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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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朝夕想了片刻,覺得解釋還是其次的,她現(xiàn)在應該做的是趕緊松開。 因為她的余光都看到那惡蛟正直愣愣地往這邊看,一雙只有眼睛的臉上都能看得出目瞪口呆這四個字。 年朝夕如夢初醒,趕緊松開。 她大聲道:“你既然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同意了!”為自己消除尷尬。 這么說著的時候,她若無其事的從雁危行身上起身。 下一刻,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臂,又將她按了回去。 “等等?!毖阄P腥鐗舫跣岩话悖K于開口說話。 那聲音比平常低了兩個度,吐氣都透著股暗啞。 握住她的手掌火熱,熱到幾乎不正常。 “怎、怎么了?”年朝夕下意識地開口。 雁危行沒說話,似乎在組織語言。 年朝夕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 雖然她自己覺得他除了她怎么可能喜歡上別人,但他這么久一直不開口…… 略有些忐忑的心情中,年朝夕突然聽見雁危行不動聲色道:“剛剛我走神了,你能不能把剛才的事再做一遍?” 再做什么? 年朝夕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剛才的事…… 年朝夕突然反應過來,剛才她是在親他! 啊這…… 雁危行這是在占她便宜嗎? 可能是雁危行平時太過正經(jīng),也可能是她自己才是最先占便宜的那個人,雁危行明明是在說要占她便宜的話,年朝夕卻沒有一丁點兒真實感,反而有些想笑。 可能是她太長時間沒說話,雁危行的神情rou眼可見的低落了下來。 “不可以嗎?”雁危行失落地問。 俊美的臉上憂郁又低落,仿佛一直淋濕了的大狗狗。 那當然可以! 年朝夕迅速在他臉上又來了一下。 唇落在他臉上時,嘴上說著占便宜的話的人,渾身的肌rou又緊繃了起來。 年朝夕這時候才終于敢抬頭正式看他。 俊美的臉上像蒙了層紅云一般,但那雙眼睛卻仿佛在黑夜中都能發(fā)亮,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他開口,啞聲道:“再來一次?!?/br> 方才還是可憐巴巴的請求,這次卻是難得強硬的語氣。 仿佛是在確認什么一般。 年朝夕不由自主地心跳如鼓。 來……還是不來呢? 還沒等年朝夕把這個問題考慮明白,那惡蛟率先回過神來,頓時勃然大怒。 兩個黃口小兒當著自己的面還敢不把它放在心上,就當它不存在一般親親我我? 于是年朝夕也就不用考慮了。 那惡蛟一言不發(fā),直接朝他們沖了過來,想趁他們沒反應過來時直接絞殺了他們兩個。 看似一直沒有看它的雁危行卻突然出手,長劍一揮,直接把那惡蛟擊退,而這一擊的分量,似乎比它與他交手以來的都要重兩分,重到惡蛟死氣凝聚的身體都似乎感覺到了疼痛。 他、他倉促之下居然還有此等余力! 惡蛟驚疑不定地后退了幾步。 此時,雁危行終于肯把注意力放在它身上,臉上是濃重的不悅之色。 但他也知道,今日不解決這惡蛟,他壓根沒辦法隨著自己的心意“再來一次”。 于是他臉上的不悅之色更濃了,看向惡蛟的目光殺氣凌厲。 但他的語氣卻分外平靜:“兮兮,你暫且等我,等我殺了它,我再……” 年朝夕卻打斷了他。 “誰要等你?!彼e起劍站在了他身旁:“雁道君,這場戰(zhàn)斗,本應我和你一起出手,這樣你就有完整的心臟了?!?/br> 雁危行一愣,隨即笑了出來。 “是?!彼吐曊f。 下一刻,兩個人同時朝那惡蛟攻去。 最開始,惡蛟并不在意。 年朝夕再怎么加入,她的實力也低了太多,她的攻擊對于惡蛟來說無足輕重,更沒有轉(zhuǎn)變戰(zhàn)局的能力,它要提防的,仍舊只有雁危行。 但是漸漸地,它卻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了起來。 戰(zhàn)斗之中,雁危行放出的神識和年朝夕放出的神識逐漸融為一體。 雁危行的神識鋒銳,年朝夕的神識浩瀚,這本應是兩種毫不相讓的神識,但它們相融的卻沒有絲毫痕跡。 神識相融,最初兩股神識之間似乎還有分歧,但沒過一會兒,這種分歧迅速消融,仿佛真的融成了一體一般。 惡蛟便是在這個時候察覺的不對。 因為它有時候閉上眼睛,以神識探查周圍時,它的面前明明有兩個人,它卻只能看到一個人的痕跡。 仿佛隨著神識的相融,這兩個人的存在也逐漸融為一體了。 雁危行分明被它的死氣所侵蝕,一時片刻之間不能使用靈力,只能用他那用來壓制魔毒的魔力,可是某一刻,屬于年朝夕的靈力波動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雁危行身上。 也就是在那一刻,年朝夕突然毫不猶豫地退出了戰(zhàn)場,站在戰(zhàn)場三步之外,緊緊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在惡蛟的神識之中,屬于年朝夕的神識突然一股腦的涌進了雁危行的識海之中,屬于年朝夕的靈力波動迅速游走于雁危行的經(jīng)脈之內(nèi)。 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在它的識海之中徹底變成了一個人! 惡蛟果然睜大了眼睛。 在它的視線里,眼前的雁危行突然就變了。 魔氣的詭譎和靈力的清正在他體內(nèi)同時激蕩,被年朝夕身體和修為所限制的神識在雁危行的身上徹底發(fā)揮出了自己的優(yōu)勢。 在它的視線里,雁危行整個人仿佛突然通透了起來,而在那通透的身體之中,他那只剩下一半的心臟如今完好無損。 它突然就想起了年朝夕的話。 她帶著他的心臟而來,他的心臟便完整了。 那時的惡蛟嗤之以鼻。 分出的生機終究是分出去了,一兩句煽情的話,能讓那人的生機和實力重新回歸嗎? 但是如今,年朝夕直接告訴了它,她可以。 雁危行沒騙過她,她自然也不會騙雁危行。 她以將整個自己全然交付給他的信任姿態(tài),將自己與雁危行融為了一體。 這……怎么可能? 而這,便是惡蛟留存于這世上的最后一個念頭。 下一刻,它死氣組成的身體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冷意。 但它已經(jīng)脫離了身體,又怎么會感覺冷呢? 它忍不住低下了頭。 于是,它眼眸中倒影出的最后的映象,便是自己逐漸消散的身體。 …… 磅礴的死氣消散于天地之間。 雁危行卻連看也沒看,迅速轉(zhuǎn)身看向了身后。 年朝夕就站在他的身后,閉著雙目,無知無覺。 仿佛他剛用肋骨和血rou把她的身體創(chuàng)造出來的時候。 雁危行看了片刻,突然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擁抱住了她。 識海中的神識逐漸褪去。 不屬于他的靈力抽離。 他能感覺到年朝夕從他身體中離開,但眼前的人卻活了。 她顫了顫,睜開了眼睛,似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一般。 雁危行輕笑一聲,突然啞聲問道:“現(xiàn)在,可以嗎?” 年朝夕回過神來。 她下意識地想說可以。 但下一刻,陰森森的聲音從他們背后傳來。 舅舅的身影幽魂一般浮現(xiàn)在他們身后。 他說:“不行?!?/br> 年朝夕:“……” 雁危行:“……” 年朝夕僵硬的抬起了頭,看向身后臉色沉的能殺人似的長輩,僵硬道:“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