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六部風(fēng)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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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歡在來之前就做好了禮儀被刁難的準備,剛想開口化解危機,北泠冷著臉正想轉(zhuǎn)頭,便聽北容不咸不淡地道―― “崔卿此言差矣,我國素來惠然之顧友好鄰邦,十分尊重他國游人,列如西域,以雙臂交握彎身為禮,既能尊重西域國人,自要尊重國家無跪地之禮的白姑娘。” 他說話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一雙眼緊盯著崔元,未來儲君的壓迫感已流露的淋漓盡致。 白歡眨眨眼,用眼神道謝,沒想到啊,私下歡脫的小朋友一朝在正局上…還是挺有氣勢的。 崔元訕笑著:“這……” 北容步步緊逼:“崔卿覺著可是這個道理?若逼迫姑娘行禮,傳出去啟不說我鳳鳴國大欺人?” 崔元還想說些什么,突對上一雙聚滿殺意的黑冰潭,一股寒意瞬間襲上心頭,拱手抖著聲音:“太、太子殿下高見,臣、臣愚昧?!?/br> 北容看他一眼,嘆息道:“崔卿若得空可與呂愛卿小酌片刻?!?/br> 呂方,禮部尚書,掌管鳳鳴一切儀制,讓一個戶部尚書找禮部尚書喝酒,直接地再說讓人教他規(guī)矩。 崔元根本沒時間黑臉,那裹著殺意的冰眸依舊在他身上,秋冬之天,額頭竟浸出層層涼汗。 皇帝一脈豈能放過這等搞事時刻,呂方倏地上前一步,笑得小胡都在抖:“下官府有一壇三十年的女兒紅,若崔大人不嫌棄,明日便可來品嘗?!?/br> 崔元僵硬地笑了兩聲,退后兩步,覺著御賢親王今天格外的冷戾,圓滑地打算稍后全當看不見右相眼神,再不做那出頭鳥。 白歡嘆氣,得,這才剛熱身就這么劍拔弩張,等下還不得打起來? 北鐸淡笑開口,語氣一貫的溫和:“今兒也是巧了,本王來與皇兄商議賑災(zāi)一事,恰巧遇到了皇弟帶外來姑娘面圣,可有何事?” 根本不是,從昨天北泠來找北政,皇帝身邊的線人就告知給了北鐸,今日一早便帶著一伙子人過來,拿商議賑災(zāi)為由借機作妖。 而左相幾人是北泠找來的。 從樂兒哪里被拉來議事的北容,才是趕巧了。 北泠冷冷看向上位:“有事?!?/br> 北政從雙方人馬開始吵頭便疼了起來,一直在揉眉心:“泠兒何事便說來?!?/br> 其實北泠昨天壓根沒跟北政說面圣為何事,想問,得到的是皇弟的沉默是金。 北政也無奈,只得等今兒一探究竟。 北泠看一眼白歡。 白歡立馬悟了,到她表演的時間到了。 她上前兩步,朝北政抱了下拳,語氣收了幾分張揚,多了幾分恭敬:“民女白歡自他國而來,幾天前攜飛行翼降落貴國,不慎搞砸貴國宴會又惹百姓惶恐,應(yīng)早些來向陛下告罪,奈何審問流程繁瑣到今兒才結(jié)束?!?/br> 她說完,不由得一看那邊冷淡臉的御賢親王,靠,她都佩服她的淡定,能把“流程繁瑣”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 頓了頓,又道:“今兒拜托王爺帶民女面見陛下,一來是想表達歉意,二來是想讓陛下瞧瞧,民女是活生生的人,可不是四起流傳中的妖魔鬼怪?!?/br> 言下之意,您甭害怕,她有血有rou、rou體凡胎的,不會什么鬼術(shù)來禍禍鳳鳴國。 北政不由得看她,張揚著實是張揚,哪怕面對一國之君,也收不住鋒芒,卻也知禮懂進退。 那些流言傳的實在是慎人,又加上右相一脈成天分析利害關(guān)系,北政起初是防備白歡的。 但經(jīng)昨兒聽得一番北泠對白歡的描述,已放下九成戒心,此時又瞧她滿目真誠恭敬,便對皇弟另眼相待的姑娘全然放下戒心。 他提防著任何人,獨獨信北泠,只要北泠相信的他便也信。 沒有什么刺人氣勢的眸子越發(fā)溫和:“卻也不是何大事,墜毀的青石地已修葺完畢?!?/br> 他朝小太監(jiān)抬抬手:“搬個凳子與御賢親王?!?/br> 頓了頓,又補了句:“給粱王也搬一個,左相腿腳欠佳也拿一個?!?/br> 左相拱手:“謝陛下體諒老臣?!?/br> 北泠頜首,語氣冷淡:“臣弟站一會?!?/br> 皇弟是個怎樣的性格,作為兄長的北政再清楚不過,連對兄長都愛搭不理的人,此時卻清冷冷地護在姑娘身后,一副生怕她被人欺負去的模樣 不由得失笑,隱約明白了些什么。 帶著不同心境的審視目光,重新落在白歡身上。 白歡站得筆直,任由各種視線落在她身上。 心說,這等舌戰(zhàn)群臣的場景,可比跟小花宅斗要刺激好玩多了。 北鐸頜首道過謝,淺笑著坐在了龍椅下方,轉(zhuǎn)頭看似在打量白歡,卻朝狗腿們使了個眼色。 崔元低著頭,一副我沒看見的樣子。 也發(fā)覺御賢親王今兒絕對不能惹的兵部房堅,猴精地作壁上觀。 不同于文化人崔元,刑部尚書周末瀚出身武狀元,怕北泠卻也能抵擋他的冰冷壓迫,上前抱拳:“臣有言要進?!?/br> 北政:“且說?!?/br> 周末瀚先朝太子頜首:“太子殿下方說禮待他國客,臣十分贊同。但帝臣宴從建國開始便流傳至今,是大鳳鳴每年盛宴,白歡就這般攜老鷹打破,就算是無意之舉,次舉也寓意不詳,其中又包藏何等暗示臣不敢猜想?!?/br> 嘖,還不敢猜想呢,就差把她會破壞鳳鳴帝臣之間的良好關(guān)系這種話說出來了,白歡又不由得疑惑,這姓周的咋知道她名字? 一琢磨,明白了,大概是北泠去大理寺與兵部備案提審話的時候,被他們得知了。 白歡表情淡淡,此時還不是她出手的時候,得等六部大亂斗之后,她才能上場表演。 果然,話一落,吏部尚書楊毅立馬開口:“周大人此言差矣,既說是無意之舉,又怎包藏何等暗示?下官看,是周大人杞人憂天。” 說起楊毅跟北鐸的仇恨,可不止朝堂兩脈紛爭。 吏部尚書自古都是六部尚書之首,通俗說可號令剩下的五個人,而北鐸不是找他資歷尚淺,就是找他朝績不夠的理由百般阻撓他上位,攻心又攻身,簡直對北鐸恨的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