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啟程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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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漫長的等待,白色的里衣終于掀開神秘的面紗。 北泠只掀開一點,掩去毒線。 入眼的是遍布在白皙的肌膚上十幾條淺淡的傷疤,有的在他處,有的在腹肌上,十分具有野性沖擊美感。 白歡數(shù)了數(shù),不多不少剛好十塊,比起她特意練得很虛的不同,這十塊緊實又硬,一看就是長年習(xí)武自然長出來的。 直勾勾近距離欣賞了會,視線不由得往下,兩道向下凹陷的人魚線也是那么完美。 長年在軍中,白歡見多了光著膀子大秀腹肌的sao男,多是小麥膚色野性十足。 而不知道是不是好感濾鏡加持,她覺得老北鼻的白皙腹肌,可比那些好看多了。 鼻子癢癢的,口中津液莫名其妙的一個勁地冒。 好看,著實好看,完美著實完美! 北泠的心境從起初的不自然,到看見她一副目瞪口呆樣,生出別樣的沾沾自喜。 只可惜,還沒自喜一會,就看他家貓神色一變,從欣賞轉(zhuǎn)化為實打?qū)嵉那蟾嬷骸皩氊悆?,你這腹肌怎么練得?有做卷腹嗎?” 北泠:“……沒有?!?/br> 白歡戳戳腹肌,不可思議道:“全靠習(xí)武?習(xí)了哪些招式,有福同享一下?!?/br> 北泠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發(fā)展成了腹肌交流會。 “尋常招式。” 白歡滿眼羨慕:“你這也太緊實太硬了,太遭人嫉妒了!我現(xiàn)在學(xué)武還來得及嗎?” 北泠:“……” 罷了,也不能指望一個向來不走尋常路的人,在看到腹肌后,會做出何等姑娘家該有的正常表情。 默默地放下里衣,淡淡道:“沒了,二十六,年紀(jì)太大?!?/br> 白歡也不知道為何他的語氣聽起來又生氣又失望,連話都具有互相傷害的挑釁:“這么說,你二十九,豈不是比我更老?” 許久沒見的幾連扎心兇猛出戰(zhàn):“快三十了北哥,你們這里邁入三十就是中年人了吧?像你這個年紀(jì),有些人的娃都生娃了,你連暖炕頭的人都沒有,不愧是你超級無敵大齡剩男。” 北泠:“……你為何要如此扎我心?” 白歡哼哼道:“你不知道女生很在意年齡嗎?是你先開始扎我心的!” “我錯了,停戰(zhàn)吧,收拾收拾啟程黑山。” “你兩天沒睡,行嗎?” 北泠看她一眼:“男人什么時候都行?!?/br> “……你給我閉嘴,你個黃王!” 晚上七點,一伙人整裝待發(fā),其中少不了事事都會跟隨的李鑫,與無奈跟隨的葛覃圓圓,除了虎哥,還有兩人。 白歡往馬車上放好包有隱形衣、能量槍,與以防萬一帶了幾個聲控、炸彈的包裹,繼而四處看看:“嗯?丁哥哪里去了?” 就在她旁邊的丁丁默不作聲地抬抬手。 白歡尷尬一笑:“丁哥透明依舊。” 劉威興奮地喊:“出發(fā)出發(fā)!” 一聽說要去剿匪,這個從戰(zhàn)場退下來幾年,求戰(zhàn)到不行的猛將,開始扯著嗓門鬼哭狼嚎,死乞白賴的說什么也要去。 白歡葛覃四人一輛車,四個漢子一輛車。 不多時就出了都城。 北政其實有瞞著北泠微服私訪的事,奈何皇帝身邊總有些個無孔不入的眼線。 為了暫時讓北鐸信此事,兩輛馬車從西下,走得還是芳洲之行的路線,再從鱗洲某官道拐入南邊處在邊關(guān)方向的黑山。 對于趕路這種事,白歡已駕輕就熟,她跟老北鼻是夜晚檔,葛覃圓圓白天檔,經(jīng)過她幾個月的教學(xué),已讓先前沉默寡言的御賢親王,有了能跟她斗嘴一戰(zhàn)到天明的戰(zhàn)斗力。 無聊了就扯一會,困了就心安理得躺在老北鼻腿上睡一會。 也曾想為君分擔(dān),老北鼻卻一句:“我怕你把馬車趕到河里。” 自尊心受到重創(chuàng)的白歡,自那打死不提要學(xué)駕車的事。 有時也會轉(zhuǎn)頭跟同時夜晚檔的虎哥劉威扯犢子。 劉威是個隱藏話匣子,再加上有事干的興奮勁兒,東南西北大小事,你來我往吹牛皮,能跟白歡不帶停的扯一晚上。 也從曾經(jīng)的兩個大哥嘴里,學(xué)到不少土匪的文化習(xí)俗,行話,規(guī)矩,處事方式等。 