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君渣后和鬼王HE 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餐廳連接異世界、luanlun之艷嫁貴婿(雙潔1v1h)、戀愛腦(1v1)、七零年代嬌軟美人、重生之全球地窟時代、被迫和上司戀愛了、末世天臺種菜、美強慘求我疼他少年時、八十年代雨很甜、我在星際虐大佬[機甲]
“……你見過?” 謝湛還真知道? 見對方頷首,程安一下子便來了精神。 一片粉白花瓣悠悠飄在她頭上,她也顧不得這些小事,上前一步,語調(diào)急促:“在哪見過的?邊疆?空桑?還是哪里?” 與她有仇,又擅長用毒的,只有西域和空桑這兩處地方。 她后來忙著修行,忙著想辦法去 天君玉宸殿,沒去這兩個地方收拾人,要是真讓她知道是他們做得壞事,這次她定不到一百年便上門找他們麻煩。 …… 她不知道碎英之事。 確定這一點,謝湛才漸收回視線,不徐不慢,吐出兩個字。 “酆都。” 等等? 啥? “你說,酆都?就……那個傳說中的鬼城酆都?” 見謝湛頷首,確定自己沒聽錯后,程安倒吸一口冷氣。 酆都是去她鬼窟的必經(jīng)之路,也是他們鬼窟管轄下的一處凡城。 她之所以不知道碎英生長酆都,因為是右護法李杵的轄地,秉懷著不惹事的同事愛,她還真沒去過那里。 得。 她悟了,這大抵是鬼界那個不長眼的家伙,想給她來一出栽贓嫁禍,借刀殺人。 第10章 杏花紛紛 鬼界地域遼闊,算上程安,共八位鬼將,十四位護法,李杵資質(zhì)排不上名號,實力也不算多強,反倒是脾氣出了名的暴躁。 程安對他唯一的記憶,是鬼王殿議事時,李杵公然挑釁修祈,她在一邊同他起了口角。 就因為這?這李杵心眼委實太小了些。 “……” 不過話又說回來…… 程安抬起頭,沒料到又撞上謝湛的眸子,她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聲,別有深意地迎上他的視線:“你何時去的酆都?” 明明她記憶里完全沒有這回事。 而且,鬼界之人恨謝湛入骨,他要是真以凡人之軀去鬼窟大門,還這么輕松站在這里同她虛情假意。 除非李杵腦子生銹。 “南征時曾路過。”謝湛隨口答道,語氣不見起伏,“在意這些,毫無意義?!?/br> “我只是問問罷了,算不得在意?!?/br> 她心道,白日鬼氣衰微,若真是此時路過酆都,李杵等人不知道還說得過去。 谷平城覆滅一事這么快便有了線索,她心情大好,也就信了謝湛的鬼話,沒多想這其中漏洞。 謝湛見她得到想要的消息,轉(zhuǎn)過身真賞起了滿山梨花,嘴里還不自覺低哼著輕快小調(diào),心底卻全然沒有留下任何的喜色。 程安,否認過谷平城一事。 他記得幾百年前,她來玉宸殿尋他時,為十殿仙兵縛了來他面前,聽他說完谷平城滅一事后,也不再掙扎縛鬼神,只是喃喃低聲道不是自己。 他那是自信自己手下暗探不會出差錯,谷平城一事種種證據(jù)確鑿無疑,自然不會理會程安本人的辯駁。 可現(xiàn)在…… 莫非……谷平城滅一事,當真與她無關? 聯(lián)想到這種可能,謝湛心底越來越沉,一雙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黑得嚇人。 “……” 也罷。 不過只是個可能,還不是下定論的時候。 他定住心神,本想收回視線,卻不經(jīng)意間看見方才落在程安發(fā)上,未曾被注意的那片杏花瓣,這才恍然間有了春日的實感。 玉宸殿常年大雪,他已有許久不曾注意過春朝。 視線向下,程安不知從何處,悄悄摘了一束杏花 枝子,眼眸一派純澈,人面相映杏花粉白,明艷動人。 