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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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婉茹難掩失落,得體的笑都淡了幾分。 太后直接起身拿起筆,也不給他,就遞他跟前。 北泠只能接過,在宣紙上寫了一個“歡”字,筆鋒凌厲,與他氣息一樣強勢。 太后滿意地點點頭:“為何要寫歡?” “這字甚好,兒臣極為歡喜。”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子都軟了不少。 “歡騰,歡鬧,寓意活潑靈動,確實甚好?!碧笙蜿愅袢阏惺郑巴袢阋瞾韺懸粋€字。” “臣女獻丑了。” 不消時一個娟秀的“思”字躍然于紙上。 太后笑著故意問道:“怎會寫思?” 陳婉茹臉又紅了不少,語氣染上幾分不自然:“思有思國、思親、思人之意,臣女甚為歡喜。” 太后順著她的話道:“哦?思人?婉茹可是有系人一身心的人了?” 陳婉茹低著頭:“回太后的話,是?!?/br> 在“太后”問出是誰之前,北泠便開口:“母后,兒臣駐京營有事要忙,且先告退?!?/br> “御賢親王!” 北泠頓?。骸澳负?,兒臣忙?!?/br> “哀家已經(jīng)查了,駐京營有張洵在,有你什么好忙的?你給哀家坐在這里,哪里都不許去!” 太后發(fā)怒,后面嬤嬤、宮女跪了一地:“太后喜怒!還望太后娘娘保重鳳體!” 陳婉茹也跪了下去,家教極好的她,再也無法保持得體的笑,滿臉落寞。 北泠吐出一口氣:“母后保重身體,兒臣坐在這里便是?!?/br> 瞧著他乖巧地坐回塌上,太后的氣消了,又后悔與他急:“泠兒,母后…方才與你急了?!?/br> 確實急,都二十八了,有些成親早的,女兒都要及笄了,他還孤身一人,他的終身大事一直是太后的心頭病。 北泠自十五歲開始便長年在邊關(guān)吃沙子,喝刀口似的風,以地為席以天為被,磋磨的臉都干裂出血,屈指可數(shù)的回來次數(shù),太后每每都心疼到哭。 這兩年太后竭盡全力想彌補回來兒子受的苦,很少對他說過重話,什么也都依著他,獨獨在親事上一提就火起。 王府那個提審姑娘又不知他什么意思……知了,前幾天北容過來,斬釘截鐵地說他皇叔不喜提審者,又提點太后皇叔不喜矯揉造作的姑娘。 太后一想,陳婉茹溫婉大方,禮儀周全,不是個惹是生非的,可不是符合北泠的條件么? 北泠道:“是兒臣惹母后生氣了?!?/br> 太后聽了更加不是滋味,拉住他的手,當眾開口:“你知哀家心意便好?!?/br> 北泠沒回話。 太后朝李嬤嬤道:“鳳凰宮萬壽菊開的艷麗,難得來宮,你且?guī)袢闳ベp一賞景?!?/br> 李嬤嬤福身:“是?!?/br> 待二人退下,太后又揮退一眾太監(jiān)宮女,對著北泠長吁短噓:“泠兒,你知道母后為何與你急,說句俗語,母后沒多少活頭了,什么也都不惦念,獨獨你的親事?!?/br> 北泠無奈道:“母后康健,說這些不吉利的做甚?” “你且與婉茹相處一番,若不何合你心意,便再看其他小姐?!?/br> 北泠給太后倒了杯茶,委婉道:“兒臣以二十八,陳家小姐左不過十七,大她這般多兒臣過意不去?!?/br> 太后接過,嗔了他一眼:“莫要拿這些搪塞母后?!?/br> 北泠吐出一口氣:“母后,兒臣姑且沒娶妻的打算,您這強扭的瓜能甜么?” 