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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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說道:臣也是無意中得知,屆時宮中動亂平息,臣會將這密道路線告知與殿下。 晏江引聽著這淡淡的語氣,下意識擺了擺手:你不用告訴我。 他可不想因為這種事情,而與裴燁之間生了芥蒂。 殿下是大晏儲君,本就應該知道這些,裴燁沒多想他的反應,說了這句便轉(zhuǎn)而問那小太監(jiān)道,東西準備好了嗎? 小太監(jiān)聞言,連忙將手上的包袱解開,里面放著一套侍衛(wèi)服飾,裴燁讓晏江引換上之后,那小太監(jiān)便給晏江引易容了相貌,他的易容手法堪稱惟妙惟肖,絕對的能夠以假亂真。 話說其實這人并不是裴燁安插在元皇后身邊的人,只不過前幾日裴燁的手下擒了元皇后身邊的一個太監(jiān),然后這個人便易容成對方的樣子待在鳳鸞殿里探查消息。 話說回來,若是他一早便呆在皇后身邊,只怕今日這些突然狀況也就不會發(fā)生了。 當然這都是后話,此時裴燁他們只以為宮中這些變故都是二皇子的手筆,根本沒想到元皇后在這事情中也插了手腳。 從殿里出來,裴燁帶著晏江引避開眾人耳目,走到了御花園中,然后大搖大擺的朝著蟠龍殿而去。 他們到的時候,蟠龍殿外早已擠滿了人,只是殿外仍舊被那群侍衛(wèi)緊緊把手,根本無人能闖的進去,當然其實也沒人敢闖進去。 裴燁剛靠近人群,就有個官員眼見看見他了,立時大喚一聲,眾人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到了裴燁,然后就有接近一般的人都湊了過來,這些人里多數(shù)是與裴燁在朝中關(guān)系好的,當然不免也混雜了其他勢力之下的羽翼。 裴燁與他們隨意說了幾句,然后與衛(wèi)輕舟和司徒雪幾人到一旁說話,晏江引微微低著頭跟在裴燁身后。 言談之中得知他們一直被擋蟠龍殿外,期間有人對此提出過質(zhì)疑,可是皇后也進去探望過了,說是陛下暫時需要靜養(yǎng),不愿見人,她這萬人之上的一國之母都這么說了,百官還有什么可質(zhì)疑的呢。 皇后元家與二皇子雖然都與太子一方不對盤,但這兩方勢力也不太可能同流合污,只是看現(xiàn)下形勢,他們莫非真的打成了什么同盟。 裴燁將進來所得到的消息拼湊在一起捋了一遍,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難怪自己在宮中的布局會變得幾乎形同虛設(shè),若有晏江凌暗中cao作,千芙樓那樣神秘的勢力任其調(diào)遣,加上好元氏一派推波助瀾,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的。 想起東宮之中晏江引被晏江凌綁在床上遭人凌.辱甚至差點裴燁心中也不不由一陣后怕,若真讓他們得逞的話,只怕過幾日,民間所傳出的消息就是太子身隕,重真帝病逝傳位于二皇子的消息了。 屆時晏江凌名正言順做了這大晏帝王,只怕與自己和太子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人都要性命難保,這晏江凌真是好大的本事與算計??! 這一刻,裴燁甚至覺得,或許他真的是個合適的帝王之才也未可知,這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裴燁隨即又想起今日所見晏江凌那殘忍暴虐的模樣,帝王雖該無情,可絕不能少了仁慈,他這樣的性情,定會給百姓帶來苦難。 