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第三任丈夫殺死之后我重生了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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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昭于是換走師悅的孩子,又把謝韞娘的孩子替換了謝府一名剛去世的庶女。 于是現在孩子像他們了,秘密只有他們知道,只要不說,會永遠深藏在地底。 然而謝韞娘依舊在怕。 她惶恐于某一天師昭不愛她了,師昭覺得她配不上自己,他會不會利用她、威脅她,讓整個金陵人知道她如何不知廉恥。 夢里他時時化作一只魔鬼用言語一般的刀槍反復刺穿她的心臟,使她日夜無法入睡。 只要想到自己可能有一天會身敗名裂,她就害怕得發(fā)抖。 她一輩子沒有行差踏錯過,她是貞潔得如同美玉一般的謝韞娘啊。 所以,在他從邊關回來,染上風寒的時候她才會在一開始故意裝作沒發(fā)現。 那雙一直看著她的晶亮眼睛漸漸黯淡下去。 他臨死前握著她的手說,“我總會保護你的?!?/br> 謝韞娘泣不成聲??墒撬缇蜎]有回頭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專欄預收可以求個收藏嗎?謝謝小可愛們~ 第28章 · 家里無人知道清寧與謝思霄說過的事情, 她自會準備這場婚事。 謝思霄知道事情無法挽回,便讓管家開了他私庫給清寧做嫁妝,找出些珍珠美玉、掛件把玩、珊瑚擺件, 樣樣精美無雙,世間罕有。 清寧不計較這個, 只讓謝思霄暫時不要宣揚出去。 倒不是因為其他原因, 近來她接到長安公主的請?zhí)? 說舉辦宴會,邀請他們一同參與。長安公主是當今陛下的meimei,若真的嫁入后宮, 說不定還得做她便宜嫂子。 家中貴女們都準備起來,清寧忙于不過參宴之前又與謝韞娘見了一面。 謝韞娘在收拾行李,準備過兩日離開謝家,她穿著樸素極了,不是以前那般身處富貴時安之若素的樸素,而是真實的樸素,臉上一點鉛華也無,像個極其普通的鄉(xiāng)間婦人。 她到了清寧房里,臉色憔悴看她, “你是不是恨我,所以不愿意幫幫我?” 清寧從前會因為她而難過是把她當作母親, 在深宮中反復思索,直到她死也糾結于這件事,等到她不再將她視為最親近的人,她的背叛與偏心就變得毫無意義。 清寧看著窗外, 庭院里一棵臘梅樹上雪白的梅花正在盛放,她小聲說, “我給過你許多機會,一直在等你……可是,我還是失望了。” 謝韞娘捂著嘴。 謝韞娘臨走前最后看了她一眼,說,“我并不是不愛你……” 清寧轉過身,不愿意再聽下去。 再兩日,就是長安公主的宴席,她不如崔鳳錦和謝玉瑛等人有面子,好在有人肯給她撐場面,崔、謝、樓等家的姑娘、郎君們應約欣然前往。 這天清寧換了一身低調些的騎裝,來到前門時真巧看見謝思霄背著手站在那兒,沖她招招手,似乎正在等她。 她有點不自在,其實是心里生出些芥蒂,慢吞吞走過去,站在他面前。 謝思霄仿若無事地摸她高高束起的頭發(fā),問她道,“近來看你總穿這件騎裝,可是衣服不夠穿了?”他的語氣近乎討好到卑微。 清寧想了想,小聲說,“只是特別喜歡這一件?!?/br> 謝思霄有些失落,又問,“首飾可還夠用?我記得你那袋珍珠做的彈丸用完了,改日再讓人買上一箱?!?/br> 清寧唔了一聲。 謝思霄喋喋不休說話,清寧只偶爾應和他一兩句。兩人說著就轉過回廊,遠遠就能看見一人跪在亭外臺階上。因這日下了小雪,他白色的衣服幾乎與雪色融為一體。 清寧仔細看過去,才發(fā)現那人是施云臺,他唇色淺淡,不發(fā)一語,往常十分愛笑的狐貍眼中神情冷漠,仿佛此時跪在臺階上的人并不是他一樣。 清寧遲疑問,“這………” 謝思霄笑了一下,“狼心狗肺?!?/br> 出乎她意料的是,往常非常疼寵他的大夫人也沒發(fā)話,遙遙看見屋中一個靜默的剪影。 謝思霄走過去,拂袖質問,“現在這樣子,你可開心了?” 施云臺依舊面容淡然,“不開心,只是月有陰晴圓缺,謝家門庭若市百來年,到如今也該夠了。” 謝思霄怒罵道,“滾!” 施云臺站起來,施施然拉了拉衣服,轉身走了。走之前仿佛還朝清寧笑了笑。 清寧并不是傻瓜,仔細想想就想清楚前因后果,“難道與此次謝崔……的事情有關?” 謝思霄笑了一下,“是也,是也,被將了一軍,還賠上個女兒?!?/br> 說完嘆氣,“施家生了這么個兒子,也該他們這幾十年橫了??上г趺床簧谖抑x家?” 搖搖頭,背著手回屋訓兒子去了。 清寧默默扣著手指,心里有些滋味難辨。 系統(tǒng)笑話她道,“他是大反派哎,你覺得一本書的反派為什么是反派?” 清寧不高興它高高在上的語氣,懟它道,“既然如此,他憑什么還有你說的那個he結局。” 系統(tǒng)梗住,嘟囔幾句,悻悻然轉移話題,還把那個她見過不少次的進度條拉出來給她看。 