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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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讓他們停下,敢動我,你這侍衛(wèi)就只有死路一條的份兒, 晏江凌捕捉到了裴燁方才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開口如是說著,然后他從腰間摸出一枚響箭,還有你一心輔佐的太子,他現(xiàn)再可在我的手上,你若敢輕舉妄動,我只要拉響了手中這東西,那小雜種下一秒就得魂歸天外。 裴燁沒有說話,再看向晏江凌的視線凌冽如寒霜,然后下一秒,他傾身抱起身旁之人,轉(zhuǎn)身大步的離開。 晏江凌眼中露出不可思議,這人竟然為了一個侍衛(wèi)而不管太子安危? 呵呵晏江引,看見了嗎?你在這人眼中什么都不是呢,甚至連個小小侍衛(wèi)都不如,可也真是失敗啊,你這樣的廢物,有什么資格跟本殿搶皇位 他抬手放出了捏在手中的響箭,一劍揮開朝著自己攻來的侍衛(wèi),招式狠辣的同裴燁的手下與趕來救援的士兵打斗在一起,雖然對戰(zhàn)漸漸吃力起來,可眼中的神情卻愈加興奮。 若是讓他知道,方才被他中傷的人就是太子,而那個被他追回來的人,才是易容成了太子模樣的侍衛(wèi),而且早已經(jīng)脫了身,不知道晏江凌是否還會這般的有恃無恐呢! 裴燁抱著晏江引大步前行,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后干脆直接運功飛掠起來,趕回蟠龍殿內(nèi)時,里面的混亂已經(jīng)被平息,司徒雪他們安插在宮中的人手正或押或抬著那些扮成宮侍的刺客從屋里出來,而之前站在這里的妃嬪、皇子女、百官之類,全都被帶到了內(nèi)殿較為安全的地方。 裴燁進門時見到阿青,匆匆吩咐了一句,然后在蟠龍殿尋了處偏室將晏江引放到床上。 很快阿青就將容淺陵喚了過來,容淺陵看了一眼床上面貌清秀的侍衛(wèi),問道:他怎么了? 中毒,裴燁很快的說了句,子卿,你快給他看看,這毒.藥藥性很烈。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的,方才那個被短箭箭頭刺中的黑衣人,不過頃刻之間,便已經(jīng)七孔流血而亡了。 容淺陵從未見過他這么緊張的樣子,意識到事情可能很嚴重,于是立馬嚴肅了面色,走到床邊檢查。 待看過之后,面上卻輕松下來:幸好你及時封住了他的xue道,雖然是劇毒,但沒有大肆蔓延,不會危及性命的,等我調(diào)出解藥,吃了睡上一覺就好了。 裴燁聽他說沒事,懸著的心終于稍稍落地,他邁步走到外間,正好有人帶著黑巾覆面的晏江凌上來,裴燁也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抬手扯下了晏江凌面上遮擋。 場中頓時傳來一陣抽氣聲,這,這不是二皇子殿下,他這么會在這? 看這穿著打扮,莫非今日宮中的刺客,與二皇子有關(guān)不成? 二皇子他想要造反? 在場眾人神態(tài)各異,裴燁看到晏江承坐在屋內(nèi)角落的椅子上,白色描金的錦服上染滿了鮮血,而他的生母惠妃正滿臉擔憂的站在一旁。 太醫(yī),來人啊女子焦急的求救聲很快被淹沒在有些混亂的人群中,太醫(yī)們?nèi)加康搅瞬∥5闹卣娴鬯?,幾乎沒什么人注意到他們母子,或許也有人看到了,可是在這樣的時刻,可謂人人自危,根本沒人愿意過來。 容色秀麗柔婉的女子,慌亂的拿起手中絹帕捂住兒子身上的傷痕,奈何那傷口實在有些嚴重,無論怎么捂著,仍舊血流不止,不一會兒,便沾染了她一雙雪白的素手。 裴燁腳步頓了一下,然后朝著他們走過去。 惠妃娘娘。 