清淵,一直這么耗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我猜里面只怕容淺陵從殿外遠遠走過來,不經(jīng)意間的掃了一眼站在裴燁身邊的侍衛(wèi),眼中閃過孤疑,但并沒有深究,你可有什么法子? 裴燁回過神來,面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道:里面什么情況,進去瞧瞧不就知道了么。 第83章 當下就有人提出疑惑: 當下就有人提出疑惑:若能進去, 我等早就進去了,何需等到現(xiàn)在? 是啊,如今是陛下吩咐的閉門不見, 我等若是執(zhí)意闖入,豈非違抗圣旨。 裴燁并未一一回答他們,其實他本來是不想現(xiàn)在就出手的,可是如今情況特殊,他必須先進去看過才行。 來到大殿門口, 無疑又一次被侍衛(wèi)攔了下來,這些人這回連僅有的客氣都沒了,一副根本沒把裴燁放眼里的樣子, 刀戟幾乎架到了裴燁脖子上。 裴燁面上仍舊淡淡的,視線掃了一圈周圍,妃嬪、宮侍、朝臣各種人物站滿了一廊下,晏江承立在人群中攙扶著他的母妃, 神情平和清雅,情緒不行于色,也看不出是哀是愁, 褚及炎仍舊是那副邪魅張揚的樣子, 在裴燁看過去的時候, 兩人視線相交了一下,褚及炎勾了勾唇, 略微有些陰柔的面容透出幾絲魅惑。 他這意味不明的動作,并未引起裴燁多少興趣,甚至視線都未曾多停留過一秒。 這一番打量不過轉(zhuǎn)瞬之間,在場所有人的面容卻已然映入了裴燁的腦海,讓他奇怪的是, 這樣重要的場合,元太師竟然不在場! 那老家伙什么都愛摻和一腳,今天到底在搞什么? 裴將軍這是做什么,莫非想要造的反不成? 又一次被裴燁無視的褚及炎心中有些氣悶,忍不住涼涼的開口說了句。 裴燁沒接他的話,他抬手在袖子里摸了摸,取出一塊牌子舉到眾侍衛(wèi)面前,見此金牌,如見陛下,我看誰還敢攔著。 精致小巧的令牌在日光下閃爍著燦燦的光輝,眾侍衛(wèi)被晃了一下眼,但他們很快的反應過來,厲聲呵道:禁止進殿是陛下的旨意,這金牌豈能大的過圣上口諭,勸你即刻退后,如若不然 侍衛(wèi)話還未說完,卻突然聽見身后傳來宏亮而整齊劃一的高呼萬歲之聲,他不由抬頭,卻見大殿臺階到下面廣場,所有人都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這金牌真有這般的分量嗎? 禁軍侍衛(wèi)一瞬間有些懵,腦子飛快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想起自家主子的吩咐,動搖的心一瞬間又堅定起來,滿臉鐵面無私的說:我等之聽命于陛下 然而此話再一次被打斷,只見這侍衛(wèi)卻被一掌擊飛了出去,他跌落在遠處的蟠龍石柱上,嘴里噴出一口濃郁的鮮血。 圍在大殿之外的人頓時都傻了眼,半晌方才愣愣的將視線從那攤在地上口吐鮮血的侍衛(wèi)身上收回來,然后不可思議的看向出手傷人的始作俑者。 這令牌乃陛下所賜,見令如見君王,豈容你這小小侍衛(wèi)開口置喙!冰冷的話語從裴燁口中緩緩流瀉而出,他面色平淡的取過手帕擦了擦,然后抬眸掃向攔在門口的其他人。 這令牌其實是當初容貴妃給裴燁的那枚,但對外他自然不可能這么說,因而只道是重真帝所賜,反正依照現(xiàn)下情形,只怕重真帝已是兇多吉少,想要對證都不太可能了。 眾侍衛(wèi)被他萬年寒冰般的視線駭?shù)南乱庾R后退了一步,裴燁便趁著這時候閃身掠了進去。 陛下允我等進殿了。 