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第三任丈夫殺死之后我重生了 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地府托兒所、[綜漫同人]伏黑君覺得不行、你說喜歡我,又讓我難過、[綜漫同人]狗卷同學(xué)今天也在幫男友撿手臂、小濃情、我在北宋開酒樓、滿級大佬拿了禍水劇本、穿進(jìn)古早文里拯救癡情男配、萬人嫌她去打工了、[綜武俠]這個刺客不好惹
她謝玉珠就成為那個尷尬的出氣筒。 嫡母有數(shù)不清的折磨人的手段,罰跪、抄書、頂著烈日洗衣服,她小小年紀(jì)就受盡周圍人白眼。 謝玉珠一度懷疑這已經(jīng)是最大的痛苦,直到她看見被韞娘牽著手的清寧指著她想要卻無法得到的蘭花,笑嘻嘻對謝思霄說,“舅舅,我要那個?!?/br> 謝思霄毫不遲疑就給了她??墒沁@株謝玉珠渴求了不知多久的蘭花在清寧手中沒活過一天。 謝玉珠偷偷去看那株斷了枝干被埋在土里的蘭花,下人告訴她這是和施少爺打賭時弄壞的。 她視為珍寶的東西,在清寧眼里如同敝帚。 憑什么呢?明明這一切都屬于她。 不知不覺,話已經(jīng)說出口。 清寧睜大眼睛看她,“你說什么?” 謝玉珠一字一句說,“我說,你才是那個野種、賤貨,你的父親、母親,包括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的?!?/br> 她已經(jīng)顧不上說完之后她、韞娘亦或者清寧會遭遇什么,只覺得痛快極了,仿佛十多年的郁氣從胸口發(fā)泄得一干二凈。 - 謝家發(fā)生了一件大事,謝玉珠跪在謝思霄面前,說自己不是他的孩子,而是謝韞娘的,她是和清寧抱錯的孩子?!?/br> 謝思霄一開始以為她說胡話,但謝家自有一套測試方法,試過之后在場眾人臉色都變了,連大夫都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唯恐自己被殺人滅口。 謝思霄目光落在謝韞娘身上,“她既然已經(jīng)知道,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謝韞娘在他目光下強裝鎮(zhèn)定,“對,我知道?!?/br> 她看著跪在地上的謝玉珠,垂淚道,“當(dāng)初、當(dāng)初師昭覺得在謝家比在師家過得更好,所以換了她們,我一開始不知道,后來與清寧感情深了,便不敢說出口……” 謝思霄冷冷打斷她,“夠了,師昭是個君子,他真會做那樣的事情?” 謝韞娘啞口無言,只能垂淚。 一旁謝玉珠還懇求地看著他,“父親,我現(xiàn)在不姓謝,那我可以不嫁嗎?” 他沒有說話,可是臨走前的那個眼神讓謝玉珠怕到發(fā)抖。 謝思霄有些郁悶,又有點惱火,回到庭院時就看見清寧乖乖坐在窗前等他。 她長得越大便越像師家人,只有一雙清泠泠的鳳眼尤其像他,謝玉瑛也有一樣的眼睛。有時候她站在那里,就像一朵即將綻放的花,迫不及待想讓人看見她的艷麗逼人與美麗絕艷。 她其實與她多像啊,只是他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想到女兒受了多少苦,謝思霄就有些羞愧,走過去摸她腦袋。 被清寧躲開了,她還用睜得大大的眼睛看他,“她們、娘親已經(jīng)告訴我了,可是讓我改口不太習(xí)慣,還是喊舅舅自在些?!?