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陳婉茹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地球OL游戲、回到過去當女神、奮斗在美國、父女情深【luanlun】、愛上被cao的yin亂生活(NP 高H)、哄貪吃alpha做O、八零旺媳致富忙、與人外邪神組隊之后、拒絕當萬人迷后我紅了(穿越)、一品女仵作
北泠也沒對他那句意有所指的“白姑娘辛苦了”做什么解釋,食指在桌子上有節(jié)奏地敲打。 他倒是想讓她去院子,奈何她不愿。 ‘雖然你是我的朋友,但我也是提審者,提審者要有身份與自覺,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不會讓朋友做為難的事?!?/br> ――想到這些話,北泠便無可奈何,不提審她不會出暗牢。 ‘要不要請我這個絕頂高手當你護衛(wèi)???來一個殺一個,保證給你保護的完完整整?!?/br> ――這話也不知真假,北泠不敢去賭,賭輸了她便走了。 但眼見著天越發(fā)涼,暗牢潮濕陰冷,寒直往骨頭里鉆,長此以往,說不定會落下什么病根。 北泠默了會,突的想到她應下的一件事,清冷道:“明日?!?/br> “是!”李鑫忙道,“那屬下再命人把茗院大清一番?!?/br> “且去吧?!?/br> 第二天,白歡還在賴床的時候,一襲純白長袍的御賢親王,便邁過鐵柵欄口進了暗牢。 白歡眼皮掀開一條縫:“朋友…你這么早啊?!?/br> “還未起?”北泠落座,“睡得不好?” 白歡坐起來,撓了撓雞窩頭,愁苦道:“我認地方,無法進入深眠,睡得太淺腦子脹的不行?!?/br> 北泠從她雞窩頭上掃過,落在那張苦唧唧的明艷臉上,“你不早些說,王府有安眠香。” “……那你咋不早問。” 這話就無理取鬧了。 北泠竟也順著她:“我的錯。” 白歡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漱,吐掉漱口水,拿梳子順著亂糟糟的毛,“朋友我好幾天沒洗頭了,你們這里的皂角我用不慣,你啥時候放我出去,我去我老鷹上拿洗頭的用具。” “今天審?!?/br> 白歡火速拿著梳子坐到他旁邊:“來,問,現(xiàn)在就!立馬!” 北泠:“……” 她明明生得一張明艷張揚的臉,眼睛卻圓圓的,像小鹿,一笑起來里面的亮光便猶如揉碎了星辰,亮極了也好看極了。 北泠盯了會她的眼睛,挪開視線,語氣故意冷了幾分:“接下來問的每一句,你需得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好的,我的王爺大人,您問!” 北大人:“從何處而來?” 白犯人:“一個犄角旮旯的國度,離這里十萬八千里。 北大人:“來此有何目的?” 白犯人:“小的無意間飛到您們這里,根本沒啥目的!” 不,有的,想攻略你,從你口中套出黑晶石下落。 “噢…”北泠用余光覷著她的神色,“可曾婚配?” “啥?這也要問嗎?” “你答便是了。” “沒有,從母胎就單身至今,整整二十五年?!?/br> 北大人覺得這個答案很讓他滿意,又問:“在原先的國度可有喜歡的人?” “您這是都是什么問題?” “答?!?/br> “沒有?!卑讱g故作無奈的笑,“唉,雖然姐的追求者很多,哭天搶地的想讓我當他們女朋友,但是呢,姐只一心只想為國家獻出心臟?!?/br> “嗯。結(jié)束?!?/br> 白歡:“??” 白歡簡直想錘他朋友:“就這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您費勁巴拉的關(guān)我這么久?” “我一向公事公辦?!?/br> “……行,你是王爺你最大。” 