衛(wèi)輕舟非常適時的說了一句,然后抬步朝著里面走,晏江引、容淺陵緊隨其后,殿外被裴燁那一下驚傻了眼的眾人一瞬間回過神來,也紛紛跟著朝里面擠,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侍衛(wèi)們意識到事情失控,匆忙間拔出了手中的利劍,可是在場這些人個個身份高貴。有主子撐腰,他們殺一個兩個或許沒事,可若將這些往里闖的人都砍了,只怕到時候不僅自身難保,一旦事情敗露,只怕主子也將會成為眾矢之的。 眨眼功夫,偌大的蟠龍殿內(nèi)擠滿了人,當然這殿里房屋眾多,他們不可能一下沖進皇帝榻前去。 裴燁在主殿里停下步子,開口道:各宮娘娘及三品以上的大人進殿去,其余人等再此稍后!之后的一切必然需要有人在場見證,可是這么多人進去也不現(xiàn)實。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但聽在眾人耳中極具威懾力,場面一時間安靜下來,都不自覺的按著裴燁的要求行動起來。 帝王寢宮膈應效果非常好,元皇后在里面根本不太清楚殿外方才的情形,等看到裴燁帶著一群人進來,頓時變了面色。 你們她頓了一下,強壓下心中不好的預感,然后揚高了聲音呵道,大膽,誰讓你們進來的? 裴燁飛快的打量了一番屋內(nèi)侍立的宮人,繼而不動聲色道:臣等擔心陛下身子,故而進來一探。 他話剛落,容淺陵便已朝著床邊走去,打算給重真帝把脈,元皇后下意識想攔,卻被裴燁微一側(cè)身擋住了。 女人風韻猶存的一雙眼中迸出憤怒的光,還待開口,卻聽身后傳來容淺陵的聲音。 陛下中了毒,容淺陵說道,是悠層花。 這攸層花并非什么劇毒,一般都被有心人用來作為調(diào)制劇毒藥物的輔助品,之所以用這東西,是因為它能掩蓋其他毒藥的特性,降低下藥時被人察覺的風險。 可他即便藥性不強,對于重真帝這種本就半只腳踏進鬼門關(guān)的人來說,也可謂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容淺陵之前為了穩(wěn)定人心,對外隱瞞了重真帝嚴重的病情,可是萬沒想到有些人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就因為自己說了句重真帝病情稍有好轉(zhuǎn),暫且不會危及性命,竟然直接給他下了毒.藥。 轟 元皇后一瞬間僵在了原地,場中短暫的靜默之后,瞬間炸開了鍋。 陛下竟然中了毒,這到底是這么回事? 何人如此膽大包天,竟敢謀害天子! 容小侯爺可不要信口開河,陛下飲食藥物皆經(jīng)過了太醫(yī)院嚴格的檢驗,如何會中毒? 笑話,若讓眾人知道真相,自己這唯一陪在君王身側(cè)的人,豈不是百口莫辯了。 皇后娘娘這是質(zhì)疑臣的醫(yī)術(shù)嗎? 容小侯爺醫(yī)術(shù)高明人盡皆知,本宮又豈會質(zhì)疑,元皇后寒著面色說道,只這話里有幾分真假,可就難說了? 她這話分明是在說容淺陵慌報帝王病情,這話聽起來有些無厘頭,可她既然敢這么說,想必是有所準備吧,莫非這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也被她們收買了不成? 果然他這想法一出來,就聽元皇后說道:去將太醫(yī)院所有太醫(yī)都請過來給陛下看看,免得說本宮污蔑了容小侯爺。 立馬有個侍衛(wèi)站出來往外走,裴燁只是冷眼看著,并沒有開口阻攔。 裴燁知道這人八成會借著請?zhí)t(yī)的名頭與什么人通風報信,可讓他萬沒想到的是,半晌之后等來的不是太醫(yī)活其他什么人,竟直接就是一場兵韌相見。 當?shù)秳皻⒅晜魅攵械臅r候,殿內(nèi)再一次sao動混亂起來。 慕容你看著這里,護住眾人安全。