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很疼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地球OL游戲、回到過去當女神、奮斗在美國、父女情深【luanlun】、愛上被cao的yin亂生活(NP 高H)、哄貪吃alpha做O、八零旺媳致富忙、與人外邪神組隊之后、拒絕當萬人迷后我紅了(穿越)、一品女仵作
接下來虎哥又說了些小弟實習(xí)期經(jīng)歷過的事。 白歡覺得十分像是去公司面試。 剛見面對喊行話必不可少——自我介紹。 再著練膽——先看看你能力。 過了第一輪面試,會把人帶到匪窩最外圍,有專門的人負責拿飯菜,他們會給懷疑是冒伙子的人在飯菜里投毒——第二輪面試。 投毒者被帶走,他們看著人毒襲全身,直到最后一口氣,會問出目的,確定不是的給予解藥,若還存疑的便殺了。 人一般在生死存亡之際,又被毒折磨的神志不清痛不欲生,除非是那種天生意志力剛強之人,都會吐出真話。 ——臥底幾乎都是死在這一輪上。 虎哥小弟就被喂了毒,關(guān)倒是過去了,但卡在下一關(guān)上。 殺人。 虎哥氣憤的話音都在顫:“虧我之前還那般向往黑龍幫,誰知里面的人那般豬狗不如!那個孩子只有幾歲!!” 小弟下不去手,當即就被淘汰了,另一個下的去手的人晉級。 李鑫憤怒又不解:“為何要如此!” 劉威沉聲道:“只要染上無辜人的命,就跟他們一樣踏入深淵,是一伙人了。我走前還沒這么個“規(guī)矩”。” 火光跳躍在幾張陰沉沉的臉上,許久后,先一步緩過來的白歡,開口打破沉重氣氛:“別氣了,我把話撩這了,上萬人一個都他媽都別想給我活!先想想法子躲過這一關(guān)。” 一頓,又復(fù)雜道:“還有一件事,我抗毒,你們這里的致命鶴頂紅,對我來說只會拉拉肚子,到時候給我投毒我不中毒咋辦?” 這不是趕著讓人誤會,被淘汰嗎? 眾人:“……” 沒有一刻不再感嘆,王妃您是真牛! 李鑫還想掙扎一下:“王妃您自個試過嗎?” “弟弟你這問題就很讓人尷尬…” 白歡捂著臉:“咳,其實好奇下試過一點點,鶴頂紅鬧了兩次肚子就沒事了,肝腸斷一次,鳩酒就肚子疼了一下,還有芳草鎮(zhèn)上,假九娘的迷藥其實啥事都沒有,吃不吃解藥都行……” 眾人:“…………” 您可是一如既往一往無前的勇啊! 也不怕萬一、假如、不幸中招后的后果嗎? 這已經(jīng)超越人類極限了吧?! 還是人嗎?! “您這是何等銅腸鐵胃。到時候只能偽裝一下,再讓圓兒給你做一些藏在后牙槽里能口吐白沫的藥丸,就是……” 葛覃希冀地看向她:“你那基因改造什么的,身上可有帶?太牛逼了!姐也想變身為超人類!” “沒有,基因改造藥劑是要量身定做的?!?/br> 投毒這個倒是解決了,就是殺無辜人關(guān)卡有些難辦,眾人商議半天也沒找到好辦法。 白歡道:“等北哥完事問一下他吧?!?/br> 不自禁朝外面望望,以往頂多一個小時,這次都快倆小時了,咋還沒好? 蜘蛛網(wǎng)遍布的偏殿,傾盆大雨從屋頂一個缸口大的破洞中傾瀉而下,點點雨點子濺在坐在草垛中的人那張幾近透明的臉上。 凸起的紅色筋脈,在臉上一路蔓延至脖頸,因膚白顯得尤為刺眼清晰,待上半身的針盡數(shù)褪去,北泠白如紙的臉色才有些人氣。 圓圓擦著針,不忍地看了眼微微喘氣的北泠,“加xue道延長施針時間,我也不知道是否有效果……” 所受的痛是之前的幾倍,真難以想象北爺是如何忍受下來的。 “要不下一次還是一柱香吧?” 凸起的筋脈依舊沒下去,北泠半晌才擠出一句發(fā)顫的話:“無事,我能受著?!?/br> 待圓圓收拾好藥箱,北泠才緩過來這口頻臨死亡的劇痛。 他看著圓圓:“有何辦法通通拿來一試,剝皮抽筋也無妨,只要能祛除毒?!?/br> 圓圓低著頭愧疚的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她見過太過身患疑難雜癥者的渴望活下去的目光。 