低沉平淡的聲音傳入惠妃耳中,引得她下意識回頭,就看見站在自己身后的裴燁。 裴將軍惠妃愣了一下,語氣里帶了些詫異。 她這些年在宮里可謂深居簡出,對于這個大晏軍神一般的存在,僅有的認知都是從宮女太監(jiān)們口中偶爾聽得,也就曾經(jīng)在宮廷宴會上遠遠見過幾次,甚至連話都未曾說過一句,此時對方猛然走到近前,竟一時有些無措起來。 娘娘且推開些,容臣給三殿下看看。裴燁語氣得體的說。 啊惠妃頓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匆忙的后退了兩步,給裴燁讓出地方,妾身多謝將軍了,承兒他 習(xí)武之人雖然不一定會治病,但對人體筋脈的了解卻一定不亞于大夫,裴燁抬手探了探晏江承脈象,確定對方?jīng)]有傷及要害,他從懷中掏出傷藥給他處理了傷口,然后招來兩個手下,吩咐他們將昏迷過去的晏江承送回他的宮殿。 惠妃看著兒子漸漸平和下來的面色,對著裴燁語無倫次的連連道謝,看著晏江承被抬出屋子,這才匆匆的跑著跟上去。 能在似海深宮中走到今天的位置,這惠妃娘娘必定也不是什么心思簡單的人物,今日這般儀態(tài)舉止,可也真是關(guān)心則亂了。 裴燁抬眸看了一眼女子背影,轉(zhuǎn)身朝著蟠龍殿正殿走去,然而還沒走幾步,外面急急的沖進來一個人,來人視線在屋內(nèi)掃了一圈,看到裴燁的時候,直直跪了下來。 主子,府里出事了! 裴燁帶著一隊人快馬加鞭趕回府中,然而還是晚了,偌大的將軍府里,幾近尸橫遍野,家丁丫鬟和侍衛(wèi)倒了一地,放眼望去,除了一些身穿灰衣的蒙面人外,一張張全是熟悉的面孔。 裴燁從馬上跳下來,瘋了一般的朝著后院趕去,當他進入東院院門,看到眼前景象的那一刻,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一個蒙面人手持利劍直直朝著裴毅胸膛刺去,然后身著布衣的壯碩男子,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 忠厚的面容一瞬間定格,裴燁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這是與他從小一同長大的人府里的家生仆人,阿竹的夫君。 他拼盡全力,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主人,然而下一秒,另外三柄長劍接踵而至,一柄朝著裴毅后心襲去,一柄砍向了裴毅右腿,最后一擊被身受重傷的裴毅堪堪擋下。 裴燁倉惶的擊出了手中佩劍,一劍斬斷了那刺向裴毅后背利刃主人的手臂,可是同一時間,銀白的鋒韌從裴毅大腿后側(cè)刺入,然后從前面透出鮮紅的劍尖。 不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從裴毅身后的屋門傳出,被下人攔住的岑韻從屋里沖了出來,她跌跌撞撞的朝著裴毅跑去,然而跑到一半被裙角絆倒,重重的摔了下去。 裴燁一掌劈開迎面的兩個敵人,飛身掠過去,在岑韻與地面接觸之前堪堪接住了她的身子。 娘 岑韻仿佛什么也聽不見看不見了,她滿腦子都是方才那些人砍刺在自己丈夫身上的利刃,以及最后那貫.穿裴毅腿骨的一下。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你說句話啊入目是漫天的紅,女子不顧一切的沖到裴毅面前,一遍遍語無倫次的呼喚著他的夫君。 高大的男人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大腿上被拔出長劍后的傷口血如泉涌,可是他用手中的長.槍死死撐著地面,硬生生的沒有倒下去。 入骨連心的疼痛侵襲著裴毅的大腦,他的額頭爆起了粗糲的青筋,急速流失的血液漸漸帶走了裴毅身上的溫度,直到最后,布滿血紅蛛網(wǎng)的雙目失去了所有的焦距。 