白歡每每都嚴(yán)肅臉的用心記下。 虎哥卻笑哈哈道:“王妃你不用記,哪怕你什么都不知道,光憑您這氣質(zhì),就能沒有任何阻礙的混進去?!?/br> 白歡每每聽之都想來一次“三碗不過崗”。 如此,六月六號,一行人趕到鱗洲境內(nèi)。 馬車不是特制小旋風(fēng),走不了顛簸不平的林中路,渡了幾次江,沿官道又走幾天,一行人駛出鱗洲,六月十八正式南下。 六月十九,一行人遇傾盆暴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到傍晚才找到一處破廟。 圓圓例行為北泠壓制蛇羅毒,二人在殘破偏殿壓毒,一行人則在少了一條手臂的石菩薩下,烤火做飯。 聊著聊著不知道怎就說到偽裝身份上。 白歡聽完虎哥的話,奇怪道:“芳草鎮(zhèn)上,那臉都丑的驚天動地了,還不行?” 虎哥搖搖頭:“不是說偽裝不行,而是說你氣質(zhì)不行?!?/br> 白歡發(fā)現(xiàn)這只虎真是有意思,吐槽她一路有山匪氣質(zhì),臨了臨了又開始變卦。 投一個洗耳恭聽的眼神。 虎哥思索一番,道:“黑龍幫可以說是所有土匪夢寐以求想加入的地方,名氣大到再犄角旮旯處的人都知,我那個從南方來的小弟…用花姐的話來說,就是進去實習(xí)幾天,有得知里面最受歡迎的幾類性格,雖事后不適合被淘汰了?!?/br> “有意思,土匪還搞實習(xí)制?” 接過丁丁遞來的餅,虎哥邊吃邊道:“不是尋常的實習(xí),是驗證你是不是冒伙子,看你這個人有沒有能力?!?/br> “除了大當(dāng)家龍頭,跟他左膀右臂相當(dāng)于二把手的十三閻王,與臉白……” 白歡忍不住插嘴:“不好意思,臉白?” “哦哦,就是賬房先生,風(fēng)吹不著雨淋不著,粉頭白臉的,東西南北派土匪都這么叫。” “抱歉,你繼續(xù)說?!?/br> 虎哥回憶一下小弟的話,道:“除了以上那些,加上十三閻王手下的幾個干將,這些不需要摸爬滾打地位穩(wěn)固的人,其余有四大類很受歡迎?!?/br> “第四類,沒啥武功,腦袋卻極為靈活,擅長伏低做小溜須拍馬打探消息,哪里都混的開,叫猴燕子?!?/br> 白歡挑挑眉:“我感覺我腦袋挺靈活?!?/br> 虎哥反問:“剛進去要當(dāng)猴燕子的人,都會跪在地上讓別人踩著背上馬,你行嗎?” 看她撇嘴的表情,虎哥就知道了,沒多余問,繼續(xù)道:“第三類,黑龍幫多為不會騎馬的人,要去遠行“砸窯”時,就是搶富豪的行為,是要騎馬去的,因此馬術(shù)好的人混的開,土匪稱之為千里風(fēng)?!?/br> 白歡果斷跳過。 “第二類,沒什么本事卻不要命的人,每每遇到打家劫舍或紅甲子剿匪,頭一個沖出去,很讓土匪怕?!?/br> 白歡覺得這個還挺適合她:“這個待定,榜首呢?” “有真本事同時會兵器的人,有啥大事小事幾乎都是這類人擺平,很受閻王賞識重用,得到的“分魚”也比較多?!?/br> 虎哥一頓,又道:“這類人仗著二把手喜歡,性格都很居功自傲,不把人放眼里?!?/br> 白歡點頭:“我就要榜首,虎哥,你覺得我要偽裝成啥性格?” “高冷,別笑,出手狠辣,別人找你麻煩直接干,最好滿臉寫著“別惹我,近著死”?!?/br> 虎哥一思索,靈光一閃:“就像褪去浩然正氣的王爺,記住,要把握好匪氣跟不好惹。這類性格的人雖會得罪很多人,但最能引起二把手的注意,也最容易上位?!?/br> “等你位置上去了,再目中無人也沒人敢說什么,再到一定位置,就能接觸到尋常土匪見不到的龍頭?!?/br> “成嘞!”白歡故意板下臉,學(xué)著老北鼻冷漠氣場,壓低聲音冷冷道,“我這樣可行?” 還真有北玄玉這味。 虎哥豎起大拇指:“完美!” 白歡一瞬改為嬉皮笑臉,問道:“那虎哥你呢?” “我就猴燕子吧,如果實習(xí)期通過,很容易接觸到四面八方的人?!被⒏鐡u頭道,“我那小弟也就呆了幾天,除此外便沒其他訊息了?!?/br> 一頓,又道:“不過沒事,規(guī)矩習(xí)俗什么的西南都大同小異,彼時見機行事?!?/br> 劉威點頭道:“灑家已離開黑山二十年,里面的某些事物估計已變得天翻地覆,便不說之前的那些來干擾你們,等進去后你們再打探一二?!?/br> 白歡一笑:“小意思,區(qū)區(qū)小黑龍,看姐給它攪得風(fēng)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