他忽的想起很久之前,他第一次歷劫,遠征歸來時,踏入庭院,正看見程安繞著庭院那棵杏樹同紅玉玩捉迷藏,仗著自己體型嬌小,借杏樹樹干避開紅玉視線,一邊躲還一邊發(fā)出調(diào)笑般的笑聲,彼時笑容干凈清脆,無拘無束,杏花雨如今朝,讓人看了便心里頭有微微的暖意流淌。 后來,他似乎很久都不再見到她那么笑。 “……” 謝湛竟不自覺闔眸,轉(zhuǎn)身聲音沉沉:“晚了,該回了?!?/br> “……”聞言,程安移開留在手中杏花枝上的視線,抬頭一望。 好家伙。 碧空萬里,幾只鳥雀撲扇翅膀飛過,天空太陽高掛當空。 哦,還真是好晚。 “要是有事,大公子先回便是?!彼查g認為自己領悟了謝湛的想法,搖著花枝,便道:“這太陽正高掛天空,要說晚了,可真不是什么好理由。” 這人頂無趣的,莫名跟來,又來敗她難得的興致。 鬼界常年黑暗,她自然也有好一段時日沒再見過春朝。 “府內(nèi)到城南不過五里地,你卻用了三個時辰?!?/br> 誰知謝湛面無表情,在敗興致這條路上一去不復返:“若再于此處停留,待你再回府中,想必已是三更半夜。” 這人…… 程安拿見了鬼般的眼神看向謝湛。 她還真不知道,謝湛話有朝一日,竟也會如此通煙火氣的……嘲諷。 雖說碎英花已經(jīng)有了線索,論起來她還承了謝湛個人情,但是,奈何她現(xiàn)在確實是看謝湛不順眼。 于是她磨了磨牙,沒客氣:“有大公子跟在身邊,來路確實磨蹭了不少時間?!?/br> 她將那個跟字稍稍咬得重了些。 謝湛見她臉色極冷,眉峰稍皺,本欲錯開視線,卻見又有一瓣不識趣的杏花飄然而下,將將落在她頭頂發(fā)簪。 可能是讓著滿山花色晃了神,謝湛竟不自覺緩緩伸手,兩根如玉指尖從她頭頂輕夾住杏花瓣,而微涼觸及指尖的剎那,他又松手,仿佛這花落在心上,有些后知后覺地微麻。 …… 在心上? 程安目睹這一切,心底讓突然冒出來的這詭異念頭嚇了一跳,著實不知道這人又在發(fā)什么瘋 。 開玩笑,謝湛有沒有心都是個問題。 他要是有心,就不會明知她死后會因他情劫化作厲鬼,淪落鬼界,還不聞不問三百年。 程安又一次想起玉宸殿她五花大綁,狼狽不堪又尊嚴全失地跪在謝湛與眾仙面前的丟人場景,心頭悶悶一跳,牙根不自覺咬起。 “謝湛?!?/br> 謝湛似乎沒料到程安會直呼他姓名,稍稍抬眉凝視她。 “你之前說不愿同我和離,我想了一想,總覺得你沒給我一個理由?!?/br> 謝湛神情淡淡:“不需要理由?!?/br> “可是你看你一來不喜歡我,二來又不愿與我同房,這婚事本就是有名無實,咱們又何必苦苦維持呢?”她嘆息一般道。 “……” “有名無實?不愿?” 片刻的沉默后,謝湛終于冷笑出聲,黑眸不見底,就這么盯著她,一字一頓道,“你倒是說說看。誰、不、愿?” 偶嚯。 好像,這次,還真是她將謝大公子三更半夜半趕出去的。 程安這才后知后發(fā)現(xiàn)一件事。 她重來一遭,這次謝湛在行為上,不僅真沒什么太大的槽點,甚至能說得上給足了面子。 新婚當夜是她要出去,人家為了不讓她受寒才離開,第二日敬茶雖清晨不見人影,可軍事忙完甲胄都沒換就過來了,而謝母、紅玉認為都是他的錯他也沒作任何解釋…… 她想,以謝湛現(xiàn)在純凡人的視角來看,是她個人莫名其妙,同謝母求了姻緣后,新婚燕爾又發(fā)瘋一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和離…… “自然?!彼悸肺吹揭话?,卻聽謝湛又輕飄飄落下句話:“若想有名有實,樂意效勞。” “……” 雖然很輕,但是,他是認真的。 …… 程安簡直覺得自己耳朵聾了。 不是,謝湛他說什么? 這話是謝湛說得? 他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