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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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寂靜了幾秒, 然后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 四個評委等候了許久, 但沒有人覺得不耐煩。 他們似乎是第一次見容玉做翻糖蛋糕。無論從顏色的把握、細節(jié)的塑造, 還是整體華美而不失大氣的造型, 都看得出來, 容玉絕對是其中的老手。 閔初在最初提交作品的時候, 還信心十足, 隨著賽程的不斷發(fā)展,神情從沮喪漸漸變成了坦然。 哪怕容玉的分數(shù)沒有出來,他都知道自己輸了。 “綜合得分——九十六!” 容玉松了口氣, 終于喝了口熱茶,靠在了沙發(fā)上。 雖然節(jié)目播放出來的時候,好像所有的鏡頭都是無縫連接的, 但節(jié)目組總會給夠他們中間休息的時間, 讓他們能緩一緩。 “你知道拉斐爾剛才做了什么嗎?”胡穗坐在她的身邊,一臉興奮的掏出手機來。 “什么?” 由于腦子里全是那條龍的各種構(gòu)造, 她根本沒心思注意其他人的作品。 容玉接過能量棒和糖果, 勉強回過神來, 后知后覺道:“他們都做了什么?” “給你看, 這是閔初的作品?!焙氚咽謾C的相冊和視頻打開, 給她看其中的圖片。 地道的法餐。 油封鴨, 韃靼牛rou,煎鵝肝,焗蝸?!?/br> 容玉看了許久的圖片, 突然皺眉道:“這個醬的顏色, 不對啊?!?/br> 不管是豌豆泥還是蘑菇醬,都不應該是這個色澤和質(zhì)地。 “他今天的創(chuàng)作,都可以接受雜志專訪了?!焙胧疽馑齻?cè)身看眼旁邊的幾個記者,輕聲道:“節(jié)目組安排了頂級美食雜志的群訪,你不介意等會去回答幾個問題吧?!?/br> “無所謂?!比萦竦淖⒁饬Χ荚谀菐讖堈掌希J真道:“他做了什么?” “他用了全然中式的調(diào)味和老醬?!?/br> “你也知道,國外不講究釀造腌制的那套老傳統(tǒng),哪像老北京人兒過年都要弄臘八蒜?!焙胫噶酥高h處依稀可見的瓶瓶罐罐,解釋道:“他把自己從前弄得東西費老大勁帶過來,就是為了讓西式的菜肴與中式的調(diào)味融合在一起。” 容玉愣了下,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么:“好吃嗎?” “絕了!”胡穗嘆息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碰生牛rou和蝸牛,就為了他破戒了這么一回?!?/br> 韃靼牛rou原本又腥又膩,但在酸梅醬的作用下,反而綻放出了奇異的鮮香感。 鵝肝的口感細膩而獨特,在金沙醬的輔佐下,層次感更加豐富。蛋黃在磨碎之后不僅顏色鮮亮,又帶有濃厚的咸香味。 ——所有的搭配,都只能用恰如其分來形容。 “那拉斐爾呢?”容玉看著那個金發(fā)男人接受完采訪,正向她緩緩走來,不自覺地揚起笑容:“我好像有印象——他也做了很久?!?/br> “三頭宴?!崩碃柸斡珊胝故菊掌鸵曨l,自然地坐在了她的身側(cè),抬手幫她按摩肩膀與脖頸,任由記者把攝像頭對準他們。 他揉捏的力道柔緩而到位,剛才還緊繃著的筋骨漸漸放松下來,舒服的想讓人嘆息。 “三頭宴?”容玉半靠在他的懷里,挑眉道:“你全做了?” “可不是呢么,”胡穗找到了照片,給她看了眼全景。 整整二十七道菜,愣是把兩張長桌拼在一起才放完。 更絕的是,兩批菜出鍋的時間,沒有超過十五分鐘。 “干炸仔雞、鮑脯鴿蛋、扒燒整豬頭……”容玉舒服的瞇起了眼睛,還在辨認著每一道菜:“軟兜長魚你也會做?” “我還會做梁溪脆鱔?!崩碃栃Σ[瞇道:“想吃么?!?/br> 胡穗自覺地收起了手機,默默溜回了導演組那邊,任由那對小情侶繼續(xù)黏糊。 這有個大廚男朋友就是滋潤啊……相當于家里開了個米其林,還是十國料理風味的那種…… 閔初接受完采訪,又一個人跑到那條龍旁邊坐了很久。 他正低頭思索著什么,突然被拍了下肩膀。 “這龍可真他媽的好看啊,”杰拉里嘟噥道:“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估計膩得慌?!?/br> “杰拉里?”閔初看了眼身邊的大高個,頗有些驚訝:“你怎么來了?” “過來探班啊?!苯芾锶嗔巳嗨念^發(fā),慢悠悠道:“怎么,心情不好?” “沒有?!遍h初悶悶道:“我連不服氣的資格都沒有?!?/br> 很多話,壓根用不著別人安慰。 他知道自己相對于同齡人,甚至相對于尋常的廚子,都已優(yōu)秀太多。 所以從來驕傲又從容,不肯在成年人前露出小孩的一面。 但容玉和拉斐爾都是他的好朋友——強大到難以言喻。 “這不還有幾十年么,”杰拉里打量著亮閃閃的龍鱗,嘟噥道:“你到了他們這個年紀,搞不好也很恐怖……” “話說,你不是來探班的吧?!遍h初愣了下,開口道:“我剛才接受采訪的時候,看到洛佩茲的保鏢了?!?/br> “喲呵,”杰拉里咧嘴一笑:“還挺聰明的啊?!?/br> “除了那幾個喜歡搞事的娘兒們,前十強基本都到了?!?/br> 閔初愣了下,忽然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 決賽要開始了。 半決賽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決賽也定在了后天。 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 休息,也只能休息一天。 雖說時間定在了后天,但只有他們二人比賽,也談不上緊張與否。 容玉一個人在房間里呆著無聊,索性把枕頭一夾,去敲了拉斐爾的門。 “拉斐爾?” 不知道那只金毛在干什么,磨磨蹭蹭半天才過來開門,翡翠眸子里有一絲慌亂:“親愛的?” 容玉眼尖的發(fā)現(xiàn)他踩著拖鞋,腳還濕漉漉的。 這貨不會……在大白天的泡腳吧。 她探頭一望,就看見了那個似曾相識的大盆子。 ——果然! 拉斐爾頗有種被抓包的羞澀感,抓了抓頭發(fā)不知道該說什么,索性抱著她親了一口:“怎么過來了?” “想找你玩,”容玉抱著自己的蕎麥枕,懶洋洋道:“順便睡個午覺?!?/br> “明天就要決賽了誒。”拉斐爾關(guān)上了門,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我今天沒來得及烤小餅干……” 我不是來求投喂的…… “今天不想做飯,我們點外賣吧?!比萦衩嗣掳?,考慮道:“我剛才去過閔初那兒了,他今天跟杰拉里去動物園玩兒?!?/br> “點外賣?”拉斐爾一臉無奈地笑道:“我們這里位置太偏,不會有店家的吧。” “那就用微波爐叮泡面好了……”容玉斬釘截鐵道:“我做了兩個月的飯,現(xiàn)在看到灶臺就頭疼。” “都隨你。”拉斐爾把她圈在懷里,用臉頰蹭了蹭柔軟的長發(fā),低聲道:“明天就是決賽了?!?/br> “嗯?”容玉眨了眨眼,笑瞇瞇道:“怕我么?” “愛你還來不及?!崩碃栕⒁曋捻?,語氣平靜而放松:“現(xiàn)在對我而言,名次都不重要了?!?/br> 你最重要。 容玉忽然覺得臉頰一熱,強行轉(zhuǎn)移話題道:“你發(fā)現(xiàn)了嗎,那幾個都搬回來住了?!?/br> 三井悠太、洛佩茲先生、江一塵…… “會不會是要跟他們組隊?”拉斐爾思考道:“你還記得上次抽簽賽么?!?/br> 全程非酋式抽簽……慘痛的簡直無法回憶好嗎。 容玉深呼吸道:“如果決賽還那么玩,我就真的要鬧了?!?/br> 說不做飯,就真的不做飯。 直到中午的大太陽亮堂起來,容玉都沒有絲毫要做飯的意思。 拉斐爾原本想給她烤個小羊排,但見她一臉堅決的神情,也笑著作罷。 容玉把蕎麥枕扔在他房間里,扭頭下樓回自己房間里找了兩袋方便面,又去翻了四個雞蛋兩個碗出來。 “紅燒牛rou味?”拉斐爾打量著包裝袋:“這個牌子,我好像吃過?!?/br> “你看好了?!比萦袼洪_塑料袋,語氣變得相當輕快。 “我們國家,有個奧運冠軍,叫李小鵬?!?/br> “他不光拿了好幾塊金牌,還特別懂怎么吃方便面。” “什么意思?”拉斐爾茫然道:“不就是接開水泡么?” 容玉把兩塊面餅分別放進碗里,把開水加的略微漫過面餅一點,便把兩個碗都塞進了微波爐里,設(shè)定一分鐘。 “叮!” 她麻利的把面碗取出來,兩袋調(diào)料包分別放進去,再用筷子攪拌均勻,推回微波爐里設(shè)定一分鐘。 “叮!” 再取出來,把兩個雞蛋打上,但不攪散,推進去設(shè)定一分鐘。 “叮!” 再取出來的時候,蛋白已經(jīng)微熟,面條也蓬松了不少。 “就這么吃么?”拉斐爾好奇道。 “最后一步啦。”容玉許久沒有吃方便面,現(xiàn)在聞著香味,都不自覺地咽口水。 她小心翼翼地挑起面條,把面覆蓋在柔嫩的蛋黃上,又把兩碗面放了回去。設(shè)定一分鐘。 “叮!” 再拿出來的時候,香味已經(jīng)讓人按捺不住了。 “看看這個溫泉蛋!超級棒有沒有!”容玉把勺子遞給他,示意他咬一口:“小心燙!” 蛋黃如同熔巖一般緩緩流淌出來,是半固體的狀態(tài)。 無論是蓬松又有勁道的面條,還是那兩個蛋黃,都好吃的超乎人的想象。 胡穗敲了敲門,問道:“拉斐爾在嗎?” 容玉咽下蛋黃,踩著拖鞋過去開了門。 “小容子也在啊~”胡穗聞到香氣,愣了下:“方——方便面!” “你們兩個,居居居然在吃方便面!”她不等容玉反應,一臉錯愕的看向身后的總導演:“迪爾!你看他們在吃什么!” “方!便!面!” 拉斐爾一本滿足的咽下最后一個蛋黃,笑咪咪的舉起碗:“一起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