北泠正想拿贏來的賭約說事,便聽她道:“那你考慮好了嗎?可要我當你護衛(wèi)?管吃管住就成,不請我是你的損失?!?/br> 北泠無言,原以為是玩笑話,竟是真的。 不過,明晃晃的帶著目的便是了,至于目的他也能猜到。 但,目的也罷,利用也罷,能留下便夠了。 “好?!彼?,“請你,管飯管住。” 白歡笑瞇瞇地伸出掌心。 “何意?” “擊掌為誓?!?/br> 北泠遲疑間,便見白歡拿起他的手,與她的手對擊了一下,“不可反悔!” 成了!貼身護衛(wèi),朝夕相處,感情一定發(fā)展的很迅猛! 北泠圈起掌心的溫熱:“嗯?!?/br> 這時李鑫匆匆而來,面露急切:“爺,太后娘娘的圣旨到了?!?/br> 北泠望向白歡:“你且用膳,用完膳可自主行動,莫要出王府。” “要我跟你進宮嗎?” “不了?!?/br> 二人離開,白歡搜了下記憶,得知在鳳鳴國太后也可擬旨,不過不能涉及朝政,只能強制性喊人入宮,或強制性婚配。 王府正廳,外面里面的小廝與將士跪了一地。 屋子里,北泠頜首彎身,聽著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太監(jiān)宣讀圣旨。 就短短一句話,讓御賢親王進鳳凰宮見太后。 跪地的李鑫嘆了口氣,這一刻果然還是來了。 其實早在前天下午太后娘娘便讓人來喊爺進宮,至于為何――用腳底板想便能知曉,選妃,選妃,還是選妃。 爺如今有了白姑娘,他能去嗎? 兩天拒絕六次,結(jié)果第三天這圣旨便到了。 爺這次大概在劫難逃了。 他們跟爺南征北戰(zhàn)多年,見多了許多國家的奇葩習俗,眼界寬了,對門當戶對這事倒瞧的開。 但太后娘娘與陛下、皇后娘娘便不會這般想了,他們注重身份門第,按白姑娘的平民身份,定是不能八抬大轎為正妃的,側(cè)妃便頂天了。 但以白姑娘的性格會愿意嗎? 定是不愿意,到時候必跟爺吵鬧,鴛鴦指不定會散。 爺好不容易遇到心上人,到時候該多難受? 在李鑫各種腦補間,北泠以彎身雙手接過了圣旨,冷冷道:“本王下午便去?!?/br> 太監(jiān)忙從上位下來,卑躬屈膝地站在一旁,懷里挽著拂塵,吊著尖細的嗓子:“哎呦,太后娘娘可是想念王爺?shù)木o,讓您當即便跟老奴進宮。” 李鑫:“……”知兒莫若母??!直接絕了王爺?shù)穆钒。?/br> 北泠冷冷問道:“何事?” 那眼神如冰刀般扎人,老太監(jiān)心里驟然生寒,不敢與之對視,支支吾吾道:“便是太后娘娘太想念王爺了,想讓您進宮敘敘話?!?/br> 李鑫:“……”明顯說謊!完了,這次爺真的逃不過去了! 北泠默了會,冷冷開口:“李鑫?!?/br> 李鑫心領(lǐng)神會地上前:“屬下這便去駕車?!?/br> 老太監(jiān)膽戰(zhàn)心驚地跟在北泠身后,都快要被他氣息嚇死了,但不敢忘太后的囑托,抖著聲音問:“王爺,太后娘娘讓老奴一問,聽、聽聞您府里還押著一名姑娘?” 北泠冷冷掃他一眼。 他常年號令三軍,處在高位上久了,自是有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勢,再加上那本就冰冷的性格,這一眼的壓迫感,只感覺猶如被一把冰刀架在脖子上。 嚇出一脊背的冷汗,勉強保持住行走姿勢,再不敢多問了。 經(jīng)過繁華鬧市,進入皇宮,李鑫止不住地嘆氣,爺這哪里是進宮,根本是在上刑場! 馬車里,北泠挪到了白歡坐過的位置,盯著矮桌下幾盤點心出神。 有點想她了。 想與她待著,想跟她玩游戲,想聽她說話,想看她笑。 經(jīng)常聽張洵說,一日不見便想極了他夫人,那時他嗤之以鼻。 到此時,他才知,原來只離開一會子,便也能如隔三秋。 馬車在皇宮穿過七拐八繞的甬道,向鳳凰宮駛?cè)ァ?