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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王妃嬌養(yǎng)手冊[重生]在線閱讀 - 第24頁

第24頁

    “一個……故人。”阮箏沒把話說透,喃喃地低語了一聲后,手就擱在了耳朵上,連耳環(huán)都忘了卸下來。

    她起身走到榻邊歪躺下來,支著腦袋想著這個貞姨和那個男人的關(guān)系。

    他既是王府內(nèi)侍,怕是自小便入了宮。那這貞姨莫非是他的親娘?既如此他為何不親自上門,他如今不在宮中來去自由,上門探望自己的親娘理所當然。

    還是說這兩人齟齬頗深,他也不便上門?

    阮箏托腮想了半天,一雙秀眉緊蹙。這時青黛端著碗酸梅湯進了屋,阮箏一眼掃見那清透的湯水,神情便是一怔。

    這幾日雖是春日,卻已有了幾分暑熱。

    她當真不能再耽擱了,春日一閃即逝,轉(zhuǎn)眼便要入夏。到時候便是入秋,等到了冬天夢里的那一幕說不定便要發(fā)生了。她得速戰(zhàn)速決,及早將自己的婚事敲定才好。

    若不然最終還是被塞進南國公府,那她豈不是還要再死一回。

    關(guān)鍵是死之前還要被那個男人那般折騰□□,一想到夢里那過于激烈的場景,阮箏嚇出了一身冷汗。

    -

    南胡街離富平侯府不算近,馬車在城里晃悠了兩炷香的功夫,總算是停在了胡同口。

    貞姨家的院子在南胡街的街尾,越往里走越顯冷僻。她只帶了白蘇一人,令青黛在車內(nèi)候著。主仆兩人拎著東西上前去敲門,白蘇剛一抬手便疑惑地回頭看阮箏。

    “姑娘,這門沒關(guān)?!?/br>
    阮箏上前一看果然見這門只虛掩著。她拿手指輕輕頂了下門板,門便悠悠蕩了開去。一眼可見狹小的院子里空無一人,再往里看堂屋內(nèi)黑沉沉的,看不清內(nèi)里的擺設(shè)。

    白蘇站在門口朝里喚了兩聲,見無人應(yīng)答便扶著阮箏往里走:“姑娘,這家人不會都出去了吧?”

    “若都出去了,怎么不鎖門?”

    “也是。”白蘇點頭應(yīng)了,快步往里走了幾步。她一腳踏進堂屋,身子突然一僵。

    “怎么了?”阮箏好奇地上前一看,也被堂屋內(nèi)的景象嚇了一跳。只見青石地面上躺了一個婦人,看起來不知生死的模樣。她身邊還有個打碎的茶盞,茶水和著茶葉沫子灑了一地。

    她和白蘇趕緊上前將人扶了起來。白蘇仔細摸了婦人的脈搏又探了探鼻息,長出口氣:“姑娘,像是突然發(fā)病倒下了?!?/br>
    白蘇舊時家里是開醫(yī)館的,后來家中出事活不下去了才把她典賣入府。所以她算是粗通醫(yī)理,會一點微末的醫(yī)術(shù)。

    她一面伸手掐對方人中,一面沖阮箏道:“姑娘,給奴婢倒杯茶來吧?!?/br>
    阮箏聞言起身在屋內(nèi)找了一圈,果然找見個茶壺和幾個杯子,她倒了杯溫茶端到白蘇手邊,待她將婦人給掐醒后,便替人喂了兩口茶,隨即兩個人扶著婦人進了后面的屋子,將人放倒在了床上。

    白蘇隨即又出去叫青黛進來幫忙,獨留阮箏一人陪著那婦人。阮箏見屋內(nèi)昏暗便點了油燈,又替婦人拉過薄被蓋在身上。

    婦人面色青白一片,恍惚間沖她伸出了手,阮箏識趣地趕緊握住,輕聲喚了她一聲:“貞姨?”

    貞姨點點頭,像是明白過來似的睜開眼睛,仔細打量了阮箏的眉眼,便又想把手收回去:“怎么是姑娘你?”

    “我來看看您,前一陣兒我的馬驚了您,實在過意不去。我?guī)Я诵┧幉倪^來,您可有看過大夫?”

    貞姨卻笑著擺擺手:“不勞煩姑娘了,你是個善心的我知道,只是我這病是舊疾,臘梅已經(jīng)去替我抓藥了,不多時便能回來。”

    “那、那我給您做點吃食吧?!?/br>
    阮箏一口一個“您”叫得歡,面上神色也頗為恭敬,倒是把貞姨哄得極為熨帖。她又盯著阮箏看了許久,這才道:“姑娘別忙了,還是早些歸家去的好。我身子無礙,今日這事當真是麻煩了?!?/br>
    “不麻煩,您若有什么事兒盡管來找我。我、我的馬傷了您,我心里總是過意不去。”

    阮箏也沒有久留的意思,東西已經(jīng)送到,還額外救了一回人,她便也準備回去了。臨行前正好碰上臘梅抓藥回來,她又跟人叮囑了幾句,這才帶著兩個丫頭離開。

    她們一走臘梅先是將門閂好,這才進屋來看貞姨的病情,嘴里道:“姑姑,那小姐帶了好些東西來,倒是正好給您補身子。您這病得調(diào)養(yǎng),只抓這幾味藥確實不行。”

    貞姨沖她擺擺手,顯然不愿多談自己的病。臘梅見狀輕嘆一聲,又去廚房盛了碗粥來。

    “那小姐還給您做了粥,您先喝一碗?!?/br>
    貞姨沒有拒絕,自己拿著碗喝了幾口。她是宮里出來的人,從前也是嘗過山珍海味的,自然吃得出這粥里擱了不一般的東西。想到阮箏眉眼出眾心地又好,一時間對她也生了幾分好感。

    她離宮多年,常年窩居在此處小院中,除了臘梅再無親近之人。現(xiàn)在倒是對一個萍水相適的小姑娘有了幾分親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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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箏去了一趟南胡街,回去后便在屋里歇了一下午。待黃昏晚膳時分,坐在那里聽青黛和她說著府中趣事時,卻突然想起了個事兒來。

    她猛地站起身來,焦躁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滿腦子都是那日和那男人的對話。

    他讓她做的她都做了,但他該做的卻是一字沒說。她那日也沒顧得上問他,事成之后如何拿私印一事兒。是去山莊直接問他要,還是他有別的法子給她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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