太后道:“哀家也想明白了,只要你歡喜,只要是清白姑娘,哪怕是平民哀家也允了?!?/br> 太后一再讓步:“側(cè)妃哀家給你立,正妃選你自個歡喜的,家世外貌都依你,沒有便一直空著,選到你中意為止,可好?” 北泠淡淡道:“兒臣覺得不太好,兒臣心就這么大一點,只能容下一個人?!?/br> 太后重重地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拿溫柔眼刀瞪著他,這般倔犟的性子,簡直與他父皇如出一轍! 北泠淡淡道:“母后,您莫要逼迫兒臣了,如此,兒臣索性回邊關(guān)算了?!?/br> “你敢!”太后火氣一下子上來了,“邊關(guān)無戰(zhàn)事,你回那地方喝刀風去?” “兒臣覺得挺好喝?!?/br> 太后知他小兒子的脾性,不想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動,因此才不敢直接下旨立側(cè)妃,只能用懷柔政策。 后宮女人眼淚說來便來:“母后知你辛苦,你在邊關(guān)的每一天,哀家都吃素念佛祈禱著你平安,這好容易清凈兩年,你便要回去,你這是不管哀家了?” 北泠甚煩女人哭,而他母后哭只有nongnong的無措與無奈:“兒臣與母后說笑,當不得真,兒臣不回去?!?/br> “母后這兩天總是夢見你父皇,你父皇對母后板臉,說為什么還不與你選個妃子,你父皇在責怪哀家?!?/br> “你教哀家去了后如何面對你父皇?”太后眼淚越擦越多。 北泠徹底沒轍:“母后您要如何,兒子都允您,除了成親?!?/br> 太后收收眼淚:“母后也不逼迫你,只想讓你與婉茹游玩一番?!?/br> 北泠:“兒臣覺得不……” “太好”二字還沒出口,就被太后洶涌的眼淚憋回了肚。 事實證明哭泣不僅對夫君管用,還能把兒子拿捏的死死的。 北泠長長吐出一口氣:“好。” 后宮女人眼淚說收便能收,太后當即面露喜色:“你應(yīng)了,便不能誆騙哀家?” 又趕緊趁熱打鐵:“你府中千鯉湖是你皇兄特意為你修的,湖中養(yǎng)著的錦鯉好看的緊,你帶婉茹去觀賞一番?!?/br> 北泠眉間起了一道褶兒,正想說話,太后拿起巾帕眼淚又來了。 北泠止不住揉眉心:“看一下便走,兒臣忙的緊,可沒多余時間陪陳家小姐玩?!?/br> 一頓,又道:“只一次,只這一次?!?/br> “好,好,好!”太后忙歡天喜地的喊宮女去叫陳婉茹過來。 一次也好,指不定一次便生了幾分心意? 北泠無言,其實他想過拿白歡檔槍,事后跟她說一下,裝裝樣子唬住母后,憑她仗義的性格她會幫忙。 ――也有私心。 但若是這般做了母后必宣她入宮,母后不會多說什么,會應(yīng)下,但會安排嬤嬤教白歡禮儀規(guī)矩。 她那般愛自由,怎受的住那些條條框框? 便作罷了。 當聽到太后說完,陳婉茹得體的福身應(yīng)是,但清麗的臉上,誰人都能看出那壓不住的喜悅。 太后笑道:“泠兒的馬車可入宮,從后宮到主門這般遠,不如直接坐上馬車。 陳婉茹淺笑著福身,矜持地看了眼北泠:“全憑太后娘娘做主。叨擾王爺了。” 北泠冷淡道:“男女大防。李嬤嬤宣一輛轎攆過來給陳家小姐坐?!?/br> 李嬤嬤為難地看向太后。 太后不動聲色地瞪了北泠一眼,笑著圓場:“便也是,李嬤嬤且去吧?!?/br> 說罷,又對著北泠命令道:“你在主宮口等婉茹,必須!” 北泠敷衍地點點頭,突然想到什么:“母后,方才兒臣喝了一杯您宮里的新花茶,味道極好,可能給兒臣帶幾斤回府?” “這有何不能?”