詢問齊林何呈奕的病情,齊林一一說完。 “冷大人,皇上已經(jīng)病了三日了,反復(fù)燒熱不退,您快想個法子啊?!饼R林焦急道。 先是一聲長嘆,而后冷長清才道:“心病,這是心病,最難醫(yī)的便是心病?!?/br> 此事他倒有過一回經(jīng)驗(yàn),年少時也曾病成這樣,他再清楚不過。 “除非讓秦葶活過來,站到他的面前,別無此招?!崩溟L清說道。 “那您的意思是沒法子了?” “只能等著湯藥起上七八分的藥效,熬過這段時日便好?!崩溟L清一頓,“這幾日可有什么人來過?” “倒是不少,都是宮里的才人過來瞧看,可是先前皇上有話,說任何人也不見,奴婢也就沒敢往里放人?!?/br> 這早就在冷長清的意料之中。 別看何呈奕納了那么多人,可他后宮從不曾踏足過,連當(dāng)初去皇后那里也不過是做做樣子。 后宮里流言四起,有人說他與魏錦心伉儷情深,有人說有狐貍精將他迷的五迷三道,還有人說他身患隱疾...... 此下皇后不在了,自是有人要借勢而起,妄想在何呈奕面前混個臉熟,畢竟皇后一位還空著,又有哪個不想上借機(jī)上位。 奈何何呈奕不肯給人機(jī)會。 按理來講,他早就該到了開枝散葉的年紀(jì),先皇到此年紀(jì)時膝下兒女成群,不似他這般空無一人。 “且先好生看護(hù)著,待他把心里的火發(fā)散了,想來也便好了。”冷長清以過來人的身份低言一句,似也在同自己講,“時日長了,總會好的,一切都會過去的?!?/br> 齊林見,連冷長清都束手無策的事,也只能硬放著。 前腳送走了冷長清,倒不想著后腳便迎來了杜太妃。 杜太妃與皇上感情不一般,是如今何呈奕存留在世上唯一一個親近的長輩,先前給她老人家賀壽之時便曾下令,杜太妃若想入宮不必應(yīng)詔,隨時可來。 眼見著杜太妃入宮,齊林老遠(yuǎn)相迎,“您老人家怎么來了,也不派人先說一聲,奴婢好去接您。” 杜太妃是個明事理的人,自十幾歲入宮,后又隨著兒子出宮,浮沉多年,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無論是對哪個人說話都是和和氣氣的,更何況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jiān),“齊公公公事繁忙,還要照顧皇上,老身自己入宮便是,不勞齊公公?!?/br> “前兩日就聽說皇上病了,老身放心不下,特斗膽跑來瞧瞧?!彪m說先前何呈奕有過旨意,她來去方便,可好歹是個知進(jìn)退的人,哪里能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