三位主要角色的名字下面全掛著黃線,光禿禿一點進度也無。 清寧誤以為它催促她,便問道,“這次又有什么事情?” 系統(tǒng)結結巴巴說,“因為、因為之前你特別不配合我們工作,所以我們決定實施懲罰獎勵制度?!?/br> 清寧來了興趣,“怎么個懲罰法?” 但這次系統(tǒng)噗呲一聲沒音兒了,她知道它不是沒聽見,而是純粹裝傻糊弄人。 等了好久也不見它再次出來,她就把這事兒暫時拋在腦后,默默記在心里。 她騎馬到了郊外莊園里。元家雖然沒權但仍然有錢,這個小梅林十分開闊,亭臺樓閣修得精致奇巧,處處成景,仿佛比謝家庭院更精致幾分。 到了庭院里,只見長安公主身穿一身華貴的淡藍色深衣,額頭貼一點花鈿,眉毛畫得微挑,十分英氣逼人。 見她來,就迎上來道,“好容易等到你,再不來還以為你看不起我這宴席不肯來呢。” 崔雪瑩也笑嘻嘻的,“你聽她瞎說,她最近和一位‘驢公子’十分投契,哪還顧得上你來不來?!?/br> 長安公主嗔她,“我只是覺得他有趣而已?!?/br> 清寧被她們繞糊涂了,也不知她們所說是何人,等解釋過才知道,那位樓家二郎生來有怪癖,喜歡聽驢叫,平日醉心于尋找各種叫聲。 長安公主覺得他癡傻,就常捉弄他。 她們說笑要入席,長安公主卻猶豫一下道,“等等,云…施公子說有事兒和你說,讓我代為轉告?!?/br> 崔雪瑩驚訝道,“這兩人好得穿同一條褲子似的,說話還需要轉告?” 清寧總覺得十四歲的記憶不如后來清楚,大概因為發(fā)生的事情少,也不記得這些親昵事兒,也玩笑道,“我若真和他關系這么好,那還不得讓他家中紅顏醋紅眼?” 崔雪瑩笑了一聲,“那可不是,你有陣子不是非他不嫁嗎?比對這位元公子還執(zhí)著呢?!?/br> 又笑說,“只是后來施公子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還哭罵他狗東西來著,莫非自個兒慎得慌,不肯再提了?” 第29章 · 清寧恍惚不太記得這些事情, 在她記憶里,施云臺是個時常不懷好意的人,但有時又會對她很好, 忽遠忽近,忽冷忽熱, 她十分難以捉摸他的想法。 于是笑道, “本少爺還會有癡戀別人的時候?” 聽到這話眾人都不約而同笑起來, 笑聲十分戲謔,仿佛不相信一般。 長安公主的宴席與別人不同,別人喜歡賞花賞月, 她唯獨喜歡賞歌賞曲,讓漂亮的郎君和娘子們?yōu)樗琛?/br> 她今年已二十三,依舊未嫁,乃是因為第一任未婚夫捉jian在床被她活活氣死,第二任未婚夫在婚前與人私定終身,私奔時夜路太黑摔進茅坑淹死,第三任未婚夫新婚之夜站在一棵樹下被雷劈死了,后來金陵城里就有她因為不愿嫁人,故意弄死未婚夫的傳言, 自此無人敢招惹這位天之驕女。 入席之后,長安公主看了一眼清寧, 笑道,“以后我們謝元兩家又要結親了?!?/br> 清寧想起自己的婚約,不想欺騙她,就說, “聽我舅舅說過,估計就這一兩個月的事兒?!?/br> 長安公主道, “哥哥這兩年脾氣越發(fā)古怪,只希望……不過照理說,這話也不該我提。” 說到這里就住了口,轉而說起其他好笑的事情來。 清寧也想起一些事情,不過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她搖搖頭,不去再想。 崔雪瑩家里這些日子在給她準備親事,尋摸到施家最合適,施云臺因為年紀相仿反而成了香餑餑。 她十分無奈地坐下來摟著一位俊俏郎君道,“若是這樣,就沒幾天好日子過了?!?/br> 她們說話的時候,就有歌女上場,轉著圈兒跳了一曲《梅花落》,衣袖搖曳間十分美麗。 她們這幫人不怎么興作詩奏曲,因為沒人會這個,反倒是會玩玩投壺、搖骰、斗蛐蛐和斗雞等。 清寧從侍女手中接過箭隨意投了投,幾支全部落在細口瓶子里,惹得眾人紛紛叫好。 想她三四歲時就能玩鬧般練出一身絕佳的投壺手藝,現在過了十來年更不在話下。 座上一女子道,“謝哥哥身手還是那么俏?!?/br> 清寧給她說得來了興致,又接過五支箭,背過身去,這么扔了扔,還是百發(fā)百中。 她笑嘻嘻說,“投壺的彩頭是什么?” 長安公主斜睨她,“你就算了,哪次投壺射箭你不把我彩頭贏個精光。” 話是這么說,可是剛夸獎她那位姑娘依舊給她送了一籃子春天才會開的桃花,也不知道在這樣的氣候下怎樣長大的,十分嬌艷。 清寧不好拒絕,就在眾人起哄下剪下一支簪在鬢發(fā)邊。 她長得明亮艷麗,年紀小時還不顯眼,等越發(fā)大了,這種明艷勁兒也顯露出來,儂麗的眉目,鴉羽一般的鬢發(fā),生氣瞪人也像含情,與鬢發(fā)邊帶著露水的桃花相映生輝,活脫脫一個活色生香的俏郎君。 姑娘頓時看癡了,垂下的頸脖旁染上紅暈。 長安公主無奈搖了搖頭,小聲對她道,“我這侄女兒有些癡情,你別理會她,不然她又得纏著你?!?/br> 長安公主這位侄女封號為安樂公主,是楚昭帝最小的女兒,母親是個身份卑賤的宮女,乃是位靦腆又不大出門的娘子,不像姑姑這么作風招搖,所以知道她的人十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