這種視線之前在北爺身上不曾見過,每次施針,他便如一副腐朽的枯木,不掙扎不求生,靜靜等待著自己了無聲息,消亡于土的那一瞬。 好似活著也好,死了也罷。 何曾幾時,他的目光變得與那些尋常人一樣,是希冀的,迫切的,渴求的。 而她卻無法握住從黑淵里伸出來朝她求救的手。 以往她沉默,北泠就不會再多說什么,或者說他從來沒強求于她,每每只一句“生死各有天命”。 此時卻不一樣了,“圓圓,拜托了,我想活著,起碼……再幫我續(xù)幾年命?!?/br> 圓圓在眼淚掉下來的那一刻,忙背過身,胡亂地點點頭:“我,我定竭盡所能。” 說完,冒雨跑了出去,為了不讓毫不知情的白歡與李鑫他們發(fā)現(xiàn)異常,在一處屋檐下平復(fù)完情緒,才滿臉輕松的走進菩薩廟。 “好啦!” 葛覃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卻什么都沒說,只抱著她安撫地拍拍她的頭。 白歡問道:“我家寶貝兒呢?這次咋這么久呀?” 圓圓不大會說謊,埋在葛覃懷里的眸子紅紅的,支支吾吾道:“偏殿漏雨,就,就打濕了藥,然后就花了點時間?!?/br> 白歡也沒多問,起身:“我去看看他?!?/br> 葛覃忙道:“他一個大老爺們又不是瓷娃娃,有何好看的,咱商量商量做牙縫藥丸?!?/br> 北泠坐在草垛上等體內(nèi)劇痛風止樹靜,本想穿衣,突想到每次白歡聞到身上藥味,雖沒說什么,卻下意識皺眉的舉動。 他家貓的鼻子很敏感,不喜歡喝藥,也不喜藥味。 站在屋頂破洞下,沖刷掉綠色藥汁,才穿上已濕透的衣服轉(zhuǎn)去正殿。 白歡忙拿著干毛巾過去:“這咋跟落湯雞一樣?” “偏殿漏雨,衣服打濕了?!?/br> 白歡給他擦著頭,敏銳地察覺他臉色不好,心鈍痛一下:“是不是很疼?。俊?/br> “嗯?!北便鰺o精打采地靠在她肩膀上,閉著眼,視無旁人地低喃,“很疼,疼得險些死掉…死了就見不到你了。” 這話除了葛覃圓圓幾乎沒人當真,尤為李鑫他們,只是把脈有何好疼? 明明只是在跟王妃秀恩愛! 幾個糙漢子紅著臉羞澀地轉(zhuǎn)去犄角旮旯,遠離大型撒狗糧現(xiàn)場。 一邊搖頭唏噓,戀愛著實會使人變得“嬌弱”,任憑是冷漠如斯的爺也逃不過去。 之前白歡有問過治療“那病”的辦法,圓圓吞吐半天也說不上來,還是葛覃胡亂編了一通。 編著編著就忍不住加入了點真材實料。 白歡知道他上半身要施針,卻第一次知道會是這么疼。 也疼得心尖直亂顫:“沒事沒事了,我家寶貝兒受苦了,真是針扎你身,疼在歡友身?。 ?/br> 享受她安撫片刻,北泠直起身子,嘴角一彎:“在玩笑,不痛,其疼痛度還未你兩份力道來的洶涌?!?/br> 心疼頓時僵在臉上,白歡一個紙老虎力道的肘擊過去:“你大爺?shù)?!消費姐的真情實感!” 沒好氣地扔給他一件干衣:“換衣服去!” “噢,管家婆?!弊吡藘刹?,轉(zhuǎn)頭玩味地看著想跟著去的人,“怎么,要幫我換?”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該看得都看過了?!?/br> 相處久了,被茶毒到不少未來臟話的葛覃一嗆,吼道:“瑪?shù)?,你倆能不能注意點?這還有倆純潔的花骨朵在!” 角落處的李老三跟劉老二紅著臉舉起小手,表示加二。 突然感覺不對勁,齊刷刷朝老僧入定般的丁哥看去,眼神詢問,你怎么可以不舉手! 向來沉默寡言,吐字如金,不茍言笑的丁哥,給了他們一個“爾等不行”的眼神,之后便有些驕傲地閉上眼。 李老三,劉老二:“……” 沒想到你是這種丁哥?。?/br> 此情此景覺著王妃說過一句話十分對:越?jīng)]有表情的人越悶sao。 磅礴大雨沖刷了大地整整一夜,到隔天才轉(zhuǎn)為淅瀝小雨。 六月二十,一行人繼續(xù)踏上南下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