長久的呼喚得不到回應(yīng),讓本就嬌柔敏感的女子心態(tài)幾乎陷入崩潰,不知過了多久,岑韻顫抖著雙手探上了裴毅的鼻息。 裴燁擊殺了周圍的敵人,回頭之際,就看到岑韻撲在裴毅身上,兩人直直的朝著地上倒了下去的一幕。 第85章 娘! 裴 娘! 裴燁喚了一聲, 然而地上的人毫無反應(yīng),這時候屋內(nèi)沖出來幾個人,是阿竹、長寧還有兩個中年仆婦, 看到眼前的慘狀,他們撲到地上歇斯底里的哭了起來。 長寧裴燁看著跌坐在院中哭的滿臉鼻涕眼淚的幼弟,抬手拉了拉他,聲音干澀的幾乎不成人聲。 長寧雙手不停地搖晃著躺在地上的岑韻夫妻,口里一聲聲的喊著爹爹娘親然而不論他如何呼喚, 地上的人始終未曾有一絲一毫的回應(yīng)。 上午的時候還一切都好好的,爹爹還在院子里教自己練劍,燦燦的陽光撒在父子倆人的身上, 顯出一派歲月靜好,可一轉(zhuǎn)眼,什么都破碎了。 恍如大海里的泡沫,在陽光照射下折射出迷離美麗的七彩光暈, 然而一個大浪打過來,立時便粉身碎骨,尋覓無蹤。 裴毅自從腿腳好些了后, 每天就閑不住, 從前神色嚴峻的人, 現(xiàn)在總帶著開懷笑意,經(jīng)歷了那段不能行走的黑暗歲月, 如今的一切都顯得難能可貴的美好。 可是后來有一大群人闖了進來,家里的家丁侍衛(wèi)為了保護他們,死了很多,爹爹讓人將他們帶到屋子里躲避,自己則取了打仗時候用的長.槍出去阻攔那些人, 可是敵人那么多,爹爹的腿又才剛剛好轉(zhuǎn),與那些人纏斗之下身上受了很多傷,然后然后大丘叔叔為了保護爹爹死了,爹爹也 裴燁見長寧陷在悲傷中無法自拔,一把將他拽了起來,抬手招來幾個手下,吩咐道:將二公子帶回屋子里去。 不是不擔憂與心疼他,可是此情此景,裴燁甚至連安慰長寧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長寧被帶下去的時候,哭鬧的很厲害,但裴燁沒有回頭看他,他親自抱著岑韻回屋,身后侍衛(wèi)同時抬著裴毅進來,出去尋人的手下很快帶了兩名醫(yī)術(shù)精湛的老大夫過來。 岑韻雖然沒受傷,可是她本就身子不好,大哀大慟的刺激,使她心神大創(chuàng),情況不容樂觀。 裴毅那邊的狀況更是嚴峻,因為大腿被利器貫.穿,極度的疼痛和失血使他心脈幾近衰竭。 當然他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軍,或許疼痛并不是最致命的,可是他的腿才剛剛好,卻又遭受如此致命一擊,這就好比給一個盲人短暫的光明,讓他看到這世界的斑斕美好,然后下一瞬,又殘忍的奪去,只怕說是天堂到地獄的落差,也不為過吧! 兩個老大夫滿面愁容的給裴毅施救,到了最后,直接跪到了地上,說是讓裴燁做好心理準備。 裴燁心中可謂是燃著一團烈焰,聽了這話,一腳踹飛了身旁的實木大圓桌,他的力氣極大,桌子飛起來撞到墻上,一瞬間四分五裂,墻面都砸出了個深深的坑。 倆老大夫行醫(yī)大半輩子,什么樣的病人家屬沒見過,可還真沒見裴燁這樣的,頓時被駭?shù)墓蛟诘厣项澏镀饋怼?/br> 裴燁掃了一眼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抖如篩糠的二人,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控,他運轉(zhuǎn)真氣壓下.體內(nèi)的躁動,開口道:二位起來吧,盡力醫(yī)治便好,本將軍不會怪罪你們什么。 裴燁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幾圈,突然停下步子,對著隱在暗處的一個心腹手下低聲吩咐幾句,然后走到床邊坐下,他扶起裴毅,在男人軟倒之前,雙掌對上了他的后背。 裴燁所修習(xí)的內(nèi)力有些治愈功能,他打算用真氣為裴毅療傷。 