太后忙吩咐,“俞嬤嬤,你快些去置辦。還有給泠兒做的小食也拿著,哀家都忘記拿出來了?!?/br> 不多時轎攆便過來了,北泠行完禮告退,直接上了馬車揚長而去,徒留陳婉茹一臉無措地立在原地。 太后嘆了口氣,親昵地拉著陳婉茹的手:“御賢親王面上冷漠,熟悉了后便好。” 她拍拍陳婉茹的手:“哀家中意你,若受了委屈便來與哀家說?!?/br> 這話,就有認同的意味了。 陳婉茹心里好受了不少,得體地福身應(yīng)是。 甬道里,李鑫時不時的往馬車里望,止不住嘆氣,都把人帶回府了,爺果然在劫難逃。 可,白姑娘咋辦?看到爺帶女人入府,憑她的性子,還不手撕了王爺? “李鑫,稍后出宮去北曼華街。” 李鑫忙收回腦補:“是!” 北區(qū)曼華街,那是有名的花茶、果茶一條街,王爺去哪里作何? 來到主宮門口,李鑫遲疑道:“爺可要等陳家小姐?” 北泠默了會,冷冷道:“等?!?/br> 不然母后又得宣他進宮念叨。 北泠剛走沒多久,得知御賢親王進宮的北容,便聞聲趕來了鳳凰宮。 先把太后哄得眉開眼笑,又變著法的套出了陳婉茹進府一事。 心里一個“咯噔”,皇叔竟沒攔住皇奶奶發(fā)作,讓陳婉茹進了府! 完了,好像惹禍了…… 那天被李鑫強硬帶回宮后,北容怎么想怎么生氣,他被一個外人揍,皇叔竟不幫他! 壓不住火氣,直接來到太后這,火冒三丈地說皇叔不喜那提審者,又說皇叔不喜矯揉造作的女子。 本意是想搞事,讓皇奶奶去嘮叨皇叔,報被他倆合伙欺負的仇。 他知道的,頂多也就派人去府里喊,讓皇叔黑黑臉,皇叔不去皇奶奶也不會逼迫。 誰知,這次搞大了,竟直接下了旨! 北容一陣心慌,不動聲色地問太后沒把他捅出去,在得到?jīng)]有后,北容松了口氣。 之后又止不住擔心,那白歡咋辦? 她都跟皇叔…… 再有,她斗得過這些矯揉造作的千金小姐么?不會被陳家小姐夾槍帶棒的欺負吧?! 北容一想便坐不住了,起身匆匆行了個告退禮,“皇奶奶孫兒有些事且不陪您了!” 太后一陣無奈,這兩天怎都有事? …… 馬車一前一后地停在王府門口。 等看到后面下來一個千金小姐時,守門的將士齊齊迷惑了。 爺,是什么情況?! 不是已有了白姑娘嗎?咋又帶回來一個小姐?! 北泠直接進了府,絲毫不管后面無措的陳婉茹。 李鑫只能尬笑著替他收拾爛攤子:“陳小姐快里面請?!?/br> 陳婉茹微微頜首示意,領(lǐng)著丫鬟踏進了從來沒女人進來過的親王府。 不,有的,陳婉茹低眉斂眼,不過那只是一個階下囚罷了。 她微微抬眸,望著眼前人挺拔英俊的身形,眸中愛戀幾欲而出,她才真正的算是第一個進親王府的女人,還是被王爺親自帶進來的。 門口的某將士拉住李鑫,滿臉驚愕:“鑫子咋回事???” 李鑫背著手搖搖頭:“今天,會是王府血雨腥風的一天,你們最好別靠近白姑娘跟王爺,在門口待著保命吧?!?/br> 將士迷惑道:“那小姐?” 李鑫道:“別問,問就是白姑娘的情敵?!?/br> “好家伙,白姑娘會把王府掀了吧?我現(xiàn)在回鄉(xiāng)下避難還來得及嗎?” 北泠在前面走的飛快,陳婉茹顧不得儀態(tài),小跑才能跟上他。 丫鬟小琴止不住地嘀咕:“王爺也不等等小姐?!?/br> 陳婉茹低呵:“莫要多嘴!” 她小跑著去追北泠,滿臉情深愛戀,她把自己變得優(yōu)秀,只為能追上他,追了這多年,終于離他近了一點。 再等等,還有“幾步路”的距離,便能完全追上他,不差這一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