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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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蛟突然發(fā)出了人聲。 它冷笑道:“你現(xiàn)在只剩下了半顆心,你殺不了我的,除非,你想和我同歸于盡?” 雁危行沒有說話,仿佛什么都沒聽到一樣。 惡蛟又道:“那個封印我的人,你很喜歡她吧,既然心有牽掛,你又何必非要和我掙個魚死網(wǎng)破?我可以承諾不對她出手,她對我的封印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如此一來,不妨你我各退一步……” 它用上了幻境中堪破人心的技巧,聲音中充滿了蠱惑。 但它尚未說完,一個聲音突然清清亮亮的傳來,打斷了它所有的算盤。 “誰要和你一個畜生同歸于盡?你又配和誰講條件!” 惡蛟的臉色徒然難看了下來! 而下一刻,年朝夕突然出現(xiàn)在了雁危行伸手,一手按住雁危行的肩膀,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們不和畜生做交易?!?/br> 雁危行渾身肌rou下意識的緊繃,又緩緩放松了下來。 他緊盯著惡蛟,沒有回頭,卻抿了抿唇,不贊同地說:“兮兮,你不該來的?!?/br> 年朝夕皮了一下:“那我來了,你會打我嗎?” 雁危行:“……”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此時此刻,什么惡蛟的威脅,什么同歸于盡,通通被二人拋諸腦后。 惡蛟霎時間勃然大怒,不管不顧的朝年朝夕沖了過來。 雁危行神情猛地冷了下來,反手一劍將其擊退。 而就在他要收回劍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握劍的那只手。 是年朝夕。 雁危行霎時渾身緊繃。 年朝夕卻像是沒有察覺一般,突然問道:“雁道君,那失去的一半心臟,對你的影響有多大?!?/br> 雁危行聞言心中一緊,抿著唇道:“我能殺了它。”不會因為缺了一半心臟而變得沒用,我依舊能保護你。 年朝夕像是沒聽懂他的弦外之音一般,又問道:“若是那一半心臟回來,你對它又有多少把握?” 而這次,雁危行還沒說話,那惡蛟突然哈哈大笑。 它惡意地說:“若是他那一半心臟回來了,自然能全盛,所以,快啊,把他的心臟還給他,他就是因為你才朝弱的……” 它話沒說完,雁危行猛然爆發(fā)出驚人的殺氣:“你該死!” 右手被年朝夕握著,他不敢動,左手就猛然揮出一道驚人的劍氣。 惡蛟立刻躲開。 但年朝夕反而沒有什么動怒的神情。 她等年朝夕動完手,這才淡淡道:“我看未必?!?/br> 還未等惡蛟疑惑,她突然靠近雁危行的耳邊,溫柔的吐息落在她耳側(cè)。 她緩緩道:“你的另一半心臟在我這里,而我現(xiàn)在就在你身邊,可以和你握著同一把劍,也可以和你并肩作戰(zhàn),雁道君,你覺得,我可以做你的另一半心臟,讓你從此圓滿嗎?” 那一刻,年朝夕那缺失了一半的心臟猛然一跳,恍然間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自己會錯了意。 做他的另一半心臟…… 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雁危行張開了嘴,想問又不敢問。 年朝夕卻在此時,突然側(cè)頭親了親他的臉頰。 她說:“你既然不說話,那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闭Z氣蠻橫到仿佛山大王挑選壓寨夫人。 溫?zé)岬挠|感落在臉頰上。 雁危行覺得自己的反應(yīng)從來沒這么快過,他幾乎在一瞬間意識到了這是什么。 那一刻,他心底的一根弦猛然崩了。 第104章 年朝夕的吻落在雁危行臉上時,平靜淡然的表情之下,一顆心砰砰直跳。 前后兩輩子加在一起,她第一次親一個男人。 溫?zé)岬拇铰湓诼詭Ю湟獾哪橆a上,凍的她一個激靈。 這些微的冷意似乎讓她清醒了些,卻又似乎讓她更加糊涂了。 