/br> 鳳鳴國只有一個人能暢通無阻地坐馬車進后宮,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坐著誰。 每走一段路,便有太監(jiān)、宮女齊刷刷跪地行禮,待馬車走后,才起身忙活。 有宮女不解:“御賢親王今日怎的入宮了?” “噓,膽敢議論王爺,你不要命啦!” “嘿嘿,這不是只有jiejie與我嘛,jiejie可見過御賢親王?聽聞王爺生的俊美如斯,當真是么?” 宮女眉眼含春,臉上浮現(xiàn)兩陀紅暈:“有幸目睹過王爺真顏一次,如嫡仙,不,嫡仙都不比上王爺!” 李鑫耳力極好,將小宮女的議論盡收耳底,又嘆氣,但凡王爺生的平平無奇一些,也不會惹這么多千金不嫁了。 北泠自然聽到了,他又驀地想起那句:“北泠,你長得真好看。” 他第一次覺得原來生的好看,還是有點用處的。 鳳凰宮正殿,太后端坐上位,一向喜歡簡樸的她,今日難得穿了一襲暗紅色正袍,溫和的氣息被衣服襯托的凌厲了幾分。 太后正慈眉善目地與一位姑娘說話。 姑娘十幾年華,容貌上乘,氣質(zhì)出眾,滿身的書卷氣。無論儀態(tài)或坐姿都極為周全,凳子只坐小一半,太后問她她才頜首回話,淺笑時也必拿著巾帕遮口。 行為舉止不怯不懼,一顰一笑又溫婉大方,一點一滴絲毫找不出錯,太后每每宣她進宮便都滿意的不行。 奈何,她兒子對這般有才有貌又家教的姑娘無多少心思。 正想著,便有宮女傳來御賢親王到的聲音。 陳婉茹禮儀極好的等太后起身才起身,低眉順眼的隨太后去接北泠。 卻也忍不住抬頭一看,只一眼便矜持地斂眼,臉頰卻比方才紅了不少。 北泠拱手彎身做了一請安大禮:“兒臣給母后請安?!?/br> 太后眉開眼笑地拉著他,繼而想到什么,臉故意板了下來:“哀家不宣你你便也不來宮,非要哀家宣紙你才會來!” 北泠淡淡道:“兒臣忙?!?/br> “慣會拿這事堵哀家的口!” “兒臣忙?!?/br> 太后無可奈何地用力一拍他的手,卻也笑了起來:“好容易清凈兩年,何事交給你皇兄去,莫要什么事都攬著?!?/br> 北泠低頭:“是?!?/br> 抬頭的一瞬掃了眼陳婉茹,心里學著白歡的樣子“嘖”了聲,明白太后何意了。 太后笑著看向陳婉茹:“哀家今兒宣婉茹來宮一敘,與你真是趕巧了?!?/br> 陳婉茹適時向前,跪地行禮:“臣女陳婉茹見過王爺,王爺千歲?!?/br> 縱使心快要跳出胸腔,也在極力保持著得體的笑。 北泠只攙著太后,目視前方,表情冷淡,似是壓根沒看見姑娘。 太后給他使了個眼色。 北泠當沒看到。 太后無奈圓場:“快些起來吧?!?/br> “謝太后娘娘,謝王爺。” 幾人各自落座。 北泠坐在太后旁邊,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著花茶杯把玩著,她好似不喜歡喝茶,那,花茶可喜歡? 太后一瞪不成器的兒子,又笑容滿面的看向陳婉茹,她雖得體淺笑,但臉頰比方才紅了不少。 太后更加歡喜,開了一個讓她展示的頭:“聽聞婉茹寫的一手好詩與好字?!?/br> 陳婉茹低眉斂眼:“太后娘娘謬贊,臣女只略懂一二?!?/br> 她矜持地看向北泠:“王爺一手好字才讓人拍案叫絕?!?/br> 她不知道臨摹了多少張,可能幾千也可能有上萬,每一張都視若珍寶的珍藏著。 太后笑道:“泠兒的字還是陳太傅手把手教的,聽聞婉茹自小跟在太傅身邊,與泠兒的字應是有幾分相像?!?/br> 北泠淡漠道:“兒臣從五年前便換字形了?!?/br> 太后臉上的笑一僵:“但框架且在。李嬤嬤拿上筆墨紙硯,教哀家看看泠兒的字與婉茹可相似?!?/br> 北泠道:“兒臣右手不慎扭到了?!?/br> 太后使勁瞪他:“那便拿左手,你左手也能寫!” “左手也扭到了。” 手里還拿著茶杯把玩,便說扭到了,這態(tài)度…稱得上拂姑娘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