/br> 謝思霄聽到這里更加難過,他對不起師悅,他欺騙了她,害得她年紀(jì)輕輕去世,現(xiàn)在還對不起她的女兒。 他失魂落魄說,“沒事,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只要開心就好。” 清寧抿了抿唇,“是沒事,反正舅舅對我就和像父親一樣好,不,說不定比父親還好?!?/br> 謝思霄勉強高興起來。 第27章 清寧溫柔對他道,“你不用擔(dān)心,舅舅,我嫁?!?/br> 謝思霄猛然回頭看她,像突然不認(rèn)識她一樣。 清寧跽坐在他對面,臉上卻只有單純的無辜和堅定。 謝思霄沉聲說,“你是我親女兒,是我、是我謝家女,是我大司馬謝思霄的女兒,怎么能讓你嫁?” 清寧笑起來,“舅舅,我是謝家人啊,我說過,為了謝家,我可以去死?!?/br> 謝思霄看著她的臉蛋,她實在很像她母親,當(dāng)年一朝成名天下知的師悅。 師昭打馬而過時,能引來滿樓紅袖招,而師悅側(cè)帽風(fēng)流,從無男女不拜倒于她腳下。 謝思霄說,“算我自私吧,我并不想你去?!?/br> 清寧搖頭,“舅舅,若是我不嫁,那誰嫁呢?難道讓大jiejie去?” 家里適婚的也就謝玉瑛、清寧和謝玉珠三人而已,其他姑娘年紀(jì)尚小,不到入宮年紀(jì)。 但謝玉瑛的母親姓樓,樓家與崔家齊名并不是因為樓家人風(fēng)雅多情,而是實權(quán)。在其鼎盛時,甚至“一門四公爵”,唯獨謝家能與之抗衡。 而樓夫人之兄樓文則現(xiàn)在也握有二十萬大軍,樓文利、樓文忠作為副將在金陵內(nèi)外頗有威名。 若是真選了有這樣舅家的謝玉瑛,而非親母已逝的清寧,就怎么都說不過去。 而謝思霄近來也不想和樓家交惡,故而在嫡出的大女兒謝玉瑛和懷有愧意的女兒清寧之間左右為難。況且在他看來,楚昭帝雖然有些難以啟齒的毛病,但他謝家女嫁過去總不至于受到欺負(fù),等幾年皇帝死了又可再嫁,實在不算一門太差的婚事。 所以如今她這么說了,他反而松了一口氣。 謝思霄十分愧疚地看著她,“委屈你了。” 他沒照顧好師悅,到頭來也沒照顧好她所生的女兒。 清寧微笑,“不委屈,誰叫您是我父親?!?/br> 謝思霄只見她看自己的目光坦蕩蕩的,沒有絲毫責(zé)怪、更沒有怨恨。 他不敢再看,道,“我讓管家多為你備些嫁妝。師……你母親故去,就記在大夫人名下吧。” 清寧溫溫和和笑起來。 她記得上輩子的時候,韞娘便是哭著說謝家女兒即便為謝家吊死也是該的,然后讓她替換了謝玉珠。 而謝思霄雖然喜歡她,但為了謝樓兩家情誼,為了meimei,依舊認(rèn)了。 此后,謝韞娘成為謝家人人稱道的烈女和表率,謝玉珠也求仁得仁嫁給一個普通人。 清寧自此就懂了,謝韞娘或許愛她,但絕不會超過謝玉珠,她的親生父親愛她和她的母親,但不過如此。 況且,誰又能否認(rèn)她不是真心想嫁? - 謝玉珠一直在屋子里哭個不停,仆人雖然不耐煩,但謝思霄沒下命令,誰都不敢處置她。 謝韞娘沒有被限制住自由,就摸著她頭發(fā)安慰她。 謝玉珠撲在她懷里,“父親會來嗎?” 她心里尚抱有一絲希望,覺得謝思霄會看在多年情誼上放過她們母女一馬。 謝韞娘心中也忐忑,但還是安撫女兒,“他會來的,畢竟養(yǎng)育你這么多年?!?/br> 不過兩人都沒猜測到結(jié)果,直到謝玉瑛再次上山,謝思霄也未曾來過這里一次,只有大夫人好心捎帶來口信。 