雖然這樣做稍有不慎,可能對他們雙方都造成嚴重甚至致命的傷害,但如今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也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真氣一旦運轉(zhuǎn)起來,不到結(jié)束不能停手,屋里的人都被清了出去,自有人在門外護法。 這一打座就是三個時辰過去,裴燁方才緩緩收手,從床上下來的時候,頓時一口鮮血從口中噴薄而出。 主子。隱在屋內(nèi)的暗衛(wèi)心中一驚,如鬼影般掠了出來,取了巾帕恭敬的遞過去。 裴燁接過來隨意擦了擦唇角,吩咐道:照顧好將軍,我出去看看。 從屋子里出來,外面天色已經(jīng)黑了,暗淡的烏云低迷的籠罩在將軍府上方,尋不到半分月的影子,沉悶的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府里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尸體都被侍衛(wèi)收拾了,血跡也被清理干凈,可那濃郁的血腥味仍舊飄散在空氣中過的每一個角落,揮之不去。 裴燁腳下一軟,匆忙間抬手扶住了門框,門一打開,焦急著等候在門口的阿青便迎了上來。 裴燁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怎么闖進來的? 他臨走之前再三確定府里的防衛(wèi),分明萬無一失,卻終究還是出了這樣的差錯。 阿青聞言,一瞬間白了年色,雖有幾分猶豫,卻還是說道:侍衛(wèi)們說那些人是,是因蘿帶進來的。 近午時分,因蘿突然出去了一趟,然后回來的時候,他帶著一隊身穿將軍府侍衛(wèi)服裝的人進來,府衛(wèi)見那些人是陌生面孔,便攔著不讓進來,可因蘿說這些人是裴燁派來加強府里防守的。 因蘿在將軍府數(shù)年,比府里很多人資歷都深,裴燁的心腹手下都認識他,知道他對裴燁忠心不二,故而不疑有他,就讓這些人進了府。 然后這些人便趁人不備偷襲了府衛(wèi),將將軍府的防衛(wèi)撕開了一道裂口,里應(yīng)外合放進來更多的人,這才有了之后的慘狀。 除卻侍衛(wèi)與府兵之外,將軍府加上主子在內(nèi),一百三十多口人,死的死傷的上,如今幾乎所剩無幾。 而此事的罪魁禍首,而今卻已了無蹤跡。 因蘿?裴燁的眼神變得冰冷而幽深起來,他的腦海里又一次想起之前在千芙樓里的事情。 莫非他真的背叛了自己? 公子阿青的眼睛漸漸紅了,他捏緊了手中的長劍,雙眸中迸射出nongnong憤恨,咱們當年救了他的命,可不曾想他竟然恩將仇報,做出這樣的事情這都是阿青的錯,若不是我當年執(zhí)意求公子救他,也不會也不會有今天的事,阿青萬死難辭其咎,屬下他說著,竟然抽出了手中的長劍,手腕翻轉(zhuǎn)就對著自己的脖子抹去。 裴燁抬手一把揮開了他手上的劍,長劍掉落在地上發(fā)出鏘鏘幾聲脆響,裴燁卻因為這動作而牽扯了肺腑,悶悶的咳嗽起來,幾滴鮮血順著蒼白的唇角滑落。 這種時候,你添什么亂! 屬下阿青看到裴燁愈發(fā)蒼白的面色,瞬間冷靜不少,隨之而來的便是幾近蔓頂?shù)碾y受和自責。 他是將軍府里家生的奴才,爹娘都在將軍府做事,他娘也在這次的事情中慘遭不幸,老爹因為出門采買府里的食材,僥幸逃過一劫,阿青從宮里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地的鮮血和尸體,眼見著曾經(jīng)那一具具鮮活熟悉的面孔,此刻了無生機的躺在那里,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 心中對因蘿的那些兄弟情分,因此全然化作了無盡的恨意,恨他無情的背叛,造成了這么多人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