裴燁來不及多想,只匆匆吩咐了一句,便大步朝著殿外走去,只見一大群的黑衣蒙面人從廣場上涌過來,他們但凡見到阻擋的人,盡皆毫不留情的斬殺,這些人身手迅捷詭異,所過之處血流成河,宮女太監(jiān)甚至一些擋了道的朝廷命官瞬間慘死刀下。 情急之下,裴燁只好召出了自己安排在皇宮里的手下,兩方人馬打斗之下,終于阻住了這群黑衣人的攻勢。 裴燁手下的人雖然個個都是高手,但當時進宮之前,他還留了許多人在將軍府守衛(wèi),此時廣場上黑衣人猶如黑色的螞蟻一般,連綿不絕的朝著他們涌過來,盞茶之后,敵人里持弓的狙擊手靠近了射程范圍,如雨羽箭鋪天而來,很多人都中了招。 裴燁一邊舉劍格擋,偶爾分出神思探查遠處,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耳中傳來輕而整齊的腳步聲,然后那聲音漸漸大了,直到朱漆大門外涌進一群軍士,他才終于松了口氣。 那群黑衣人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趕過來的人,手中利器一時揮舞的更快,其中一個黑衣人眼中迸出惱恨而怨毒的光,提劍直直的朝著裴燁刺來。 裴燁出招格擋,竟被震的退了一步,再出手時,不由加了幾分力道,對方步步緊逼,即便被裴燁的劍刺傷,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半分停滯,幾十招后,裴燁凝聚內(nèi)力震裂了對方手中的劍,長劍鋒韌直黑衣人白皙脖頸。 黑衣人身形一晃,微微拉開與劍尖的距離,右手利落的棄了殘劍,幾乎是同一時間,勁裝的袖中激射出一枚袖箭,裴燁刺出的劍勢如破竹,想要收回格擋已是不易,匆忙之間,只好徒手抬起左臂。 站在他身后偽裝成侍衛(wèi)的晏江引,眼見那銳利袖箭就要插入裴燁左臂中,身體快于大腦一般,拼盡全力的將那袖箭截了下來。 精巧袖箭被他手中寶劍斬成兩截,箭頭反彈偏轉(zhuǎn),刺入了對面一黑衣人腹部。 那黑衣人身子一僵,瞬間變了面色,不過數(shù)息只見,已然氣絕倒地。 竟是七孔流血而亡。 好狠毒的招數(shù)!晏江引一想到這荼毒袖箭差點傷到裴燁,頓時火冒三丈,看著對面被裴燁刺中的黑衣男子,毫不猶豫的就揮劍砍了上去,沒想到的是,這一劍卻被裴燁給攔了下來。 你!晏江引疑惑的看向裴燁,這人差點害了你,你為何要阻攔我出手。 呵對面黑衣男子后退了一步,將身子從裴燁的長劍上脫離,然后單手捂住自己留血的左胸,嘲諷道,想不到你這侍衛(wèi)還有幾分本是的嘛,竟然能截下我這疾風袖箭! 這聲音和語氣晏江引心中一震,不可思議的看向?qū)γ娴哪凶?,然后下一秒就聽身邊的人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你這樣做,是謀反大罪,即便坐上了皇位,也會背上千古罵名! 裴燁的聲音淡漠如昔,然而語氣里卻隱含了一絲憐憫。 第84章 千古罵名?黑衣人冷 千古罵名?黑衣人冷笑一聲, 混不在意的說,有誰知道是我謀的這反呢,屆時那些雜種統(tǒng)統(tǒng)見了閻王, 我這被圈禁宗人府的罪人,就是大晏皇室唯一的血脈,誰還會管那些陳年舊事,到時候只怕都要三拜九叩的去那圈禁之地請本宮出來才是。 沒錯,這黑衣的蒙面人便是那被圈禁一年, 徹底黑化了的二皇子晏江凌。 裴燁聽著這陰狠而得意洋洋的話語,恨不得直接一刀砍過去,然而下一秒他突然意識到什么下意識回頭, 卻見身后的人面色慘白,已然是搖搖欲墜。 殿裴燁匆忙扶住了差點滑到地上的晏江引,抬手連點數(shù)處大xue,再看向晏江凌時的眼神, 已沒了半絲溫度,拿下他,死活不論。 裴燁本還顧念這這人是晏家血脈, 加之之前的事情有所愧疚, 可是這一次晏江凌真的是觸及了他的底線, 也不怪他會大義滅親了。 冷血無情,陰狠毒辣, 殘害手足這樣的人,留著他的命,只會是遺害無窮。