謝韞娘失落問,“老太太也……不曾過問嗎?” 這話沒什么意義,因為老太太早多年前就不管事了,更何況謝韞娘只是寄在她名下沒什么感情的庶女。 大夫人道,“老爺已下了令,讓你們盡快搬出謝家?!?/br> 她話已說得十分溫柔。實際上,謝思霄因為覺得對不起親女,又實在被這位疼寵多年的庶妹傷透了心,心中發(fā)恨,不僅要求開祠堂把二人名字剔除,將她們趕出去,還要將此時宣告于整個金陵城得知。 “不順父母,為其逆德也;yin,為其亂族也;妒,為其亂家也?!?/br> 此話一出,恐怕謝韞娘會立時身敗名裂,再無立足之地。 謝韞娘搖頭,跪在地上拉著大夫人衣角道,“求你幫我求求大哥,我不信他這么狠心?!?/br> 但大夫人只是憐憫地后退一步。 謝韞娘上半輩子的人生并不復(fù)雜。 賞花、彈琴、讀書,享受周圍人追捧或仰慕的眼神,除了頭疼明日衣服不夠美,遠(yuǎn)房表姐總嘲弄她之外,并無任何值得記在心上的煩心事。 但有時變故也只是發(fā)生一個剎那、一個念頭而已。 教她學(xué)琴的老師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書生,長得不錯,說話說得跟花兒似的,往她身上流水般花錢。 謝韞娘起先總是不屑一顧,但隨著時日久了,水滴石穿,屋外百年不見開花的鐵樹也打著花骨朵。 然而恩愛并不長久,就像清晨荷葉上的露珠,謝韞娘第二個月不見月事時,她知道,完了。 可是那位老師早已逃之夭夭,她方察覺自己陷入一個陷阱。 她會怎樣呢? 金陵城第一才女謝韞娘,最賢良的淑女謝韞娘,被所有世家女效仿的謝韞娘,會被寫入《女四書》的謝韞娘,變成一個未婚先孕的婊.子,放蕩的.賤人。 只要想到以后其他人嘲弄的目光,想到那位總和她過不去的崔表姐會如何嘲笑她,她便嚇得發(fā)抖。 “你就是假惺惺,裝模作樣裝成圣人?!?/br> 她躲在屋子里,一日又一日,她不敢告訴丫鬟,不敢走出屋子,只要誰看了她肚子一眼,她就疑心他們猜出她的秘密。 幸好她不是走投無路,謝韞娘知道師昭對她神魂顛倒,日日給她送信寫詩追求,師昭是個君子,還是個好拿捏的寒門。 謝韞娘威脅了他,還哀求了他。 果然,師昭得知此事不但不生氣,反而欣喜于她的信任。 “我不會介意的,只要你愿意嫁給我?!?/br> 謝思霄和老太太不知她打算,只以為師昭一介寒門以美色勾引謝韞娘,不肯答應(yīng)他們的婚事。 師昭于是在謝府門口跪了整整三日,并說出謝韞娘有孩子的事情。 他被謝家打出去,最終如愿以償娶走謝韞娘。 謝韞娘嫁了人,不足七月誕下一個孩子,謝家和師家卻謊稱這個生于九月的嬰兒生日是十一月。 逐漸地,連謝韞娘也以為她和師昭是人人艷羨的神仙眷侶,唯一的不足就是那個孩子長得越大越不像師昭。 有時會有人開玩笑,“真可惜,這孩子像母親?!?/br> 謝韞娘疑心這些話里是含沙射影, 藏著秘密的人只會越來越痛苦。師昭看出她的害怕,摸摸她頭發(fā),“我總會保護(hù)你?!?/br> 彼時師悅與謝思霄決裂,戰(zhàn)死沙場后留下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孩兒,和她的孩子一般大小,臨死前將孩子托付給兄長,請求他絕不要把她送回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