她能感覺得到,當(dāng)她的唇落在他臉上時,那被她親吻的人一瞬間緊繃起來的肌rou。 像一塊被快速燒紅的烙鐵,冷意迅速褪去,唇下的觸感變得溫?zé)崞饋?甚至隔著近在咫尺的距離,年朝夕的臉頰都能感覺到這股熱氣。 年朝夕不由自主地想,他一定是臉紅了。 雁道君性格寡言,性子偏冷,但其實十分容易臉紅。 她還記得她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算是那年少時被她所遺忘的那次,那應(yīng)該是他們第二次見面。 那時,演武場上,手持血色長劍的少年像殺神一樣。 那時候她就想,這一定是個如他的劍勢一般,冷厲又寡言的人。 可是當(dāng)他下得演武的高臺,躊躇著上前和自己搭話時,年朝夕卻輕而易舉地看到了那掩藏在發(fā)絲之后的一雙通紅的耳朵。 那雙通紅的耳朵將他費盡心機營造出來的淡然沉穩(wěn)的表象一下子擊個粉碎。 誰能想到擂臺之上如此舉重若輕,擂臺之下一臉沉穩(wěn)可靠的少年,在別人不注意的情況下偷偷紅了一雙耳朵。 他可能自己都沒注意到,否則他那沉穩(wěn)可靠的表象可能都端不下去了。 而此時,年朝夕想,他可能都不止耳朵紅了。 怕是整張臉都要紅起來了。 可能脖子都要紅了。 年朝夕這么想著,心里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把似的,癢癢的。 她有點兒想看他現(xiàn)在是什么模樣。 但是她又不敢抬頭,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臉估計比他紅的更厲害。 她不由自主地想,她到底是怎么就直接下嘴了的呢?分明她來之前,滿腦子想得還都是怎么殺了那只惡蛟。 年朝夕記不起來自己的這股沖動是從何而來的。 大概是從她匆匆忙忙趕到,卻猝不及防的聽到那惡蛟用一種飽含惡意的聲音說雁危行喜歡她,她是他的牽掛,而雁危行卻沒有反駁時開始的吧。 以他的性格,沒有反駁,那就相當(dāng)于默認(rèn)。 雁危行喜歡她。 這個結(jié)論后知后覺的被她卻察覺時,年朝夕整個人都怔愣了下來。 然而怔愣過后,她卻并沒有無措,并沒有束手無策,也并沒有想要逃避的感覺。 她居然覺得本該如此。 雁道君喜歡她,本該如此。 她又不是傻子,朝夕相處,她又怎么會察覺不出來。 只不過那時,他們誰也不敢說破。 但這件事一旦被人叫破,就像是頂開了石頭的嫩芽一般,誰也無法抑制它的瘋張。 雁危行本就該喜歡她,他不喜歡她,又能去喜歡誰呢? 年朝夕近乎自私地這樣想。 她這么好,見過她之后,他又能喜歡上誰? 雁危行本就該喜歡上年朝夕。 那么她呢? 年朝夕問自己。 一個答案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浮現(xiàn)了出來。 年朝夕,也本該喜歡雁危行。 他那么好,見過他之后,她又能喜歡上誰? 曾經(jīng),父親為她定下了婚約,她百般抗拒。 父親說,他要找個像他一樣的人去愛年朝夕。 那時候年朝夕想,怎么可能有這樣的人。 而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父親從來沒騙過她。 只不過這個人不是那個當(dāng)她未婚夫這么多年的人,而是雁危行。 幾百年前,他是她第一個未婚夫,是父親為她找到的那個能像熱愛自己的性命一樣愛她的人,甚至更甚。 而現(xiàn)在,她的胸膛里跳動著屬于他的心臟。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幾百年,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其實從未割舍。 所以在聽到那只惡蛟拿她來威脅雁危行,把她當(dāng)做雁危行的弱點時,她大概才會如此憤怒。 ……憤怒到腦子一熱就下嘴了。 那么現(xiàn)在…… 年朝夕嘴唇還貼在人家臉頰上,腦子逐漸清醒,不敢動。 她的余光看到了雁危行的喉結(jié)微微動了兩下,但他也沒有動。 那么現(xiàn)在該怎么辦?腦子清醒之后,她該怎么解釋自己突然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